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約要提前半個月,大家都很急的,如果你掛貴賓號的話,只需要等三天。」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來到了xx醫院,卻沒有能如願見到了那位醫生,只能先掛了號,給小麵團做了個簡單的檢查,檢查的結果很不理想,坐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淺淺抱著小麵團為難的紅了眼眶,小麵團立刻仰起頭:「媽媽,你哭了嗎?」
「沒有,媽媽沒哭。」淺淺眨了眨眼睛,此時除非出國,不然還有什麼地方的醫療能比得上h市?這也已經是h市最大的醫院了,如果再找不到醫治的方法,她要怎麼辦?
「媽媽?」
「寶貝,媽媽帶你在h市玩幾天好不好?」
「好啊。」小麵團一聽玩便開心起來,淺淺笑著親了親她的臉頰,掛的是貴賓,時間也還是需要三天,找個地方住,然後帶小麵團玩一玩也不錯,畢竟從小就身體不好的她基本上也沒有辦法像是其他同齡的孩子一樣玩耍過。
「你是溫淺淺?」
聽到聲音,淺淺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很久才想起了對方的名字。「殷凜。」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殷凜坐下來,看著淺淺抱著小麵團時臉上的笑意收了些許:「這是你的……」
「這是我的女兒,小名叫小麵團,麵團,快喊殷叔叔好。」
小麵團還有些怕生,把身子往淺淺的懷裡縮了縮,然後眨了眨眼睛,小聲喊了句「殷叔叔好」。
「你的女兒很懂事。」
「嗯,很乖。」
提到自己的女兒,淺淺便很是驕傲的笑起來,殷凜的下一句話卻讓她臉上的笑意全部僵硬住。「這孩子是林廷的孩子嗎?」
「不是的,事實上我已經結婚了。」淺淺連忙解釋,殷凜只是笑笑,「林廷倒是回來就退婚了,溫小姐難道不知道這件事?」
「我有看電視。」
「可是溫小姐一直沒有來h市。」殷凜說著這話,淺淺卻沒有任何反應,更別提解釋和回答,冷靜的態度讓殷凜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只能換了話題:「我可以抱抱她嗎?抱抱你的女兒。」
「當然可以。」淺淺笑笑,殷凜伸手,小麵團立刻怕生的直往淺淺懷裡鑽,淺淺只能稍微側一點身子。「抱歉,這孩子平時不是這樣的。」
「沒關係,我一直沒什麼小孩緣的。」殷凜很體貼的說著,在淺淺拍著小麵團的後背時說道:「溫小姐,林廷最近過的很不好,你知道嗎?」
聽到這句話,淺淺的心猛然刺痛了下,只能將懷中的小麵團包的更緊,低著頭。
忽然因為擔心他而感到難過,就像是不可告人的隱疾,她小心掩飾著。
「他一個星期飛了八個國家。」
「林廷先生工作一直都很努力。」
「自然,所以前陣子他還因為胃病發作進了次醫院,聽醫生說再這樣下去,他就算換胃也沒用了,而且現在他精神狀態很不好,容易暴躁,發作起來就像個瘋子一樣,醫生說再這樣繼續下去,也許真的會發瘋也說不定,說起來他以前意志力很強,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自己逼成這樣的,溫小姐知道嗎?」
一直聽著他描述林廷現狀的淺淺聽到最後一句問話時猶如被抓住的小偷,有些慌亂的搖著頭。「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我們已經好幾年沒聯繫過了。」
「那還真是可惜,本來還以為溫小姐會知道什麼,唉,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瞧他的笑話,背後說這是現世報。」
聽著殷凜說著這種話,淺淺的心裡很不好受,抱著下麵團起身。「抱歉殷先生,我還要在天黑之前找住的地方,就不奉陪了。」
把麵團放在行李箱上坐著,淺淺剛拖動行李箱要走,殷凜便仗著人高腿長几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我有個酒店就在這醫院旁邊,不如你和你女兒就住在我的酒店吧。」
「不用客氣了。」淺淺毫不猶豫的拒絕,殷凜卻沒有讓開:「難道說連朋友都不是了嗎?」
聽到這話,淺淺有些尷尬,好像在四年前殷凜就說過同樣的話,當時她滿口答應,卻是把手機卡換了後再沒聯絡過。「殷先生,我覺得這樣不是很合適。」
「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殷凜見她表情有鬆動的意思,便再接再厲:「是朋友的話就別跟我客氣,這事情上如果我不能幫忙也就罷了,偏偏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若是再不盡地主之誼,我會良心不安的。」
聽到殷凜說的如此誠懇,淺淺也不好再拒絕,只能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殷凜將人帶到自己的酒店,正如他說的,這裡離醫院很近,基本上不用車子代步,走過來也不會很久,又是一條直路,也不存在會迷路的可能。
沒有讓酒店的服務人員幫忙,殷凜親自幫淺淺將行李提上去,頂層的單獨一間,豪華程度可想而知。
殷凜出了門便拿出手機按了串數字,完全不知情的淺淺則是把小麵團放在了大的離譜的豪華沙發上,小小的一團居然毫無存在感,淺淺只能又重新搬了個椅子過來,才不至於讓小麵團掉進沙發的縫隙中。
陪著小麵團看了一會動畫片,門外便傳來一陣動聽的叮咚聲,淺淺知道那可能是門鈴聲,便走到了門邊:「是誰?」
「客房服務,殷先生吩咐的。」原來是殷凜知道淺淺和小麵團沒來及吃晚飯,所以特別叮囑人送來的。
滿滿兩輛雙層餐車,可以說是非常豐盛,甜點是可愛的心型慕思,還有個巴掌大的兔子蛋糕,造型很討小麵團的喜歡,讓她根本不捨得吃,擺在那說明天吃。
等照顧小麵團吃完了飯,淺淺便把小麵團抱到浴室洗白白,然後拿了小件的浴袍包著她出來,放在大的出奇的床上。
「媽媽,拍拍。」有些犯困的小麵團肉揉眼睛,嘴裡還嘟囔著,淺淺立刻拍了拍她的後背哼了首她最喜歡聽的兒歌。
等她開始犯困閉眼睛的時候,淺淺便側身躺在她身邊,有一些沒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一直等她睡熟了,淺淺才起身去浴室洗澡,結果剛濕了身子,便聽到門鈴聲再次響起來,只好穿上浴袍走到門鈴對講機處詢問對方的身份。
「客房服務,殷先生吩咐的。」
依然是剛才那個服務員,淺淺鬆了口氣,卻不知道在她走過去開門的同時,外面已經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