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摔倒?!當初你跟朕要這滑板的時候不是跟朕保證過,絕不會有意外嗎?」他扶她起身,面容恢復了冷冽如霜,不悅質問於她。舒殘顎副
「摔倒就摔倒了,有什麼可問的!難道我摔倒前大地會告訴我,說我待會會摔倒嗎?!」水瀲星不爽他又耍酷的臉色,語氣沖沖的道。
她不領情的態度讓蕭鳳遙怒了,他伸手勾住她的想要,將她扯到跟前,掐緊力度。
「嘶……」他所掐的地方正是上次莫無憂用匕首傷她的地方,水瀲星克制不住,疼得倒抽了口氣。
這傷口好不容易才結痂完畢,他這麼一掐,不是害她嗎濡!
蕭鳳遙發覺她的異樣,劍眉冷冷一擰,俯首,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盯在她因為疼而緊抓在自己使勁的那隻手上的柔荑。
「喂!你要幹什麼?!」水瀲星驚呼,這廝居然問都不問就動手撕她衣裳,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尊重啊。
「鬆手!」他冷怒命令塚。
「不松!」水瀲星更加緊緊抓住了被他扯開到一半的衣帶,他似乎不願意放過她,伸手探向她的胸口,她臉色一紅,急忙道,「你這蚊蛋,精蟲上腦啊!任何地方都想嗯嗯啊啊!很抱歉,咱們不是一路的,你去找可以跟你一路的吧!」
蕭鳳遙失聲輕笑,抬手挑起她紅透的美麗臉龐,「連你都害羞了,找別人豈不是更甚,嗯?」
意思是……嫌棄她臉皮厚了?
靠之!
她臉皮再厚也沒他連臉皮都不要的好吧!
「我害羞是因為,因為……被你氣的!」她氣鼓鼓的頂了回去,把衣帶利落的綁好。
「讓朕瞧瞧傷到哪了?」沒空再陪她貧,蕭鳳遙拉開她緊護在腰帶的手,蹲下了身要查看。
水瀲星愕然,請問,他們剛才是在同一世界裡說著不同世界的話嗎?
還有,他是有透視眼嗎?怎麼會知道她受傷了,她明明只是咿呀了聲哇!
「別……」見他蹲著非要看她腰側的傷口不可,水瀲星伸手止住了他,前方傳來似有若無的竊笑聲,她瞪了眼過去,拉起他,「你快起來!堂堂一個皇帝大庭廣眾之下有如下跪的姿勢蹲在女人面前成何體統!」
「你在乎朕的體面?」他以為她連一個眼神都吝於給,斷不會在乎他的事了的。
「我……我是在乎我的面子!」別戳中了心,水瀲星吱唔的強嘴道。
「既然如此,那就進大殿讓朕瞧個安心!」知她擅長口是心非,他舒心一笑,伸臂,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向靠太和廣場最近的金鑾大殿。
其實水瀲星很不喜歡動不動就被男人攔腰抱起,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很殘!可是,對象是他,她竟然可以欣然接受,而且整顆心還如同抹了蜜一樣,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頸,任他抱上一個個石階。
水瀲星,你還真是不受訓啊!人家賞你顆甜棗,你就樂開了花,完全忘了人家是怎麼傷你心的了,完全忘了人家即將是有婦之夫。
水瀲星以為他只是抱她入金鑾殿就放下來,可是他沒有,他腳步未停,直接抱著她踏上高位。
早已退朝的金鑾大殿金碧輝煌,金光閃閃的盤龍大柱栩栩如生,氣勢磅礡。地面上鋪的皆是金磚,閃亮出人的倒影。
更讓水瀲星意想不到的是,蕭鳳遙要把她放在那張歷史上無數皇家子弟爭得頭破血流的龍椅,那張彰顯無上權力、可以呼風喚雨的寶座。
不應該的吧!
「皇上……」她覺得還是悠著點的好,坐旁邊就行了。
「四下無人,該叫我什麼,嗯?」不顧她的掙扎,他將她放在了龍椅上,高大的身軀籠罩在前,修長如竹的食指抵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帶著微啞的溫柔嗓音,目光灼熱的注視著她道。
水瀲星如同被蠱惑了般,坐在這上面,確實有股君臨天下的感覺啊!
