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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六 破破曉 破曉二 文 / 納蘭靜宣

    信上的大概內容是,宣妃讓小月繼續在宮中拖著霄月。因為人還沒有找到,這裡的人應該指的就是霄震天。因為信後邊寫著讓小月時刻注意著霄月的變化,看霄震天有沒有和霄月聯繫。最後就是她決定年關後,找不到霄震天,就派人來接小月回西涼。讓小月在這段時間內小心應付霄月。

    看完信,霄月坐在那,腦中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能性,她弄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宣妃為什麼要找霄震天,而霄震天不在宣妃的手上,那麼意思就是他還活著?想琶宣妃還特意提到,他隨時會和霄月聯繫,這說明,霄震天或許不止還活著,也許還是自由的!

    想到這,霄月緊提了近半個月的心也就放鬆了下來,只要還活著,就好。至於人在哪裡,霄月覺得年關後再去找也沒事。至少現在肯定是他活著。畢竟她對霄震天的智商還是有信心的。

    沒想到自己忙活了大半天,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後的結果是這樣。

    她還是太單純,如果沒有信宣妃,那麼宣溪也就不會死了吧。

    想到這件事,霄月的腦門又開始疼起來。這會再睡覺她也睡不著了。看著暖爐邊的紫懺,他此時睡的正香。

    正意識的走到暖爐邊,腦中想著楚晨熠,不知為什麼,從醒來後,她第一個人想到的就是他。

    莫名的會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的觸碰。想到這,霄月蹲在暖爐邊的身子緊緊的環繞著自己。

    現在她在等,等天亮。

    三日後是皇帝封印的日子,霄月決定,在查清宣溪之死後,她得去看望皇后。

    然後再將宣德殿仔細的搜查一遍。畢竟四天後就是年頭大典,楚晨逸可是說過,大典後,她就得回太子府了。

    不知不覺她竟然離開太子府那麼多天了。

    再想到楚逸寒,霄月愣了下,完全沒有了從前的那種心動的感覺。甚至連掛念都已經消散了。

    原來時間不僅可以洗去記憶,也可以抹去一段刻苦銘心的感情。

    想到這,霄月的心間除了淡淡的惆悵,別的感情一點也沒有。

    歎息一聲。伸手烤了烤爐火。

    天很快就亮了,霄月用過早膳後,彥良都沒有出現。她猜著彥良該是去早朝了。

    果真,只待彥良下朝,楚逸寒也來了。

    看到霄月安坐在椅子上看著書的模樣,楚逸寒站在那,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霄月並沒有發現窗外的楚逸寒,在吃過早膳後,紫懺就離開了。他說出宮去取樣東西,霄月也沒管,由著他去了。

    沒事做,就只能看書,拿了本書,看著就停不下來了。

    直到彥良入到宣德殿,這平靜的一幕才被打破。

    「太子殿下千歲!」

    楚逸寒從失神中回轉過頭來,擰著眉頭,冷冷的掃了彥良一眼,然後說了聲:「免禮。」

    然後大步流星的進到書房內。

    霄月不知道楚逸寒已經來了一會,只以為他也才進來,立即放下書,規矩的向他行禮:「霄月見過殿下。」

    「身子不好,就不要整這些虛的。」

    說罷就坐到了一邊的主坐上。霄月聽他聲音有點奇怪,一抬頭,就發現楚逸寒的臉色非常難看,擰著眉低下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不會是雙極蠱又發作了吧。

