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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很壞》楔子 第九十五章 文 / 玉樓春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真相,這就是為什麼她會輸的這麼不明不白。怕是當初顧瑾白執意要娶林檬,她的父親也在其中推波助瀾吧。林檬搶了她的男人,現在竟然連她的父親也要分她一般,這讓她情何以堪。

    「媽,那麼林檬真的是我的姐姐?」鄒夫人扶著敏萱在床上坐好,她終是忍不住問道。

    「胡說,那個賤人怎麼配做你的姐姐,你們才不是親姐妹呢。」鄒夫人尖叫著,有些失態。

    「媽。」鄒敏萱喚著自己的母親,她沒想到自己一個簡單的問話,竟然會讓一向都很穩重的母親失態。

    「敏萱,媽不是那個意思,媽的意思是。就是當初林檬的母親和你父親離婚的時候,就說了這輩子都不准他認林檬,所以她根本就不會是你父親的女兒,怎麼可能是你的姐姐。」聽到鄒敏萱的叫聲,她才驚覺自己的失語,要是被敏萱懷疑了可就不好了。但是她又並不想讓敏萱認為她們之間是親姐妹,這丫頭一向都很心軟,說不定反而跟那個賤人好了。那不就是得不償失了,再說她們本來就不是親姐妹,為什麼要讓她們成為姐妹。

    「我知道了。」鄒敏萱點點頭,她才不會認為林檬會是她的姐姐。她不會有這種不要臉的搶她男人的姐姐。

    「敏萱,答應媽媽這件事千萬不能讓你爸爸知道。」鄒夫人不放心的囑咐著鄒敏萱,她就怕她告訴鄒建國之後,又被鄒建國勸的心軟,去認了這個姐姐。

    「媽,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鄒敏萱點頭答應,就算她不說她也不會去說的,她還沒那麼的傻。

    「媽,那個當初你和爸,還有林檬的媽媽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鄒敏萱有很多的疑惑,說起來她比林檬小兩歲,這麼看來,難道是媽媽插足了林檬的父母之間,所以如今因果報應,林檬才搶了她的顧瑾白。可是她怎麼也不相信母親會是第三者。

    鄒夫人自然也看到了女兒眼中的不解和疑惑,她也不想讓女兒誤會自己,便對她說起當年的事。鄒建國很小的時候他的親生父母就出意外死了,當時鄒家便收養了他。後來鄒家父親也去世了,就是鄒家母親一手把兩個孩子養大。鄒建國讀書的時候成績一直很好,鄒家母親便放棄了讓自己女兒讀書的機會讓他讀書。

    鄒淑琴比鄒建國小了兩歲,她從小就很喜歡這個哥哥,高中沒畢業,她放棄了學業出去打工,供鄒建國讀書。那時候母女倆早就有了共識,只要把鄒建國供出來,然後鄒建國和鄒淑琴結婚,還是一家人,沒分別。哪知道鄒建國從來就當鄒淑琴是妹妹,根本就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大二的時他就喜歡上了當時才十六歲的林清荷。當初林清荷是g市出了名的才女,十四歲就被g大破格錄取讀了大學。林清荷雖然比鄒建國小幾歲,但是他們是同一個年級。在一次學院間的聯誼上,鄒建國對林清荷是一見鍾情。然後,就開始了對林清荷的追求,一直都不肯放棄。

    「後來呢?」鄒敏萱追問著她媽。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那林清荷明明心裡有喜歡的人卻偏偏答應了要嫁給你爸,你爸竟然就娶了她。我和你外婆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結婚了。你外婆聽到這消息氣得當場就暈了過去,本以為林清荷嫁了你爸之後會安心過日子。誰知道她竟然嫌棄你外婆三天兩頭的就給你外婆氣受,你外婆為了你爸就一直忍著。誰知道最後她竟然要離婚,生下林檬之後就回了歐陽家。我們是小老百姓怎麼鬥得過,最後你爸只好同意離婚,並發誓永遠都不能認女兒。那段時間你爸他憔悴的都不成人型了,後來還是你外婆好說歹說的勸好了他。後來他就答應你外婆娶了我。」

