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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膛目結舌兩兄妹 文 / 瀠泓月

    情之所鍾,放下利劍換女紅。——風雪艷

    眾人見仇一刀和風雪艷一起出現,卻也未多言,只有田牛兒隱含深意地笑看他們,惹得風雪艷又是一陣尷尬無比。

    兩天內快速處理完青田的事情,三人便趕回了總舵,白淨及藍齊兒看見風雪艷身旁的仇一刀,微愣了下,便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什麼都沒說。

    風雪艷無奈地急急躲回了房裡,臉上卻是幸福一片。可是,沒有人發現,有張小小的俏臉上,充滿著妒忌,憤怒,甚至泛起淡淡殺氣。

    夜。孤燈獨盞。

    自從正式成為譽花宮宮主之後,風雪艷就搬到了憐花居。此刻,她正坐在憐花居內,繡針飛舞。時而皺眉抿嘴,時而癡癡傻笑,手中是一塊白淨絲帕,歪歪斜斜繡著半朵類似雪花的圖樣。

    「哎呀。」隨著一聲輕呼,白帕上又多了一絲紅點,風雪艷忙抬手吮指。

    讓她舞劍還行,不過這女紅……風雪艷也鬧不明白,為什麼機關術士她這麼在行,同樣是拿針,可刺到布上就是這麼彆扭呢?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刺傷自己了,本來雪白的絲帕上現在早已血跡斑斑。

    「想我這一代機關大師,如此精妙的機關照玩不誤,銀針暗器現在也算是例不虛發啊,怎麼拿起繡針就老是這麼彆扭呢?」風雪艷無奈地看著絲帕自言自語到。忍不住歎了口氣,不過撫了撫頭上的刀玉簪後,便癡癡笑了起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聰明人變傻變癡。」傻傻念叨著,她又重新拿起繡針,繼續繡了起來……

    三日後,青田分舵事又發。

    風雪艷帶上田牛兒又一次匆忙趕去了青田分舵,來不及和眾人打招呼,只能讓人留言給仇一刀,便立刻策馬奔馳而去。

    熟門熟路的進去,青田分舵舵主周潤滿臉苦悶地就講了前因後果,聽完他的講述,剛剛坐下的田牛兒立馬興奮地跳了起來。

    「哇,搶地盤啊,和尚都出來搶地盤啦?」

    周潤剛想說話,外面一人一襲黑衣邊走進來邊說到:「法蘭寺可不是寺廟,裡面的自然也不是和尚。」

    風雪艷淺淺一笑,看向來人說:「胡大哥,你怎麼來了?」

    胡優回了風雪艷個笑容,點了點頭,回到:「手上事情解決了,聽說你們這裡有麻煩,就過來看看。」

    風雪艷苦澀一笑,確實有麻煩,而且看來這麻煩還不小。「胡大哥,說說你知道的,關於法蘭寺的消息吧。」

    胡優說:「法蘭寺並非寺廟,而是一個幫派,只是這個幫派很奇特,幫眾裝束清一色僧衣僧帽,近年才出現在江湖中。此幫沒有幫主,只有『酒色財氣』四個護法,四人各自收徒,擴大勢力,只有在重大問題上才會集結在一起,平日都各自為營。」

    「酒是好酒,色是好色,財是貪財,那氣是什麼?易怒?」田牛兒問。

    胡優搖了搖頭,面色古怪地說:「非也。酒護法一喝就醉;色護法風流倜儻,從不強求;財護法收錢殺人,不收錢則救人;至於氣護法,非易怒,卻是弒殺。」

    田牛兒說:「這四人好古怪。」

    風雪艷想了想,轉向周潤問到:「周舵主,我譽花宮怎麼會與這稀奇古怪的法蘭寺起了衝突?」

    周潤道:「最近青田城出現幾個僧人,公然喝酒吃肉,甚至當街打殺,職責隸屬我譽花宮,不得不管,可這一管就管出事情來了,當晚那幾個幫眾就死了,後來僧人越來越多,起衝突的也就多了,可是,每次等我帶著人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又不見了,就像在打游擊戰一樣,每次我們大部隊到了,他們就消失,讓我們有點無計可施。」

    田牛兒說:「這是在唱哪一出啊?不公然搶地盤,光打打鬧鬧,好玩?」

    風雪艷思索了一下,面色凝重地看向胡優,兩人對視,點了點頭。她說:「既然這樣,周舵主你不用帶人出去了,我去看看吧。」

    周潤行了一禮,應了聲「是」。

    隨即,風雪艷就帶著田牛兒和胡優,直接出了譽花宮青田分舵,在青田城裡轉了一大圈後,隨意找了個不大不小的酒樓坐了下來。

    「大姐,我們來這裡幹嘛呀,不是去找和尚嗎?」田牛兒小聲問向風雪艷。

    風雪艷笑了笑,說:「你知道他們在哪裡?」

    田牛兒搖了搖頭,「不知道。」

    風雪艷說:「那不就好了,喝會茶休息休息吧。」

    田牛兒悻悻然坐著,「哦」了一聲,乖乖喝她的茶。

    「呀,美女,美女!」田牛兒一杯茶還沒下肚,就聽到門口一男子聲音響起。

    三人轉身看去,竟是一著僧衣僧袍的年輕男子,此刻正兩眼發光地盯著風雪艷三人這裡。

    胡優劍眉微皺,看向風雪艷,只見後者正淺笑輕顰,一副沉著於胸的樣子。再觀旁邊的田牛兒,俏皮的臉上滿滿都是新奇,見胡優看她,略微湊過身子問到:「大哥,這個難道就是法蘭寺的色護法?哪裡來的什麼風流倜儻啊,色倒是真的挺色,你看,他盯著大姐看,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呢,不過也對,大姐這麼漂亮,沒有多少人能免疫呢。」