慈禧太后還得垂簾聽政呢,瞧她現在已經坐在皇位上了,要是有攝像機多好,她一定拍下這輝煌的瞬間,永遠留存!
她睜著美麗的大眼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張無以倫比的俊臉,他的每一個勾唇對她來說都是天大的誘惑,邪肆又冷情。
「星兒……」這聲呼喚彷彿等待了上千年般,深沉的溫柔。
抵在紅唇上的手指似有若無的摩裟在兩瓣弧度極美的嫩唇上,櫻花般的唇色勾得他心魂蕩漾,隨著視線的灼熱,手指再也無法滿足的撬開她的貝齒闖入她的檀口中,享受那絲絨般的柔滑與溫暖。
「唔……」
差點就被他迷了魂的水瀲星發出一身輕吟,放進嘴裡的手指帶著異樣的味道,她好看的眉蹙起,美眸瞪視他邪肆的笑弧,於是氣惱的用牙齒輕咬在她口腔裡作亂的妖指。
「呵……你咬深一些朕會更高興的。」蕭鳳遙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只是發出沉沉的低笑聲,在檀口裡的手指翻攪得更放肆。勾住她的閃躲的丁香小舌,令她酥癢,令她難以逃脫自己特地為她設下的柔情蜜意網。
變態!
水瀲星心裡只有這麼個詞,這妖孽,真以為她不敢嗎?
好吧!她還真的不敢,咬傷了他率先嘗到血腥味的還是她自己,何必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夠了!」她雙手抓住他的手,一把揮開,紅著臉冷冷呵斥。
「還不夠!」嬌紅的芙蓉面又是讓他下腹一緊,他聲線沙啞,突然猛地反扣住她的雙手往旁邊的龍椅扶手一壓,高大的身軀逼近,俯首由下往上出其不意的封住了這張專門用來惹人心癢的紅唇。
所有動作完成的毫無縫隙,滴水不露,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制服了。
他的唇含住她的上下唇反覆輕咬啃噬,每一下,每一下的撓著她的意志力,她不想臣服在他的勾.引下,可是,他卻總會知道怎樣能讓她丟盔棄甲,臣服於他。
待吻得她開始絲絲動情了,他便慢了動作,以難耐死人的技巧將她的耐心一點點消磨殆盡。這時候的她慾念被勾起,已經顧不上什麼堅持立場了,她的雙臂豪放的勾上他的脖頸,主動伸出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中。
她想,若她不愛他,她斷然做不到這個樣子。
在愛的世界裡,主動和被動都是互相的。
她控制不住自己那顆狂亂的心,只好由著它帶引自己做出動作。
「滋溜……滋……」
曖昧的唇舌交纏的聲響羞人的迴盪在空曠的金鑾殿,水瀲星已經徹底軟倒在蕭鳳遙身下,她弓著身享受這個吻。
他們都知道這不只是純粹的***使然,是這些日子以來分離的思念,還有內心的掙扎破裂。
這是一個用靈魂在交織的重逢之吻。
「嗯唔……不……」
如同天雷勾動地火,蕭鳳遙的手已經靈活的拉開她的衣裳,一路往下探,所到之處無不勾起星星之火,直到他的手觸碰到她側腰上那處結痂了的傷口……
吻,止住了,勾出銀絲閃閃。
「這是怎麼來的?」他拉開她的層層衣服,將她的身子微搬掰過去,左側腰上一道剛結痂完畢的傷口映入眼簾,對他來說是觸目驚心!
再大的欲.望也冷掉了!
他冷冷不悅的瞪她。
被瞪得何其無辜的水瀲星理智全數歸位了,她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某人動作極快的分兩邊剝開,只剩下一件胸兜歪七扭八的掛在她身上,擋住了白咪咪。她也不扭捏的把衣服拉攏,坐直了身子。
唉!果然是不夠堅定啊!被人家一勾.引,什麼國仇家恨全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該鄙視!
