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不用擔心,會有線索的。」江半芹安慰道。
我苦笑了笑,「芹姐,我自己倒沒什麼,就是害了你,讓你也跟著我一起受苦。」
「又來了,再胡說八道,姐真不理你,你怎麼知道我這樣幫你是受苦?就不能是開心?再說,姐以後恐怕不能繼續呆在錦衣衛隊,到時你可記得要找姐打牌,哈哈哈哈哈。」——
「好,沒問題,有我玩的就有你玩的。」我笑道,知道這是芹姐和我開玩笑的。
果然,江半芹鬼臉一扮,伸出舌頭。
「胡說八道,連芹姐的便宜都敢占。」
我嘿嘿笑著,未敢搭話,這個時候,我能做的只有傻笑。
…………
…………
放下我這個正傳不說,單說鍾氏集團老總周西蓋
一大早,周西蓋便往鍾世仁家裡趕去,李小翔開槍連殺三人事情他也已經聽說,此時,周西蓋整個人就如油鍋上的螞蚱般亂跳,他害怕,害怕李小翔會找上門來。
「董事長,李小翔遲早會找到我們的,我們該怎麼辦?」周西蓋失去往日的冷靜,取代而之是吃驚與害怕。
「慌張什麼?有什麼好慌張?你害怕什麼?」鍾世仁對著周西蓋一頓破口大罵。
秘書周西蓋氣得直想罵娘,狗日的,都這個時候了還能不慌張嗎?開玩笑,他鍾世仁想死,卻並不表示別人也想死。
心裡氣歸氣,表面上自然不敢說出來,甚至不敢有絲毫不滿,誰讓他只是個秘書?
「董事長,那我們什麼都不理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鍾世仁說道。
「你想怎樣理?你又能怎樣理?這個時候亂動豈不是等於告訴所有人,我們是幕後真兇?」鍾世仁罵道:」李小翔不是什麼三頭六臂人物,別將他想得太利害,他現在都已成為過街老鼠,倒霉的應該是他,而不是我們。」
秘書周西蓋自己知道這些,但不知為什麼,他心裡總是非常不安,總感覺會出什麼事,事情如果真像鍾世仁所說那樣,倒也無所謂,只是我能小看嗎?絕對不能。
「西蓋,放心吧,李小翔現在根本沒心情理我們,有人想對付他,小命都快不保了,哪還會有心情理我們?」鍾世仁看上去心情恢復些許,雖然臉上仍然還有濃濃的悲傷,但現在至少會安慰人。
雖然已經從鍾世仁那裡得到些許安慰,可是周西蓋那顆心仍然沒完全放下來,現在的鍾世仁就是個瘋子,他那些話不能全信,所以周西蓋知道,有些事情還是得自己拿主意。
思來想去,周西蓋只得到一個辦法,走,乘李小翔沒發現之際,馬上離開這裡,離開江城,離開國內。
當天下午,鍾世仁接到消息,秘書周西蓋走了,一家三口搭上前往美國的飛機。
聽到這一消息時,鍾世仁硬是半天反應不過來,走了?這樣就走了?沒有任事徵兆,上午還好好的,怎麼下午就走了?
