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努力著鎮定了一下心思,催促道:「死丫頭,你不肚餓麼?」
「啊!」小月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該死,被那個大頭兵一陣鬧騰,都忘了用膳了。」小月呵呵的歉意一笑,「小姐餓壞了吧?我這就去!」
小月搖著兩隻丫頭髻一陣風的輕快出去了。
夕月見小月出了門,才真正的一下全身放鬆下來,大舒了一口氣,趕緊沉心靜氣的默運元力,將家傳心法周始全身筋絡百骸,撫平激盪喘喘的情心。
夕月暗默一遍心法之後,緩緩的睜開雙眸,明亮之中再無一絲春情,終於看到自己安下心的回復正常,心平氣和起來。
不過,依然讓夕月不解的是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催動著自己的心思,在這種縹緲無形的力量下,自己的春心越發的蠢蠢欲動起來,就像被放了酵母的麵團,在緩慢的瘋狂膨化,無論自己如何控制都沒效果,剛才就差點控制不住的叫出來了。
這種連家傳的心法都抵抗不了這股力量,很是讓夕月現在心慌,可是現在自己運動心法,那股力量莫名的就不見了,彷彿重未在自己體內存在過,虛化空無的。
可是夕月自己知道這股力量在自己體內每次悄悄出現的時候,總讓自己無法控制的心花怒放,春心蕩漾,飄飄欲仙的。這是這麼多年自己重未出現過的。
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自己真的想男人了?還是和那個「大淫賊」有關?
夕月一想到那個「大淫賊」,心下又是一蕩,臉兒一下又緋紅了。
「小姐!」一聲小月的呼喚。夕月一驚。心神一下恢復過來。抬眼看著小月身後一名酒保帶著菜餚隨著進來了。
「小姐,可以用膳了。」
夕月「哦」了一聲,趕緊裝著很餓的樣子,坐到桌旁。
坐上放著幾道小菜,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愛吃的,看得出又是小月專門監督著廚子為自己做的,一下心裡暖暖的,還是死丫頭對自己好。
等酒保一走。主僕二人坐下便開始對著一桌菜餚發起了「衝鋒」,早就餓了,還那管吃相,二人直弄得滿嘴油花花的才滿足的放下碗筷。
小月摸著飽鼓鼓的肚子,心滿意足的在屋子裡轉圈圈。
一陣吵雜鬧騰的聲音傳入耳內,小月人小心奇,立即虛著門向外望去,只見樓下軍士進進出出,那幾個喝酒的彪型大漢正在那嚷著什麼,小月很奇怪的趕緊小跑回去告訴小姐。
夕月一聽也是奇怪。都入夜了,而且大家也住下了。還兵馬調動幹什麼,起身離開桌子行到門口,往外瞧去。
只見幾個軍官急急的談論著什麼,側耳一陣細聽,也沒聽出個什麼名堂來,只是之言片語的老提著自己這批試煉新生什麼的,似乎還對自己這批試煉新生惹來的麻煩耿耿於懷的樣子。
夕月懶得理會,返身回屋,突然,夕月雙耳一動,頓住腳步,急步的走出房門立站在樓道,凝神住力仔細一聽,再次一道「林風」二字傳入耳中。
夕月心兒顫動,一波漣漪蕩起,逐次幾句斷續語句傳入耳中「只怕林風還會犯傻,冒險出關也說不定……」
「這說不定,林兄弟萬一被楊隊正押起來了咋辦?」
「真是,我們咋就醉了……一下全亂了……」
「……」
夕月心兒蕩動漣漪成了微波,不知不覺的整個人一下心緊起來,蓮步移動,登登登的衝下了摟。
樓下。
王虎正焦頭爛額的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即偏袒幾人醉後林風拿著令牌教訓,得罪了「宗府」試煉新生的辦法,一面想著林風手無命令去關口萬一惹出大事咋辦?
