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不住的傳來卿願絕情噬骨的話:「我不愛你,我不愛你,不愛你……」
「不!」卿苡霍然間睜開眼,天竟然已經大亮了,不知何時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卿苡微皺著眉喚道:「白嫵,備水,我要沐浴!」
她真的越來越習慣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奴役人的生活了,怪不得人們都削尖了腦袋的想要權勢,這種**的生活,當真是要上癮的。
「什麼時辰了?」看著外面**辣的太陽,卿苡皺眉問道。
「已近正午了,其間賀叔來過兩次,都被奴婢擋回去了。」白嫵伸手試了試水溫,朝卿苡微點了點頭道:「水已經好了。」
「嗯,通知景叔賀叔權叔,讓他們用過午膳後過來一下。」卿苡抬腳跨進浴桶,原本冰冷的血液瞬間暖和起來。
不對,冰冷,卿苡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伸手掐上自己的脈,怎麼會這樣,她吃了卿願的藥後,這股冷意不是已經散了嗎?怎麼只一個晚上,竟然全部回到之前的狀況了,甚至於比之前更重,是藥效過了,還是他其他的原因?
「主子,可有什麼不對?」白嫵看著她瞬間僵硬下來的面色不解的問道。
「沒事。」卿苡微微搖了搖頭,「去備衣服吧。」
「是!」看她確實不像有事的模樣,白嫵微鬆口氣依她所言去準備衣衫。
便連一向大喇喇的白如都敏感的察覺到了自家主子不正常的低氣壓,生怕在這個時候再掃了主子的台尾,硬生生的嚥下了自己已然到口的告狀的話,小心翼翼的朝白嫵身後躲了躲。
察覺到她的動作,白嫵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便連白如都覺察出了不對,那看來主子確實是有事瞞著她們了。
可是明明主子早上起來時還好好的,自從,對了沐浴,可是水是她親自備的,若是有問題主子不可能會用,那倒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白嫵百思不得其解。
「夜晨,去請景叔他們到花廳吧。」卿苡緩緩放下碗筷,伸手接過白嫵遞上的溫巾不緊不慢的擦著手指。
白嫵看著低頭認真擦著手指的卿苡心底翻江倒海,竟然是冷的,不是說已經恢復正常了嗎?怎麼會又回去了呢。
「走吧!」放下濕巾,卿苡起身朝著花廳走去,景叔三人看著與昨日間完全不同的卿苡面面相覷,賀叔看著卿苡週身的冷意心中不住打鼓,她昨日所說的那些,不會變卦吧。
「坐!」落座後,卿苡伸手指了指下道的位子朝景叔三人微點了點頭道:「今日請三位來,是為了景家軍的未來。」
說到此,卿苡微頓了頓,手一翻手上便出現了一面半個手掌大小通體漆黑的黑色令牌道:「你們也知我一介女流,又自小體弱多病,景家軍這副重擔怕是當真挑不起來的,今日請你們來,就是為了這景家軍解散之事。」
話落,卿苡抬眼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賀叔道:「三位都是跟著外祖一刀一槍闖出來的,所以今日來就是想問問你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