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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很壞》楔子 第一百章 文 / 玉樓春

    從天哥那個出來,已經是很晚了,蘇昊趕去醫院。()

    「怎麼樣?人醒了嗎?」見著王強守在病房門口,蘇昊走過去問道他。

    「還沒有。」王強搖搖頭,剛剛醫生來看過,說已經沒事了。可是人就是不醒。

    「你在外面守著,我進去看看。」蘇昊對著他囑咐道,然後進了門。

    林檬依舊還在昏迷當中,只是狀態並不好,面上很痛苦的樣子。好像是在做噩夢。蘇昊握著她胡亂抓著的一隻手,緊緊的捏在手心。

    「小檬,聽得見我說話嗎?是我,別怕,有我在呢。」

    聽著他的話,林檬似乎安靜了一些,不再亂動掙扎。

    「小檬,我是子安呢。你在聽我說話嗎?醒不過來好不好?不要再睡了,現在已經很安全了,沒人再敢欺負你了。」他彎下身,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林檬慢慢地睜開了眼,她似乎聽到子安的聲音了。她已經死了嗎?所以她能見到子安了,真好。

    「小檬,你醒了。」蘇昊見她睜開了眼睛,驚喜的說道。隨即他正色,看了一眼門口。

    林檬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子安,她趕緊閉上眼。難道她真的已經死了嗎?可是為什麼她還能感覺到全身很痛,死了的人還能感覺到痛嗎?可是她真的已經看到子安了,她不確定的想要睜開眼再看看,卻聽到他的話。

    「小檬,閉著眼,不要睜開。下面我說的每句話都至關重要,一定要記住。我是歐陽駿,可是我現在的身份很特殊。所以你一定要假裝不認識我,我們倆從來都不認識。我們現在在一家醫院裡。以後的日子,無論你看見什麼,聽見什麼,或者別人問你什麼,都不要理會。現在只能說這麼多,具體情況等有機會我們再慢慢地說。」他低聲在林檬的耳邊說下一連串的話,縱使知道她會有更多的疑惑,他也解釋不了那麼多。

    先避人耳目再說,等他們回到了他的地方,那就安全了。

    等他說完了,林檬仍舊閉上眼,可是心裡卻是一片驚濤駭浪。他說他是子安,也就是說他沒死嗎?是這個意思嗎?也就是說自己也沒死,可能是他救了自己。可是他沒死,為什麼不回來找她啊?身份特殊,他是在幹什麼,現在。林檬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何時開始問。

    許久之後,她終於讓自己慢慢地平靜下來,睜開眼,她就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原來她並不是在做夢,淚水就那樣流下來,止不住。

    「蘇昊,我現在的名字。」蘇昊伸手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他想不到自己有一天還能為她擦眼淚。想不到自己還真的能再這樣見到她,她就在自己的面前,近在咫尺。甚至就能聽見她的呼吸,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將她抱進懷裡。

    「蘇昊。」林檬低低的叫著這個名字,明明是那麼熟悉的人,可是這麼名字在自己的嘴裡,怎麼都覺得陌生。

    林檬近乎貪婪的看著他,彷彿自己一眨眼,他就會消失一般。她沒想到在她的世界已經消失了三年的人,如今又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是那麼熟悉的眉眼,那麼熟悉的笑容。可是似乎有些不一樣,他瘦了好多,又黑了好多。

    這些年,他一個人在外面過的好嗎?她有好多的話想要問他,有好多的話想要對他說。可是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在兩人沉默相望的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

    林檬一陣驚慌的看著蘇昊,想起之前的事,面色一陣慘白。

    「沒事,有我在,待會兒不要說話。」

    「進來。」蘇昊對著外面的人說道,只見門打開,王強從門外進來。

    「人醒了。」王強看著床上的女人醒了過來,而且看樣子還挺信任昊哥的。心裡暗暗地替自家老大高興,這自古以來英雄救美,最後那個故事最後美人不都是以身相許的。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長得還真不錯,配昊哥也是有餘,唯一不足的就是她的特殊身份。看樣子以後他得好好地替昊哥守著這女人。