    胡優聞言,嘴角勾笑,滿臉審視地看了一眼僧衣男子,其實那人相貌不錯,可穿上僧衣,總覺得怪異,再加上滿臉的桃花漾,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難道情報錯了嗎?還是這個不是色護法?胡優心想。

    這邊

    在疑惑,另一邊也動了起來。

    只見那個僧衣男子直直朝風雪艷三人那桌走了過來,三步並兩步,竟速度極快,胡優嚇了一跳,抓起手裡闊刀就擋在了風雪艷前面。誰知那人全然沒有反應,直接繞過胡優和風雪艷,朝後面的田牛兒而去。

    胡優和風雪艷心裡大呼一聲不好,連忙轉身想攔住那人,不過待他們轉過身去的時候,卻看到啼笑皆非的一幕。

    田牛兒傻傻地坐在那裡,仍然舉著手裡喝了半杯的茶杯,而那個僧衣男子正扭扭捏捏地站在一旁,兩手交叉放於身前,兩根大拇指以極快的速度打著圈,半彎著腰看著田牛兒,滿臉通紅,嬌羞地說:「美……美女,敢問……芳名?」

    胡優和風雪艷頓時愣在那裡。

    這時,門口快步衝進來一個紅衣女子,滿臉大汗,略帶怒氣地叫到:「大哥!」

    僧衣男子抬頭看了一眼,不予理會,繼續彎腰問田牛兒:「美女,你是哪裡人呀?」

    那口氣,溫柔地讓胡優和風雪艷掉了滿地的雞皮疙瘩。正主田牛兒還在發呆中沒有醒過來。紅衣女子一聽這話,連忙上來拉著僧衣男子就往外拽,一邊拽一邊數落:「大哥,你別胡鬧了,你再這麼胡鬧,法蘭寺的壞人沒招來,我的名聲都要被你毀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嫁人呀?」

    僧衣男子一聽,假裝咳了兩下,站直了身子,竟說到:「妹妹你說的對,我該矜持一點。」說完,兄妹兩人旁若無人的坐在了田牛兒旁邊的位置上,鎮定自若地喝起茶來。

    「……」這麼奇葩的兄妹……風雪艷和胡優兩人頓時無語。也不和他們計較,直接挑剩下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發呆的田牛兒才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茶杯,悄悄湊到僧衣男子身邊,問了一句:「喂,我告訴你我是誰,你也告訴我,你是誰好不好?」

    她自以為很秘密的事情,很顯然,旁邊的三人都聽到了,風雪艷和胡優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誰知那僧衣男子竟也悄悄湊過去,配合地輕聲說:「好,一言為定。」這時,那個粉衣女子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於是乎,兩人自以為偷偷的交流起來,完全沒察覺到旁邊三人滿臉的菜色。

    「我叫田牛兒,你叫什麼呀?」

    「我叫王天風,那以後我叫你牛兒好不?」

    「好呀,那我叫你天風。」

    「好呀好呀,要不叫天風哥哥吧,顯得親切。」

    「嗯,好,我也覺得好像比較親切,那就叫天風哥哥吧。」

    「牛兒妹妹。」

    「天風哥哥。」

    兩個自來熟……風雪艷不忍直視。

    「天風哥哥,你是法蘭寺的和尚嗎?」

    「不是,哦不對,我現在扮的是法蘭寺的和尚。」

    「你為什麼要扮他們呀?」

    「我要引他們出來呀,然後一刀一個,為民除害。」

    「哇,天風哥哥好偉大。」

    「牛兒妹妹誇獎了,對了,牛兒妹妹,你來這裡幹嘛的呀?」

    「我是譽花宮的,也是來砍和尚的呢。」

    「哇,那我們不是志同道合了嗎,果然是緣分啊。」……

    看著兩人越聊越投契,越聊越偏題,風雪艷實在聽不下去了,拽起還算正常的粉衣女子,和胡優三人一起坐到了旁邊的桌子邊,聊了好一會,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

    僧衣男子叫王天風,粉衣女子是其妹,叫王諾曦,都是青田城王家人,見法蘭寺橫行霸道,打著見義勇為,懲奸除惡的牌子,兩人出來殺怪來了。可是出來大半個月,基本上和譽花宮一樣,法蘭寺的人就像泥鰍,根本抓不住。於是乎,王天風就想了個餿主意,說是扮成酒色財氣四護法中的一個,自然會有人來接應,然後就穿著僧衣僧袍大搖大擺晃到了這裡,沒想到就碰到了風雪艷三人。

    至於王天風和田牛兒那一出,純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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