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幾隻利箭嗖嗖迎面而來,三人閃身避開迅疾的箭羽。拔出腰間佩劍揮開從屋中放出的箭矢。
「想就這樣打敗我,嗯?」
沛晉從房裡走出,幾個親信護在他身邊。
「你們幾個毛頭小子,乳臭未乾,一輩子都別想贏我!」
「你的部下早已蕩然無存,你以為還會有人來趕著救你嗎?」
「呵呵,諺王倒是不大清楚我啊!那麼我便告訴你,只要我在世一天,我就有能力造反。這一點,相信你宇廷越很明白吧!」,沛晉嘲諷地看著院中的廷越。
「我相信你也知道只要我為政一天,便會將你的羽翼斷盡。」,廷越直視著他,絲毫不見畏縮。
聞言,沛晉冷哼,「只怕這次你沒有這個機會!」
「哦?我拭目以待。」
語畢,身形一動,朝沛晉刺去。
不知從何處湧上四個人立即上前擋住廷越,同他拚殺在一起。見勢,賀諺冷笑,「謂信,你去對付其他人,讓我來擺平他!」
「是!」
賀諺朝身邊只有兩人的沛晉走去,沛晉臉色微變,「殺了他!」
兩人向賀諺奔來,幾個轉身,手出,方纔還鬥勁十足的人直挺挺地倒下。
「現在,你身邊還有誰呢?」
「你不能殺我!」,沛晉額上青筋一跳,驚慌地看著放在他頸上那把泛著冷光的長劍。
「不能?」,手中力度加大,利劍輕劃開了他頸上皮肉,「怎麼個不能法?」
此時,廷越已了結了那幾個圍攻他的人,看見沛晉顫抖的右手,心中一驚,飛身將他踢倒。沛晉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你——」
「喏。」,示意他看向身後,大樹上一枚銀針正顯眼地插在樹幹上,顯然是枚毒針。
賀諺嘴巴微張,又將道謝的話吞回肚中。他們好像是情敵,雖然現在不確定,但以前一定是!
趁著兩人說話的空檔,沛晉爬進屋中,將角落的人拉出。
「現在,你確定還要殺我嗎?」
沛晉的聲音傳來,兩人朝他看去,他笑得甚是陰險。待看到他身旁的人時,不約而同地吃驚了一回,廷臻!
「放開他!」
看到要找的人,賀諺在放心的同時,心中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現在沛晉挾持著廷臻,若是激怒了他,廷臻定會被他手中的毒針害死。
「放開?放開他我就沒有活路了,為什麼要放開!」,沛晉狂恣地開口,面容猙獰。
「王上,卑職已解決了其他人,這是?」,是婁謂信從一旁閃出,待看到沛晉挾持的人時,也是驚訝萬分。
聽到說他的人都已被解決,沛晉更是緊緊扣住被捆綁住雙手的廷臻。廷越淡淡看著廷臻,他只是閉著眼。
「那你想如何?」,看出他的企圖,賀諺開門見山。
「我想做的很簡單。」,沛晉見他開口,也不做旋讓,「我要安全地出去,可是在此之前,我得解決你,以報方纔那一箭之仇!」
「大膽!你是何許人也!王上憑什麼答應你!」
聞言,是婁謂信憤懣地看著他,欲除之而後快。
「謂信,你出去。」,賀諺看著眼前狂妄的沛晉,平靜地開口。
「可是王上,他——」
「出去。」
是婁謂信心有不甘,可迫於命令,不情不願地出了院子。
廷臻在此刻睜眼,看著院中毅然站立,願意一戰的賀諺。
「爽快!若是你贏了,我便不殺他。可若是你輸了···」,沛晉陰測測一笑,「那你和他都別想活著出去。」
「好,我答應你!」
賀諺看過身旁沉默的廷越,他輕輕頷首,也離開了。
院中只剩下他們三人,沛晉將廷臻推開,「把你手中的劍給我。」
賀諺斂下眼瞼,看著幾滴鮮血從劍尖處滴落,一把將劍丟過去。沛晉穩穩接住。
「開始吧!」
隨著聲音落下,賀諺提步與他正面交鋒。沛晉執劍與他過招,招招盡奪要害。
沒有了武器的賀諺徒手空拳化解他的招式,抬腿橫掃過去,沛晉險險穩住身子,出手更加狠厲。
劍鋒劃過賀諺臉面,差點在他臉上劃出血痕。目光一凜,賀諺也不加留情,出掌朝他胸口打去。沛晉拿劍擋住,轉而變換了角度朝他砍去,賀諺橫手劈下利劍,劍尖偏指,在沛晉手臂上劃出口子,鮮血直流。
「你輸了。」,賀諺收手,面色平靜。
「一切還沒結束!」
沛晉突然甩出袖中銀針,直朝廷臻而去。
「卑鄙!」
賀諺的心提起,飛身欲攔住毒針。廷臻眉頭微皺,「小心!」
霎時間,沛晉揮劍刺向沒有防備的賀諺,寒光乍現,賀諺只感到背上被冰冷的鋒利劃開,那
入骨的冰涼讓他一時恍惚。
···
「啪!」
玉玦摔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漠瀟直直地看著碎玉,心中猝然一窒,腦海中快速閃過念想,她突然提裙跑出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