    從母親的口裡知道當年事情的經過,鄒敏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她總覺得這並不是事實的全部。至於真正的事實是怎麼樣,可能就只有當年的人才清楚。其實鄒敏萱直覺是對的,當年林清荷會和鄒建國離婚,鄒夫人是功不可沒。當年在知道鄒建國另娶她人之後,她氣的都要瘋了。她一直以來都夢想成為他的新娘,可是他卻娶了別人。

    於是她和母親商議,藉著頭靠兒子,她母親住進了他們家。當年鄒建國不過是個剛畢業的窮大學生,根本沒錢買房子,房子都是歐陽家出錢買的。林清荷覺得即然是鄒建國的母親,跟兒子住也沒什麼。

    可是,這老太太住進來就沒安生過,三天兩頭的找事。林清荷的修養一向很好,看著她是丈夫的母親,也不想讓丈夫左右為難,便一直忍著。誰知道鄒母卻在背後告狀,說這兒媳婦瞧不起她,找她麻煩。開始鄒建國還勸,林清荷骨子裡又是個很清高的人,從來不做解釋,慢慢的鄒母說的多了,他開始信了,也覺得煩,為此也沒少吵架。

    那時候都年輕氣盛的,久了都互不相讓,而林清荷從不解釋,也是他們之間的硬傷。後來小姨子住進這個家之後,情況更加惡劣。曾經一度鄒建國都不想回家,心灰意冷。直到後面林清荷懷孕了,情況才好轉。

    林清荷懷孕了,鄒淑琴和她母親就坐不主了。使了些手段弄到鄒建國和鄒淑琴的親密照,於是就找林清荷攤牌。林清荷這才知道,所謂的小姨子和媽都是假的,再看著照片,她的心都涼了。

    再看這一家子,她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將來生活在這種環境就覺的恐怖,便向鄒建國提出離婚,由於是在女性哺乳期,所以暫時沒離成。那時候鄒建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妻子要離婚,可是原因卻始終不說。

    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鄒母和鄒淑琴自然是摸準了林清荷那清高的性子,寧願被誤解也不會解釋,所以才會有持無恐的做出這樣的事。

    鄒建國的哀求已經無法挽回林清荷,甚至為了躲他還隱藏自己的行蹤。林清荷不想自己以後個孩子再次被鄒家人騷擾非讓他發誓不得和女兒相認。至此鄒建國才明白原來她是嫌棄他母親和妹妹,但是林清荷並不想解釋,隨他誤會好了。

    最後鄒建國只得同意離婚,後來鄒建國一直心灰意冷,剛好有個外調的名額,鄒母也擔心在這個城市終有一天她們的事會暴露,便提議讓他離開。

    鄒建國也就同意了,再後來鄒建國就在鄒母的勸說下娶了鄒淑芹。直到有一天他無意間聽到她們母女間的對話,才知道當年的事情真相。他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從此他對鄒母和鄒淑琴,可是沒想到一次醉酒之後,鄒淑琴竟然懷孕了。再後來鄒母也病逝,臨終前她要他發誓這輩子都不能拋棄鄒淑琴,最終他還是答應了她。縱然鄒母再不對,她也對自己有養育之恩,這份情他永世難忘。

    再後來他竟然收到林清荷過世的消息,那段時間他更是傷心欲絕。後來他就被調回了g市,他知道這一切是誰做的。不過這次他沒帶鄒淑琴和女兒過去,而是讓她們留在這邊。鄒淑琴自知理虧便也不敢多說什麼,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鄒敏萱考上g市的大學,他才把她們母女接回來。

    歐陽家覺得孩子已經沒有了母親,不能再沒有父親,儘管林清荷生前不肯讓孩子認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並沒有說不讓他們來往,這麼多年來鄒建國一直遵守著他和林清荷之間的誓言,不讓林檬知道他就她的親生父親。

