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宮殿中間擺放了兩副巨大的黑木棺材,雕刻著鳳凰的花紋。這是冥界冥王宮,可卻沒有一絲寒冷。昏黃的燈光外處卻傳來蛋蛋的談話聲……
「護法,當初冥王有令,冥王之人除特定之日不可擅自離開冥界,也不可害人,更不可插手人間。天帝大老爺不管人界苦累的還是我們冥界之人那……冥王大人曾經說有事便可喚醒她,您還在猶豫什麼?」一鬼差模樣的恭敬的說,臉上也帶了一絲著急。
被稱護法的老頭兒皺了眉,冥王的確說過,可,她可以解決嗎。
「冥王是孩子心性,你我皆不知她來自何處,我們為曾來到冥界之時冥王已經在這,每過五十年都會有下一任的地府護法。冥王你我都未見過,我們只是冥界的一界小兵。大人她只知道是位女子,據說生存在冥界禁地的厲鬼千百年來只聽從於她。聽聞前幾任代理說過,冥王不是我們可以想像的強大……現在真的要依靠她了嗎……」
「護法,人界大戰危機在即,我們大家還在等您一句話呢」「對啊代理人界死的人越來越多冥王怎麼可能不管」……大家一人一句,添加了焦急急躁與無奈。
地府護法深邃的眼神掃過眾人,「也罷也罷,你們隨我進去」
眾人整理了一下衣襟,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候等冥界五百年,終於等到冥王甦醒,冥王大德,雖然未曾自己管理冥界,百年前親自寫的法則卻是受用百年。能成有差事在冥界是算積了好幾輩子的德。眾人皆是差服,滿地匍匐於那黑木棺材之下,恭敬的神色「恭請冥王甦醒」
「吾等恭請冥王甦醒」
「吾等恭請冥王甦醒」……
雄厚的呼喚聲,響徹冥界,就連禁地,也聽見了。「大哥,他們可是真要喚醒汐兒大人?」
詢問那人看著一臉凶神惡煞的大漢,冷厲的眼神讓人發顫,上翹的劍眉更顯兇惡,魁梧的身形,健碩的雙臂凝神細忘冥王宮「一群蠢材,不知道怎麼做就直接喚醒大人,呵」
一旁的小廝靜靜的候在一旁都知道禁地三鬼,現只二鬼。厲鬼蕭鈤,月影,及那投生人間的陸靖幽。當年冥王曾答應三鬼,三鬼呆至禁地,可有一鬼代三人出於冥界前往人間投胎。
於是數百年後最小的陸靖幽,帶著三人的希望出了冥界,而冥王也就沉睡……冥王她看似還是一個孩子,沒有人會把她跟冥界和冥界冥王扯上什麼關係。
當初禁地,闖入一個看似無辜的小女孩,抱著一個半大的小獅子,看似無害,卻成了他們願意匍匐腳下的主。
唔……是誰喊我,眼皮好重好困吶。好吵,才剛睡下呢,還沒睡多久呢,真討厭……黑木棺緩緩打開,地府護法一行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卻沒有一個敢抬頭直視冥王。
棺材裡的人兒緩緩坐起,白暫的肌膚,粉嫩的臉頰還有一絲熟睡的氣息,半瞇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述說著這一個長緩的美夢。美貌的令人窒息,似乎她才是上天的傑作。可略微凌亂的髮飾,沒有一點大家閨秀之言。她,便是冥王閻汐。素手輕輕擦擦眼,驅趕睡蟲……
「吾等參見冥王大人」
閻汐這才發現前面那一大幫子『人』,素手不自然的抓抓頭髮,心裡卻暗自嘀咕形象都毀了……「你們是誰?」
地府護法額頭滋生了汗珠,他不敢出錯,冥王他得罪不起「回冥王大人,爾等是地府的一些管理,小人是這屆的地府代理。」
「起來吧~」閻汐伸了伸懶腰跳出黑木棺,恩?獅王呢?嗯……還睡著真懶真丟人我都起了……
閻汐推開旁邊的小黑棺,通體的金黃毛髮,銳利的獸爪表示他高貴的身份,閻汐輕點他的額頭,一抹白光轉瞬即逝,墨然緩緩睜開雙眼跳下地幻化成了名英俊男子,眉宇間充斥著霸氣,卻眼神中偶爾帶著玩味……
「主」
閻汐看著前面一大幫子連小動作也不敢有的的人,不禁輕笑出聲「怎麼,一個個怎麼不說話,不知道還以為本王虐待你們了呢,別人要是知道定說我們冥界之人如此膽小怕事」
眾人尷尬的撇撇嘴,這才抬起頭來,卻是一臉震驚——他們的網,雖然已經知道是個女子,卻不曾想過如此美貌。
殊不知,他們以為那征服冥界禁地的是個凶悍的男的,即使是女子,也未曾想過看似十五六歲的女娃會是他們所有人的主子,看是柔和柔弱,卻成為冥界的王。
他們未曾想過,也是不敢想像,堂堂的冥主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輕笑,沒有一絲絲的架子。與他們傳說中的冥王是天壤之別、、
「回大人,人間即將大戰,天界卻未曾派人,只怕人界消失後我們冥界這……萬物輪迴相生相剋,若是人界大戰我們冥界也不會有好日子。當初冥王大人您定下規則我們不敢擅作主張,所以喚醒冥王。」
閻汐揮了揮手「也罷,你們也是無路可走代理,你去吧人界近年來資歷以及有關人物都給本王帶來,我好好看看……」、
「是」眾人這才緩緩退下。
閻汐看著自己的屋子,這一睡,卻不知睡了有多久誒,宮殿裡什麼都沒變,卻不知道殿外的人可否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叫做閻汐,那個女孩。
她只是睡了一覺,醒來之前一切只是如同昨日,淡然一瞥,入睡前曾放下施法計時的手本卻是已經過了百年……
「墨然,你我一睡,便是整整五百年,殊不知還有誰會記得我們」
 
「主,會記得的還是記得,不記得又何曾去想?」
他也不是未曾想過,當年跟從閻汐,從小便是生存在她身邊,他是獸,跟她學習修煉,人界百年仙界百年,仙界一日人界一年,自己是有多久沒見過同類?「我們可以去人間,自然還會遇見好多人,有緣自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