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好意思啦,多有得罪。」葉楓青一改之前的放浪,現在站在池心蘿面前顯得彬彬有禮。
心蘿白了他一眼,微微抬起下巴,優地說道:「這還像個人樣。」
「請問尊姓大名?」
池心蘿打量了一眼葉楓青,現在的葉楓青比剛才那個喝醉酒鬧事的葉楓青順眼了很多。
「池心蘿。」心蘿淡淡地答道。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葉楓青雙眼凝視著心蘿說道:「你不是也沒有舞伴嗎?」
心蘿又看了他一眼,發現沒有任何嘲笑譏諷的味道,倒是葉楓青顯得很有誠意。
心蘿猶豫了一下,說道:「可以。」
見心蘿答應了,葉楓青笑了,一笑之下,那被心蘿咬傷的嘴唇立刻毫不客氣的痛了起來。葉楓青忍不住「哎呦」了一聲。第一時間更新
池心蘿看著葉楓青狼狽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葉楓青見心蘿笑了,那剛剛還冷若冰霜的臉,現在猶如空谷幽蘭,讓他有了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請。」葉楓青將手遞給池心蘿。
心蘿依舊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葉楓青的手,讓他帶著自己開始翩翩起舞。
楊戩看見了,白無音看見了,葉楓藍看見了,駱美也看見了。
楊戩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池心蘿,隨著她轉身,然後旋轉,再轉身,再旋轉,那烏黑亮麗猶如絲緞般光潔的長髮,那小小的精緻的臉,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可愛紅潤的唇,還有那令人陶醉的小酒窩。
葉楓藍咳咳乾咳了兩聲,說道:「和心蘿跳舞的那個人是我弟弟。」
楊戩嗯了一聲,依然關注著心蘿。
葉楓藍心裡酸溜溜的,但是臉上仍然是一副甜美的表情。
白無音看著池心蘿,一襲白裙的她在人群中是那麼美麗優,舞姿動人,想到是自己幫心蘿參加了這次舞會,白無音笑了。
張清舞看見白無音的微笑,恨不得將自己融進這醉人的笑容裡。
駱美站在舞池邊,看著池心蘿是一臉的嫉妒,一張施了厚厚粉底的臉,因為憤怒,竟然也有了紅潤的顏色,縱使她千般萬般不願意,可是有什麼辦法,葉楓青不喜歡自己做他的舞伴。
「哼哼,就算你今晚和葉楓青跳了舞又能怎樣呢?窮丫頭,葉楓青遲早是我的。」駱美握著雙手咬牙切齒地說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柳飛飛和哮天犬兩情相悅,看看兩人跳舞時幸福的表情自然是不用再說了。
駱美悄悄走出了人群,來到一僻靜之地,拿出手機不知給誰打了一個電話。放下電話,駱美陰險地一笑,轉身又回到了舞會現場。
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陌生人手裡拿著一個破了的啤酒瓶,正悄悄接近池心蘿。來到心蘿後面之後,他裝出一副喝醉酒的模樣,拍了拍心蘿的肩膀,只等心蘿一回頭,他就假裝不小心讓手裡破碎的啤酒瓶劃傷心蘿的臉。
真是夠毒的。
池心蘿果然回頭了,在回頭的一瞬間,只見那人突然站立不穩,搖晃著倒向心蘿,拿著破啤酒瓶的手向前伸著,眼看就要戳到心蘿的臉了。
事發突然,心蘿來不及做出反應,嚇得閉上了眼睛,伴隨著心蘿的一聲尖叫,有人啊的慘叫了一聲。第一時間更新
周圍頓時騷動起來。心蘿覺得自己並沒有受傷,睜開眼一看,見葉楓青正抓著那個破碎的啤酒瓶,尖銳的玻璃碎片毫不留情地扎進了葉楓青的手裡,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池心蘿的心裡一陣感動,看著葉楓青痛苦的臉,心蘿大聲叫著誰幫忙打個急救電話。一邊用力撕下裙角,替葉楓青包紮傷口。
有人立刻撥打了120,葉楓藍和余雪菲也衝了過來,見到受傷的葉楓青,一個穿著黑西裝保鏢模樣的人,一把背起葉楓青,朝大門外奔去,葉楓藍喊了聲:「坐我的車。」便一起奔了出去。
余雪菲心痛的不得了,在幾個黑西裝保鏢的保護下,也驅車去了醫院。
池心蘿在原地嚇得六神無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楊戩心痛得將她摟在懷裡,低聲安慰著她。
白無音默默看著,雖然他也很想去安慰心蘿,但是,他忍住了。
「這個蠢貨。」駱美眼看功虧一簣,心裡的火大了。
柳飛飛衝過來,見到心蘿慘白的臉,知道她嚇得不輕,連忙抱住心蘿,輕輕拍著她的背,心蘿漸漸安靜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行兇的那人裝出一幅無辜的表情連連求饒。
「滾。」楊戩沉聲說道,雖然聲音不高,但是別有一種威嚴。
那人怔了怔,回過神來後,連忙一溜煙跑了。
「這次多虧了葉楓青,要不然,受傷的那人一定是我。」心蘿心有餘悸地說。第一時間更新
「飛飛,你陪我上醫院看看葉楓青,得謝謝人家才行。」
柳飛飛點了點頭。
楊戩問了葉楓藍的電話號碼,打電話給葉楓藍,知道葉楓青住在人民醫院。
池心蘿便在柳飛
飛飛的陪同下,離開了舞會現場,坐車到了醫院。
在醫院門口,心蘿買了一束鮮花,三人來到葉楓青的病房。
葉楓青的手上已經纏上了厚厚的繃帶,護士正在給他輸液。