有些難於相信,可鍾世仁知道,自己卻又不得不去相信,他這個秘書真的出國了,嚴格地說,是逃跑了。
「周西蓋,我要殺了你。」鍾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裡,鍾世仁將辦公室裡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部砸掉,想借此來發洩他內心的憤怒。
鍾世仁實在是氣壞掉,想想自己以往對周西蓋並不薄,可得到的卻是什麼回報?得到的卻是自己秘書不聲不響逃出國。
書歸正傳,放下鍾世仁周西蓋不說,單說李小翔
我好不容易通過號碼查找到手機擁有人就是周西蓋,可當他前往去找周西蓋時,卻發現對方早已是人去樓空,周西蓋早已不知去向。
「看來我們來遲一步。」江半芹說道。
我很實在是覺得鬱悶地點點頭,這點不用江半芹提醒我也知道,自己是來遲一步,周西蓋跑了。
「狗日的,動作真快。」我罵了句,內心極為不甘,可這個時候我除了罵幾句之外,別無它法。
恐怕周西蓋自己也想不到,正是因為他的怕死,所以才救他一命,如果被我找到,就算不死,也會被送進監獄,度過後半生……
「小弟,現在我們怎辦?」找不到周西蓋,江半芹一時沒了主意,不知下一步該怎辦。
「找鍾世仁。」我冷著張臉說道。
「找他?我們沒證據啊,恐怕他不會怕我們。」江半芹也想到這點,只是隨後又想到如果真找鍾世仁,那證據呢?就算周西蓋是鍾世仁的秘書,那又怎樣?根本奈何不了鍾世仁。
「芹姐,有些事情是不用證據的。」我說道。
江半芹頓時明白過來,看樣子我又想動用錦衣衛特權,想想也是,反正我也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動用錦衣衛特權又怎樣?誰讓我有那個實力?有本事你也試試看。
格麗美容院的損失已經統計出來,初步估計最少損失八百萬,這其中包括一些儀器。
八百萬,只是個保守數字,如果加上一些不可測因素在內,損失將會遠遠超過這個數字,比方客人退出vip,還有裝修期間員工工資等問題。
我並不知道,就在我們尋找周西蓋時
,上面有兩股力量正暗中較量著,一方想弄死我李小翔,另外一方則是想保住我。
放下我這個正傳不說,單說其他。
正所謂行內看門道,行外看熱鬧,對政壇裡所發生之事,一般平民百姓根本就看得雲裡霧裡,弄不清怎麼回事。
兩股力量都是那麼的強大,而李小翔則成為了這股力量的導火線。
星雲俱樂部,呂梅正坐在辦公室裡看著手上那份資料,此時,辦公桌上那部粉色手機響了起來。
當看到上面所顯示號碼時,呂梅立馬坐正嬌軀,神情帶著尊敬,「爸。」
「小梅,那個我值得你幫他嗎?」電話裡,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聽上去無比威嚴。
「值得,爸,他值得我幫。」呂梅愣了愣後答道。
「呵呵,小梅,爸從未見你想盡力去幫一個人,你告訴爸,是不是喜歡那個李小翔?」老人難得開起玩笑。
雖然隔著電話,呂梅還是被鬧了個大紅臉,嬌艷欲滴,異常可愛誘人,美艷不可方物。
「爸,你說什麼呢?我怎會喜歡他?他只是個學生。」
「年紀小點沒關係,最重要是自己喜歡。」老人說道——
「爸,我沒喜歡他,只是認為他值得我幫,而且我看好他,他將來可以走得很遠,可以為國家做出更大的貢獻。」呂梅聽得頭皮發麻,甚至有種想要掛電話的衝動。
電話那邊,老人突然一改笑臉,正色道:「小梅,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也該為自己的事情考慮一下,永星沒那個福氣,為了他,你這些年付出很多,這是我們龍家欠你的,小梅,爸是認真的,如果有喜歡的就不妨考慮一下吧,永星已經走了那麼多年,我相信他在天國也非常希望你能過得好。」
呂梅沒說話,一顆芳心堵得慌,老人一番話又令她記起那個她深愛的男人,他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嗎?又知不知道她非常想念他?
曾經無數次,她夢裡都出現他的身影,她沒辦法將他忘懷。
「爸,我現在過得很好,這樣活著,我已經很滿足了。」半響,呂梅方才開口說道。
老人又是歎了聲,他曾經不止一次勸過呂梅,奈何每次都一樣,呂梅根本就聽不進去,這樣下去只會耽誤她的青春,更何況她現在就已經不再年輕,對龍家,也算是仁至義盡。
「小梅,你好好考慮一下。」
「爸,你打電話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說嗎?」呂梅不想再去討論這個問題,那樣只會讓她更頭痛。
「嗯,不說了,小梅,說件開心事給你聽,李小翔之事連樂家也扯進來了。」老人笑道,看樣子心情不錯。
「樂家?爸,你是說?」呂梅沒將話說完,她相信老人能聽懂。
「沒錯,他也在幫助那個李小翔,呵呵,沒想到啊,因為李小翔,我與他成為盟友。」
呂梅腦子轉得飛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樂樂,這事有沒有她的作用?應該有,不然樂家憑什麼去幫李小翔?