    「什麼事啊?」蘇昊見王強進來就盯著林檬看,眼裡各種表情,便出聲問道。

    「哦,大哥,廖姐來了,說是要看看這位小姐。」經蘇昊這麼一提醒,他才想起自己進來有正事要說。

    「她來幹什麼?」蘇昊不悅的蹙眉,這個女人這個時候來,是想做什麼。難道她還沒死心。

    林檬聽到廖姐兩個字,腦海裡就想起不久前的事,心裡滿是恐懼。

    「別擔心,我出去看看,沒事的。」蘇昊低下頭柔聲的對著她說道,雖然他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是知道廖姐的辦事方式的。

    王強跟著蘇昊幾年了,哪見過他這樣子溫柔的對人說話,看樣子昊哥是真的對這個女人上心了。

    「你在這兒守著,我出去看看。」蘇昊對著王強說道,有他在這兒,他也比較的放心。不管這個女人是為了什麼而來,他都不會讓她再見到小檬。

    蘇昊站起身來,林檬不安的抓住他的手。現在她除了他,誰都不敢相信。

    「別怕,王強是我最信任的手下,有他在不會有事的。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蘇昊出聲安撫著她,醫院不太安全,很多事情不能當面說清楚,等她的傷好了。回了他的地方,再把一切說清楚也不遲。

    林檬拉著他的手,遲疑的看著王強,這會兒她大概能才明白幾分,子安說的身份特殊是什麼意思了。只是,會不會太危險了,她真希望不是自己的想的那樣才好。

    「嫂子,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你的。」王強也是個直爽的人,見他們倆這麼黏糊,加上大哥之前說的話,他已經自動的把林檬歸為大哥所有。這聲嫂子遲早是要叫的,都一樣。

    林檬臉一紅,不解的看向蘇昊,手也鬆了。她想既然是他信任的人,應該也不會傷害她的。

    「我一會兒就回來。」說著便起身,走到王強的身邊。

    「人就交給你了。」蘇昊對著王強說道,雖然現在醫院守著的都是他們自己的人,可是他仍舊不放心。

    「你來幹什麼?」出了房間,蘇昊看著站在門外的廖姐,以及身後的兩個弟兄。神色不愉的說道,他不會覺得他們是來好心看病人的。

    「我來是想看看她,你看這如今她的身份不一樣的,我也不會為難她的,你說不是。」廖姐並不在意他的不悅,言笑晏晏的說道,眉宇間儘是媚色。

    「看望就不必了,以前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為政,今後也是一樣。不過有人要存心挑釁,那就另當別論。而我也絕不會姑息養奸,必將追究到底。」蘇昊不留情面的說道,與其這樣遮遮掩掩的倒不如把話說清楚,免得後患無窮。他所處的位置本就很不安全,如今又加上小檬,日後必定要小心翼翼的。不能讓人抓住把柄,或是其他的什麼出來。

    他的趕緊想個辦法和大哥見一面,讓他想想辦法,把小檬弄回去才好,在這裡多呆一會中就多一份的危險。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既然不便,那我也就不多留了。這些補品是我特意帶來給她補身體的,女人嘛,身體最重要。她那小身板,還得多補補。()」廖姐笑著讓手下把自己的帶來的東西遞上去,守在外面的兄弟,伸手帶蘇昊接過。

    「慢走不送。」蘇昊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我就不妨礙你們了。」廖姐說了一句便帶著弟兄轉身就走了,既然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她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待下去。

    等到廖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他才推門而入。

    「昊哥,人走了。」王強見蘇昊進來,趕緊起身問道。

    「王強,你去問問醫生,可不可以出院?這個地方呆著還真是不舒服。」蘇昊對著他說道,還是回到自己的地方安全,再說家裡也可以叫醫生過來。

    「好。」王強說著便出了門,屋子裡又留下他們倆人。

    蘇昊走到床邊坐下,林檬坐起來,背靠著身後的牆。到這會兒她已經基本能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可是這樣的感覺偏偏就像是在做夢一般,讓人覺得不可觸及。

    「還疼嗎?」蘇昊問著她,從小她就最膽小了。可是她卻敢從那麼高的樓層上跳下來,想想他就覺得心疼。

    林檬搖了搖頭,她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沒有死,已經是不信中的萬幸,而且她竟然還在這裡遇見了子安。知道他竟然沒有死,他還好好地活著,沒有葬身大海。這樣的消息,她真不知道自己該用一個什麼樣的心情來接受。

    知道他當初作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是有很多的不得已,有很多的無奈。但是她還是有些不能釋懷,這會兒林檬已經從見到他的驚喜中走出來,轉而的是更多的惆悵。

