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有南北二國虎視眈眈,內有眾皇子明爭暗鬥,再加之國庫失竊,原國能屹立這般多年不倒,憑的就是景家軍與豐盈的國庫這兩項,景家軍隱世這般多年,臣女不瞞皇上,他們早已不再是當年那百戰百勝的雄師了,臣女看到的,是一群老弱婦孺,是孩子的父親,老人的兒子,聖上覺得,這樣的景家軍,還能守得住皇家的江山嗎?」
說此此,卿苡滿臉失望,「沒了堅如銅壁的景家軍,若是再沒了充盈的錢財,這國還守得住嗎?」
卿苡所說的一切,原興帝身為上位者自然更加明白,只他沒想到的是,平日裡一向囂張刁蠻的卿苡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大道理來,一時之間頗為猶豫不決。
卿苡看著依舊不鬆口的原興帝,心中微歎了口氣,明明是父子,原興帝倒是比先帝成功多了。
「不瞞皇上說,臣女已然對景家軍不抱希望了,回來之前,臣女曾留言,若有想繼續為國效勞的,臣女自也不會趕他們,若有不願的,亦不強求,每人領些周轉的銀錢,繼續自給自足。當年外祖父身邊侍候的還有三人,除了景叔,一喚權叔一喚賀叔。景叔與權叔願隨著臣女回京,賀叔便留下同那些不願進京的人一起,留下的自此以後便再不是我景家軍了,早前臣女亦已經接到了景叔的消息,不日就會到了京中。」
「你的意思是說,景家軍散了?」原興帝滿面複雜的看著卿苡,竟然就這麼散了,若是景老將軍看到現在的景家軍,心中可會失望?
「心若不在,即便留了人又有何用?」卿苡點頭承認道:「與其讓他們身在軍中卻心繫外面,還不如直接譴他們回去罷了。」
「你做的很對!」原興帝幽幽歎了口氣,景家軍的現狀他想也能想得到有多淒涼,若他們還是當年的虎狼之師,放她手裡尚能保她一時無虞,可若當真如她所說的這般情景,這豈不又是一個拖累?
想到此,原興帝心中快速有了決定,抬手復又拿過景家令道:「這令朕先替你管著,國庫空虛,正是用錢之時,這銀子,便算是朕借的,待他日緩過之時,再還你便是。至於景家軍,朕自有安排,你只安心養好身體便是了,至於藥的事情,朕已經有了眉目,你莫太擔憂,有空了,約了長樂一起好生聚聚就是了。」
「是!」看原興帝終於收下牌子,卿苡微舒了口氣,「即然此事了了,臣女可否抖膽替家父和爺爺求個恩典?」
「你這丫頭,怪不得老爺子跟你爹整日間恨不能把你捧到心上去疼。行了,你不說朕也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們這些日子確實辛苦,你爹跟老爺子,先休息兩日吧,朝就先免了。」原興帝使然一笑,「即來了宮裡,就順道去瞧瞧長樂吧,之前你走時朕怕她再鬧騰,便瞞了這消息,結果這些個日子,朕都快被她吵死了,你即回來了,就去跟她打個招呼,也好讓朕消停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