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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適得其反 文 / 咿哇伊

    連脈體,顧名思義,命脈相連,生死與共,是極為罕見的一種先天性體質,不過雖然罕見,卻沒有一個人希望得到這種體質。

    連脈,也同樣意味著受制,代表著自己的生命不再只是自己的,與自己連脈的人,修為、生命都息息相關,更有甚者,連傷痛都可以互相影響,而秦遇然三人,不幸,就擁有了這種恥為人道的體質。

    好處是,三人疊加在一起,修為進階比同資質同階修士更快,弊端是,三人必須同息同止、同生共死,且任何一方施展靈氣,到了一定的程度,都會收走另外兩方的靈力,一旦其中一方重傷,另外兩方都會受到影響,若一方死亡,另外兩方也會命脈斷裂而死。

    所以,他們三人才總是在一起?

    桑落慢慢寫下一行字,又細細思考……

    四十八年,修成入靈後期,但修為進階又應該比同階修士更快,那麼,三人的資質應該就只是……

    不對,桑落劃下一行字,還有反脈體的影響。

    秦家還有一個人,秦遇禾,正好卻是與三人互傷互損的反脈體。

    有連脈體必有反脈體,因為秦遇禾的存在,原本的秦遇然三人修為進階受阻,一開始並沒有那麼快,照這樣估算,他們三人的資質就應該是——半玄骨。

    才進階不久的半玄骨資質入靈後期修士。

    桑落執筆,反覆思考細枝末節,爭取不錯過任何一處細節,而同時。另一邊的白紙上,思索一番又細細寫下自身的優勢、劣勢。

    雖然得知秦遇然三人的秘密對她來說確是好事,但不夠,比較之下,實力仍然大有差距。

    其中。最讓她無奈的一點,便是她的功法。

    因為半玄骨資質,當初選擇時,最高只能選擇低階上品功法,憑她的一心二用之力和渦水囊、靈須等機遇,面對普通半玄骨資質的同階修士。自然有足夠的實力,但一旦面對九玄骨甚至更高資質的同階修士,她的這點機遇明顯不夠用,僅是功法上,低階與中階差得就不是一星半點。

    最好的辦法。就是改變自己的功法!

    功法聯繫到自身的修為和靈力,至關重要,絕非秘術法寶等能夠替代。

    但改變功法,卻又不能更換功法。一旦更換,不止過往的修煉作廢,要從頭再來,且廢除自身修煉功法,有太大的危險。桑落毫不懷疑自己只要這麼做了就會死在上面,況且,她也根本沒有合適的中階功法能夠替換。

    她想的是。在幽影功的基礎上,將之提升,讓它從低階上品的功法,提升至中階功法的水平!

    她的大膽猜測並非毫無根據。

    一來,通過之前的八百年千絲花和自己一心二用強大神識的領悟力,早已在原功法的基礎上領悟出了更多的東西。實際的效果,也的確超過了幽影功本來的高度;二來。功法既然是人為創造,就有漏洞。有缺失,她思考問題又正好全面,有的東西反而能夠以作彌補,讓幽影功更完善更精緻,提升成為中階功法並非不可能!

    大膽猜想,才能繼續分析,尋找各種可能和不可能,刪刪減減,以確定接下來的路。

    一番思量後,桑落決定先去查閱部分書籍,看有沒有先例,畢竟天地浩大,傳承萬萬年,絕不可能只她一人有此想法,若找到了借鑒,更能事半功倍!

    這般想著,她又繼續低頭,寫寫停停……

    四周晶光閃動,一抹淡綠,安謐地浸淫在光芒之中,細緻勾勒著自己的未來……

    她出來時,已是第二日。

    聽聞君慕炎有一座**的書閣,或許能找到她想要的書籍,她便決定去薈星閣看看。

    可臨到大門時,秦家的兩個守門卻攔住了她,說秦遇然吩咐過,這些日子三小姐不得離開家門半步。

    桑落蹙眉,這時,身後卻傳來一聲清淡的男子聲音,她回頭便看到來人,秦遇衡。

    「二老爺好。」兩個守門鞠躬道。

    「三妹妹這是要去哪兒?」來人一身藏青色長袍,依舊的臉色發白,目光清冷,桑落看到他時,也沒有什麼好感,淡淡道:「沒想到僅一日,哥哥們便將我關了禁足,連薈星閣都不能去了?」

    秦遇衡臉上沒有笑意,只是淡淡吩咐道:「你們下去。」

    那兩名守門聽此,忙地躬身退下。

    只剩下兩個人,秦遇衡才看向池桑落,神情冷淡。

    「妹妹還是回去吧,這段時間,就算是薈星閣,也不能去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求的太多,卻忘記了自己的本分,這段時間,正好認真地想一想自己的身份!」秦遇衡的語氣中,有微不可察的不耐。

    桑落淡淡地看著他,思量一時才有些明白過來,因為上次她擅闖薈星閣之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今再加上需要她與那地牢的老婦周旋,所以不放心她,這才禁足起來?

    「你們就這麼不放心我?既不放心,如何讓我做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難道所有的事情,都必須得按照你們的要求來,一步都不能偏移?」

    秦遇衡聞言冷笑,「何必裝糊塗?就算你能糊弄得了所有人,卻糊弄不了我!明裡看似忠心,暗地裡卻是背心背德,你真以為就憑這點哄人的伎倆就能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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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仰起頭,「替秦家做幾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讓所有人放下戒心?實在太天真了,我勸你,還是本本分分些好,心思太多了,總有一些,落不到實處,反被人抓住馬腳!」

    這是什麼話?

