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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嶺,孟家正廳之前,族長孟鶴言與孟家八大長老二十四偏門家主共聚一堂,正為了靈光灌頂一事商議著具體事宜。
靈光灌頂是除孟陵悟道以外讓所有弟子翹首期盼的盛事了,因為在靈光灌頂之前,所有孟家二十歲以下的弟子會經過一場武會進行比試遴選,將所有弟子的比試成績進行排名張榜,是為孟英榜。
孟英榜的一到前二十,便是有著全年去煉氣閣天字號修煉的資格,而前二十到五十,有著去煉氣閣地字號房修煉的資格,以此類推,煉氣閣有很大一部分的名額就是通過這一次比試的成績來的分配的。
除了分配來年煉氣閣修煉名額,孟英榜的排名還將確定靈光灌頂的層次與進入玄覽閣的弟子。
靈光灌頂就相當於孟家弟子的成人禮一般,經過靈光灌頂儀式之後,孟家弟子的精髓將經過新的洗煉,經過此次精髓洗煉之後,不少的孟家弟子體內的真氣會產生一些良性的異變,甚至是一些無屬性的真氣會因為靈光灌頂的洗煉而變化成擁有某種特殊屬性的真氣,而有屬性的弟子則有可能在靈光灌頂之後體內真氣屬性變得更加的精純,而這種良性的變化,無疑是很多孟家弟子夢寐以求的。
靈光灌頂所採用的一種名為「靈髓」的東西也是極其稀有的一種物質,這種物質產於長嶺以北三百里,萬獸魔淵的一株「靈髓仙樹」上,這一株靈髓仙樹上生長著六種不同顏色的「靈髓仙果」,分別是白色、綠色、藍色、紅色、紫色以及金色,其中以金色的靈髓仙果品質最佳,對人體的洗髓效果最好,而紫色次之,白色則最差。
由於靈髓仙果過於的珍貴,這一棵靈髓仙樹則是被由長嶺陳家為首的五大勢力所佔據了,每次靈髓仙樹收穫來的靈髓仙果便由這勢力瓜分,孟家作為長嶺的第二大勢力,自然每次都能夠分到一成,而分到的這一成靈髓仙果便由藥師研磨製成靈髓,供給每個孟家弟子成年時洗煉精髓。
但是由於靈髓仙果數量稀少的原因,也只有孟英榜的前三甲才能享受到用品質最為上乘的金色靈髓洗煉精髓的福利,而孟英榜前十的,便只能享受到品質稍次的紫色靈髓洗煉精髓,而以此類推,孟英榜排名越靠後的弟子,所享受到得靈髓品質自然也是越差了。
靈光灌頂幾乎是給與了所有孟家弟子一個鹹魚翻身的機會,因此每個人都對這一次機會極為的看重,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這些青年弟子背後的勢力。只有享受到更好的靈髓,才更有機會讓體內的真氣屬性變得更為的強大,這種誘惑對於每一個修仙一途的人來說都是致命的。
因此靈光灌頂日子臨近的時候,孟家上下幾乎已經是沒有了游手好閒的青年弟子,他們都在演武堂或者是煉氣閣中修煉得熱火朝天,去爭取屬於自己的那一個機會。
靈光灌頂之後,孟英榜前三的弟子還擁有著一個特殊的福利,那邊是能夠進入玄覽閣挑選一部適合自身修煉的武學,而玄覽閣作為收藏孟家各類珍稀武學的地方,其中不僅收藏了諸多凡境中階乃至高階的不俗武學,甚至還有著一本玄境低階的神秘武學。
能夠進入玄覽閣,便是擁有了接觸這一本玄境武學的機會,但是如今的孟家年輕一輩弟子之中,想擠入這前三恐怕是沒那麼容易的,因為在每一個弟子的心頭,都有著三個不可逾越的名字的存在,那就是孟塵,孟林以及孟德曹,在一個月之前,他們三人就以及相繼進入到了聚氣階,成為了諸多孟家弟子仰望的存在。
在如今孟家弟子的心中,只要有著他們三人參賽,這前三的名額絕對是雷打不動的。
而大廳之中,此時的氣氛已經略顯壓抑,因為孟蘅已經整整進入孟陵三個月了,如今陵外依舊是沒有一絲的動靜,照這個情形下去,這次進入孟陵的孟蘅與孟折縈恐怕是趕不上明日爭奪孟英榜名次的武會了。
立在眾人之首的孟鶴言此時最擔心的倒不是眼下的靈光灌頂,他最為擔心的是兩人會因為陵中的變故而產生意外,畢竟這些年來也是有著不少天賦優秀的弟子進入孟陵悟道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經過孟淵的喪事之後孟鶴言的身子骨比起以前來,已是弱上了不少,此時的他再也禁不起再丟失掉一個長孫的打擊了。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近日孟家上下對於孟陵中的事已經開始閉口不談,整整三個月了,在他們的心中,孟蘅與孟折縈兩人恐怕很難從孟陵中安全返回了。
「明日辰時,便進行武會的分組,午時進行第一輪比試,就這樣定了吧。」這句話從孟鶴言口中說出之後,廳中都是一片寂靜,因為這句話的出口,從某種程度上就默認了孟蘅與孟折縈此次已經不能參加武會,也不能進行靈光灌頂了。