「小梅啊,我現在對這個李小翔倒是好奇起來,不知不覺捲入到我們之間的紛爭,有機會我得見見他,看看他是否有三頭六臂。」老人說道。
「爸,你一定會喜歡上他的,是個一心為國的好青年。」呂梅笑道,見老人那麼開心,她心情也好上許多,很難得看到老人心情那麼好,這些年,為了國家,老人付出很多,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放到工作上。
「哈哈,我喜歡有什麼用,最重要是你喜歡。」
呂梅又鬧了個大紅臉,「爸,你就那麼希望我嫁人?」
「只要你幸福,爸都會支持你,這些年你為我們龍家付出太多,小梅,我們龍家欠你的,如果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那就大膽去追求吧。」
「爸,李小翔最終會怎樣?」呂梅根本不敢順著老人的話題扯下去,再扯下去,肯定會沒完沒了,而且她現在更想知道李小翔會怎樣,上面會怎樣處置他。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老人說那些話時,呂梅腦子裡總是浮現出李小翔當初吻她那一幕,現在回想起來,她當初好像並不覺得反感,沒有感到噁心。
「難道自己真是喜歡李小翔?」呂梅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給嚇一大跳,隨後猛搖頭,認為這事太荒唐,她除了龍永星,絕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更何況李小翔還比她小。
「他被一致判定屬於防衛過當,能得到自由,但不能繼續呆在錦衣衛隊。」電話裡傳來老人的聲音。
呂梅聽得暗鬆一口氣,只要李小翔沒事,他能不能呆在錦衣衛隊都不重要,重要是他沒事,這比什麼都強。
「謝謝爸。」這個時候,呂梅能做的就只有說一句感謝。
老人笑著與呂梅聊了幾句後便掛上電話,他可沒太多時間放在聊電話上面,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結束與老人通話後,呂梅心情大好,馬上撥打李小翔的電話,可是卻傳來電話已關機的聲音。
「那小壞蛋怎麼會關機?」放下電話,呂梅獨自在那自言自誤喃喃自語道。
李小翔倒並不是真想關機,他只是手機沒電,那麼多電話打進來,充一次電能頂多久
久?
京內,某幢中式別墅裡,一個年輕女孩摟著一個老人胳膊嬌笑道:「爺爺,謝謝你幫我。」
老人滿是寵愛看著女孩,笑道:「小丫頭,你是不是喜歡他?」
「哪有?爺爺你別亂猜。」女孩被鬧了個大紅臉,因為老人一句話而差點沒讓她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哈哈,小丫頭,喜歡就喜歡嘛,爺爺又不是那種不明白事理之人,有空帶給爺爺看看。」
女孩哭笑不得,內心早就不知暗罵爺爺多少次老頑固,為什麼連自己孫女的話都不相信?難道她就那麼不可信嗎?真是氣死人。
「爺爺,你再說我可真生氣了。」女孩那張性感小嘴嘟得老高,遠遠看去,異常可愛誘人。
「哈哈……好,不說了,不說了,小丫頭,在爺爺面前還害羞,告訴你那個朋友,以後收斂點,再這麼囂張,遲早都會吃苦頭的。」老人笑說道。
「爺爺,他真要被開除出錦衣衛隊嗎?」
「他屬於防衛過當,這是底線,也只有這樣才能給某些人一個交待。」
女孩沒說話,卻總是有那麼些不甘,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李小翔被開除出錦衣衛隊?為什麼會這樣?