「何時的事?為何不告訴朕?」蕭鳳遙蹲在她面前,放柔了語氣,手再次輕輕撥開蓋住她傷口的衣裳,指尖在上面輕柔撫摸,細細描繪,彷彿要彌補無法及時的安慰。
他接她回宮不是讓她受傷的,才短短兩天,她已經把自己全身上下弄得傷痕纍纍了,叫他如何不心疼。
「是被狐狸精抓的,至於是何時的事……唔,我忘了!」水瀲星食指支著下巴昂頭故作思索狀,而後毫無做作的回答了他的兩個問號。
「為何不告訴朕是誰傷的你,不想朕為你出頭嗎?」他知道她的心很大,可以不計較別人曾經傷害過她。
也就是這樣的她更讓他心疼!
「告訴你有用嗎?難道你會為了一個暖床的女人去質問、去處罰你即將迎娶的皇后?呵……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把握的事我不會去以卵擊石,更不會自取其辱!」
水瀲星只是單純的輕笑,語氣裡並沒有任何的諷刺,也沒有丁點的心機存在,她只是真誠的說出心裡的話,也說出她難以接受的事實。
「暖床?你怎麼可以把自己想成那樣!」蕭鳳遙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因為說出這番話而冰涼。
她果然聽到了,聽到了他當場允諾無憂在鳳臨的弱冠大典之後迎娶她的事!
那一夜,她去了軒雪樓!
他完全可以想像她當時是如何心灰意冷的把玉珮留下。
「不然我還該怎麼想?對我來說,不是明媒正娶,不管這妃子做得多高、多大、多受寵,都只是替皇上暖床的工具!」水瀲星收回了手,在他的視線下坦然的整理衣物。
他們之間早就坦誠相見過無數次,再扭捏,別人不覺得假,連她都覺得噁心!
「星兒,就算暖床,你也是唯一一個,無可替代的。」蕭鳳遙接過她的動作,親自替她一層層拉好。
「蚊蛋!你特麼才暖床呢!滾遠點!誰稀罕!要暖也是別人來給我暖!!」水瀲一把扯回了他要替她綁好的腰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氣死她了,他居然真的順著她的話承認了她只是暖床的身份。
雙手放在她膝上的蕭鳳遙搖頭輕笑,他知道她從來不想當皇后,只是不想看到他真正娶別人!
日夜共寢,心靈交匯,他又怎會不懂她的心思。
「你身子冰涼,的確需要人暖床,不過,只可以由朕來替你暖!」蕭鳳遙拉著她起身,勾摟住她的纖腰,刻意避開了那一處傷。
水瀲星被感動了零點零一秒,而後昂頭哈哈大笑。
「堂堂一個皇帝替一個女人暖床,哈哈,笑死人了!」
「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無需太招搖。」
以為那樣取笑他會不悅,怎麼會這樣?
這廝今天一定吃錯藥了,怎麼以前猖狂霸道到不可一世,現在突然宰相肚裡能撐船,語氣輕柔,動作溫柔,就連眼神都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了。
這是他沒錯吧?他沒有孿生兄弟沒錯吧?
水瀲星心裡百思不得其解!
與他相擁而立,站在這至高無上的寶座上,她彷彿與帝同尊,睥睨天下!
想像著文武百官在下面朝他們下跪,這種威風的感覺原來是如此浩瀚龐大,難怪歷史上那麼多人為了爭這位置亡國亡城,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了。
如果不是他過於寵她,恐怕就算她再穿越無數次也不會站在這裡,與帝王感同身受。
他對她從來都無所顧忌,既然可以這樣信任她,為什麼在她和蕭御琛、蕭鳳臨等的關係上就無法容忍呢?
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男人!
「你身子傷痕纍纍,還可以隨朕出宮嗎?」蕭鳳遙抬手輕輕幫她撥弄方才因為那記纏綿熱吻而微亂了的髮絲。
「出宮?!」水瀲星從思緒中抽神,眨了眨星眸,不敢置信的道,「你願意讓我出宮?」
「嗯,以後你隨時出宮都可以,但必須有朕陪著。」他知道要她一直待在皇宮裡就好比把她關在牢裡,遲早會把她的笑容一點點抹殺完。
他從來就沒想過讓她一生都困在這高牆綠瓦裡,難以自由!
