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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七十八章 蘇海城的傷 文 / 淺藍泡沫

    大爺也肯定道:「怎麼不是了?古代的奇門遁甲。我看你小老頭就是半瓢水吧。你好好看看,中間這個是太極,第一層是八門,第二層九星,看看這個,可以轉起來的組合的天盤。這個,這個,看看這裡,不是嗎?這個圈,這裡多出一個,這個就是寄宮。這不是奇門遁甲是什麼?」

    那老頭子搶過了那圖,仔細看了看:「不對啊!就算是圓形的,那也不對!你看,你仔細看看,這整個就是一個反的奇門遁甲。」

    「反的?哪裡反了?」

    「你還說我半瓢水呢,你自己連個反正都看不出來。八門有這麼轉的嗎?嘿嘿,你輸一回了吧。」

    「真是啊,反著轉的。」

    「哈哈,你還說我呢。我看你上次說的那個什麼一天就治好了人家癱瘓五年的老太太,這個也是吹牛的吧。」

    「怎麼可能呢?要不你可以去那個村子問問去。他們還給了我五斤豬肉呢。」

    聽著他們在那聊著,我趕緊問道:「那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大爺把圖還給了我:「這個應該是鎮壓著某個東西的。因為奇門遁甲是反著的,所以應該是不讓裡面的東西出去。這種奇門遁甲陣啊,一般是不讓別人進去的。現在反過來了,肯定就是不想讓裡面的東西出來的。」

    對於大爺的說辭,我想也不是那麼肯定的,他只是習慣了用這樣的語氣,用這樣的詞語來說話罷了。

    我還是感謝了大爺,正起身的時候,他笑道:「陳妹啊,這利是還是要的。你看是不是多給大爺買條好煙啊?在他說的好煙裡,那一條好煙的錢,可比他平時在這裡坐一天收到的還要多多了。

    他是看著我現在的男朋友才說出了這樣的價,我也只能給他包上了筆以往更多的利是。就急著趕回去了。畢竟今天還是請假出來的,必須早點回去,明天還要上班呢。

    在坐車回到市區的路上,我的心裡一直很複雜。那個陣是一個反的陣,是為了防止裡面的東西出來。可是這個陣卻是在鑰匙上的。如果把鑰匙插入鑰匙孔裡,那麼作用並不是打開,而是讓裡面的東西不出來。

    裡面的東西會出來?那是活的東西?資料上不是說那是龍骨嗎?怎麼會是活的東西呢?而且這把鑰匙是在那個陣的設計者的棺材裡找到的。一把封死的鑰匙,這是什麼意思呢?

    反正車子在回到市區之後,我也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在我回到家的時候,也已經是天黑的時間了。但是意外的是,家裡的燈還亮著呢。我的第一個直覺就是蘇海城回來了。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激動。想著他就這麼離開連個交代也沒有,現在他又回來了。

    用鑰匙打開家門,心跳加速,眼睛尋找著他的身影。可是客廳裡卻沒有一個人,房間裡的燈卻沒有亮起來。難道不是蘇海城?我心裡疑惑著,朝著房間裡走去。

    輕輕按亮了燈,在床上,蘇海城已經睡著了。燈亮的時候,他警惕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我,又閉上了眼睛。「回來了。」他說著,聲音有點嘟囔的味道,感覺就是有種沒睡醒的樣子。他很少有這樣的事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從我第一次看到他,他的警惕性都很高。這麼閉著眼睛跟我說話的次數也就一次還是兩次吧。

    我心裡冒出了一個念頭,他一定是去做了什麼事情,實在太累了,才會睡著的。

    看著他那沉沉的睡臉,我也不知道不想吵他,就讓他繼續睡去吧。他的一套髒衣服就丟在地上。他很少會讓我幫他洗衣服的。可能是部隊裡帶出來的習慣吧。他自己的衣服總的自己洗,而且動作很快。

    這一次他把衣服丟在了房間門口,應該是真的很累了才會有這樣的表現吧。之前進山的時候,他晚上經常守夜,那時候也沒看到他想現在這樣。在他失蹤的這一天的時間裡,他到底去了哪裡?去幹什麼了?讓他累成這樣呢?