一旁,棟國良,郭杜,瞪著眼睛望著王虎,趙打錢和李力正爭得面紅耳赤的,一個要幫林風,一個要不要幫林風,反正亂七八糟,一塌糊塗的兩人都知道自己在爭論的是什麼。
夕月一心擔心情郎,那管這幾個軍官在爭什麼,氣不打一處來,嬌喝憤怒的叫道:「爭什麼,都去看看不就明白了,總得水來土掩,禍來人擋……」
「呸,呸,呸……」夕月一臉羞紅的道「我也不知道咋擋,反正見了再說!」
幾人大眼一愣,鼓鼓的瞪著一身男裝女聲的夕月,眼中的驚色和詫異都是駭然驚倫的無言形容。
——這是什麼情況?比我們還急?
——女人?男人?陌生人!
夕月沉著臉,俏眉橫望,嬌聲厲氣的吼道:「還不快走?!」
王虎幾人一下反應過來,原來就是只雌老虎!
林風幾時認識這麼個高貴華麗,/寵/無可/寵/的嬌美女子?
心中想著,手腳倒是奇快,幾人二話不說,收起兵器返身就走。
「備馬!」
幾個軍士頭先奔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
小月追下樓來,攔著夕月,神情緊張的望著夕月,一腦袋的想不明白小姐這是突然要做什麼。
夕月急色想跟著出去,被小月攔著,眼看幾個軍官出門無影了,懶得解釋,拽起小月就跟著往外跑。
一出門,幾個軍官正跨馬而去,夕月一望,自己馬還沒牽出來,更未上鞍,心中惶惶大
急,陡見一名隨從軍士落後,蓮足快跑,一把拽著軍士,一掌擊下馬來,玉手一搭馬鞍,身形曼妙飄動,已縱馬馳出百米開外,緊追前隊而去。空留小月幼嫩雙手在後面凌空亂舞,嬌聲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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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林風跟著四隊副隊軍官冒著夜色凌厲寒風,馬口熱氣翻騰,一路疾奔。直到關口前。
要塞關前早已軍整兵齊。獵獵獸油火把呼呼。第四隊軍士全隊集合,秣馬厲兵的等待著。
隨著快馬前馳,早有軍士跑步上前,迎接幫助,一勒馬韁,林風翻身下馬和著副正急急的進了關上。
此時的關上一座巨大石碉內,燈火通明,一團獸碳烘火發著藍紅紅光。熱氣騰騰的烘烤著幾名軍官,正中一張帥椅上厚重的皮毯裹著一名血跡斑駁衣袍的少年,蒼白驚魂的臉上露著死裡逃生的幸運和血色虛弱的表情,呼呼的白氣急促的進出在鼻腔上,睜著無力的眼睛望著進來的林風和副正軍官。
炭火周圍的軍官意見來人了。嘩的一陣金甲響動,全都站了起來,隊正楊勇眼神一愣道:「王隊正呢?」
副軍軍官上前行禮,道:「這位是五隊代理隊正林風。」
楊勇正眼打量一下林風,只見林風一身薄袍爛衫,抖露著半邊胸膛。一襲邊軍披風扯在脖上,頭上裹著一方布條。凌厲寒風凍得身體通紅一片,消瘦身形堂前一站,仍自穩穩矯健,只是一色焦急神情充斥臉上,顯得整張臉上急色匆匆。
一聽是林風,早就知道五隊有個比王虎隊正還高高在上的人物,和五隊幾個軍官兄弟相稱,極是要好,看來能代理隊正,自然和王虎親來也是一樣。
大家趕緊讓開,楊勇軍正親自將林風拉到火前,藉著炭火的烘火恢復暖力,一邊介紹道:「就是這位少年,叫李天星,據他報告,他們迷路之後,遇上了外域生蠻流蛇,由於逃避追蹤,多少人馬並不知道,只是一路逃跑,之後就他一人逃回,外面還有三名試煉新生,兩女一男,本軍已派哨探出巡,尚未有回報。」
林風上前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受傷的試煉新生,回首繼續問道:「那他是如何出現在關前的?被誰發現的?當時情況如何?」
楊勇隊正道:「叫當時當值軍士進來!」
