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如此的。」
淡淡的聲音傳來,獨孤夷羨輕笑,「什麼叫不該?我想做什麼,不需要人來評論。」
「哦?可你別忘了她不是我們能動的人。」
軻姜從暗處走出,暗室的燭光灑在她平靜的臉上。
「我原來不知秀姬你是有如此自知之明的人。」,獨孤夷羨回頭,嘲諷地開口。
「他愛她,這是你我都無法更改的事實。你該記住自己的身份。」
「你沒有資格來管我!別裝得一副聖女的純潔樣,你不知道那有多令人作嘔!」
軻姜就這樣看著她憤怒,「即使令人作嘔,我也甘之如飴。
只是,你敢保證這樣是最好的做法嗎?」
視線掃過幽幽轉醒的漠瀟,走到她身邊,臉上關切盡顯,「蕪瀟,你怎麼樣?可還好?」
「···軻姜,這是哪兒?」,漠瀟猶豫地看著她,不明現在何處。
「蕪瀟,別怕,現在安全了。」,軻姜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想讓她放鬆下來。
見此,獨孤夷羨冷笑,轉身出了屋去。漠瀟看著那傲然的背影,心中疑惑。
···
「給本王仔細看清楚!別放過任何人!」
拜月宮,賀諺帶著一隊侍衛,搜尋著漠瀟的蹤影。
獨孤夷羨剛從暗室出來,便被黑衣人告知了消息,趕緊出來。
「羨姬參見王上!不知王上來此所為何事?」
「你把瀟兒帶到哪兒去了?」,賀諺將她提起,怒火騰騰。
「羨姬不明,王上為何說王后娘娘在羨姬這裡?」,獨孤夷羨面色驚恐地看著他,目光躲閃。
「別跟本王耍花樣!把瀟兒交出來!」,右手緊緊握住她的脖子,獨孤夷羨拚命掙扎。
「王上,羨姬並未做過!」
「你還想騙我?」,手中力氣更大了些,她的臉漸漸升起青紫。
「王上並無···證據···怎,怎能說是···羨姬做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日裡的那些勾當,說!她在哪兒!」
賀諺已瀕臨爆發的邊緣,獨孤夷羨卻打定了主意不準備說出來。
「王上!王上,找到王后娘娘了!」
正在此時,一個侍衛跑進殿中,神情激動。賀諺心中一緊,放開了手中的獨孤夷羨。
「這次便放過你,再有下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賀諺帶著手下的侍衛出了拜月宮。
「呵,果真是在乎得緊!」,獨孤夷羨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面色一片蒼白。
「主人,你為何要?」,黑衣人從屏風後走出,不解地開口。
「只有這樣,才能知道她在王上心中的地位,不是嗎?」,直直地望著空空的,,獨孤夷羨意味不明地說。
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完成自己的事。
···
「瀟兒!瀟兒,你怎麼了?有沒有事?」
賀諺看見被軻姜挽扶著的漠瀟,立即趕過去。
「我沒事,這······」,漠瀟看著他手中的錦袍,一時驚訝。
「我在你宮裡拿到的。」
賀諺看了一眼軻姜,她識趣地退下。
「軻姜。」,漠瀟喊住她,朝她揚起笑容,「謝謝。」
軻姜神情一滯,也淡淡地笑著。
「咳···」,賀諺輕咳一聲,漠瀟不解地看著他,「你受風寒了?」
賀諺搖頭,抬手扶著她,「方纔發生了什麼?」
漠瀟將她回宮後的事說了一遍,果然與他所想不差。
獨孤夷羨,你這麼快便動手了嗎?
「辛合她在哪兒?我回去的時候並未看見她。」
「被人故意支走了,不過別擔心,現在她已經回來了。」
「對了,這件衣服——」
「我很喜歡。」
「···那,你若喜歡,我便送給你好了。」
正想著該如何開口,這樣一來,倒是顯得順理成章。
賀諺語塞,隨即輕笑,「沒想到如此巧合,瀟兒做的這件衣服正適合我穿。」
「是,是嗎?」,漠瀟不自然移開眼,「真是巧。」
「是啊,真巧,這也正好是我喜歡的顏色。」,賀諺佯裝正經地開口,只是眼底的笑意洩露了他內心所想。
「都送給你了,怎麼還這麼多廢話?」,漠瀟感到自己的臉燙得厲害,往前走著,不想讓他看見。
「瀟兒,謝謝你。」
「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謝謝嗎?你真是——」
這對話,好生熟悉!
漠瀟聽到身後傳來的笑聲,一時氣悶,「哼,我才
不與你計較!」
說完,抬起下巴走著。賀諺的臉上始終保持著那抹笑容,帶著甜蜜,久久不化······
······
「臣妾參見母后。」
四王府大廳中,夏薔和沛憐向高位上的漠如慕福身,漠如慕滿意地看著二人,「起來吧。」
「謝母后。」
「早就想出宮看看你們,今日天氣好,哀家便沒打招呼地過來了,沒礙著你們做事吧?」
「母后這還是哪裡的話?您能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夏薔和沛憐站到一起,笑吟吟地開口。
「你這孩子和皇后一樣嘴甜,真是討人喜歡!」
漠如慕站起,拉過兩人的手,「我知道你們嫁給瀾兒,也受了些波折,也是難為你們了。
可是瀾兒並非冷心之人,一定會看見你們的好。他啊,從小就心軟,別看有時候他滿不在乎,其實心裡在意得緊吶!」
「能嫁給王爺,是臣妾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其中雖是有些坎坷,可臣妾不在乎。」
夏薔想起以前的傷心,好在如今她如願以償,一切都是雲淡風輕了。
「好,好孩子!昊瀾能有你們陪著,哀家便也放心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得個孫子抱抱。」
夏薔臉上現出紅暈,不自然地說:「不瞞母后,臣妾已有兩個月身孕了。」
聞言,漠如慕一臉喜悅,沛憐也是祝福的微笑。
「這便有身孕了?哀家可是有福了!」,漠如慕發自內心的高興,剛想囑咐她幾句,便聽見下人通報昊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