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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殺了他 文 / 水芙蓉香

    她以為自己暈了過去,可就在意識就要徹底失去的時候,她突然清醒了過來。

    是什麼東西在她的眼中流逝?只一瞬間她的眼睛痛的像是被利劍刺穿要流出血來,眼前的一切在她的眼前均變成了紅色,她有一時間的失神,似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中流過。

    是什麼呢?那麼熟悉,那麼溫暖!

    她忍不住就要沉醉其中。

    不,她忽然抬起頭來,心中的恨意一股腦的流出,將她的所有理智都淹沒!

    她的笑容太討厭,我要殺了她!

    他曾經想要置我於死地,我要殺了他!

    是他向火晴放出我離開魔窟的消息,我要殺了他!

    她因為他對我產生的敵意,我能切實的感受到,我要殺了她!

    她屢次想要傷害我的姐姐,將我的靈寵殺掉,我要殺了她!

    殺了她,殺了他,殺了他!

    她的腦中反覆的迴響著這句話。

    她的腦中依次閃過白衣女子,風和,曈醉,素心,火晴的身影,隨著這些身影的顯現,她對他們的恨意又生生增加了幾分。

    她要殺了他們!所有傷害了她和擋住她路的人,她都要殺掉,一個不留!

    從祭壇出來,她不知奔行了多遠的路,街上行人寥寥,他們每一個人的面容投在她的眼睛裡,都是那麼的讓她恨之入骨,她要殺了他們所有的人!

    這些讓她討厭的人,一個個讓她恨不得扒皮嗜血的人,她一個個走到他們的面前,臉上帶著修羅使者般的笑容,將他們徹底踩在腳下,直到他們在恐懼中耗掉他們的最後一絲求救和無助。

    這種感覺真的讓她上癮著迷,她從沒有過這麼讓她快樂的時刻,可是,當她愈加興奮的時候,卻總感覺心底的某個位置在隱隱作痛。

    這種極致的快樂和痛苦交糅,讓她心中的恨意更深!

    我得不到快樂,為什麼讓別人得到,她要殺光所有快樂的人,留下那些痛苦的人,讓他們在絕望之中耗盡生命。

    在黑夜中,她的飛行漫無目的,她所能看到的,所能想到的,是那些已經倒在她面前,或者即將倒在她面前的人,快樂卻不滿足,不知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感覺,所以,她只能不斷的殺人,以從中得到某些快感。

    她想繼續飛行下去,當天邊的第一縷光線從海面跳出的時候,她感覺渾身的刺痛,身上也開始變得軟弱無力,這是怎麼回事?

    她掉進了海水裡面,海水的冰冷徹底讓她清醒了過來,她看著滿手滿身的鮮血,驚惶的不知用什麼來形容,除了恐懼她想不到其他的什麼?

    為什麼她的手上會有血?為什麼她的衣服上會有血?為什麼她全身都佈滿了血跡?為什麼她會掉進海水中?

    她記得昨夜明明是在翠寒宮中試圖啟動祭壇。

    祭壇有沒有被啟動?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身上已經半分力氣使不出來,不斷下沉和冰冷的身體告訴她,如果再得不到人的救治,她只能命喪黃泉。

    在迷失中她感覺到有一個閃著五顏六色光芒的貝殼慢慢開啟,接住了她下沉的軀體,溫暖向她襲來,她終於在舒服之中沉沉的睡去。

    在睡夢中,她夢到父親正在木槿殿中的廚房中,手忙腳亂的為她做著她最愛吃的飯菜,夢到玄黃正在她睡覺的一旁靜靜的看著她,並試圖為她解開糾纏在一起的長髮,夢到澡球窩在她的懷中嘴裡打著呼呼,並不時的流出一串口水。

    一切如此真實美好,仿似這些並不是她的夢,而是現實生活中真的發生過的,可是,即使是如此的真實到不能分辨真假,她還是很快的就明白這只是一個夢。

    她終於徹底的醒了過來,她終於肯承認這只是一場夢境!

    父親在劉?冰月洞中,玄黃已經厭她如鯁,如果澡球知道它一直相信的主人竟夥同被人盜取洛書河圖,試圖打開祭壇,肯定也會對她失望透頂。

    剛落入貝殼中時並沒有覺得它很大,沒想到當她醒來之後,竟發現貝殼根本是一眼望不到邊。

    她躺著的床很柔軟,如此精緻必定是為女子的床,她起身下來,走過玉石桌凳,檀香屏風,精巧折扇之後,就到了一座帶有霧門的庭院。

    輕輕推開霧門,一陣歡快的鳥叫聲進入她的耳中,陣陣藥香隨著微風吹入到她的鼻中,她感到一陣新奇,時間怎會有如此巧妙的存在。

    明明是在深海中,卻有地面上所有的一切!

    還沒等她從新奇中回過神來,她已走到一株木槿花樹下,沒等到她更加靠近,她的耳中傳來一聲歎息,她的面前出現一塊琉璃明鏡,玄黃的樣子出現在明鏡之中。

    她對玄黃有著本能的驚懼,她像一個孩子似得,快速的向後退了一步,歎息聲更加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

    「你是誰?為什麼裝神弄鬼要這樣捉弄人?」她四面看看,又力明鏡遠了一分,警惕的看著它。

    「呵呵,」有一陣低沉的笑聲傳來,「小丫頭真沒禮貌,本覺得你是一個可憐之人,竟然如此糊塗。」

    「為何要說我糊塗?前輩為什麼隱身不見,」她對她的話很是不解。

    「說你糊塗就是糊塗,這琉璃明鏡就是你本心啊!經受這

    這些思念帶給你的痛苦,你怎可還會如此傻?」話中的歎息聲更重。

    「本心,前輩如何知道這是我本心,我與前輩並不相知,想必前輩便是這兒的主人,那救我之人也必定是前輩,前輩為什麼不肯與我一見?好讓我拜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見我如何?不見我又如何?癡兒,你竟冥頑至此,難怪有如此重的心魔,這終會要了你的性命。」

    「前輩為何會有如此說法,晚輩只不過是用自己的努力想要留住應該留下的人。」

    「何為應該留下?何為應該消逝?人生由命,也自有個人所歸,你玲瓏剔透的心,本該一點就透,怎麼會因為無緣的感情心生怨念和嗔念,放手吧,孩子,讓一切隨著塵土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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