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肖聽到淺淺驚訝的回答,也有些驚訝起來。
今天早上他剛去公司的時候接了個電話,自稱是溫姐家鄉的表弟,知道溫姐今天不會過來後便問他要了溫姐家的地址,而他聽他說話挺像溫姐的家鄉話,所以給的……
「難道他不是溫姐你的表弟?」
「我表弟還很小,而且找的話也應該是找我爸媽,而不是先找我……」淺淺正說著,身後本來被鎖著的門忽然傳來「吱呀」一聲……
「這次在溫家明保鏢十五人,暗保鏢二十五人,因為溫氏夫婦前往醫院,所以有一半的保鏢跟著溫氏夫婦離開,留下的人中死了八人,傷了十一人,還有一人失蹤,想來也是凶多吉少。」
楊隼匯報著此次的事件,林廷微微瞇起眼睛:「手法?」
「手法乾脆利索,裝扮統一,攜帶重型武器,能看到的只有七人,從身型外貌來看,全是俄羅斯人。」楊隼話音未落,林廷便站了起來,後背的傷讓他吃力,若非是楊隼及時扶住,怕是要摔在地上。「聯絡。」
「是。」楊隼說完,很快便撥打了俄羅斯聯邦國境內,伊萬諾夫氏主宅座機,然後在確認電話接通後,將話筒遞給了林廷後,迅速退離了病房。
林廷拿著話筒,眼睛死死盯著屏幕,等到看到了伊萬諾夫老爺的臉,他沒有像是往常那般虛假客套,而是直接切入主題:「放人。」
「什麼?」
林廷再次重申:「把我的妻子和女兒放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林廷見他還在裝傻,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撥打了另一個號碼:「不用等了,直接啟動計劃……資金?十億,二十億,一百億,你需要多少,林氏提供多少,但是我沒有很多的時間給你,一天之內,我要聽到消息。」
被林廷掛斷了電話,遠在俄羅斯的伊萬諾夫老爺感覺有些莫名,仔細回味了下林廷的話,便又皺起眉,把手裡的鐵核桃在桌面上敲打了兩下,門外立刻傳來兩下有節奏的叩門聲,緊跟著一個年約六旬的老人走了進來:「老爺。」
「老約翰,剛才我那外孫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你應該都有聽到吧?」
「是。」
「你覺得如何?」
老約翰想了一下:「回老爺話,我覺得有必要查一下,也許是哪位少爺過於心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也是這麼覺得,你就去幫我問一下吧,看看到底是哪個這麼沒規沒距。」伊萬諾夫老爺說完,老約翰點了下頭,伊萬諾夫老爺又喚住他。「對了,不用救人。」
「我明白了。」
一架從h市直飛俄羅斯的私人飛機上,一個金髮碧眼的美麗女人正披著黑白相間的皮草,倚靠在飛機的窗戶邊,看著窗外的白雲與藍天,手掌一直在一個小小的炭燒爐子上晃著,白皙漂亮的手指幾乎要被火舌吞沒,讓人為她捏了把汗,她卻好像沒有絲毫的疼痛。
過了許久,她像是忽然感覺到灼燒般,一巴掌拍落了那個炭燒爐子,她身後的黑衣保鏢立刻上前踩熄了還在燃燒的炭火。
「再換一個來。」女人下令,她身後的黑衣保鏢立刻點頭要告退,女人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喚住了他:「等等。」
「您還請吩咐。」
「那對母女呢?」
「按照您的吩咐,關在後面。」
女人「哼」了一聲,又問道:「醒了嗎?」
「剛才有去看過,還未清醒,不過從時間來看,此時大約已經醒了,您要去看她嗎?」
「不用。」女人冷冷嗤笑:「看著噁心。」
「……嗚嗚,媽媽,媽媽你醒醒啊,小麵團真的好怕啊,媽媽……」
嘈雜的螺旋槳聲隱隱傳入耳中,聽到了小麵團帶著哭腔的喊聲,淺淺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小麵團的臉蛋以做安撫,然後才慢慢睜開眼睛坐起身。「唔……」
因為周圍光線不是特別的好,所以她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看清楚四周的情形,自己和小麵團好像是在一個倉庫,或者說是雜物間裡。
這是哪兒?淺淺皺眉,記憶一瞬間湧入腦海中,淺淺臉色頓時一變,就在不久前,她還在家裡接到了小肖打來的電話,說是自己的表弟來找自己,她正納悶自己何時鑽出個表弟,然後就聞到了和上次一樣的味道。
該死,她又被綁架了?
這才多久,都第二次了,甚至這次還捎帶上小麵團。
小麵團見淺淺清醒了卻只是發呆,完全不搭理自己,便委屈地抽抽搭搭哭起了鼻子,淺淺連忙抱起了她安慰:「別哭了,媽媽在呢。」
被淺淺安慰了一會,小麵團才收起了眼淚,眨著大眼睛:「媽媽,我們在哪裡啊?這裡好黑好冷。」
「我們……」淺淺聽了下隱隱傳來的螺旋槳聲,歎氣:「我們應該是在飛機上。」
飛機上是這樣的嗎?
小麵團想到上次坐在狐狸先生的飛機上的情形,撇了撇嘴:「媽媽,我餓了,我想吃蛋糕。」
「這……」
到底是什麼情況,淺淺都還沒弄清楚,聽到小麵團要吃蛋糕,便一下子為難了起來,小麵團卻不知道,只覺得飛機就是上次做的那種,於是把臉在淺淺的脖子上蹭了蹭,撒嬌討好著淺淺,以求能夠吃到好吃的蛋糕。「媽媽,我真的餓了嘛。」
「好了好了,知道了。」淺淺摸了摸小麵團的後背,把她放下來,然後藉著微弱的光線,摸索著找到了門,用手推了一下,然後發現門是從外面鎖上的。
猶豫了一下,她拍打起了門:「外面有人嗎?」
門外沒有絲毫的動靜,安靜的有些嚇人,淺淺心發慌,卻還是一下接一下的拍打著,這樣拍打了足足有十多分鐘,終於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然後是兩個男人在對話,他們說的不是英語,更不是中文,所以淺淺完全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只是聽到他們說話就又拍門:「快點把門打開。」
外面的對話依然在持續,好像聽不到淺淺的喊話一般,就在淺淺停下來的時候,門卻忽然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