    想到這,霄月有些尷尬,微微向邊上站了下。楚逸寒意識到霄月的動作,一股怒意襲過,想質問她,有什麼資格這樣避著自己,但是有彥良在,他又不好發作,只好坐在那悶不出聲。

    這時菊芳從外邊送茶走了進來。

    楚逸寒喝了口茶後,情緒已經收起來了,以前霄月是揣測不了楚逸寒的心思的,這會沒那麼在意他了,倒是容易明白他在想什麼。

    「殿下是想問坤寧宮的事,還是鳳棲殿的,或者是鳳棲殿偏殿的?」

    楚逸寒掃了霄月一眼,五官依舊冷峻,薄唇微敏,好看的眸子像星辰一樣,泛著瑩亮的光芒。他看著霄月反問:「你覺得呢?本殿的太子妃。」

    楚逸寒第一次這樣稱呼霄月,聽到霄月的耳中有種諷刺的感覺。她直覺只當楚逸寒吃錯了藥,也懶的理他。

    「坤寧宮之事已經有眉目了,是宣妃的婢女小月下的手。至於證據,皇后醒來,應該就有證據了吧。」

    霄月敢賭,皇后鐵定知道誰在害她。霄月說完這些話後立即看了彥良一眼,彥良看了霄月一眼,兩人這一來一去,楚逸寒莫名的又起了一陣怒火。

    「鳳棲殿呢?」

    對著楚逸寒的怒火,霄月一抬頭,又快速的低了下去,道:「是喋血的人所為。」

    霄月才說完,就聽楚逸寒冷冷的道:「又是喋血!」

    聽他這話,似乎和喋血有很大的仇一樣,這是霄月聽不明白的。

    「至於鳳棲殿偏殿的,彥良已經查出了些眉目,彥大人,你來講吧。」

    霄月是真不知道,畢竟這幾天,她都是躺著過來的,而她也確實很想知道答案。

    彥良想了下,「回殿下,偏殿發現屍體時,小屋是密室。核對地上的腳印不難看出,是人為製造的密室,而門鎖的鑰匙在另一具屍體,也就是叫雨露的婢女懷裡搜到了。

    至於事情的經過,應該是叫雨露的婢女將叫宣溪的婢女用木棍打暈後關到了案發現場的密室,然後雨露用石磚將被綁的婢女宣溪敲打至死。死者所有的傷口都在腦袋上,所以排除還有其他兇手的可能。且可以看出,雨露在殺宣溪前,就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且為了不被發現,雨露還故意做出了密室的效果,如果不是那隻貓,只怕誰也不會想到她們會在那裡。」

    當然那血會滲出來也是雨露沒有考慮到的。

    聽了彥良的分析,霄月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裡,從頭部一直敲打至死。雨露和宣溪有什麼仇可以讓她這樣去傷害宣溪,霄月想不到。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原因。只是這原因霄月覺得在楚逸寒離去後,她該要單獨問彥良的。

    「那那名叫小月的婢女又在哪裡?」

    霄月也很想知道小月在哪裡,但是這一時半會,她也想不到。

    但是彥良聰明而機智的說:「或許被喋血的人帶走了也說不定。」

    這種可能是零,但是拿來糊弄楚逸寒還是可以的。至少白墨出現那天,除了她和彥良及一些他侍衛在以外,也沒有別人。

    除非楚逸寒特意去查,不然還是能騙的過去的。

    楚逸寒想了下,畢竟年關的事多,這些案子拖的時間越長,只會亂人心。能有個結果交上去,不要太扯,他也不會太吹毛求疵。

    「行了,既然這些案子都查明了,彥大人下午便開始整理結案資料。」

    「殿下,霄月想下午去看望皇后娘娘,確保坤寧宮的案子是證據確鑿的。」

    楚逸寒看了霄月一眼,想了下,這坤寧宮的案子沒經皇后的口供,就等於是沒有任何證據的。所以霄月這樣要求一點過份都沒有。

    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霄月行過禮。

    「彥良一併去吧,看完後,明天一早將所有的結案文件送到內閣。類外大後天就是印封的日子。手頭上該解決的事物都提前安排去做了,不要拖到年後。明白了嗎?」

    「是,殿下。」

    彥良才行禮,楚逸寒便話也不多走,就逕自離開了。就在他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了下來。霄月正好轉過頭,看到他轉過頭來的那一刻,兩人的眼神正好碰上。他愣了下,眼中似有話要說,但是就這樣看著霄月,他擰了下眉頭,最後什麼也沒說,再次轉頭離去。

    霄月有些不知所措,她擰著眉頭,呆呆的問了句:「彥良,你有沒有覺得殿下今天,怪怪的?」

    彥良可不關心楚逸寒的舉動,於是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異常。」

    「是麼?」

    彥良點頭。

    霄月也就沒有再多想,想到宣溪的案子,霄月立即道:「你剛剛沒說的是什麼?」

    彥良一點也不奇怪霄月會這麼想,因為事實就是。

    他看著霄月道:「跟距死亡時間來判斷,宣溪是第二天上午遇難的,遇難時,宣溪是醒著的,而且兩人的面部都有很多的淚水,應該是在死前哭過。宣溪死後,雨露才將屋子做成了密室,接著自己在宣溪的身邊咬舌自盡。而宣溪後背上的那一棍傷是在鳳棲殿遇難前造成的。」

    霄月的鼻頭酸了,宣溪遇難那天不正是自己眼皮跳的特別厲害的那一刻嗎?如果她早些發現點什麼,宣溪是不是就不會死?這個問題已經沒有答案了。

    「還有呢?」

    彥良有些猶豫要不要講,但是最後還是說了:「根據雨露身上的衣服可以判定另一件事,那些日子在偏殿裝神弄鬼的人就是雨露。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做,就查不清楚了。」

    是啊,畢竟兩個人都已經死了。

    霄月深吸一口氣,她總感覺這件事沒完,因為她隱隱的察覺到雨露不會這樣莫名其妙的做這種事。宣溪和她可沒有什麼恩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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