「族長,不如我們就再等一段時日吧,反正具體事宜都已經安排好了,也不急於一時了。」大長老孟群心中也是微微一歎,作為廳中除了孟鶴言之外資歷最老的人,他對自己孫兒孟林的前途關心不假。但與此同時,孟群身為孟家的大長老,眼界與心胸自然比常人要開闊許多,眼見孟鶴言做出這個決定之後整個人都彷彿蒼老了幾歲,心中也是尤為不忍的,當下不禁開口道。
八長老孟巖向來行事寬厚,而且十多年前,他與孟淵一直關係不錯,如今眼看到自己好友屍骨未寒,幼子如今又沒了消息,心中很是不忍,當下也開口道:「近日天氣陰沉且日漸嚴寒,我看不日就要有一場大雪了,不如我們把時間再往後推一推吧。」
孟巖雖然心意是好的,但是這個理由難免找得有些荒唐了,孟鶴言聞言眉頭也是微微一皺,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有話就說,不必遮遮掩掩,我活了這麼多年了,經歷風雨無數,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看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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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孟巖聞言有些語塞,當下只得苦笑一聲,不作答了,孟鶴言微微一頓,神情肅穆地道:「好了,我自己孫兒的事情我心中自有衡量,你們不必瞎操心了,如今長嶺風雲突變,我孟家這第二大世家的位置能不能坐得穩,便看這一次靈光灌頂之後的結果了。所以武會分組的時間便定在明日的辰時,而正式開始的時間便定在明日午時,不容更改!」
二長老孟河從始至終一言未發,但從他愁眉苦臉的神情之中,也能看出他如今的心情如何。
孟鶴言雖然念及爺孫之情,但他如今依舊是孟家族長,凡是又要以孟家的興衰為重,即便心中有千般不願,但是為了大局,他必須做這樣的決定。
一口濁氣從孟鶴言的口中呼出,他有血疲憊地望了一眼身旁的李乾道:「我們再去孟陵外看一眼罷。」
李乾點了點頭,凝重的臉龐上依舊是看不出他的心情變化如何,他只淡淡應了一聲:「是!」
李乾面無表情地走上前去攙著孟鶴言從台階上緩步而下。孟鶴言正走到第二階的時候,忽然門外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由於奔跑的速度過快,險些撞上的廳門前的柱子。
三長老孟坤頓時有些神情不悅地道:「沒看見族長正召集各大長老議事,你是何人,如此目無家規,簡直放肆!」
那道身影聽見了孟坤的喝聲,方才猛然停住,當下驚慌失措地俯身重重一叩道:「三長老贖罪!三長老贖罪!小的是看守孟陵的盧阿長,因為有要事稟報,所以衝撞了族長和各位長老,還望族長和各位長老贖罪啊!」
孟鶴言聽到孟陵有消息,忽然精神一震,高聲道:「你起來,快說!孟陵有什麼消息?」
盧阿長見族長都發話了,當下心中也是稍稍一定,喘了一口大氣道:「回稟族長!」
盧阿長由於一路飛奔,當下又受了驚嚇,因此說話的氣力稍顯不足,加之孟鶴言如今上了年歲,一時竟沒聽清他說了些什麼,當下走下來再問了一遍:「你大聲一些說,孟陵怎麼啦?」
盧阿長深吸了一口氣,憋足了勁大吼了一聲道:「回稟族長!孟蘅少爺和孟折縈小姐出陵了!」
這一會盧阿長的聲音在大殿之中迴盪了良久,每一個人都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孟蘅和孟折縈出陵了。
孟鶴言滄桑的臉龐上忽然湧上一抹狂喜神色,他顫顫巍巍第扶住了一旁的李乾,指著盧阿長道:「你,你很好!有賞!重重有賞!」
盧阿長聽了孟鶴言的話,激動地搗蒜一般地磕起了頭來,邊磕頭便道:「多謝族長!多謝族長!」
孟河原本精神不振的臉龐陡然像打了雞血一般,立馬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激動得口中不住地重複著道:「縈兒回來了,縈兒回來了…。」
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原本極度壓抑的大廳之上頓時像煮沸的水一般沸騰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不同的神色,呈現出一派眾生相來。
以他們所想,能夠在孟陵之中撐過三個月的人,莫不是有了天大的機緣,誰能苦熬這麼長的時日,看來這一次,孟家又得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