    沒有什麼比自己的親生女兒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讓人來的痛苦。鄒建國覺的這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懲罰,懲罰他當年有眼無珠,害的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離開自己。

    只是誰也沒想到,他們上一輩的糾葛,又開始在下一代之間展開。

    「敏萱,你以後再也不要這麼嚇我了,不要拿自己開玩笑。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鄒夫人抱著鄒敏萱哭出聲來,到現在她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鄒敏萱抱著母親,雖然她有很多不是的地方,可是她卻是從小到大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本以為父親雖然很少呆在自己身邊,可是他還是很疼自己。

    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其實一直在他的心裡,只有另一個女兒,所以這麼多年他不讓她們母女去他的身邊,只是偶爾回來看看。她開始有些明白母親為什麼會背著他找別的男人,因為太無望了,太寂寞,守著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男人。

    「敏萱,無論如何媽媽都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鄒夫人再次對著鄒敏萱保證到,只要能讓女兒開開心心的生活,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媽,我沒事,一切都會慢慢好的。」她不會就此罷休的,她要為自己爭一口氣,為她們母女爭回這一口氣。

    林檬在醫院呆了兩天,在醫生的准許下就出院了。出院前林檬特意去了鄒敏萱的病房,帶著顧瑾白。平白無故的受了這麼多的苦,她說什麼也不能再忍著這口氣。

    「你來做什麼?」鄒夫人看著林檬,一臉的戒備,更是一肚子的氣。那天和鄒建國吵完架之後,他就一直沒來過醫院。

    「我來看看鄒小姐。」林檬淺笑著看向鄒夫人,眼裡帶著絲絲縷縷的不屑。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進了病房。後面自然是跟著顧瑾白,還有秦越。

    秦越進了病房之後,反手就把鄒夫人關在了房門外。鄒夫人一下子就驚慌了,她不斷地拍著門,現在敏萱腿還沒好,他們這是想幹什麼。

    「鄒小姐,看你的樣子似乎還要醫院待上一些日子了。」林檬走到鄒敏萱的面前,細細的上下看了一圈。

    鄒敏萱沒說話,而是看著站在林檬身後的顧瑾白。林檬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顧瑾白。明明就是很隨意的一眼,卻讓顧瑾白覺得心驚,他急忙避開鄒敏萱的視線。伸手拉著林檬的手,顧瑾白覺得別看林檬平時溫順的像只無害的貓似的,可是她一旦發起火來,那絕對是一隻處於狂躁期的母老虎。

    「鄒小姐,你也別看了,再怎麼看不是你的,也不會是你的。」林檬清淡的笑著,眼裡有著洞悉一切的犀利。她也不想在拐彎抹角,鄒敏萱心裡在想什麼她當然清楚,不過她很聰明,隱藏的很好。

    鄒敏萱低下頭,迅速的掩飾了眼裡的情緒。藏在被窩裡的手,死死地捏著床單,恨不得戳出個洞來。而門外鄒夫人依舊鍥而不捨的敲著門,秦越不耐煩的開了門,走出去。外面的聲音,頓時沒有了。

    「媽媽……」鄒敏萱心裡更急了,她跟在顧瑾白身邊三年,這個秦越是什麼樣的人她非常清楚,她真怕他會對母親做什麼。可惜腿被吊著,她根本就不能做什麼,只得氣惱的看著林檬。

    「你媽會不會有事全看你自己了,鄒小姐,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我容忍你,畢竟在外人看來我好像真的搶了你的男人。不過我今天要告訴你的是,他從來都是我的,跟你沒有一點關係。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現在我們是夫妻,如果你真的非要這麼不知好歹的橫插一腳進來,就別怪我不客氣。」林檬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鄒敏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強勢的林檬,說話依舊是原來的語調,可是卻讓人有些發寒。眼神凌厲,渾身散發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勢。和以往柔柔弱弱的她沒有半分相似的地方。女人總是有很多面,她們總是很善用自己最擅長的一面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十足的女王范,再加上一直沉默的守在林檬身邊的顧瑾白。鄒敏萱突然有種淒涼的感覺,就算是這個男人對自己真的有情。估計也比不過面前的這個女人,有她在他永遠都不會再在意自己。

