「是,那些銀票雖然經了徐府的手,但是存票的人卻並非是徐府的人,只是冒用了徐府之人而已,而真正存銀子之人,確實是相!」
「證據可拿到了?」卿願嘴角泛起一抹溫笑,看來,他很快就能收網了。
「拿到了!人也已經扣住了!」離竹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口供遞給卿願。
卿願拿過大略翻了兩翻復又扔回給離竹道:「拿好了,待會兒呈給大哥,接下來,我們只看好戲就是了。」
大哥?
離竹聽著他的稱呼嘴角微抽,他要不要提醒一下自家主子那是他准岳父?
「你對本座的話有意見?」卿願挑眉看著離竹。
「不,屬下不敢!」離竹慌忙搖頭,「屬下只是覺得主子對卿相的稱呼,有些怪異……」
「稱呼?」聽了他的話,卿願一手撐著下巴思索道:「確實有些彆扭,本座可要改?改成什麼呢?」
他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離竹看著卿願苦惱的模樣,轉頭探詢的朝著暗處的離清眨了眨眼,離清看著他呆子一樣的模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這關係都夠亂的了,各叫各的不更好一點?
卿苡直到服侍老太太午休後,方才起身回到北園,白嫵看到她回,迎上身道:「主子,遊湖宴的人都已經打聽清楚了,遊湖宴的東家是雲王府,這宴每年四五月份天氣晴朗時便會舉辦,能參加的都是名門上流,這京裡凡是排的上名字的,都去了,只今年多了主子和長樂長公主。」
「這些我都知道了!」卿苡歎了口氣,「去備一下遊湖宴要穿的衣服,撿素淨的來,莫搶了阿琪的風頭!」
「是!」白嫵聞言低頭應下,依著她的吩咐去做。
「這宴哪兒是只多了我跟長樂,還多了某個自大狂妄的男人!」卿苡幽幽歎了口氣,有卿願在的地方,琪郡主這遊湖宴還能好好的辦下去嗎?
不過,這些都不該是她操心的,「白姀,你去跟阿琳再多要張貼子,就說咱府四爺也想去湊個熱鬧!」
「是!」白姀依言退下,卿苡百無聊賴的看打了個哈欠,轉身回房補眠,午休果真是個改不掉的習慣。
遊湖宴當日,卿苡難得比平日早起了半個時辰,換上一襲簡單的白色抹胸長裙,配了同色的繡暗紋外衫,全身上下珠飾全無。
白妲看著她素淨到極致的模樣,嘴角微抽道:「主子,您去參加的好像是相親宴,不是喪宴!」這一身從頭白到腳,就連束髮的絲帶都是白的,她這是存心去砸場子的麼?
「也是!」經白妲一提醒,卿苡又仔細打量了眼鏡中的自己,她平日隨意慣了,再加上她天生喜歡白色,倒是忘了這滿身的白又不帶一點珠翠的模樣,擱這古代,還不真跟奔喪的一樣。
重新走回衣櫃前,卿苡拉開門,來回翻了半晌,終於翻出一襲淡青色長裙,依舊是簡單到極致的款式,只在裙擺袖口繡了朵朵栩栩如生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