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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卷 六 破曉 破曉七 文 / 納蘭靜宣

    霄月來到書房時,紫懺在睡覺。霄月沒帶菊芳,因為她和菊芳說了,晚上會在書房過夜,讓她不用守著。

    菊芳見她沒有什麼異常,便點頭離去了。

    這一夜裡,霄月靜著心抄了一整本的祈禱經文。紫懺也不避嫌的睡了一夜,倒沒問正殿的秘室。

    12月23日,經過兩天的平靜,霄月知道這回躲不過了,她得出趟宮。

    楚逸寒這兩天來過一次,而她除了抄經文外,也沒有做別的事。睡在主殿裡總是不安寧的,白天便在書房的書桌上趴一會。兩天下來,人憔悴了不少,好在其他一切正常。

    這天夜裡紫懺終於忍不住了:「你瘋了嗎?明明身子不好還這樣糟蹋自己。」

    霄月有些好笑的看著紫懺道:「你倒是去那屋睡睡?半夜有鬼來找你,看嚇不死你。」

    紫懺畢竟是男人,心思也大條些,哪相信霄月的話。瞪著她道:「晚上我出趟宮,明天早上回來,你自己小心點。」

    霄月這才記起他那天說的壞消息,點點頭。

    「知道了。你去吧。」

    紫懺便離去了。

    他離去沒一會,霄月在書桌上趴了一會,醒來時,已經是三更的天了。她也沒有拖延,衣服都懶的換,爬上虛頂,奴著微生疏的輕功往著屋外飛去。

    宮中的禁衛非常多,在宮中出了那麼多事後,且年關又在逼近,不提高警惕自然是不行的。

    霄月小心的避開禁衛的巡邏,另一邊還怕身後有人跟蹤,很久,霄月才出到宮外。

    經過兩天的太陽,燕京的雪已經化的差不多了,只是河面上還結著厚厚的冰,霄月特意走了條挨河面的宮牆。看著幾尺高的牆下結著厚厚冰層的護城河,一股涼意從腳心直上頭頂。

    霄月咬緊牙關,藉著腳下的力,傾斜著身子往下跳去。

    只保佑這河上的冰千萬不要碎了才好。

    這麼想著,她人已經落到了河面上。

    好在這幾天天冷,這牆又高,擋著這河面,冰也就越結越厚,要承受起霄月還是非常容易的。

    霄月就這樣安然落在了河面上,心卻不敢鬆懈。

    再微用力,就朝著邊上的河道躍去。

    經過一陣腳程,霄月終於來到了櫻院,看著屋裡熄著燈,霄月以為彥良是睡了,那門頭的長明燈依舊亮著,霄月心頭微暖,入到屋中,卻發現屋中並沒有人。()彥良沒有回來?

    霄月沒有多想,畢竟彥良有自己的人生,她是沒有資格去說什麼的。想著就入到屋中。很快,霄月就將資料拿了出來。

    拿到資料,霄月就準備離去了。才跳上屋頂,就聽到院門外傳來蟋蟋簇簇的聲響。霄月快速躲到一邊。

    果然昏暗的燈光下,彥良走到院中。只是他才入院就頓在了那裡,接著霄月就見他驚慌的朝著屋門外跑去,上一秒還顯得有些疲憊的樣子,下一秒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彥良看著正屋門前掉在地上的葉子就意識到有人來過。誰?除了霄月,他想不到別人,想到霄月來過,他立即就衝出院,只想看她一眼,哪怕是個背影也好,可惜空空蕩蕩的街道,哪還有人影。

    看著彥良略顯孤寂的背影,心頭竟有點不忍,他該是有個人來照顧的。這麼想著,霄月竟想到了菊芳。

    菊芳為人心細,自己早晚上要離開這燕京的,走的話,她沒想過要帶人。所以走的時候讓菊芳呆在彥良的身邊照顧他就好了。

    這麼想著,霄月竟有些開心。

    不再看彥良站在院中的身影,霄月再次往著皇宮奔去,她有她的命。

    回到皇宮後,霄月將資料放下後,看了眼正殿,想了下,就往偏房走去。

    偏房的門沒有上鎖,霄月直接推門而入。

    屋中的菊芳嚇了一跳:「誰?」

    「是本宮。」

    霄月輕聲道。

    這屋中只睡了菊芳一個人,所以霄月也沒顧忌,在她眼中,人都是平等的。所以也不在乎這些有的沒的禮節。

    「太子妃?」

    「主殿冷,本宮可否與你一同睡?」

    霄月走到床邊,明明就已經爬上床了,菊芳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

    整個人似乎有點緊張。霄月輕輕一笑道:「本宮又不是採花大盜,怕什麼,睡吧。」

    霄月是真的很睏,連著兩夜沒有睡,這會又有個暖暖的被窩,竟沒一會就真的睡香了。

    黑暗中,菊芳呆呆的看著霄月,哪裡還有睡意,看著看著,想到她這兩日的動靜,不覺輕笑出聲,這太子妃本就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盯了小半夜,菊芳頂不住睏意,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如霄月所料,第二天一下早朝,楚逸寒就來了,好在霄月早有準備。

