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三軍整合完畢!」,魏慎走到廷越身前,恭敬垂首。
「你在此等候諺王。」
「是,臣遵旨!」
翻身上馬,廷越向南望去,仍是沒有看見胡軍的影子。
「駕!」
浩浩蕩蕩的軍隊離開,魏慎帶著一隊人馬留在原處,等候賀諺的到來。
······
日上三竿,候在帳外的是婁臥新有些著急。都快午時了,王上怎麼還未出來?按理說今日是進京之日,王上不應該這麼晚啊。
正欲出言詢問,廷臻止住他,「將軍莫急,今日還是讓王上和王后娘娘多休息的好。」
語畢,是婁臥新了然一笑,「多謝王爺提醒。」
「廷臻如今已不是大周的二王爺,將軍無需如此稱呼。喚我墨臻即可。」
「原來如此,那便謝過墨公子了。」,心下反應過來,是婁臥新改了稱呼。
帳內,漠瀟幽幽轉醒,有些迷糊地望著帳頂,眼神漸漸清明。
昨夜,賀諺······
側首望著酣睡的賀諺,粉面不自覺泛紅。現在,他們是真正的夫妻了。
心中不知名地填滿,看到他的時候,格外歡欣。抬手撫過他漆黑如墨的劍眉,挺拔的鼻和泛著柔光的菱唇,漠瀟可以感知到他每一個表情。
從未如此仔細地觀察過他,不可否認的俊朗,潛藏著大漠男子的剛毅、真性情,這般的迷人。她是什麼時候被他俘獲的?
是平日裡對她的細心照顧,是找到她時那種失而復得的歡喜,是在草原時對望的懵懂,還是早在四年前的相遇,便陷入了他情深的眸?
手倏然被溫暖的大掌包裹,漠瀟失神地望著那清澈又神秘的眼眸,在清晨,顯得醉人又美好。
「瀟兒。」
「嗯?」
「我愛你。」
三個字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說出,漠瀟怔怔地,他是第一次對她說起。
「原來都午時了。」
賀諺看見照進帳中的陽光,騰地一下坐起。漠瀟感到空氣中的涼意,驚慌失措地將被子拉回來蓋住,心中慶幸還好他沒看見。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賀諺腦中那一幕久久揮之不去,方纔那暴露在空氣中柔美的姿體,優美曲線旁邊一處惹眼的紅,似冬日料峭中寒梅點點綻放,敘說著妖冶與瑰麗。不由得浮想起昨晚春意盎然的畫面。
突然血氣上湧,俊臉上爬上紅雲,似充血般。
「你,不冷嗎?」
漠瀟見他光著上身坐在那,替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於是將被子拉了一半在他身上。
「我···」
「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漠瀟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前後的反差為何如此之大。
粉腮紅潤,秀眸惺忪,漾滿水光的晶瑩在此刻如此攝人心魂,賀諺逐漸向她靠攏,「瀟兒,我們······」
「你要做什麼?」
「別怕,我是你夫君。」
「哦對,我忘了,你幹什麼?」
「我是你夫君,自然干該幹的事。」
「救命——」
帳外的兩人聽到這聲驚呼,尷尬地走開,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
豪華的車攆中,漠瀟拍下伸過來的手,繼續閉著眼,不準備理他。
「瀟兒,我是情難自禁,你別生氣。」
漠瀟冷哼一聲,見此,賀諺眼神換上戲謔,「倘若你再不理我,我不介意在這馬車上——」
「不許!」
說著往裡面坐了一點,漠瀟警惕地看著他。
「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好瀟兒。」,賀諺跟著挨過去,佳人的幽香在鼻端愈發清晰起來。
他們出發去京城已是第二天,昨天的漠瀟可是『慘不忍睹』。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和他說話,可是賀諺偏偏不如她的願。
「瀟兒可喜歡我送你的生辰禮物?」
「什麼?」,他什麼時候送她東西了,她怎麼不知道?
賀諺滿含深意地看著她,「我可是將最寶貴的都送給你了,瀟兒這麼快便不認了嗎?」
經他一點撥,漠瀟瞭然,旋即惱怒,「這是什麼禮物?那才是我最寶貴的——」
「的什麼?」,賀諺壞笑著,顯然是有意為之。
「哼,我才不信你是······」
「瀟兒,我是清白的!我發誓!」,賀諺將右手舉過頭頂,急於證明。
「那,你宮中的姬妾又當如何解釋?」
聞言,賀諺緩緩放下手,目光躲閃,「她們,我並不喜歡···我也沒和她們發生過什麼······」
漠瀟的心沉沉落下,為何他這般
猶豫?「那你還娶了她們?」
「我知道了,原來瀟兒這是在吃醋。嘖嘖,看來你已經深深地愛上我,沉迷於我的俊美與魅力之中了!」,察覺到這點,賀諺顯得得意萬分。
漠瀟看著他自戀的模樣,感到好笑,雖然他是生得比較俊毅,可是這樣自誇···
「別想轉移話題!」
「瀟兒,我真的不喜歡她們,我是清白的!否則我那晚——」
漠瀟抬手摀住他的嘴,又羞又怒,壓低了聲音說:「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賀諺搖頭,示意她將手放下,「可是我覺得他們早就知道了,你別忘了我們在帳中待了整整一天,更何況方才是我抱你上車的。」
想起這兩日的情形,漠瀟反應過來,好像的確是這樣的,就算傻子也該明白他們幹了什麼。
「怎麼辦?我的清白···」
「瀟兒,你的清白早就沒有了。不過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賀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拓跋賀諺!」,漠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捏住他的脖子。
「咳!瀟,瀟兒你······」
賀諺漲紅了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好不容易將她的手弄開,大口喘氣,「瀟兒,你這是,咳咳,謀殺親夫啊!」
車外隨行的廷臻聽到裡邊打鬧的動靜,搖頭輕笑,看來是對歡喜冤家。不過賀諺待她著實不錯,還記得那日他和廷越,是婁謂信三人獨闖江城。為了救他,自己不慎挨了沛晉一刀。
當時他心裡就已經認可了這個胡族首領,現在看來雖然兩人吵鬧了一些,可未嘗不是段好姻緣,他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