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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幕後女人 文 / 荒唐

    晚飯後,坐在椅子上的季有錢先是給吳婕打了個電話,顯然吳婕接了季大少的電話很高興,在電話那頭興沖沖地告訴季有錢自己這兩天就回苔原。

    季有錢想了想,告訴吳婕這一周自己事情太多,最好她別回苔原,別去季家。

    電話中的吳婕,原本正在興頭上,聽了季有錢的吩咐,不由生氣道:「不回就不回,誰稀罕去你季家!」然後,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

    對於此,最難消受美人恩,季有錢好無奈地掛了電話。

    ······

    季有錢拿著一塊已經干了的濕巾,把田九流喊到屋子裡,「看下這是什麼?」說著把濕巾塞給田九流。

    田九流把紙巾拿在手裡,先是嗅了嗅,又瞇著眼睛端詳著,末了,季有錢問道:「九流,發現什麼了麼?」

    「不好說,是在哪裡發現的?」田九流摩挲著手裡的微小顆粒。

    季有錢將紙上細微的顆粒透著燈光審視,說道:「這是我給我爹擦嘴後留下的,你說呢?」

    田九流點了點頭,會意:「或許我們可以逮到大魚!」

    季有錢把手中的紙巾小心包好,對田九流道:「確定無誤?」

    刮乾淨了鬍子地田九流,一身淺藍色襯衫尤為幹練,告誡季有錢:「東西倒沒錯,但先不要打草驚蛇,為了萬無一失,降了蛇頭再說。」

    「不過,這下九流的法子,只是在清末從歐洲傳回來的法子,你也懂?」下頜微側地田九流發問。

    季有錢抿了抿嘴唇,笑道:「這法子我不太懂,所以來讓老哥你看看,好定性。我這人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沒事專愛研究點奇聞軼事。」

    說著,季有錢拉起坐在座位的田九流,說道:「走!會會李洪文去!」

    兩個人上了季有錢那輛藍色邁巴赫,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田九流看了看季有錢一眼,看著窗外奔走的年輕人,感歎道:「有錢,到底我是老了,骨子裡的氣血也不如年輕那會,不過!你身上的氣血旺盛到有一股子噴薄感!好奇怪!」

    季有錢正摸著方向盤,第一次感覺著季大少的豪車,心裡在暗想:有錢真tm好!怕是開這車去夜場,想沒有美女泡都難!

    聽到田九流的感歎,季有錢習慣地抿了抿嘴唇,接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覺得身子裡有一股使不完的勁,詠春打得也比以前迅猛了。」

    田九流走南闖北什麼異人沒見過,早就見怪不怪,擺弄著手裡地打火機,答道:「氣血旺盛是好事!鬼知道是不是你爹在你小時候給你吃了什麼異寶!」

    季有錢輕點一下油門,車子猛地躥出好遠,打屁道:「你別說,還指不定哪天我就飛昇了!」

    「停車!到了,我的季大少!」田九流對季有錢喊道。

    倆人從車上下來,逕直從馬路對面到了暴雪酒吧。

    暴雪酒吧位於大學路上,學生黨比較多,場子也乾淨,美女多,事少,總之是李洪文的撈金項目,所以沒事的時候,李洪文比較愛呆在這個場子。

    進了酒吧,門口小妹清一色的水靈大白菜,鶯鶯燕燕,各種口味都齊了。

    季大少跟田九流在貴賓區沙發上落座,拿過酒單冷冷地問經理:「羅曼尼。康帝的紅酒有麼?隨便哪個年份!」

    「不好意思,這個本酒吧沒有!」經理弓著腰在一樣解釋。

    「那gemfiltered伏特加呢?」季有錢皺了皺眉。

    「不好意思,也沒有,先生。」經理不由地想去擦汗,暗暗心想:開邁巴赫地這位爺!明顯地跟我過不去,專揀沒有的要。

    季有錢聽到這,直了直身子,把酒單摔在桌子上,不滿道:「那帝王威士忌該有了吧!」

    經理不由把背弓得更低了,一邊示意自己身後的酒吧美女往前湊,一邊低聲解釋說:「先生,您挑的酒都是奢侈酒,別說是咱這,全苔原酒吧也不好找啊。」

    季有錢一腳蹬在酒桌上,「咯擦!」一聲,半邊玻璃酒桌爛了大半,嚇得身旁幾位鶯鶯燕燕一下子噤了聲,季有錢不滿地訓斥經理:「沒有酒,開什麼酒吧!把你老闆找來。」

    經理弓著身子,唯唯諾諾:「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去辦。」

    等經理退下,田九流側目看了看季有錢,臉上浮出無奈地笑意:「你呀你!還是做不了十足的惡人。這樣做,是招呼不來幕後大哥的。」

    說完,田九流一把桌子掀翻倒地,桌上果盤什麼紛紛落地,這樣做分明是砸場子的,場子內的混混扛著酒瓶,一下子偎過來十來位。

    田九流問道:「是看你快,還是我快。」

    不等小混混們先動手,田九流一個肘擊撞翻一個,再抬腿直挺挺掃躺下一個,另有一個染著黃頭髮的混混繞到田九流身後沙發,想偷襲。田九流哪給他這機會,身子一側,左手撐住沙發,膝蓋就結結實實靠在了黃頭髮混混的下巴,黃頭髮小混混仰著頭登時就飛了出去。