    「你是說我陽奉陰違吧?」她好笑。淡淡看著他,「那我只能說,你真的想多了。」

    「想多了?」秦遇衡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根本不信,「是嗎?你什麼打算。你自己很清楚,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若是真惹出什麼事來,到時候,不好收場的只是你自己。難道你真以為,僅憑你自己的這點能耐,能動得了秦家?」

    桑落沉默看著他。

    秦遇衡自以為說中,令得對方啞口無言,不禁緩和一笑。「所以不必忙前忙後,只需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可,無謂的掙扎,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難堪,薈星閣先不必去了,回去吧。」

    回去?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你就這麼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我池桑落實力不如人,雖是被逼如此,但也心服口服。我不會去做無謂的掙扎,也談不上什麼識時務的俊傑,我只是輸了。就認,僅此而已。」

    「你說忠心異心?對秦家,我不談什麼忠心異心,只是在什麼位置,便做什麼事情罷了。」

    秦家對她雖有逼迫,但她知道原因。也知道強者為尊,要怪。就怪她自己的實力不夠,既然實力不夠。那就利用一切資源,盡快提升實力!

    為秦家做了那麼多事,也是為了得到相應的回報,便如之前的八十年靈草,僅此而已。

    她從來沒有對秦家產生過什麼憎恨之心,也沒有去埋怨過什麼,在什麼樣的位置上,謀劃什麼樣的事,就這樣簡單。

    秦遇衡聽著這話,倒是有些新鮮,可話說起來容易,誰能夠真正做到?她是什麼心思,難道他會看錯?

    背著手,他仍然一副微帶譏諷的樣子,目光中,嘲笑、諷刺、不信。

    桑落本欲再說什麼,可見到他的樣子,一瞬間,卻是沉默了。

    怎麼還不明白?

    有些東西,無論你怎麼說,怎麼做,有的人,都只會相信他們認為的。

    只要他們願意,你的一切行為都可以被看作是別有用心、另有圖謀。

    他們不去理智分析你做了什麼,結果是什麼,他們只看得到自己,只認為自己的是對的。

    而往往這個時候,再多的解釋都是徒勞無功。

    他們相信,自然會相信,他們不願意相信,說多了,還是不信。

    那她何必多說?

    一時間,思維漸漸敞開,看著眼前的秦遇衡,有另一縷心思,也忽然慢慢明澈起來,似是一下子明白了什麼,突然間,卻是心神一動。

    眼色斂下去,慢慢分析,就明白了!

    秦家人的確是希望自己能與他們同心同德,畢竟這樣就能更好地為他們辦事,他們巴不得她能真的忠心耿耿,但另一方面,他們卻又根本不相信自己!

    不管她是真的光明正大,心懷坦蕩,還是居心叵測,暗藏心思,這全都不重要,他們該怎麼想,就會怎麼想,想怎麼揣測,就會怎麼揣測,於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卻又得不到對方的信任,結果是什麼?

    按照他們的作風,結果就是盡快搾乾對方的利用價值,然後一腳踢開,除之而後快!

    這就能夠解釋了。

    原本她以為有薈星閣在,秦家與她有長時間的利益關係,自己這段時間就是安全的,有足夠多的時間左右周旋,可令她奇怪的是,秦遇然三人的作風總是對她利用居多,討好居少,這就不利於長期鞏固一個對秦家命運至關重要的人。

    而現在看來,就明白了,他們想來是有別的打算,對她的需要不過如此,所以不必太顧忌,只要計劃成功,隨時將自己當做棄子處理就行了。

    竟是這樣?

    眼睫微微一動,彷彿展翅的蝴蝶,輕輕撲扇著翅膀,眸光中,一縷晶芒微微一轉,流動絢爛,她,微微一笑。

    原來,如此。

    秦遇衡一直觀察著她的反應,原本以為對方會出現被戳穿的窘迫、緊張、甚至忌憚,可現在這副遽然一鬆的樣子,卻是怎會回事?

    她又在打什麼算盤?

    「你在想什麼?」語氣微沉。

    想什麼?

    桑落微微一笑。

    想,多虧了你,我改主意了,既然避免不了這些煩人的絆腳石,那就清理掉好了,原本她沒有打算與秦家真正對立,不過如今看來,唯有滅殺,才是徹底解決麻煩的最佳辦法,也是最妥善的自保之道!

    那麼,好!

    「二哥的話我聽明白了,不過,怎麼想是你的事,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她含笑,抬眸看著他,「你說要我回去?也可以,不過今天只要我回去了,那麼你們永遠也別想讓我再踏進薈星閣!」

    「我現在不和你說道理,就一句話,壓迫緊了,我就不能動了,也沒有心氣演戲了,你們不如自己假扮個秦寧來試試?」

    這是威脅了!

    秦遇衡聽此,臉色一瞬間

    變得深冷。

    桑落也不動如山,只是看著他,等他自己斟酌。

    既然有求於人,就該有個有求於人的態度!先不說她是不是自己的立場,倒是這些自以為是的秦家人,從來沒認清過自己的立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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