其實,他要的也很簡單,就是他陪著她,她也陪著他,如此足矣。
「為什麼非要你陪,也不怕別人嫌你礙眼!」水瀲星呶呶嘴,小小聲的嘀咕。
「從剛才的那一吻裡,朕知道你不會。」蕭鳳遙邪笑,側頭,唇瓣湊近她耳畔,以呵氣般的嗓音傳送曖昧。
水瀲星臉兒一熱,轉過身面對他,雙手放上他的雙肩,慵懶媚笑一個,在他防不勝防時,曲膝毫不留情的撞上他的腹部。
「叫你得瑟!」她放開他,解氣的彈彈指甲。
蕭鳳遙痛得悶哼一聲,揉了揉被她踢中的腹部,上前再度勾摟住她,提氣,飛身而下。
「再多待在這裡一刻,朕會想繼續方才未完成的事!」
兩人剛落地,水瀲星耳邊就聽到了這麼一句曖昧的話,她慌得推開他,快步往外走去。
「色胚!也不怕被別人說成荒.淫無度!」
蕭鳳遙緊步跟上,「為你,我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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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今日的大街上人行稀少,身邊又多了個從頭到尾心情都好過她的男人,水瀲星惱然的抬腳將地上的小石子狠狠踢了出去。
「哎喲!是誰!是誰打本少爺!」
前面傳來青嫩的男聲,這踢出去的小石子真巧砸中了剛從某飯館裡出來的人!
干了壞事的水瀲星立馬拉來蕭鳳遙,自己移形換影躲在他身後,一雙眼悄悄往那邊瞟去。
那是一個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他正捂著被石頭砸得起包的額頭,氣焰凌人的指著圍觀的路人,穿著不止華貴身邊還帶著倆家丁,看來來頭不小。
艾瑪!她知道自己腳力不差,可也沒必要這麼準啊,而且還砸中了頭肥羊!
蕭鳳遙收起折扇,伸手將她拉到跟前,不讓她做縮頭烏龜。生平第一次無意做壞事的水瀲星不敢面對受害者,把頭低在某人的胸膛前,用手擋住側臉,完全是心虛的反應。
蕭鳳遙用折扇敲下她擋臉的手,水瀲星氣得跺腳的瞪了他一眼,索性埋首進他的胸膛,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襟解恨。
「知道闖禍了吧?」蕭鳳遙大手撫上枕入懷裡的小腦袋,看似責備其實不然。
死埋在她懷裡的小腦袋乖乖的點點頭,表示知錯。
「是哪個找死的,給本少爺站出來受死!」前面的受害者嚷嚷了。
「……」木人回答。
「你?!還是你?!」那小男孩惹急了上前就隨便揪住兩個圍觀的過路人盤問,其中還有一個是高齡老者。
聽到年老的慘叫聲,水瀲星驚然退出寬闊的胸膛,回過身去,越看越覺得自己對不起鄉親父老,只能說她踢出去的石頭太長眼了,絕無虛發。
「好啊!沒人出來承認是吧?來人!把這裡凡是男的全部給本少爺抓起來,本少爺要好好審審!」那小公子哥鬆開了推開了那個老朽,對身後的兩個家丁道。
聽到這話圍觀的人立即如遭猛獸一哄而散,別看兩個家丁很瘦小,動起手來力勁可毫不含糊,沒幾下就便打趴了好多個逃命的男人。
小男孩還疼得齜牙咧嘴的摸著頭上的紅包,瞧見有人可以出氣了,上前抬腳就一連踹了好幾腳被打倒在地上的幾個男人,「本少爺叫你們跑!看你們還怎麼跑!」
「蕭鳳遙,你是男人嗎?趕緊想辦法啊!」水瀲星看著旁邊這男人一臉看戲的表情,急得揪他衣袖搖晃起來。
「星兒,千萬別總是質疑我是不是男人,不然你會知道後果!」蕭鳳遙俯首在她耳畔用僅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
水瀲星臉唰的紅了,她瞪他,氣鼓鼓的甩開了他的手。
「等一下!」
在她想個萬全之策時,突然,另一個稚氣未退的男聲自人群外響起,語氣平穩有力。漸漸聚攏上來的看官立即循著聲音的方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本少爺倒要看看是哪個瞎了眼的敢管本少爺的事!」
那小男孩回過身去,話音剛落,瞧見正從人群外走進來的人時,本還跋扈的臉色瞬息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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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滴們,來,賞偶些啥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