    子安沒有死,可是小穎姐卻是真真實實的死了,跳進大海裡,再也沒有回來。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小穎姐還能堅持下來,可以說子安站了很大一部分因素。可是後來他出事了,小穎姐的精神世界一夕之間盡數崩塌。終於,她在一個無人之夜,一個靜悄悄的走進大海,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不能說這是誰的錯,沒有誰非得要為誰的生命負責。可是,小穎姐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就這樣消失了。

    「對不起。」許久之後,蘇昊對著她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自己該要說些什麼?」林檬悠悠的開口說道,身上依然很痛,說著話都覺得很困難。似乎今年自己很愛進醫院,平均每一個月都能進一次醫院,從小到大這麼多年都沒有今年一年進醫院的次數多。林檬覺得自己真的該找個時間去寺廟裡拜一拜,去去自己身上的霉氣。不然這樣一直倒霉下去,說不定哪天小命兒就這麼的丟了。

    「昊哥,醫生說還要在住院觀察幾天,說是嫂子身上的淤血還沒能祛除,而且從那麼高掉下來,有腦震盪。」不多時,王強就進了病房對著蘇昊他們說道。

    「那就再住幾天,等到好了再出院。」

    在醫院住了幾天,醫生便放行,儘管林檬身上的傷並沒有完全好。可是蘇昊始終不放心讓她呆在這個地方,這裡畢竟是幫裡的醫院,來來往往的都是幫裡的弟兄。如果是自己人倒是沒什麼,就怕是對面來的人,到時候不是得不償失。

    這幾天跟在身邊的兄弟大概都已經瞭解到這個女人是昊哥看上的女人,對她還是比較的尊敬。不過也有不少的人心裡不樂意,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雷子也不至於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全身包的像個粽子一樣,連翻個身都要兄弟們搭把手。可是這種想法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畢竟不管怎麼樣他們都看出來了。昊哥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很上心,他們跟在昊哥身邊這幾年,從來沒見他對那個女人這麼認真的用心過。

    就是對大小姐,昊哥也是尊敬有加,親近不足。看來這個女人沒準就真的是自己的嫂子了,還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紛爭的好。

    「你暫時就住在這裡,好好養傷,等我找機會通知他們,再來接你回去。」回到家,蘇昊直接把林檬領到自己的主臥去,這樣一來才能讓手下的弟兄們不起疑心。

    「嗯,這是你的房間吧。」林檬點點頭,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和以前家裡的房間變化太大。

    「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只能暫時住在這裡了。」蘇昊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對著她說道。

    「我沒事,子安,你一定很辛苦吧。」林檬伸手抓住他的一隻手,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下來,她已經能證實心中的想法了。

    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死,反而去做了臥底。整日一個人混在對方的地方,周圍沒有一個可以讓自己全心全意相信的人。什麼事都只能憋在心裡,誰都不能說。

    以前她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樣事情,光是電視上她看著就覺得很驚險,更別說是現實中。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子安,她想著就覺得驚心動魄的連心臟都受不了了。而他每天確實是過著這樣的日子。

    「還好,慢慢地就習慣了。」蘇昊在一邊坐下來,對著她說道。這幾天周圍人多嘴雜,他們也沒有好好地坐下來說過一句話。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事咱們先不說,小檬,咱們先不管這些事好不好。」這些事情,他不想讓他知道的太多。所有的事都由他來承擔就好,她沒有必要管那麼多。

    「子安,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什麼都是你一個人在承受?就算我做不了什麼,哪怕只要讓我知道你還活著,也行啊。」說著說著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就是這樣什麼都不說。

    讓她以為他已經死了,他知不知道當她知道他死了的消息之後有多麼的難過。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去死,去陪他。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小穎姐和剛出生的懷安需要她的照顧。她肯定就不顧一切的隨他而去了。

    可是事到如今,他還是什麼都不告訴自己。越想越難過,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的往下掉。

    「別哭了,乖,別哭了。我答應你等時機成熟了一定會告訴你的,現在不是時候。」蘇昊坐在床上手忙腳亂的將她摟進懷裡輕聲的哄著,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她哭了。只要她一哭,他就沒轍,準得乖乖的就範。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如果我沒有遇見你,我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你還活著,而且離我那麼的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你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歐陽駿,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林檬在他的懷裡胡亂的捶打著他,發洩著自己這些天來的壓抑和恐懼。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這些天經歷了什麼,她內心的痛和掙扎。還有這從天而降的突然的驚喜,將她打的手忙腳亂,將她所有的一切都攪得一團亂。