看見池心蘿來了,葉楓青顯得很高興,他朝心蘿打了個招呼。
「哎呦」又是一聲,因為嘴唇受傷的原因,葉楓青不能笑也不能大聲說話,剛才看見心蘿一高興就咧開嘴笑了,所以又是一陣痛。
「你呀,可是今晚最慘的人了。」葉楓藍說道。
「楓藍,醫生怎麼說?」余雪菲急急問道,她也是剛到不久。
「咱家弟弟這隻手要殘廢啦。」葉楓藍眼圈一紅,掉下淚來。
葉楓青看著姐姐,心裡直佩服姐姐的演技好。
「姐姐,廢了就廢了,有什麼好哭的。」
「楓青,我的寶貝兒子,這可怎麼好呀?」那邊做媽媽的余雪菲一聽自己兒子的手要廢了,也失聲痛哭起來。
「天哪,這可怎麼辦才好呢。」池心蘿聽了也急了,葉楓青是為了救自己而受傷的呀。
葉楓藍歎了口氣說道:「唉,也是楓青他運氣不好,怪不得別人。」
池心蘿聽後心裡更加難過了,想了想後說道:「住院的這段時期,就讓我來照顧他吧。」
葉楓藍一聽正中下懷,臉上仍然不動聲色的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又不是你讓楓青受傷的。」
「雖說如此,但是他也是為了救我才弄成這樣的,如果不是他,現在躺在醫院裡的人應該是我。」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楓青,那就讓心蘿照顧你吧。」
「姐姐,這樣不太合適吧。」葉楓青說道。
「合適的。」心蘿對葉楓青說道,「就讓我表示一下謝意,可以嗎?」
「這位姑娘,照顧我家楓青的事情就不麻煩你啦。」余雪菲說道。
「可是伯母,我真的是想表達一下我的謝意。」
「楓青臉上嘴唇上的傷,還有這即將殘廢的手不是都由你引起的嗎?」余雪菲顯然對心蘿不滿。
「媽,不能怪池小姐,是我酒後先對池小姐無禮。」葉楓青幫著池心蘿。
「伯母,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心蘿有些手足無措了。
「媽,我看池小姐一片誠意,您就答應了吧。」葉楓藍也幫著說好話。
余雪菲看了看葉楓青,又看了看池心蘿,說道:「池小姐,既然如此,我答應也無妨,只是辛苦你了。」
「伯母,您客氣了。」心蘿輕輕地說道。
葉楓青見媽媽答應池心蘿照顧自己,心裡真是樂開了花。
葉楓藍見了,心裡也很高興。不過她心裡想的是楊戩,如果池心蘿能愛上楓青,那自己得到楊戩的希望就大大增加了。
告別了葉楓青,離開了醫院,葉楓藍將池心蘿和柳飛飛送到家。
「葉小姐,進去坐一會兒吧。」池心蘿邀請楓藍去家裡坐坐。
「那就多謝啦。」葉楓藍當然不會錯過和楊戩見面的機會。
走進客廳,楊戩白無音和哮天犬都在,大家都在等池心蘿回來。
「你回來啦。」白無音微笑著說道。
「這麼晚?」楊戩皺著眉說道。
「嗯,明天我去醫院照顧葉楓青,知道他出院。」池心蘿說道。
「葉小姐請坐。」心蘿說到。
「心蘿,大家都是朋友,以後就叫我名字吧。」葉楓藍笑吟吟地說。
「他們逼你的?」楊戩問道。
「怎麼會呢,是我自己要求的,心裡覺得內疚,所以想補償一下。」心蘿說道。
「那讓我去吧,我幫你照顧他。」白無音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知道怎麼照顧人嗎?」葉楓藍說道。
楊戩聽說心蘿要去照顧葉楓青,心裡不高興,但是見心蘿主意已定,也不好說什麼。
「楊戩,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心蘿太累的。」葉楓藍體貼地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
「大家是朋友呀,應該的。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各位,再見。」葉楓藍起身告辭。
「再見。」
「拜拜。」葉楓藍駕著自己的車子離開了,心裡很是嫉妒心蘿:「楊戩竟然這麼關心她,真是氣死我了。」
哮天犬送柳飛飛回家了。
客廳裡剩下楊戩、心蘿和白無音,當然大俠也在。
「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照顧人很累的。」白無音說道。
「嗯,我會的。」
「你真的非去不可嗎?」楊戩問道。
「我又沒有錢,再說人家多的是錢,我去照顧他,表示一下感謝,也只有這樣了,我不想欠人家人情。聽說,葉楓青的手有可能變成殘廢了。」心蘿悠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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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去吧。」楊戩不高興地回房了。
「心蘿,不要見怪,楊兄也是擔心你。」
「白無音,我知道。」心蘿說到。
「其實,我也關心你。」白無音凝視著心蘿說道。
望著白無音曜石般的雙眸,心蘿心裡一動。
「呵呵,我們是親密戰友嘛。」白無音忽然語氣一換。
心蘿笑了笑,臉上梨渦隱現。
「太晚了,你回去睡吧。」白無音說道。
「嗯,晚安。」
「晚安。」
池心蘿回房了,白無音望著心蘿的背影,發著呆。
「白兄,你還不去睡覺?」
白無音回過神來,對大俠說道:「還是大俠最關心我了。」
「呵呵,晚安。」大俠笑著說道。
白無音也回房了,他輕輕歎了口氣,躺在床上慢慢睡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