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商界女王

正文 第89章 兩邊都得罪光了 文 / 疏朗

    不歡而散,顧惜第二天一早就返回了海心,那個所謂的商業宴會自然沒有去成。{新筆下文學.}

    鄭恪這次氣狠了,強撐著沒有去機場送她,只是在顧惜的飛機起飛後,獨自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站了很久,一直站到看著窗外的飛機一架架飛過,彷彿的自己的心魂兒都跟著飛走了。

    「竟然連告別都不說一聲。」鄭恪喃喃道。

    隱身在角落的豹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都那樣說人家姑娘了,人家還厚著臉皮上門?再說了,誰先愛上誰先輸,人家還沒對你動心呢你就甩臉子發脾氣,這下好了,姑娘惱了走了,徒留你自己在這裡剜心剜肺的發愁,有能耐你倒是把人追到手了再發狠啊?

    鄭恪還在那兒面無表情的站著,豹子縮在角落裡打了個哈欠,反正能看到一向英明神武的鄭二少露出這種失落的表情也挺難得,還是不厚道的再欣賞一會兒吧。

    因為忖度不清鄭恪的態度,顧惜回到海心後就把通過鄭恪的渠道投資給宋知理公司的事給壓了下來。雖然走鄭恪的路子是最穩妥的,但是兩人都鬧成這樣了,哪還能厚著臉皮蹭人家的好處呢?是以顧惜又和宋知理見了一面,隱約透露了想要通過其他渠道投資的想法。

    宋知理不知道顧惜去找了什麼人,但是對他來說,只要能獲得顧惜的資金支持就行,並不拘於這錢是從什麼渠道來的,所以聽到顧惜的難處後,他笑著應了,反正他是不怕和姜家正面對上的,既然顧惜不想暴露自己,那就另尋妥帖的渠道就好,他的公司剛剛開始籌備,並不急於開發大型的項目。只要顧惜在他需要的時候及時將資金劃撥過來就行。

    顧惜和他談過之後,就開始尋求別的渠道了,只是她的資歷尚淺,與宋知理的密謀又有些見不得人,所以這件事就不太好辦。她想過從顧長安那裡出手,但是昌盛集團和三和公司雖然是獨立的個體,但是在外人眼裡顧氏父女本就是一體的,顧惜就算想撇清,到時候也會受牽連。

    一籌莫展之下,顧惜又想到了港城,港城是投資者的天堂,如果將資金從哪裡流轉一下再送到宋知理的手上,比走京城的渠道更讓人無法查勘。只是港城的人脈也不好開拓,尤其是有高度保密的需要就更難了。

    當然了,提到港城,顧惜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秦政曾經給她介紹過的秦勇,有了這個地頭蛇的幫助,她的事也很好辦,可是她已經和秦政吵翻了,再去厚著臉皮找人家辦事她也沒那個臉。

    思來想去,這件事還真成了顧惜的難題。

    可是正因為這件事,讓顧惜見識到了權勢的力量。自己愁到掉眉毛的事,在秦政和鄭恪嘴裡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是同樣的,與兩個人有情感糾葛也成了顧惜事業版圖上的硬傷。

    這些大爺,高興時可以把你捧得高高的,不高興時,馬上就能把你打入地獄。人家都鄙夷腳踩兩條船的人,可是這兩條船她還沒站穩呢,就兩腳踏空,瞬間翻船了。

    齊大非偶,齊大非偶。

    顧惜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著清醒的認知。

    「爸爸,給宋知理的投資的事我找不到好的渠道了。」顧惜皺著眉頭走進了顧長安的辦公室,把自己的難題攤開來找老爸商量。

    經過幾天的思索,顧惜終於想明白了,沒有什麼人比父母對她更好了,鄭恪生氣了可以不甩她,秦政生氣了也可以視她若無物,唯有生她養她的父母,不管她出了什麼事,都會成為她堅強的後盾。

    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出了這樣的紕漏,顧惜心裡也很難受,但是眼看著一周的時間快過去了,宋知理那邊不能再拖了,她只能硬著頭皮來找父親幫忙。

