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害怕那刀上只有我的指紋,畢竟蘇狸神通廣大,抹掉指紋不是一件難事。
就在我忐忑萬分的時候,風澤來警察局了。
我從未見他如此的緊張,因為無論如何他在外人面前是不是漏出這種直戳弱點的神情。
就在拘留室門打開的那瞬間,風澤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腳步湍急得走到我坐的位置上,俯下腰身,兩隻胳膊緊緊環住我的身子久久都未言語,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要對他說些什麼?只是任他這樣下去。
只不過很好奇他怎麼會進來的,我現在還是嫌疑犯。
正在我疑問重重想開口問個明白的時候,風澤說:「都怪我現在沒事了,警察已經比對過指紋,沿著匕首的指紋痕跡推斷與你無關。殺人犯是蘇狸,現在已經發出通緝令。」
看來蘇狸並不是神通廣大,指紋都未抹掉。
但風澤接下來的話又讓我大吃一驚,「她的指紋痕跡顯現的不只有她是兇手,還有兩個字。」
「那是什麼?」看來蘇狸不是不抹去指紋,只是留下由只為拼成的字,那她想幹什麼?
風澤將我從凳子上拉起來,靠在我耳邊說:「回家再給你說,走吧。」
夕陽無限好,只是很憂心。
風澤回家並沒有給我講那二字是什麼,只是變得很沉默,變得很忙。
經常幾天不回家,問他他只是笑著將我擁入懷中,說著一兩句莫名其妙的話。
「如果,有一天發生了什麼,你一定要繼續好好生活下去。」
「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有大出息的。」
雖然繼續追問下去,他還是重複著這兩句話或者直接沉默,但是我明白肯定是跟蘇狸留下的那兩個字有著關係。
一晃眼時間就過去了,離我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月,胎兒出奇的大,我的整個手腳都腫,也不願意出門,因為這個孩子在肚子裡太能折騰,幾個月下來我幾乎是瘦的皮包骨頭。
不管吃什麼都餓,隨時會感覺到肚子裡翻江倒海的抽動感,尤其是在我想美美的睡上一覺的時候,這小傢伙便開始撒著歡的折騰。
我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的嘔吐,本是好事。但風澤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卻著實讓我有點反胃。雖然我不知道之後的每次體檢醫生都說了什麼,但是我總覺得等我生下來這個孩子之後我整個人會老十歲。
最近看了一個報道,一個妙齡女子生下孩子後變成八十歲老太太,說不定她肚子裡的也是個小妖精,專門吸收媽媽的精氣,所以瘦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很怕。
一直以來都沒有蘇狸的任何消息,但這不代表不會發生任何事情,我好擔心她會不會等孩子生下來的那天一下子出現,然後不會的,我想多了,我這個寶寶可是個福娃,沒出生就保護他媽媽了,所以我不能擔心。
風澤很關心我的身體,就算是很忙、很累,他也必須親自帶我去測試各項指標,親自給我制定孕婦的能量營養餐。
但是我對他的舉動感到一絲彆扭,如果孩子生下來,風澤解封印了,他會不會回到蛇族,那個時候我該怎麼辦?
就在愁事多的爬一腦門的情況下,林爽打電話給我,說她懷孕了。許是壓在我心裡的事情太多,我沒有預期的那種喜悅,只是說了聲「恭喜」,卻遭到林爽的不滿,揚言要「斷交」。
於是為了賠罪,許久不曾出門的我,被她這個死纏爛打要帶我去逛婦嬰用品店的准孕婦帶著去逛街了。
可能是她懷孕不遭罪吧,一路上笑個不停。「哈哈你說要不要定個親,到時候我閨女做個總裁夫人,或者我兒子倒查一下門都行。」
哎,這個財迷心竅的主呀,先別說孩子會不會有感情在裡面,就說說我肚子裡的這小傢伙,他有點不正常,你家孩子能駕馭得了嗎?
還未等我發發牢騷,這貨又說:「你最近怎麼像鬧過埃博拉呀,面黃肌瘦的,孕婦不都是氣色紅潤有光澤嗎?打個比方,喏,就是我這樣的!」
一邊說一邊指著她紅潤的臉蛋說道。說完還沒有一秒,就故作驚訝的叫嚷著:「該不會是你們兩個那啥不節制導致的吧?」
我哭笑不得,「你倒說說是『那啥』呀。」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x生活」。
我汗顏,得此奇葩損友我此生有憾!她腦子裡為什麼總是黃料不斷,我和風澤很久沒有了好伐?
繼續拉著我說:「不說這個教壞小孩子的話題,我跟你說說最近的大事件你附耳過來,快,附耳!」對於她沒輕沒重的手勁,我有些害怕,所以在她說第二遍的時候,我不是很情願的將耳朵向她嘴邊湊了湊。
「我跟你說哈,最近德國的國家機密檔案被全部盜走,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份關於二戰區間希特勒派人來我們中國**的一份絕密檔案。」
就這破事,還神秘兮兮的「附耳過來」,哎,我在發愁她的寶寶會不會像他媽媽一樣,腦洞大開的有點過。
見我沒有回答,扯著我的袖子就撒嬌,「你猜猜快點,好嗎?」
我承認他喜歡這些關於歷史的事情,可是我不喜歡呀,我連基本的朝代順列表都背不上來,我哪裡知道什麼『二戰』,什麼『希特勒』。
正在這時,天氣突變,瞬間烏雲吞噬了整個晴朗天氣,大風呼呼的刮起,街上行人的眼睛都瞇縫著,有的躲進
進了地下商場,有的躲進了沿街商舖,你推我趕的發生踩踏事件,遍地的啼哭聲。
緊接著漫天的黃沙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隱約能聽到太平洋彼岸傳來的震動,難道是地震了?
我被風吹的有些站不穩,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叫我,「蒙美俏,告訴豐澤,我已轉動地球軸心,就算女媧降世也無濟於事。」我尋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蘇狸襲一身紫色寬衫飄在空中,銀白色的頭髮高高綰起,面部妝容妖魅,週身散發著淡淡的粉色光芒。
不消片刻蘇狸便消失不見。
林爽一臉錯愕的問:「這怎麼回事?這是我的幻覺還是?我一邊捂著嘴巴不讓封殺吹進來,一邊說:「大爽子,你要鎮定的聽我把話說完其實蘇狸是個狐狸精,風澤是個蛇王。」
「啊!你你你這肚子裡是蛇?你怎麼跟妖怪苟且上了?我要退婚!」
繼續哭笑不得,尼瑪,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我很佩服林爽心理底子好,要是換了我,早暈菜了。
「那麼轉動地球軸心會怎麼樣?」林爽一向對這些比較感興趣,怕就怕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
「莫非剛剛那個狐狸精說的是**的地球軸心?二戰期間納粹頭子希特勒曾經為了挽回諾曼底戰役之後的輸局,妄想在**尋找地球軸心,最後他是沒找到,所以我們勝利了。」
「難道,最近德國的秘密檔案丟失跟這個狐狸精有關?她剛才說什麼了?」林爽一副他不在現場的樣子問著我。
「已經轉動地球軸心了。」
聽完我的話,林爽的表情一反常態的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