    她還記得當初顧瑾白說,林檬太柔弱,需要他保護。在她看來完全沒必要,這樣的女人還需要被人保護麼。她不攻擊人,人家都要偷笑了。可是,他卻看不見,他只看得到她的柔弱「說完了嗎?我想休息了。」鄒敏萱躺下身子,閉上眼,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話不要說的太滿,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誰笑到了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就算不是為了那個男人,她也要為自己爭口氣。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林檬也覺得沒有必要再留下來,再說她也好幾天沒回家了。

    除了病房,就見鄒夫人神色狼狽的站在門外,林檬只是掃了她一眼,便走開了。她想不明白,鄒叔叔那麼睿智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娶了這麼一個庸俗又市儈的女人做老婆?為什麼鄒敏萱的身上竟然一點鄒叔叔的好品質都沒學到,雖然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真正的探到鄒敏萱的底,可是她覺得她不簡單。

    顧瑾白是什麼人啊,當初都能在眾多名門閨秀中選中鄒敏萱。要說鄒敏萱家世在上流圈中來說,只是一般。人長得也不算是絕色傾城,可是就能讓顧瑾白一眼在眾多名媛中挑中當時根本就沒有任何名氣的她。

    「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過分?」出了醫院,坐上車,林檬問道一直都沉默不語的顧瑾白。

    「沒有,你做的很對。」顧瑾白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她會去找鄒敏萱說出那樣的話來,他是驚喜的,聽著她那麼強勢的警告。顧瑾白覺得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至少現在在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他的位置。

    他喜歡她說他是她的,這樣他會感覺到她是真真實實的屬於他的。

    只是鄒敏萱,顧瑾白對她說不內疚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的心裡要什麼。內疚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麼,他不會放縱,他要的人從來就是有林檬一個而已。所以對於鄒敏萱,他會有其他的補償。但是他絕對不會再給她傷害小檬的機會,也不會再放任自己對他內疚。

    「我也覺得我沒錯。」林檬想了想然後點點頭,眼裡閃著慧黠的光芒。性子好是她的優點,有時候也會是她致命的缺點,這一點在很小的時候林檬就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了。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要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不過她在慢慢地學。

    鄒夫人進房間之後,就見女兒躺在被子裡,背對著她,身體不住的顫抖。她走過去坐下來,雖然不知道他們來對女兒說了些什麼,可是看她哭得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敏萱,媽知道你難過,你放心吧,媽不會讓你白白的受這種委屈的。」鄒夫人坐在床邊,平靜的說道。從出事以來,她就一直這樣安慰的女兒,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現在他們都把自己和女兒欺負到這個地步,她也不要在忍了。真當她們母女倆沒人撐腰,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負了。

    這一次她絕不會罷休,讓他們看看她們母女倆也是不能得罪的。

    「媽,我真的好難受,為什麼他的眼裡就只有她呢?他明明是對我有感覺的,可是那個女人在,她的存在就生生的將他和我分開了。只要她在的一天,他就永遠不會注意我,永遠不會。」鄒敏萱起身撲到母親的懷裡,痛聲的哭泣。這一次她是真的體會到一種無望,只有要林檬在的一天,無論她做什麼樣的努力,無論她有多好,他都不會看見她的。

    他的眼裡就只有她,只有那個女人。

    「媽知道,你的這些痛苦媽都知道。敏萱,堅強一點。」鄒夫人將她抱在懷裡,手輕拍著她的後背,就像小時候的每一個夜晚哄她睡覺一樣。鄒敏萱閉著眼躺在她的懷裡,她有一個疼愛她的好媽媽。就是這一點她就比那個林檬強。

