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裸的眼神看人家。這麼多人,不知道女孩子會害羞麼?」
朝夕月心裡升起一絲嗔怪,氣著這個「淫賊」,有點面紅的想低下頭。
身邊的貼身丫頭小月卻一下拱出了頭,滿眼狐疑的上下左右的「盯」著林風看,「小姐,那個大頭兵頭上包著一塊裙布。」
夕月連忙掩飾的輕咳了一聲,猛的輕拍了一下小月的小腦袋,「回去,別在人前失禮了。」
「噢」小月一下縮了回去,一對小眼睛看著林風一頭包著的布條更加的狐疑了,只是沒注意到自家小姐的表情。
「不知道這位軍爺掌燈時分,把我們大家全趕下來時什麼意思?總得有個說法吧?」夕月挺了挺腰,胸脯一下繃的圓鼓鼓的,覺察到了什麼,立即微微的塌了下胸口,鎮定威武的說道。
林風此時被起先一陣暴打折騰後,再被元神識海裡一點無形力量刺激,精神莫名的清晰透徹起來,眼前看著的一切在自己眼前恍如渺小的事物,也許,就是自己純粹的入不了自己的眼。
對著這位明明是女孩子卻要裝公子哥的女孩子說道:「叫你們下來,自然是有事給你們商量。」
「什麼事有這樣商量的嗎?」人群中一道憤憤的聲音吼起。
林風眼睛一愣,沒好氣的道:「我叫你說話了嗎?有跟你商量嗎?」林風狠狠的反問了幾句,才罵道:「自作多情,沒事出頭找罵啊?」
夕月聽著林風這麼傲氣的話語。心中莫名的歡喜。想不到色心大膽量也一樣大。心中滋滋的情愫就如身旁獸油火把的火苗一樣的洶洶激盪,連看林風的眼睛都似乎在燃燒。
俏丫頭小月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才氣勃發,有些激動的林風,特別是看到那件濕漉漉粘著些許血跡的軍袍,半截袍布早已不翼而飛,敞著的胸口間,破爛的軍袍中好像有個圓形的圖案模模糊糊的時候,一雙眼睛頓時亮了。
林風望著滿廳的人群道:「今日接到重要軍報。有一隊外域生蠻流蛇流竄向我們這裡,統領大人親率三軍前去迎敵,所以,統帥大人為了照顧各位「宗府」天之嬌子,為了你們的安全,才派了我們五隊前來保護你們。」
「說來,我們龍蛇軍全體上下對你比寶貝還寶貝的拱著,怕你們吃不好,睡不好呀,沒保護好。所以,為了大家保持旺盛的精神。足夠的精力,去完成你們的試練任務,今天才暫時委屈一下你們到這大廳來,商量商量!」
轟,怒罵忿恨叫囂一下又暴起一大片聲浪蓋過整個大廳。
雙眼一掃全場「別再下面喧嘩嘀咕!我知道你們心裡想什麼!別吵啊」。
「你們這些自傲自高,眼無一切的紈尊褲貴們,連個房間都分不好,不知道吵什麼呀!」
嗡嗡吵雜之音依然,大家彷彿就沒看到林風說過話。如雷雜音淹沒一切的迴盪著。
幾名軍士看著林風古怪的一陣東瞄西瞄,掃視著四周,心中都是一愣,這林隊正要幹什麼?
林風呵呵的笑了笑,返身走進後門外一收抱了一罈酒出來。放在桌上,啪開封泥,細細的聞了一口,忍著喉嚨再次的滾動,抱著兩罈酒就著木柱上插著的獸油火把往壇裡一燒,立馬一團幽藍之火「噗」的一下冒騰在雙壇上。
大廳最近幾個丫頭一看,一臉驚色,惶恐害怕起來。
林風抱著兩壇幽藍火苗躍盛,緩緩的走向大廳人群,邊走邊說:「別吵了!」
兩旁丫頭僕人一下分開,雙目驚恐的看著在昏暗大廳中分外明火躍動的火焰。妖異古怪的無聲冒騰燃燒著。
林風一邊走,一邊繼續的問道:「吵?」
路過的人群立馬趕緊緊閉上嘴巴,不停的搖著頭。
林風繼續的向前走,雙臂不時的顫抖著,隨著酒罈的波動,一股醇香的酒氣剛溢出酒罈,「呼」的一下一條火龍跟著「噗噗」的燒了上去。
「你想吵?」
林風問著一邊一名高大魁梧的侍從,酒罈猛力一晃,燃燒著的酒水火龍呼的一下蕩出,侍從一臉驚怒,張紅著臉無奈的拚命往後退。
林風點點頭,下人鎮住了,該主人,只有最後鎮住這些主人,才能讓他們「聽話」。
林風抱著兩壇幽藍火苗繁盛成兩壇火龍的酒罈向「宗府」的天之嬌子走去。
一名俏麗清秀的女子瞪著林風,柳眉蠻橫的盯著林風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你想吵?」
女子恨了林風一眼,轉頭望向一邊,林風呵呵的笑著點了下頭,又向一邊的「公子哥」,「權貴」走去。
「別過來,別過來啊,警告你,我們可沒吵喔……」
林風繼續呵呵笑著往前走,一道滿意的結果閃過眼光。
看著一群被軍士亮堂冷鋒威逼的人群,眼中各種忿恨下的驚怕,林風就明白這些權貴一樣是欺軟怕惡的,這條狠招在什麼地方一樣實用呀,簡直就是萬用法寶。
單打獨鬥林風不會做的。就憑自己現在這點實力,怕是連個侍從都打不過,不過林風善於運用頭腦,這就是上一世的「狐假虎威」。
接著幾十號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龍蛇軍人手裡的刀,箭,我就不信你們一個一個連房間都要爭,都要吵的人,真的不死?