    「對不起,對不起,小檬,對不起。」真的除了這句話,他實在是想不出能說什麼。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你……我……」林檬猛的推開他,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能抹掉一切麼。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她真以為他死了。所以她的心也死了,可是沒想到,他還活著。

    可是她……她卻已經結婚了。現在再來說這些有什麼用,有什麼用。想到這,林檬愣愣的坐在床邊,失神的看著前方。

    她竟然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對不起,僅僅一句對不起,真的好蒼白,真的好無力。硬生生的將他們彼此拉回現實中。

    相顧無言,唯有這樣的沉默,後面的話題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重逢的喜悅,被衝散。剩下的還能有什麼呢?什麼都沒有了……

    沒人知道下次會遇見什麼,也沒人知道下個路口等待我們的是什麼。可惜無論面對的是什麼,我們都要必須的去接受。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許久之後,蘇昊站起身來,對著她說道。

    林檬低垂著頭,這就是他,沉默,就是他最好的回答。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可是他選擇了沉默。他們就生活在一個城市裡,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大事上從來都是果斷決絕,可是只要是感情上的事,他永遠都是優柔寡斷,猶豫不決的。

    蘇昊起身出了門,然後關上門。

    走下樓就見幾個弟兄站在樓下的客廳裡,見他下來,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

    「你們守在這兒幹什麼?都回去吧。」蘇昊走下來,對著他們說道。

    「昊哥,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其中一個人看了其他幾個人幾眼,看他們都沒有要說的意思,只要硬著頭皮上。

    「什麼事蹊蹺?」蘇昊看著他們,原來他們守在這兒是有話要說啊。

    「就是那個女人啊,昊哥你不覺得很巧合嗎?冥哥那邊一直都放人在我們這邊,可是上次被你用計一次性清除了,現在他們一定不會罷休。這個廖姐一向都和冥哥他們關係好,這個女人會不會是他們那邊派來的。」

    「你想太多了吧,他們就算的那麼準,推個人下樓剛好就砸在雷子身上。而且他們怎麼就確定我們就一定會把人帶走,這個計謀漏洞百出。我想他們不會那麼傻,而且我非常確定她不是,所以你們儘管放心吧。」蘇昊淡笑著,一派溫文儒雅,如果不是知道,沒人相信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如世家公子一樣的男人竟然是興龍幫的三把手。

    手下的幾個兄弟收回視線,說實話他們跟了大哥這麼久了,有時候還真的不覺得他是個黑幫老大,而是一個世家公子。哪一點像是一個整日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他們覺得昊哥比那些電視上的明星好看多了。哪像電視上那些演黑道的,一個個都跟殺人犯似的,真的是毀了他們黑道的名聲。

    「可是,昊哥,這件事不能掉以輕心,中了他們的圈套。」仍有人不死心的勸說著,他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大對勁。

    「我知道你們都是關心我,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有分寸。」蘇昊對著他們說道,想到這些弟兄們,他心裡有些淡淡的憂傷。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啊。

    更何況,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們。

    房間裡又剩下他一個人了,蘇昊在一邊坐下來。剛剛他幾乎是落荒而逃,他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可是,走到這樣的地步,還能怎麼樣?現在他被困在這樣一個地方,未來的路沒有方向。他什麼都給不了她,也不能許諾她什麼。所以事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力量好好地保護她,只要能看著她幸福就好。哪怕這個幸福不是他給的,也沒關係,重點是她能幸福。

    或許在當初他選擇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站在她身邊的資格。每每午夜夢迴,他一個人望著漆黑的夜,問自己。這樣做值得嗎?反反覆覆的問,來來回回的不斷重複。問到最後,連他自己都麻木了。可是心還是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只是一直的痛,痛的連呼吸都是冰冷刺骨的。

    沒人會懂他的心裡有多痛,有多麼的疼。他也常常不甘心的問老天,為什麼讓他選擇這樣的路。為什麼他不能陪在她的身邊,一直陪著。

    沒有答案,一切都都是沉默的。

    ------題外話------

    額,貌似男主都不在了,不要急啊,下一章男主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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