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沒事吧。」語氣中是滿滿的擔憂。兩人並排走著,各有心事。
侯奕清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漬,苦澀一笑,「沒事,只是一拳而已。」
「那個李墨裔是怎麼回事啊,竟平白無故打人,我的事情他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伊離怒目一嗔,不滿的抱怨。
「他看起來很關心你···,」侯奕清頓了頓,面有所思的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很不自然,「你們···」
「我們只是簡單的朋友而已。」伊離抬眼瞧了他一眼慌張的解釋,隨即低下頭去繼續往前面走著,「他救過我···,我只是暫住在他府內。」
輕歎一聲,侯奕清緊緊地跟著她的腳步,看著她的背影,心裡竟那麼難受,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還這般去關心她,是不是顯得很虛偽呢,明明自己無力再去愛她保護她,哪還有權利去阻止別人愛她保護她,連他自己都覺得看不起自己。
兩人就這麼走著,沉默了許久,他跟在她身後,明明有很多問題要弄明白,有很多話要跟她說的,為什麼現在自己卻變得這般沉默,是不該問還是不敢問,生怕她的答案會是他預想的那樣,不想受傷也很怕受傷。從李墨裔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對伊離明確的情感,只是不知道她的態度又如何,不知道她是否也如他一般···
若是她已經有了新的選擇,他又該怎麼表態,是阻攔還是祝福,「伊離,你···」
「奕清,你看,那裡有座廟···」伊離有些高興地指著不遠處半山腰的廟宇塔樓,「我們去山上上柱香吧。」
「嗯··。」侯奕清點點頭跟著她朝不遠處的山腳走去。
蜿蜒的山路直通廟宇,上了山是一條長長的青石板階梯山道,因為不是趕著佳節,來上香的香客不是很多,冗長的階梯上只能見著三兩個稀疏的香客和背著竹簍下山採辦貨物的寺內小沙彌。
伊離一步一個階梯的攀爬著,抬眼望著高處安靜的廟宇,倍感欣喜,因是昨日晚間剛下過雨的緣故,整座山林看起來清新乾淨許多,空氣中嗅著竹葉與泥土的芬芳,頓感心情舒適許多。
還有些潮濕的石板路走著腳下有些打滑,剛踩上上一個階梯時,伊離不小心在磨光的青石上踩滑,腳腕一扭,跌坐在石階上,腳腕處生烈的疼。
「怎麼樣了?」侯奕清邁大幾個台階趕上去,慌張的檢查著她的右腳,「疼。」伊離吃痛的將腳收回,侯奕清緊蹙著眉,環眼望了望頭頂的寺廟,彎下腰,「來,我背你上去,廟裡應該有草藥,敷一下就好了。」
伊離猶豫了片刻,瞧了瞧腫的老高的腳腕,俯身趴在他背上。
他的背依舊這麼寬闊舒適,有安全感,她還記得以前在山上的時候,他經常這樣背著她上山,走多遠都不喊累。那段幸福的時光看來只能珍藏在回憶中了,心裡久違的撕裂感此刻又強烈的包圍著她,趴在他的背上,心裡卻那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