    「媽,我老在想,如果林檬沒有回來,現在和顧瑾白結婚的人會不會就是我。現在的我們應該也會很幸福的,他也會那麼的疼我不是嗎?以前他多寵我,多包容我,以前沒有林檬的時候,我們是多麼的幸福。」鄒敏萱躺在母親的懷抱裡,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她的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了,說著這些事更像是一種追憶,又像是一種美好的憧憬。就像是每一個懷夢的少女一樣,夢想著有一天能和自己的白馬王子從此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鄒夫人想著以前,顧瑾白對敏萱,那真的是沒話說。怎一個好就就能概括的,那真的寵上天了,要什麼給什麼。可是後來就變了,為什麼,她心裡清楚。敏萱說的沒錯,以顧瑾白曾經對敏萱的態度,他不可能對敏萱沒有一點的情意。

    是不是沒有了那個林檬,他們之間就會回到從前一樣。只要能讓女兒幸福,那麼她做什麼都願意,想到這兒,她在心中暗暗下了注意。會等到那麼一天的,她相信她的女兒會再次得到幸福的。為了她,就算讓她做盡一切的事,她都願意。

    是夜,全身不著一縷的林檬,無助的躺在床上,眼裡泛著朦朧的晶瑩,望著天花板。雙手剛在浴室的時候,被他用她留在浴室的一條絲巾緊緊的綁著。她看不到他,可是卻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存在,密密麻麻的濕熱的碰觸,都要將她逼瘋了。

    此時林檬才意識到,原來他早就有預謀。

    「顧瑾白……顧瑾白……」她失神的叫著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那種無力的空虛感,隨著他漸漸往上的唇和手,越發的重。

    「乖乖,我在呢。」他低低的聲音在空中想起,帶著特有的沙啞和壓抑。林檬都能想像到他此刻的臉上一定是掛著一股邪邪的笑意,勾的嘴角的小酒窩若隱若現,就像是個不諳世事卻透著一股子狡猾敏狎的孩子一般。

    「不要……那裡……走開……」隨著他所到的位置,林檬的腦海裡頓時炸開了花,氣急敗壞的叫著。腿直接蹬著他的肩膀,卻被他借勢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分的更開。眼前的美境再也沒有一絲的遮攔,盡情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臥室裡留著一盞昏暗的燈光,有著一種說不清楚是濃濃的曖昧。

    「顧瑾白……」林檬奮力的掙扎著,企圖睜開禁錮,可是也不知道他怎麼綁的,就是掙脫不開。她惱羞的叫著他,聲音裡有著濃濃的嗚咽。

    顧瑾白是鐵了心不會放過她,用實際行動來讚美他所擁有的美好。飢渴而迫切,貪婪的索取。林檬拚命想合攏tui,無奈卻使不上丁點的力氣。空虛的難過,說清楚的感覺,很躁動,想讓停下來,又不想。卻又覺得很羞愧無助,最終只得淒淒艾艾的低聲哭泣,以希冀他能停下來。

    卻不知道這樣的示弱,只讓人更加的瘋狂。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過她。林檬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脫水的魚般,筋疲力盡,又帶著一股掙脫一切的死亡一樣的快感,複雜的交織在一起。他覆上身,將她圈在自己的陰影裡。林檬哭得眼睛有些腫了,一抽一抽的呼著氣。顧瑾白給她解了絲巾,她便發洩似的打在他的身上。這個人真的是太不要臉了,他怎麼能做這種事。從小就接手正統教育的林檬,接受不了顧瑾白這麼孟浪,上次在度假村的那一次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可是顧瑾白卻偏偏一再的要挑戰她新的極限。

    只可惜她軟綿綿的打在他的身上,反而沒有任何的效果。他伸手緊緊的抱著她,知道她心裡有火,知道自己的行為嚇到她了。可是他沒忍住,他就想好好地伺候她,讓她真正的享受到這種樂趣,而不是一味的承受。

    他拉著她的手,環上他的脖子,不管她是不是還在生氣,因為他已經等不了了。有什麼事,等過了再說吧,現在他只想和她好好地在一起。

    他突然的闖入讓林檬有些不適應,好在有了之前的鋪墊,也不至於那麼難接受。林檬氣憤的張嘴狠狠咬在他的肩上,這個男人,真的是,真的是無可救藥了。可是儘管心裡有再多的火,見他那麼難受的樣子,她還是慢慢的鬆了力道。