    我撿起了地上的髒衣服,走向了浴室中。把衣服丟在桶裡,打開了水。就想著先泡著,一會洗好澡之後,在一起洗兩個人的衣服。

    就在我抱著自己的衣服走進浴室,正準備脫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了那泡著他髒衣服的水,有著不一樣的顏色。

    偏暗紅的顏色,在水裡慢慢的瀰漫開去。

    是血跡!我第一個念頭就冒了出來,趕緊伸手去把那衣服撈了起來,一點點檢查著,試圖找到衣服上漫出血跡的地方。我找到了,就在衣服胸口靠下一點的位置有著一點血跡。那血跡早就已經乾枯了,一時間也不能完全瀰漫出來,而衣服上有著一個很明顯的圓洞。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槍傷。

    驚訝讓我丟下了衣服,整個人站了起來,朝後退了一步。槍傷?而且還是在這個位置。蘇海城躺在床上的模樣,是受傷後的虛弱嗎?他應該還沒有去處理傷口吧,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套衣服在這裡了。

    我想明白了這些,一下衝進房間裡,卻很輕地坐在了床邊,低聲叫道:「蘇海城?蘇海城?還醒著嗎?」

    他睜開了眼睛,看著我,沒有說話。如果只是這麼看著他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麼異常。

    「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你發現了。不用了,我沒事,我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心跳的死人,送我去醫院只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事情罷了。」

    「可是……」我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你受傷了啊。」

    「沒事。」

    「你不是死人,你只的中毒了,只是生病了。海城,我們必須去醫院。」我已經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蘇海城看著我這個樣子,拉下了蓋在他身上的薄毯子,露出了胸口稍下一點,最後一根肋骨上來一兩指的位置。他已經貼上了一個大的創口貼。「沒事,哭什麼,我都處理好了。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用一塊創口貼處理的槍傷,還說沒什麼,他真當他是死人嗎?「蘇海城!」我朝著他吼了起來,「你必須去醫院!」

    他拉下了衣服,拉好被子,不再理會我。

    「你什麼意思啊?你必須去醫院。蘇海城,別這麼嚇我。」

    「我一個死人去什麼醫院?要取彈肯定是要做常規檢查的。他們一檢查就會知道我的情況了。根本就不會給我做手術。去了也白費。而且我現在是陳重,陳重只是蘇老將軍的乾孫子,是黃副局在外面發現的,跟兒子長得像的混混。而這個混混想要錢,就這麼給老人當孫子。這樣的一個身份,卻出現了槍傷。你說別人會怎麼想?別給我爺爺和我媽添麻煩了。」

    「可是你……你不能這樣……」我是真的哭了出來,就害怕好不容易回來的蘇海城,一下又要離開了一般。我不管他去做了什麼,我現在只知道他受傷了,他必須去看看。

    我的哭泣,換來了閉著眼睛的蘇海城的皺眉。我以為他是覺得我哭得很煩吧。我趕緊摀住了嘴,降低自己的聲音,吸吸鼻子,走出了房間。

    但是這件事我卻不想就這麼放棄了,他必須去醫院。他是軍人,也許他真受不了我的眼淚,那麼我可以嘗試讓阿天去勸勸他。

    站在陽台,給阿天打了電話,幾乎是哭著把事情說了一遍。阿天也表示著馬上就過來,哪怕他那邊是上次被掃了之後的第一天營業,好像還在舉行什麼活動吧。

    阿天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再哭了,情緒穩定了下來,覺得那套衣服不能留下。就直接從水裡把衣服撈了起來,用剪刀剪成一段段的,甚至是一小塊一小塊的。這個工作直到阿天過來。

    阿天身上還穿著他酒吧裡的那種緊身的牛仔褲配著的很短的同樣是緊身的襯衣,領帶也是鬆垮垮的繫著。我打開門的時候,他正微微喘著氣呢,看來是跑上來的。

    「他呢?」他問著。不過人已經往房間裡走去了。

    「阿天,你幹什麼?」房間裡傳來了蘇海城的聲音。阿天回答道:「送你去鄭先生那,他是黑醫,而且他給你做過檢查。我們必須找人看看。老天啊,真是那種傷,你還想怎麼樣?真死在妞的床上才覺得爽嗎?

    阿天沒有那麼好說話。他是憑著蘇海城現在身體的虛弱,直接就把人背上,就往樓下走去了。我趕緊拿著包就跟上他們的。本來已經出門的腳步,卻又折了回來。把客廳裡我剪成碎片的那些布料也都帶上。一會找個機會,就把這些都丟到河裡去,還要分開不同的河,或者水溝什麼的來丟。

    上了阿天的車子,蘇海城扶著胸口上的傷口說道:「我真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知道也要去看看。」阿天啟動了車子,「你以為我這麼大半夜的趕過來就為了你?我只是不想聽著妞哭罷了。一個女人整天把自個女人弄哭,你還覺得自己威風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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