「放心吧,這只是暫時的,你那位朋友武雙全,懂法律有異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用不了多久,你那位朋友又會被用,而且還是重用。」看到孫女失落,老人安慰道。
果然,女孩雙眼一亮,「真的?爺爺,你沒騙我?」
老人聽得相當無語,騙她?他用得著去騙她嗎?「我只能說這麼多,有些事情不能讓你知道。」
女孩又是嘟起小嘴,只不過這次她沒問,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李小翔會被怎樣重用,但現在得到的信息也已經是非常的重要。
書歸正傳,回過頭來說我的故事。
掛斷與呂梅的通話,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江半芹,滿是歉意道:「梅姐,上面的結果出來了。」
「什麼情況?」呂梅一聽,頓時伸過小腦袋,她就想知道上面會怎樣處置他與我。
「開除。」我苦笑道,其實如果單是我自己,倒也用不著這麼無奈,問題是現在將江半芹也扯了進來,連累江同半芹了——
江半芹愣了愣,雖然她事前就已經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可現在她還是難受,難道她一直所喜歡的工作就要失去了?
這感覺,很怪,就好像是自己什麼心愛的東西要被奪走般難受。
「芹姐,是不是很難受?」我問道,他這樣問倒不是想要對方傷口上撒鹽。
「有一點,但我並不後悔,小弟,錦衣衛隊的工作我很喜歡,可是我並不後悔,再說,以後芹姐我不是可以有時間玩了,怕什麼?」
我笑笑,卻沒再說什麼,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還是以後用實際行動吧,對江半芹好一點。
這時,我的電話又再度響起來,這次打來的不是呂梅,而是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
「丁指揮長,你找我?」
「小子,相信你已經接到電話,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感受?」電話中,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的心情好像很失落。
「痛心,我知道讓丁指揮長你失望了,所以我很不好意思。」我稍稍思考後答道。
聽到我這樣回答,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是哭笑不得,」痛心?痛心倒是有,但不應該是你吧?狗屁,就你也好意思說痛心?根本就是扯蛋。」
「我的確是很失望,小子,你害我錦衣衛隊一下子損失兩個好手。」」本以為有了你的加入,錦衣衛隊會如虎添翼,哪知現在非但沒如虎添翼,反而還搭進江半芹這麼一個好手,我悔得腸子都快要青了,早知這樣,當初打死我也不將你拉進錦衣衛隊,那樣雖不會有什麼如虎添翼的事情發生,但至少不會損失江半芹,至少還能保持現狀。」指揮長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
我苦笑,我知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對我抱著很大希望,想想,是自己對不起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丁指揮長,現在恐怕我能說的就只有對不起,其它說什麼都沒用。」
「小子,你打算怎麼辦?」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才不想聽什麼對不起的話。
我聳聳肩道:「暫時不知道,看著辦吧,應該不會餓死。」
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無語,」餓死?這個詞不適合你李小翔,你也沒資格說,小子,答應我一件事,在我以後有需要幫助時候,我希望你能幫幫我們。」
我大汗,說道:「丁指揮長,不帶你這樣的,我已經是個平民,你還不肯放過我?」
「就當是幫我。即使你不是屬於錦衣衛隊,我也不能白白放過你李小翔,不在你身上撈點好處,還真是對不起自己。」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嚷著,
「好,我答應,只要我能幫,就一定會幫,但是丁指揮長,有一點我得說明,你不可能什麼事都讓我去做。」我沒過多考慮,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對我還不錯,所以在力所能及情況之下幫幫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倒也是可以。
「呵呵,這是當然,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放心吧,我不會隨便用你。」得到我答應,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那顆失落的心方才好受些許,笑容也開始重新爬到臉上,「替我向半芹說一聲,讓她耐心等待一段時間,過段時間我再想辦法將她調回來。」」那江半芹呢?她什麼時候回錦衣衛隊?」我說道
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說道」你有沒有辦法調回錦衣衛隊是一回事,但是對於江半芹,我錦衣衛隊指揮長是一定要想辦法調回來。」
「丁指揮長,有空一起吃飯。」
「小子,這件事上你用不著謝我,不過你一定得謝謝樂樂,在你這件事上,她出了很大力,所以你得好好謝謝她。」
我懵了,樂樂幫了我?靠,如果真如錦衣衛隊指揮長丁大賜所說那樣,倒真是要好好感謝樂樂。
樂樂的爺爺可是當今國家元首,有他出力,這事絕對不難解決,同時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防衛過當下都還能平安脫身,只是單純的開除,否則的話誣告就能把人弄死。
「我知道,謝謝丁指揮長。」
掛斷電話後,我滿腦子的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樂樂那妞為什麼會幫我?她應該恨我才對,現在非但沒恨我,反而幫了我,這是否有些不太正常?
