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包表哥,『蝦米屎』是什麼意思?」
原本何俏拉還一臉的傷心,但對於熊寶的一些話,她又從來都沒有聽過。現在一聽,突然就感覺到相當新鮮與有趣。反而忘記了哭泣,睜著圓圓的杏眼,抬頭好奇地看著熊寶。
何俏拉見他怒視著梁爽,又扯起梁爽的衣襟,便伸手把熊寶的手輕輕掰開,又重複問了一句:
「熊包表哥,『蝦米屎』是什麼意思?」
熊寶只得順從地把手鬆開,汗道:
「哎呀lala,這是表哥的口頭禪。是我的個人專利,你可別學啊。」
「還有lala,你就別再叫表哥我熊包了。這種語言,與你高貴的身份極不相襯。你先坐一邊去,表哥有話要跟梁爽說。你乖啊。」
何俏位點頭:
「可是,熊包表哥你不可以跟爽親親動粗,你們是好朋友!ok?」
「噢k噢k!」
哎呀lala!你怎麼就挑在這種時候回華夏!
你回來也就算了,就別插班到我所在的班裡來嘛……這媽咪也真是!非得把她插到這個班裡來。到陽城一中去多好!
熊寶無奈地應著,心中懊惱之極。
原來這小考拉熊,是熊包的剋星啊!哈哈!
梁爽感聽著熊寶的心聲,不由得在心中一樂。因為這樣一來,以後要擋開熊寶的壞事,就容易得多了!
這時,熊寶順手搶過旁邊某學生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湊過臉去,對梁爽冷冷地小聲道: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把她給弄哭了?!你必須向她道歉!」
「好吧!好吧!」
梁爽說著,馬上把臉湊到何俏拉那邊,向她道了歉。見何俏拉已經破涕為笑,才對熊寶道:
「至於事情的經過,你就讓lala自己對你說好了。」免得你以為我說謊什麼的。
熊寶想不到梁爽這麼順從自己的話,這還是第一次。於是也不好發作。他向何俏拉溫聲道:「lala,你向表哥說一下,這干猴梁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何俏拉便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聽了何俏的話,熊寶的腦袋不覺靈光一閃:
對呀!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lala要請垃圾梁約會吃飯,我何不讓媽咪請垃圾梁吃上一頓正規的飯?!
反正,不僅是小舅與小舅母,就連我媽咪,聽得lala交了男朋友,都想見見這垃圾梁。到時候,我就趁機讓垃圾梁在眾人面前出醜!讓他知道自己的垃圾身份,根本就不可能配得上我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
讓他自卑!哈哈!
熊寶的心聲讓梁爽汗然:你這熊寶也太過分了吧!竟然想出這種可惡的計謀來?!
熊寶越想越興奮,然後對梁爽道:
「算了!lala的約會你可以暫時不去!但lala父母請你吃飯,你不能不去!」
「熊包表哥,怎麼……」
何俏拉正想問熊寶,怎麼自己父母請梁爽吃飯這件事,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但她還沒有把話說完,就已經被熊寶揮手把話砍斷了。
熊寶故意湊到梁爽耳邊,小聲道:
「就這樣定了!這個星期天,中午11點半。南天門酒店二樓『虹』字號餐室!」
梁爽已經知道熊寶有心為自己下套,不覺搖頭拒絕:
「代我感謝lala的父母,不過,我實在是沒空。」
熊寶頓時面露不悅:
「總說沒空,你都干蝦米事去了?」
梁爽馬上編了個謊言:
「要到許老師家補習啊!」
熊寶不覺納悶起來,因為他也知道,許心言每天放學都會為梁爽補習。因此,對於梁爽的話,反倒沒有產生懷疑。他喃喃地道:
「這樣子啊,讓我想想……」
熊寶說著,走回自己的座位。
梁爽不斷在心中祈禱:求神拜佛!熊包別親自找言言去求證我剛才那句話的真偽!不過以言言的聰慧,她應該懂得應付吧!
中午,吃過午飯以後,一直對今天早上熊寶大鬧教室的那件事,余歡歡終於忍不住,問梁爽:
「你今天差點兒就遲到了,熊寶與何俏拉究竟在對你鬧什麼?我還以為你與熊寶又要打起來了。」
梁爽不覺苦笑起來。
倒是溫風勝,神秘兮兮地笑著。
余歡歡一見二人的古怪神色,疑惑道:
「你們兩人這是在笑什麼?一個在苦笑,一個在偷樂。」
梁爽無奈道:
「風勝,你告訴歡歡吧。我頭疼啊我!這兩天,我實在是被那隻小考拉熊給累壞了!」
梁爽一手撫著自己的匈口,誇張地皺起眉頭:「心累!」
於是,溫風勝開始向余歡歡解釋,梁爽為了避開何俏拉以及何俏拉要約會梁爽等等的事,講了一遍。末了又道:
「今天一大早,我就看見爽哥在食堂門口提著袋饅頭發呆,還拉著我要我望風。說是以後不到上課的前一刻,絕對不進入教室。」
余歡歡忍不住笑道:
「原來是這樣!其實,何俏拉也不見得有那麼可怕吧?」
梁爽苦惱道:
「感覺她的思想倒是挺單純,唯獨她的行為,太洋化!我是吃慣了清淡中餐的男人,吃不消那種甜膩的西餐!」
兩人聽著,又哈哈大笑起來。
「笑!還笑你們!回頭我叫許老師也給你們一人一個任務!」
梁爽說著,邪兮兮地橫視著余歡歡,壞笑起來:
「讓歡歡天天親自為熊寶補習,嘿……」
余歡歡馬上對他作了個鬼臉:
「不玩了!咱們開始複習吧。」
梁爽笑嘿嘿地點頭,與兩人認真複習起來……
下午放學,當梁爽收拾好課本以後,教室裡面的學生都已經走得差不多。
來到初三級的辦公室,梁爽就看到許心言獨自坐著,批改作業。他輕輕敲了下門,才走進去。
許心言放下手中的工作,待梁爽坐下,才溫聲問他:
「早上為什麼說謊?」
呃?
梁爽疑惑地看著許心言,表示不明白她的意思。
許心言柔聲道:
「熊寶的媽媽,還有何俏拉的媽媽,在中午的時候,先後打了個電話給我。向我詢問你家的電話,以及告訴我,她們想見見你,希望在星期天宴請你吃飯。問我是否能夠放你一天的假。」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你對熊寶說謊,說星期天要到我家補習。」
「剛才我也找過熊寶,向他瞭解到到早上你與何俏拉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是有心說謊的,你是不是不想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