不一會,一名獸裘鐵甲軍士咚咚的進來,向著四周軍官行禮一周,躬身一邊聽令。
「這位是五隊林隊正,將當時情況再講講。」
「是!」軍士應聲道:「當時,由我和王軍二人當值,我尿急,就在關牆邊向外撒尿,聽見關下又一陣沒一陣的呼救聲,正奇怪,於是就往外一望,只見一團黑影匍匐在關外,於是我叫王軍警戒,自己下關探查。」
「出關門來,見到這名少年當時一身血跡,冰凌覆身的倒臥在地,口中聲音呼聲漸弱,上前扶開一看,才見到像是帝都人氏。」
「趕緊扶進關來,經過急救,才緩過氣來,從中問詢得知他們居然是這批「宗府」試煉新生,半道遇了埋伏,又中途迷路失散,他自己都是牢記本關的大致方向逃過來的。所以才僥倖生存!」
林風聽完,點了一下頭,道「當時就他一人?而且是他自己在呼救?」
「的確就他一人,也就是他自己在呼救!」
林風點了下頭,示意軍士下去,然後林風道:「楊隊正可否借一步說話?」
楊勇也是一爽直的軍人,但聞林風如此,便呼的一聲站起身,向前走去。「林隊正請!」
林風隨著楊勇出的房來,轉過一條運兵道,一條甬道,進入一間儲物軍備的庫房。
楊勇點了下頭,站定身形,道:「林隊正請說!」
林風拱拱手禮示意,道:「楊隊正,看來事情非常緊急,第一,必須立刻出兵去救,這邊關寒夜變化無常,他(她)們的險境已不用多說。第二,要封鎖消息,並連夜派人向大統領匯報這裡發生的情況。」
楊勇猛點著頭道:「正是本軍之想。所以才請五隊正前來相商。」
「不過,這出發尋人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刻不容緩,所以本軍決定親自帶隊出發!守城重任交給你們五隊擔任!」
林風聞言心中一動,這四隊楊隊正倒也是一名正氣軍人,只是王虎他們酒醉未醒,也不知道現在如何,這行軍打仗守城楊隊正比自己經驗豐富。而且事關城中安危,再者還有那麼多「宗府」試煉新生,大意不得。正需一名經驗老道軍官統帥。何況自己集兩世知識,還經過專門野外訓練,自己這點本事唯獨尋人合適。
「不!楊隊正的第四隊按軍不動!現在要塞軍力空虛,這尋人的事還是由我去!」
楊勇急道:「這人是我四隊發現的,理應我四隊去救回!」
「趕上正需經驗老道的軍官指揮,當屬楊隊正,本軍新兵蛋子一名,如何擔得起此重任?正合這尋人的差使。還是請楊隊正守關!大局為重啊!」
楊勇望著林風,虎目閃爍,猛的點了點頭道:「林兄弟雖為新兵,居然比本軍還看的透徹。好!本軍就派大隊人馬和你一起行動!」
林風猛的搖頭,「寒夜之中尋人猶如大海撈針,人多也不起作用,楊軍正派些精明熟絡地形的軍士給我就行,另外叫大家換去鐵甲,多著衣袍,並帶足獸油火把之物,食用之物就行。」
「好!本軍立即照辦!不知林隊正還有何要求?」
林風沉思一下,附耳對這楊勇隊正悄悄的說了幾句自己心中
的疑慮之話。
楊勇一聽,眉頭皺了皺,沉聲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定照辦!」。
二人相互最後敬禮,出得庫房,直接來到關下,楊勇軍正親自點兵,找了二十名精明軍士由林風統帥,並將林風要求之物讓眾軍士準備妥當。
將自己的黑毛獸皮大氅親自給林風披上,親手牽來馬匹,送林風上馬,林風心感拜謝,扭頭一聲呼喝,急急馬蹄奔動,當先衝入暗夜。
楊勇軍正一雙虎目注視中,看著林風年輕消瘦的身影頂著嗚嘯寒風,帶著二十人小隊策馬出關而去,緩緩一隊黑影消失在暗黑寒風中,不禁心中大讚「少年英雄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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