「芹姐,是樂樂幫了我們。」我扭頭看向江半芹,說道。
「小弟,看來你的魅力不小哦,連樂丫頭都對你動心了。」江半芹說著便咯咯嬌笑起來,玩笑得是那麼隨意,笑得花技亂顫,非常美。
「說什麼呢?芹姐,我倒是無所謂,但你可不要亂說,會毀了人家名聲。」樂樂會喜歡我?打死我也不相信,這可能嗎?根本不可能。
江半芹笑起來,風情萬種,韻味十足,很美
「呵呵,隨便你了,小弟,我們現在去哪?雖然失去錦衣衛隊那份工作,但我自己自由了,可以光明正大走出外面,而不用像只過街老鼠那樣不敢見人。」
「找鍾世仁聊聊,他害得我們那麼慘,不找他好好聊聊,還真是對不起我們自己。」我說道。
「好,找他去,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不能殺了他。我怕你又會失手將鍾世仁殺了,那樣一來,可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半芹說道
「放心,我不會殺他,現在我心情不錯,不想殺人。」
…………
…………
「董事長,外面有位姓李的先生說要見你。」鍾氏集團內,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推開鍾世仁辦公室,他是鍾世仁新秘書,李富城。
「姓李?叫什麼名?」鍾世仁抬起頭,微皺著眉頭,印象中,他並沒什麼姓李的朋友,會是誰?
「他說他叫我。」李富城說道。
鍾世仁渾身一顫抖,臉色也開始變得不自然,沒想到李小翔會找上門來。
「不見,讓保安趕他出去。」
「是,董事長,我這就去辦。」李富城在發愣過後答道,作為一個年輕人,他好奇,很想知道董事長為什麼像是有些害怕那個李小翔,但是作為一個秘書,他又知道自己不能多問,只需執行董事長命令便可——
「怎麼?鍾先生,你很怕見到我嗎?」正當李富城想轉身出去時,門卻被推開,進來的正是我與江半芹。
看到我二人時,鍾世仁的臉色再次突變,「李小翔,你們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們。」
我笑著不以為意地走進去,並且還順手關上門,「鍾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山長水遠來找你,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不應該吧?」
「可我不想見你們,快給我滾出去,這裡我的公司,不歡迎你們。」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鍾世仁心裡就是發虛,生怕我會對他怎樣,按理說他不應該怕我,因為這事,他兒子死了,雖然目前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兒子的死跟我有關係。
「哦,也對,你應該不喜歡我們,呵呵,不過鍾先生,你不想見到我們,我們可以喜歡看到你哦。」
「保安,保安哪去了?怎麼什麼人都隨便放進來?」鍾世仁沒理會我,反而是朝門外吼起來。
李富城見狀連忙說道:「董事長,我這就出去喊。」
「帥哥,我勸你最好站在這裡不要亂動,不然我不知自己會做出一些什麼過激的行為。」江半芹攔住李富城。
李富城有些發懵,怎麼也沒想到他今天會給一個美女給劫持,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極品美女。
站在男人角度上,他很難受,被人劫持就已經讓人難於接受,更何況現在劫持他的還是一個極品美女。
所以,李富城沒理會眼前這個性感得不像話的美女,而是想繞過她走出去。
美女的話有時候不能太過於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否則後果可能會相當嚴重,只見李富城前腳剛跨出,江半芹就動了,伸手抓住李富城的胳膊,一個肩摔,李富城被重重摔倒在地半天不能彈動。
「帥哥,人家都讓你不要亂動,你偏偏不聽,現在可能不怪我哦。」摔完人後,江半芹還要裝出一副無奈與可憐的模樣。
「你們到底想怎樣?」鍾世仁被江半芹這突如其來的
的一下給嚇一跳,剛才心裡還想著這美女很漂亮,也很性感,哪想到她竟是個狠角色。
