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敲了敲lucifer的門,然而裡面卻沒有聲響。david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忙踹開門。果然,lucifer整個人倒在白色瓷磚上,臉色蒼白,已經結痂的傷口不知怎麼又裂開,十分猙獰。
david恨恨地咒罵著,恨不得一巴掌招呼到半死不活的人臉上:「我行醫這麼多年最難伺候的病人就是你和顏……哎,一個兩個都這麼不讓人省心,我好心把你救回來就是這麼讓你折騰的嗎!!!」
雖然david嘴上不饒人,但還是伸手將地上的人扶起轉移到病床上。david這幾天確實被折磨的不輕,十分重視個人衛生,每天把自己拾掇的一絲不苟的david先生如今頭髮像雞窩一樣,鬍渣沒有清理,活生生一個邋遢大叔樣。如果現在有人給他一面鏡子,看到自己現在這個不修邊幅的樣子,一定會失控地跳起來。
david處理了背後的傷口,又像往常一樣給lucifer把脈。當他觸到lucifer的脈搏,心陡然下沉。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廢了好大的勁把lucifer損傷的心脈治好,用內力護著他最後一口氣。
但現在,護著心脈的真氣不見了,lucifer的生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逝。
david恨得幾乎要咬碎牙齒,lucifer是他的兄弟,怎麼可以就看著他這麼死去。那麼,只能犧牲別人了。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睛裡墨黑一片,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
看了一眼lucifer,david離開了房間。
「大哥哥,雪傾姐姐怎麼樣了?」洛染離攔住了david,瞪著濕漉漉的眼睛,看得出來他很焦急。
david欲言又止,搖了搖頭,很明顯情況並不樂觀。洛染離臉上一下子被陰雲籠罩,對了,他要去陪洛雪傾,現在雪傾姐姐一定很無助很痛苦。
在他轉身的一剎那,david一手劈向洛染離的脖子,洛染離暈了過去。david愧疚地呢喃:「對不起。」
然後,他徑直走向洛雪傾的房間。洛雪傾剛剛能醒來只是偶然,身體虛弱的她在david進來之前又陷入了昏迷。
david一把抱起洛雪傾,看著洛雪傾蒼白的小臉,他的臉上出現一絲掙扎,但也只是一瞬,馬上又歸於平靜。他將洛雪傾轉移到lucifer的房間,將兩人並排放好,david分別給兩人麻醉,以防治療過程中誰突然醒過來,那就不好辦了……
洛雪傾的血很特殊,正好是他治療lucifer需要的最後一方藥。他本來不應該在未經雙方當事人的同意下,擅自將洛雪傾的血輸給lucifer。但是眼睜睜看著lucifer死,他做不到。這過程很危險,洛雪傾失血過多死亡的可能性很大,這幾乎是以洛雪傾的命換lucifer的命,是違背醫德的事,但眼前david不得不這樣做。
洛雪傾很瘦,david想要抽血,卻幾乎無法在她皮包骨的手背上找到血管,且她的手上有無數被針扎過的痕跡。
david微微歎息,終於在她手背上找到一個細得幾乎看不見的血管。正當他的針頭要觸碰到她的手臂時。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錯愕地抬頭,直直地撞進了一雙紫眸,而握著他手腕的卻不是紫眸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