    顧瑾白如同脫困的野獸,殘暴勇猛,或許真的林檬白天的一席話刺激到他了,又或許是幾日沒在一起了,或者還有其他的原因,反正今晚的顧瑾白是瘋了。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儒雅,體貼,有的只是一腔的熱火。

    到了最後她覺得連張嘴呼吸都困難了,不斷地求饒,不斷的示弱,只求他能放過自己。

    「顧瑾白……顧瑾白……我累了,不要了……」斷斷續續的低語對她來說變得彌足的困難,以往的時候,只要她一開口,顧瑾白就算是在興頭上,也會停下來。

    可是今晚他完全沒有,聽著她的話語,他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的。

    「小乖,叫老公。」他俯著身子,在她的耳邊霸道的命令著。

    「老公……別……老公……」

    「乖,老公疼你啊。」他低頭吻著她,難得的溫柔繾綣,像是在安慰。

    可是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來,不斷地侵佔著她,有的是自己的一股蠻力和熱血。恨不得就這樣一直做下去,永遠都不停下來。一夜白首,就再也不用擔心明天,不用擔心不能相知相守。也不用擔心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擔心。

    ……

    等著他回過神來,才注意到她早已昏睡過去。顧瑾白心滿意足的抱著她,放在自己的胸口趴在,貼著心的位置,撫著她的背。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沒有這麼快樂過。

    微涼而溫柔的夜晚,倦極而眠的人相擁著,睡的極沉。

    顧瑾白是第一次這麼的沒分寸,為此林檬氣得幾天都沒理他。對於他一切討好或是求和的動作,直接無視。不過這幾晚他倒是真的規規矩矩的抱著自己睡覺,什麼都沒做。

    就連懷安都感覺到媽媽對叔叔的火氣,還偷偷問顧瑾白,媽媽怎麼了?長這麼大,懷安從來沒見過這麼生氣的媽媽。在他的記憶裡,媽媽一直都是溫柔的,微笑的,就算他犯了錯,媽媽也不會生氣。

    他想不出叔叔幹了什麼事,會讓媽媽這麼的生氣。顧瑾白也知道這事在自己,可是他不是沒忍住嘛。再說在自己的媳婦兒面前能一直都那麼理智,除非他是性無能。

    這天早上,林檬起來,竟然發現顧瑾白已經不在了。他什麼時候起來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林檬起身看了看時間,也就七點多,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洗漱。

    剛擠好牙膏,她就從鏡子裡看到顧瑾白從後面進來。伸臂將她包裹在自己的懷中,看著她刷牙。他的唇輕柔的落在她烏黑的秀髮上,有淡淡的清香沁入鼻息。他埋首他的發間,呢喃低語:「還在生我的氣?」

    聽到他的話,雙頰泛起紅暈,她抬首,看見鏡子裡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她趕緊低下頭,假裝沒看見,認真的涮完牙,伸手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準備洗臉,可是他這樣一直困著自己一點都不方便。她憤憤的轉過頭,瞪著他。不想卻給了他一個趁機偷香的機會。

    幾乎沒有一絲的猶豫,他低下頭精準的捉住她的唇。她剛刷過牙,嘴裡涼涼的,還帶著點點的薄荷香。顧瑾白更是不能自已,加上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冷戰,他有好幾天都沒能碰到她了。這會兒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

    直到林檬急的用手掐他的手臂,他都不願意鬆手。最後兩人放開的時候,都氣喘吁吁的。而顧瑾白的手臂上不知道被她掐了多深的印痕。

    「媳婦兒,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喜歡你,才會想跟你多親近。而且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很正常啊。」顧瑾白抱著她不鬆手,他覺得這個問題不能這麼一直拖著,的先解決了。

    林檬伸手抱著他的腰,其實她之前一兩天是有點氣,不過後來好多了。或許真的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嚴重,夫妻之間的相處,有很多方面,總要學著慢慢適應。