「鍾先生,我們今天來就是想知道一些事,不知你能否告訴我們?」我說道:「當然,我是斯人,鍾先生你不希望逼出手吧?」
鍾世仁說道,」斯?全世界人都有權利說自己斯,唯獨你沒有,就這樣還叫斯?」
「我警告你們,最好不要在我這裡亂來。」
「呵呵,我們當然不會亂來,對了,鍾先生,聽說你兒子……」我話只說到一半就沒再說下去。
什麼叫傷口上灑鹽?這就是。
鍾世仁的臉色再度難看幾分,嘴角不住抽搐著,雙手更是緊緊握成拳頭,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唉!可憐了鍾少爺,那麼年輕帥氣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真是不明白。」我仍然沒有住口的意思,又還繼續說著,用我的話說,這樣在自己痛恨的敵人傷口上灑鹽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閉嘴,我,你到底想怎樣?」鍾世仁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咆哮如雷道。
江半芹都看得有些不忍,想著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哪有人像我他這樣?
「鍾先生,你別生氣,對鍾少爺的事情,我無比的難過,同時也感同身受,鍾先生,可能你不知道,我也差點跟鍾少爺一樣的下場,也不知是哪個遭天殺的派人來對付我,害我損失一大筆,甚至還差點連命都丟掉。」我說道。
江半芹算是明白我先前為什麼要那樣說,鬧了半天,原來我是借此罵鍾世仁呢。
見過人壞的,沒見過像我這麼壞,簡直是壞到家了,想盡千方百計都想要去損別人,有我這樣的嗎?
「你損失一大筆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要過來跟我說?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鍾世仁佯裝鎮定道,他知道我今天前來必定是知道什麼線索,否則不會無緣無故跑來。
我並不急於回答,而是笑著點燃一支煙,再然後就是很裝逼地吐了個煙圈,「鍾先生,聽說周西蓋是你秘書,不知這事是否屬實。」
鍾世仁心一驚,果然如此,我必定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找上門來,「他是我秘書,不過他失蹤了,你是不是找到他?如果找到他,請你跟我說一聲,我有事要問道。」
我又笑了,那笑容更加燦爛無比,「呵呵,看來我今天又得做惡人,原本還想著做回君子,如今看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說著,我隨手拿起茶几桌上的一個大煙灰缸。
「小弟,你想老幹什麼?不要亂來。」江半芹心一驚,以為我又想要殺人,殺人那事剛剛過去,現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我殺人。
上次殺人,我還屬於錦衣衛隊成員,有錦衣衛隊特別反恐法保護,但問題現在我已經不是錦衣衛隊人員,現在再殺人?我吃不消,肯定要償命的。
「芹姐,你放心,我不會亂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我說道。
鍾世仁也跟江半芹所想的一樣,以為我拿著煙灰缸是想砸向他,可是很快了自己就想錯了,我拿著煙灰缸並不是砸向他,而是砸向他身後那塊強化玻璃窗。
「砰……」身後那塊落地玻璃頓時粉碎,以至令到鍾世仁以為自己花眼,並且想著自己是否被騙了?為什麼這塊所謂的強化玻璃會如此沒用?隨便被一個煙灰缸就能砸碎?
儘管不相信,但眼前的事實卻告訴他,這是真的,玻璃是真的碎了,輪不到他不相信。
「鍾先生,這裡是二十六樓,你說如果一個人從這裡摔下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冷笑道,神情帶著幾分戲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