    小試身手地田九流自我感覺寶刀未老,卻見一旁的季有錢,或截指鎖喉,或襲攔橋下盤,或用手刀,格鬥動作一套下來行雲流水,上不過眉,下不過膝,左右不過肩,乾淨利落地解決了擠在過道裡的七個混混。

    好一個絕學詠春!田九流在心裡感歎。

    場子裡十來位混混都是野路子,打架無非靠狠,哪裡經得住兩位猛人的聯手。

    酒吧場子裡早就亂作一團,保安畏畏縮縮更不敢上,來夜店的學生流們看到砸場子,早就跑得沒影了。

    季有錢再叫過經理,經理弓著腰,雙手竭力想捂著臉,顯然是在夜店混久了,有挨打的覺悟,可也不想在臉上挨打,好出門告訴所有人:我挨打了!

    田九流吩咐經理:「打電話告訴李洪文,田九流來了。」

    抽一支煙的功夫,只見一為青年後面跟了四五位年輕人往季有錢這邊走來。

    田九流朝季有錢戲虐道:「看吧!還是直接砸場子好使!這不,主家來了。」

    為首青年走近,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髮型是硬朗的板寸,鎖骨處有一處刀痕,落落大方地寒暄道:「田九爺,蒞臨小店,也不事先跟我洪文說一聲,讓我招待不周了。」

    潛龍總有潛龍的氣場,在今天做到苔原地下第一把交椅,場子被砸,也不卑不亢,難怪李洪文會被九流稱讚,季有錢在心裡思量著。

    田九流也不擺譜,從兜裡掏出一根南京拋過去:「洪文,坐下啦。」

    李洪文坐下之後,扭頭對身後小弟說:「拿酒來。」

    酒上桌之後,李洪文先飲了一杯,眼中沒有絲毫地不悅道:「九爺在飄然老人中的威信有多高,能來我這,便是給足了天字號面子,我懂,是我招待不周,這一杯算我自罰。」

    「田九爺多年來就不問道上事,安心自在,現在跟季大少一同來,肯定是有我洪文做得不到的地方,你說是不?季少?」

    季有錢先當了惡人,未料到李洪文是如此緩和地態度,也就順水推舟,擺擺手客氣道:「我一個家裡販煤的小買賣,也知道道上的兄弟要吃飯,有些份子錢交還是要交的?」

    聽到這,李洪文有些差異,愣住了下,問道:「那是何處得罪了季少,弄得如此興師動眾,讓田九爺都拉進來了?」

    季有錢一口氣乾了杯子中的白酒,話中有話:「洪文大哥,份子錢交是要交,但是別把我小本生意的本錢都弄進去,讓老弟我很難做。尤其是我家裡人不懂規矩,想跟外人把我飯碗砸了,我能不堪憂麼?」

    「哈哈,我當是什麼呢?田九爺,季少咱們走一個!喝了這杯酒,季少的事就交給我,誰敢去季少的礦上找麻煩,就是跟我過不去!」說完李洪文仰起脖子,先乾為敬。

    季有錢和田九流見狀,也一口乾了酒。

    原本以為在酒吧少不了一番鏖戰的季有錢不禁嘀咕:田九流竟然這麼有面子。

    喝完酒之後,從酒吧出來,已經是滿頭星辰的深夜,季有錢在路上把車停到一處電影院停車場。

    給田九流上一支煙之後,季有錢打趣道:「田九流,田九爺!想不到大叔你這麼有面子啊!」

    田九流依靠在真皮車座上,悶不做聲,半晌之後皺了皺眉:「這事蹊蹺的緊,按理說李洪文天不怕,地不怕,不會賣我這個飄然幫老人的面子。」

    「等下別怠慢,找人觀察觀察再說。」

    季有錢點了點頭:「我也覺得蹊蹺,看看礦上以後的情況再說。」

    ······

    後來幾日,原本苔原屬於季海實業礦上的煤泥,李洪文的小弟也沒在去收,按理來說全苔原礦上的煤泥都是歸李洪文的福利。

    緊接著,季海六礦孫建國也派人送來了一份詳細清單,補上了所有礦上勞保礦工的撫恤金。

    苔原市,一處私人會所裡面,桌上人坐著一位年輕女子,生得妖嬈撫媚,端著一杯咖啡,桌旁立著青年正是李洪文,李洪文不敢抬頭看這年輕女子,低頭順耳道:「楚小姐,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

    女子側目窗外,點頭回應道:「洪文你要記得!你是地頭蛇不假,光是田九流這個飄然老人,在道上說話一呼百應的猛人,就能把你的七寸弄折。」

    然後喝了一口咖啡,抿了下嘴唇,櫻紅的小口便更加秀色可餐,女子心裡在想:也不知道,季有錢這個有意思的小傢伙,再一次見他,能走到哪個位置上。

    看旁邊的李洪文仍然恭候在一旁,淡然到:「洪文,道上從來就是弱肉強食,你什麼時候有能力吃下這塊蛋糕,我也不會攔你,好自為之,我也該回南方了。」

    等女子走後,李洪文的心腹在一旁問道:「洪文大哥!你妞什麼來路,長得很不錯嘛!」

    李洪文上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心腹臉上:「你懂什麼!猛龍的女兒過江來,一樣搏殺得了青蛇。」

    「她是南海褚三爺的養女,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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