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個中級官員首先站了出來。一人一狼站在兩根石柱上對視著……接著那個人揮劍衝向寒曲,寒曲看見時機成熟,用尾巴勾住那人的腳。那人失去了平衡,翻身掉進了深淵。不幸中的萬幸,那人在最後一刻拔劍插進了石縫中。身體在晚風中搖搖欲墜,寒曲邁著優的步子,走上去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另一個人忽然從座位上跳到了空中,拿著弓箭瞄準了寒曲……
那支箭劃過夜空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寒曲立刻起跳。箭深深的插進了石縫裡,寒曲落到另一個石柱上。又有一個人拿著鞭子向寒曲揮去,寒曲又快速的躲開。鞭子在地上揮起一片塵土,看出此人下手之狠。眾人落到石柱上看向黑魅,只見黑魅淡定的在哪裡觀看並沒有生氣。於是三人開始對寒曲展開進攻……
一支支箭像有生命似得衝向寒曲,寒曲卻他們全數避開。那劍的那個人靜靜的走到寒曲背後想要偷襲寒曲,但身為惡魔:這點程度的威脅都察覺不到怎麼行呢?直至最後一支箭劃過寒曲的身邊,寒曲張嘴咬住了那支箭的箭身。轉身把箭插進那個人的身體裡,鮮血滴在灰白色的石柱上,又被瞬間吸收了。恢復了灰白色的樣子,那個人悲鳴一聲,腳底一滑便掉進了『喋血淵』的深處。
『喋血淵』的深處傳來那個人的悲鳴和哀嚎,還有「其他東西」興奮的叫喊聲。不過只是一陣子後,聲音便漸漸平息下來……
拿著鞭子的紅衣女子向寒曲揮舞起自己的「死亡舞步」寒曲則適時的發動了音系法術「惡魔樂章」。聽到「惡魔樂章」的紅衣女子雙眼逐漸失去了焦距,在清冷的月光下漫無目的的揮動著黑色的長鞭。宛若一個絕望的舞者,在月光下表達著自己內心的不甘與悲涼。直到最後,筋疲力竭失足掉到『喋血淵』中……
又有幾個人參與了戰鬥,其中還有一個是元老階級的格鬥師。元老舉著那把比成年人還要長的巨劍刺向寒曲,寒曲剛想出擊。一陣槍聲響起,寒曲立刻用音系護牆擋住了子彈。回首望去,一個黑衣的男子雙手各拿著一把槍,槍口還冒著絲絲縷縷的煙……
正當寒曲分神之際,元老級別的格鬥師刺向寒曲。寒曲躲閃不及,被刺中了腹部。鮮紅的血就像彼岸的曼珠沙華一樣綻放在『喋血淵』的石柱上,顯得格外妖嬈。看台上的黑魅起身看向寒曲,看見黑魅如此反應,哪位元老有些擔心了。不過,最讓他擔心的並不是黑魅……
被刺中的寒曲流出了鮮紅的血液,看見自己流出來的血。寒曲輕輕一笑:「這是……我的血……」不經意間,寒曲的眸子已經變的通紅。格鬥師回過頭來,不經意間便對上了寒曲的眼睛:天,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鮮艷中又帶著絕望;明亮卻無比的深邃。
就怎麼呆呆的看著寒曲的眼睛,大腦一片空白。忽然寒曲開口對格鬥師說道:「怎麼樣,很漂亮的眼睛吧?」像是受了蠱/惑一般,雙眼失去了焦距……格鬥師點點頭:「是啊,眼睛……很漂亮。」
「那麼,你想……」寒曲還沒有說完,一陣槍聲響起。寒曲立刻跳起,離開了子彈的攻擊範圍。格鬥師聽到槍聲,眼神立刻恢復了神采。拿起了地上的劍,將劍鋒直指向寒曲。寒曲站在石柱上,紅色的眸子淡淡的瞄了一下在場的五個人:一個弓箭手,兩個槍手,一個魔法師,一個格鬥師。「切,又是你擾亂我的精神攻擊,真是麻煩呢。魅,還有多長時間。」
「還有十五分鐘。」黑魅靜靜的回答道,心中卻掛念著寒曲那個還沒有癒合的傷口因為寒曲的動作有流出血來了:果然,專門用來對付惡魔的武器就是不同嗎?
「十五分鐘啊,稍微多了點呢。」寒曲笑著說道,像是在自言自語。場上的五個人都笑了出來:怎麼,嫌時間長,已經精疲力盡了嗎?忽然,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包圍了在場的所有人。一些黑色的羽毛從天而降詭異無比,再看過去寒曲的方向。一雙純黑色的羽翼從寒曲背後露出來,黑色的羽翼在月光下閃著凝重的光……
槍手首先反應過來,向寒曲的方向開槍。寒曲抬起一隻黑色的羽翼一擋,子彈像棉花一樣軟弱無力的掉到地上。「哦呀呀,怎麼心急嗎。那我成全你好了……」翅膀一揮,黑色的羽毛就一破竹之勢刺向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