當林風站到朝夕月的面前,小月的小腦
袋第一個又拱了出來,一雙亮眼賊恨恨的盯著林風,護在小姐的面前。
對於這個抱著兩壇火龍繁盛的蠻狠大頭兵,小月是一點都不怕,只要有小姐的無影劍在。小月一向都不怕。因為這把是斬妖劍。真的什麼都斬,因為小月看見過小姐斬過的無數妖獸,怪物,和壞人。
——劍光一閃的就斬了。打架?比鬥?小月是很有信心的。
小月唯一怕的,就是從第一眼看到這個人,心裡就有種說不出毛骨悚然警覺,總感到這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一定是對小姐最不利的人。自己得保護好小姐!
「你!……你!……站住!」護犢的小月好不容易將口裡的話語叫完,小胸脯就開始劇烈的伏動起來了,自己都感到自己居然是這麼的緊張和激動。
林風看都沒看小月一眼,大步的向前,小月一見,猛的閉著眼睛埋著頭就向林風拱去。可是自己無論用多大的力量依然被這個大壞人給頂回來了。
林風由著猛頂著自己的小月道:「這位!你想吵麼?」
朝夕月冷著臉,看著林風似笑非笑的臉龐,看向自己彷彿看著陌生人一般的眼光一下深深刺進朝夕月的心房。
「我!……不!……吵!」夕月一字一語的看著林風的眼神,心中無比幽怨的有些氣憤的說道,似乎想從林風的眼神中看到是不是真的沒有自己的身影。
可是在夕月還沒看到的時候。林風就呵呵的大笑著轉身走回去了。
夕月恨恨的跺著自己的蓮足,惱怒的一股怒氣就像酒罈繁盛的火龍一樣高漲。已經抑制不住的快向林風大聲叫道:「喂,你撈葡萄,幹嘛連人家的心也撈走了!」
「呯呯」一聲爆炸,林風用力的將酒罈砸在地上,立時破碎的酒罈中,一大團雄爆的火龍騰衝出天井,一冒三丈。
四下頓時一片驚呼,齊齊後退,生怕激濺的酒水火苗撲上身來。洶洶大火明亮如晝的點亮照映著全場的人群,無不被林風盛氣凌人的舉動震住。
林風臉色一正,道:「這裡屬於龍蛇軍管轄,雖然你們出自「宗府」!我也不知道那個「宗府」怎麼就教出了你們這群學生。」
愣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廳中個個自大傲氣十足,表裡不一的「天之嬌子」道:「不服氣?你們誰能分配好這房間,我就佩服誰!我就給誰跪下喊聲大爺。你們誰來?」
靜靜無聲。
「別害羞,誰來分呀?」現在都看著自己門前三分地,各搞各的山頭,讓你們分?分到天亮都分不出來!」
林風頓了頓口舌。「現在聽我分,我分可就沒條件可講了哦!」林風說完,目光繞著全場一掃,見著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的「天之嬌子」的試煉新生,無奈的搖著頭,怪不得這帝國人才凋零,戰爭連綿,四處割據爭鬥,這年輕一代都這樣,可以看到整個墨龍帝國又有多大變化?
林風站到洶洶酒火燃燒的一張酒桌上,居高臨下的叫道:「現在各自先回到自己的樓面去!」
一陣急促腳步聲,心中被林風一下震住的人群嘩嘩的走動,很快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樓面。
「東面樓下所有男性全部住下,女人全部到北樓住,西面的所有女人和南面的所有男人的房間對調。大家立即行動」
又是一陣嘩嘩的腳步響動,在一群全副武裝的軍士看守下,四下人群一下走光了。居然一個都不剩全住進了房間。
林風望著空空蕩蕩的四周,滿意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眾軍士看著滿堂人影消失,才收刀回鞘,放弓收箭。大松一口緊張的粗氣,緩緩的放鬆全身的緊張,當真要是放把火燒了這座驛館,雖有軍令,大家怕是也逃不過干係,還真怕林風一聲令下放火燒房。
能有這樣的結果,皆大歡喜,大家不由得對林風的機智和事態的處理感到了一絲佩服。
孟超然一臉喜色的道:「終於把這些大神全安排妥了。」
「還早呢!」林風跳下酒桌,對著三個被揍成一灘爛泥的三個惡少道:「待會還是把他們送回去,不過,丫環的不給,叫那些男僕人去伺候!」
「是」孟超然點了下頭,恨恨的咬了下牙,「便宜這些王八蛋了,要不是「宗府」的人,早扔出去凍冰條了!」
一歎聲氣,叫上幾個兄弟抬起三人上東樓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