    「東西找到了?」

    霄月站的偏遠,點了點頭。

    那資料是經她刪選過的,不該有的東西全不在上邊。

    羅侍衛從霄月的手上將資料接過去送到了楚逸寒的手邊。

    楚逸寒粗略的翻了翻,臉上的表情一成不變。

    「好。」

    一個好字,就沒了下文,霄月雖然沒想得他的獎賞,也沒想得到他的誇讚,但畢竟是自己花了心血換來的。要不是當初為救他,她不得已與宣妃合作,也不會有接下來的這些事吧。

    她還是忘不掉宣溪的死。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霄月受不了這種感覺。

    有些人是見多了死亡而淡漠死亡,而有些人是見多了死亡而更珍惜死亡。

    霄月是後者。

    「今天是大禮準備的最後一天,去禮部點檢一下。明日封印後便回太子府吧。」

    楚逸寒這麼說著,然後拿著資料就準備離去了。

    霄月想不通她有種楚逸寒急著讓她回太子府的感覺。為什麼呢?

    和他的欲言又止有關?

    霄月不知道。但不管如何,宮中的事已經了了,早早回去也好,很多天沒有見到子菁,霄月總是擔心的。

    想到可以回去看到岳子菁,霄月微寒的心又有了點暖意。

    交出了皇后的罪證,這皇宮一行就算完整完成使命,霄月的心一下子開始撲到回太子府上了。

    看著滿屋的書,霄月癡癡的笑。

    似又是一個平常的一天,可是霄月卻沒再見過紫懺。

    他不是說早上就回來的嗎?怎麼都到傍晚了,還不見蹤跡呢?霄月想不通,她剛開始還是不擔心的,但是時間一久,霄月不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就在她坐立難安時。

    紫懺終於回來了。

    帶著一身的傷。

    霄月嚇壞了。

    「怎麼了?」

    紫懺臉色蒼白的厲害。淡淡一笑道:「中埋伏了。」

    就這短短的幾個字所包含的危機霄月不用深想也是能體會到了。紫懺的功夫真的不差,能傷到他的,不是熟人,就一定是高人。

    看來一定是後者。

    「不用擔心,都是皮肉傷,養養就好。」

    霄月還想問什麼,但看他微狼狽的樣子,霄月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喂,霄月,你不用這樣的神情,沒有你,我也一樣活的下去。」

    這不是什麼情人間的話,只是兩個陌生人的交談,沒錯,不管紫懺和霄月的關係是什麼樣,他的一切都不可能因為她而發生什麼變化。

    聽他這樣說,霄月慌張了一下的心立馬平靜了下來,恢復到平常高冷的樣子,撇了他一眼道:「誰管你生死,只是不想多埋具屍體,髒了自己的手。」

    說話間,霄月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到天黑就將小月的屍體搬出來,霄月沒想將她公眾於世,只想將她安安份份的埋了。

    因為她被白墨擄走已經是寫在資料上的事實,這會突然出現,肯定又要引起一陣風雨,埋了乾淨,省的有人以此來引發事端。

    這樣想著,霄月便靜靜的坐在那等著天黑。

    桌上是厚達五本的平安經。

    「紫懺,這個平安經是我抄給楚晨熠的,他哪天回來,你代我交給他。」

    紫懺在專心的處理著自己的傷口,頭也沒抬一下道:「自己的東西自己保管,天知道我活不活的到他回來。」

    說話間,紫懺毫無形像的啐了口痰。

    霄月嘴角微抽,心中斷定,紫懺就是個臭*絲!不願就不願,改天晚上夜闖了去,直接放他家不就好了。

    其實霄月是沒想好怎樣面對楚晨熠的,想到那天在海邊,睜開眼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知道,她的心已經淪陷了。但是她還是沒有顏面正視他。

    想到這,霄月歎口氣。再次沮喪。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半夜時,宣德殿裡安靜極了,霄月怕菊芳醒來,特意問紫懺要了個迷藥,將菊芳弄暈了,她才敢將主殿的燈點亮,帶著紫懺大搖大擺的走在正殿裡。

    霄月看著那隻大花瓶,瓶中的梅花已經有些枯萎了。

    「那花瓶就是開關。開始吧。」

    霄月對著紫懺道。

    「什麼?你讓我一個傷員去搬那花瓶?」

    紫懺咬牙瞪著霄月。

    「難道你要我一個女人去搬?」

    霄月不示弱,她不是不想去搬,只是感覺搬這花瓶的動作肯定和她的形像不附,她可不像紫懺這個販類一樣,一旦混熟,別說形像,就連人品都不要了。簡直就是個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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