    「投資的事?你先前不是去京城了嗎?」顧長安奇怪道:「沒有辦好?」

    「嗯,被我搞砸了。」

    「算了,京城是什麼地方,再說鄭家哪是那麼好靠過去的,之前我就思量過了,宋知理這個事吧雖然有風險,但是咱們並不是一點空子都不能鑽。」

    「你想到辦法了?」顧惜眼睛一亮,身體前傾,笑瞇瞇地看著顧長安道:「快說說,你想了什麼辦法?」

    「看把你急的。」顧長安點了點她的鼻頭,笑道:「前些日子我見了你大舅,聽說富華地產在雲州還留了些產業,政府打算將這幾家公司出售,描補這幾家公司在雲州的欠債。」

    「讓宋知理借殼?」顧惜一點就通。

    「對。」顧長安笑道:「從雲州入手的話,你這筆錢就不會有查證了。」

    「可是會不會給大舅惹麻煩?」顧惜蹙眉道:「一旦讓人家查出這錢是我出的,又是在大舅的管轄範圍內,到時候不是更不好收場?」

    「不會,這事咱們可以在海心運作,只要給雲州應得的那部分,那些官老爺就很高興了,能把這幾家公司賣出去他們就謝天謝地了,誰還去告你大舅不成?」顧長安失笑道:「再說了,你大舅還會在雲州待兩年,只要他有心維護,誰還敢去查這錢的來路?又不是犯法的事,不怕。」

    「那倒也是,只盼著宋知理動作快些,只要兩年內搞定了姜鶴年,就是暴露出咱們也無所謂了。」

    「有趙大福在前面擋槍呢,你怕什麼?」顧長安露出個奸詐的笑容。

    「連這你也知道了?」顧惜瞠大雙眼。

    「你以為我是你啊,宋知理的計劃差著一道環節,他不交代清楚我能放他走?」

    顧惜算是服了,讚道:「還是老爸英明。」

    雖然還是擔心會帶累了大舅,但是顧惜心中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她這邊舒服了,鄭恪可是真著急了,他滿指望著有那道合約在,顧惜總是要來找自己的,結果等來等去等了一個星期,顧惜一點動靜都沒有,鄭恪的臉黑了,一整個星期都烏雲密佈,臉上不見一絲笑模樣。

    直到他聽到顧惜找投資公司的經理談解約的事,鄭二少壓抑了一個星期的怒火簡直是噴薄而出!

    「顧惜,你膽肥了啊?」鄭恪的聲音簡直像是從雪山上流淌下來的雪水,凍得顧惜一個激靈。

    「鄭總有事?」顧惜淡聲道。

    鄭恪一口老血梗在心頭,這才幾天,就從鄭二哥變成鄭總了!他不就是一時氣急發了通火嗎?怎麼這丫頭拿著刀子就往他心窩裡捅?鄭恪痛得心臟都快停了,「你叫我什麼?」

    「鄭總你好。」某人不知悔改道。

    「好,你、真、好。」鄭二少簡直要被不知死活的丫頭氣死了,可是隔著電話線他能說什麼?顧惜是出爾反爾了,可是誰叫人家心硬呢?你在這裡剜心剜肺痛不欲生,這丫頭已經開始找下家了。如果連商業上的合作都斬斷了,他還有什麼機會去追求顧惜?