    「以後不許這樣。」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佯裝著嚴厲的說道。

    顧瑾白可不就不幹了,疼媳婦是一回事,可是這關係到自己的福利問題。不能就此妥協,這要妥協了他以後還有什麼性福可言。其他的都可以由著她,但是這件事他作為男人就一定要掌握主權。

    顧瑾白想了想,便低聲在耳邊一陣耳語,林檬頓時面紅耳赤的抬起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推開他,逃也似地下樓。

    顧瑾白心情大好的跟著下去,這一局決勝。好歹他也比她多活幾年,法子總是有的是。

    「這可是我一大早起來親手做的早飯,多吃點。」顧瑾白對著林檬說道,他已經好多年都沒有自己做過飯,跟別說還是一大早起來做早飯。不過既然是做給媳婦兒吃,他自然是很願意的。

    原來,他起來這麼早是為了做早飯,想到這,心不由得暖暖的。

    吃過早飯之後,顧瑾白硬拉著林檬出門,說是讓她送自己上班。林檬覺得顧瑾白現在有些粘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那種冷淡莫然的樣子全然不見了,特別是最近,完全沒有以前的樣子了。

    「你確定讓我開?」林檬指了指車,問道他。等她把車子開到他公司去,估計早就遲到了。顧瑾白二話不說就坐上副駕駛座,證明自己沒有再開玩笑。

    林檬沒說話,慢吞吞的坐上車,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明白顧瑾白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明知道現在是高峰期竟然讓她開車送他去公司上班,而且她的駕駛證早在八百年前就不知丟哪了!要是被警察扣住怎麼辦?她是無證駕駛啊!

    顧瑾白一臉閒適的閉眼,靠著後背。今早一大早就起來做早飯,為了不會遲到太久他特意提前半小時出門。

    有了上次的經歷,這次林檬開車要順利的多了。雖然很久沒開,可是學過的就真的很難忘。記憶有的時候真的很頑固,深深的紮在腦海裡,不會忘記,只是被埋藏,終有被記起的那天。

    「你約個時間,我們請許晚秋夫妻吃個飯,你們這麼多年沒見了,該多多的往來才是。」顧瑾白對著林檬提議著,他發現她最近總是有些悶悶不樂的。找回了朋友,可惜相互見面的機會很少,畢竟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不再像年少時那麼自由,那麼隨意了。不過顧瑾白不想她總是這樣不樂,便想著找些機會,讓她開心。

    「嗯。」林檬沒想到顧瑾白還注意到這種小細節,真的不知道該怎樣來說自己心裡的感激。他總是這樣,面上什麼都不說,可是總能把一切都想的周全,這樣的他怎能讓人不愛?又怎麼可能對他無動於衷?不過就不知道晚秋有沒有時間,她似乎總有一大堆的事忙不完。她真不知道她一天哪有那麼多的事要忙?

    好不容易將車子安全的開到顧瑾白公司的大樓下,時間剛剛好。顧瑾白下了車,走到林檬這邊。林檬搖下車窗,他探進腦袋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我走了,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他笑著說道,然後揮手告別。

    剛好就是在上班時間,公司的職員見自家老總從一輛邁巴赫上下來。這輛車他們並不陌生偶爾也見顧瑾白開到公司來。難到是老闆娘送自己老公來上班,看來這夫妻倆的關係不是一點點的好。

    要知道公司高層人士之間的感情生活,一直都是職員們熱衷的話題。早在之前聽說顧瑾白要結婚了,公司裡的姑娘們都為此難過了好久。雖然她們並沒有夢想著有一天變成灰姑娘遇見自己的王子,可是這麼一個大眾情人就這樣結婚了,從此畫上別人的標籤還是覺得傷感的。

    不過她們更加的好奇,這個老闆娘到底長什麼樣子,不過看了半天也沒見她出來。直到車子走了,才遺憾的進了公司。

    ------題外話------

    這可能是最後一個甜蜜了,接下來就狂風暴雨了,各位要承受得住啊!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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