    鄭恪的臉色變了,不得不先服軟:「解約的事是怎麼回事?」

    「當初太衝動給鄭總添麻煩了,現在我找到了其他的投資渠道,想要解約。」那頭鄭恪快氣死了,這頭顧惜依然公事公辦道:「違約金我會按合同賠付的,我想鄭總也不會為這個不合時宜的項目為難了。」

    尖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鄭恪握著手機,指尖泛白,臉色幾乎痛得扭曲起來。好,很好,非常好,丫頭這是要決裂的節奏啊!他緊抿著嘴唇,沉聲道:「你是攀了高枝了?又找了誰?秦向武?」

    「不是他。」顧惜坦白道:「我不想再跟你們有牽扯了。」經過鄭恪的脾氣,她總算明白了這些大少的脾性,既然惹不起,就敬而遠之吧。顧惜以為她很識時務,可是她沒有想到她這樣的想法簡直在要兩個大少的命。

    至少鄭恪已經被她氣得失去了理智:「你想繞開我?下輩子吧!我告訴你顧惜,如果這筆錢你不從盛世的渠道走下去,我會讓你親眼看到宋知理的下場!」

    「你!」這人怎麼還不依不饒了?發脾氣鬧翻了的是他,現在不肯放手的還是他,顧惜也怒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姓鄭的到底想怎麼樣?

    「你敢拒絕我就試試看。」鄭恪拼著最後的力氣撂下這句威脅,扔掉了電話。「這個混蛋丫頭,她竟然敢!」鄭二少狠狠地捶著桌子,眼圈都氣紅了。

    豹子偷偷看了一眼,趕緊轉頭面壁,他跟了鄭二少這麼久都沒見主子露出這樣失態的一面,不知道海心的那位小姐又幹了什麼,怎麼像是把二少的心肝都挖走了一樣?

    鄭恪摔了電話,顧惜還有些莫名其妙,都特麼不伺候了,怎麼還衝著自己發脾氣?重生這麼久了,顧惜的謹小慎微也多少發生了變化,有父母疼愛,又兩個頂級大少護著,事業又一帆風順,她的底氣自然越來越足。

    當然了,她敢這麼囂張,多半是兩個人慣的,放眼蒼城和京城,哪個大家小姐敢給秦大少和鄭二少甩臉子?可是她偏偏就做了,不僅甩了一個,一甩就甩了倆。偏偏那兩位大少爺,就是拿著她沒轍。

    兩個人都沒掙到男朋友的名分呢,就算鬧翻了又如何?顧惜可以沒心沒肺,他們行嗎?誰教他們先動心的?

    鄭恪抻了幾天,差點把這根線給抻崩了,就在他琢磨著想什麼辦法和顧惜合好的時候,另一個大少的手下先一步找上了顧惜。

    「顧惜,你可算回來了!」顧惜提著行李剛剛走到江大的校門,就見陸衛從一輛越野車上跳下,急匆匆地朝著她跑了過來。

    「陸教官,有事?」顧惜停住腳步,淡聲道。

    和秦政吵架後那邊就沒了下文,顧惜自持女孩子的矜持,到底沒有先一步道歉,拖得時間長了,愈發覺得這些大少絕非良配,既然秦政不主動找她,她就想著不如就這樣算了。

    殊不知她這樣的想法,不僅氣得鄭恪吐血,也把秦政害得不輕,陸衛見了她,拽著她就往車上拖。

    「你幹什麼?」顧惜惱了,這是幹什麼?當街擄人?

    「小嫂子,你趕緊去看看秦營長吧,他都進醫院好幾天了!」大楊也跳下來推著她走,一邊走一邊勸道:「小兩口有什麼好吵的,一會兒讓秦營長給你道歉!」

    「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他都懷疑自己跟鄭恪有一腿了,顧惜才不想理他。

    「小嫂子,別管是不是那種關係,你們總是朋友吧?」大楊賠著笑說道:「朋友受傷住院,總要去看一眼吧?」

    「我不去。」本來顧惜心裡就不痛快,結果被他們這麼一挾制,她更不舒服了。「我跟你們秦營長不是朋友,輪不到我去看他!」

    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顧惜掙開陸衛的手臂,扭頭就要走。

    只是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一個熟悉的人影定定地站在身後不遠處,身形挺拔,臉頰瘦削,胳膊上打著繃帶,被大塊的三角巾固定在胸前,在聽到她說兩個人不是朋友的瞬間,炙熱的眼神像是被人潑了冰冷的雪水,看著顧惜的眼裡,漸漸湧上傷痛。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