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喋血妖妃:王爺別得瑟

正文 第175章 殘疾太子 文 / 藍小小鯊

    「蠢貨,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臨焰的眼神驀地轉深,輕吻住她的唇,「你真壞,又調戲我。」

    「我,才,我,沒有壞。」簡姝寧的話被臨焰的吻所吞嚥,她說得支支唔唔。

    而窗外,下了整整兩天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停止,開始漸漸融化。

    而室內,一室春色正緩緩瀰漫開來。

    第二天一大早,簡姝寧等人便重新聚到了風笑悲面前。

    阮西南也早已經在這裡,光七夜以及離歌笑也在。簡姝寧拉著臨焰的手,來到了南窗照和沐潔純的身邊。「怎麼人這麼齊啊?」

    她低聲問南窗照。南窗照瞅了瞅四周人的臉色,低聲道,「雪光師兄的心願,今天一大早就傳遍了整個虛懷門。所以我們也過來了。」。

    褒貶不一

    「虛懷門的弟子們也知道了?」簡姝寧低聲道,這下糟糕了。

    「褒貶不一,有些人認為阮折原應該出手相救,有些人認為人死了不能復生,淨是為難阮折原。說雪光師兄太自私了。」沐潔純擰了眉頭,看得出來她很擔心。

    「更何況,這是咱們容華門的事,卻在求虛懷門為咱們辦。他們虛懷門不能為了咱們容華門這麼犧牲啊!」

    南窗照小聲對簡姝寧道,

    「沒有想到消息傳得如此之快。」簡姝寧微擰著眉頭,目光悠遠的望著門外。「虛懷門弟子知道,怕是只會添亂。對咱們沒有一點好處。」

    「雪光師兄,不如我們就此做罷吧。如果引起虛懷門群起而攻之,只怕會影響我們兩個門派之間的關係。」南窗照有些憂心的勸沐雪光。

    這是所有人都擔心的,只是風笑悲說不出口,所以他保持沉默。

    到那時候,引起虛懷門弟子的公憤的話,就得不償失了。為了兩個已經死去的弟子,犧牲兩門派的關係。

    「我也不知道是該放棄還是該回去才好。如果實在是讓阮折原太過為難的話,我們就。我們就,」沐雪光緊緊閉上雙眼,然後又緩緩的睜開。「我們就回容華門吧。」

    很顯然,他說出這句話有多麼的不甘心,不甘願。

    「我不希望看到咱們容華門落人話柄。」犧牲容華門,他也做不到。在大我與小我之間,他選擇了小我。

    「我去找阮折原去。」簡姝寧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然後快步往外走去。

    「姝寧!」身後響起風笑悲的聲音。

    簡姝寧回頭看他一眼,然後目光掠過所有人的眼睛,

    「除非他親口拒絕我,不然我是不會回容華門的。薇白因為救我而死,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想放棄。」

    然後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廳。

    她徑直來到了折原小築。整個折原小築空蕩蕩的,田一林也不在。

    「阮折原,阮折原。你在不在?」她站在院子裡,四處張望。「你快出來啊!你好歹答應一聲啊!」

    突然出現,周月年

    可是沒有回答她。耳朵邊只有輕風低吟,她有些頹喪的坐在折原小築的樓梯上,低垂著腦袋。「如果你真的不想面對自己的母親,你可以告訴我。我雖然很想很想很想你去尋找她,希望能夠救活薇白,但是只要你告訴我你心中真實的想法,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她的手狠狠的捶著樓梯的木板,有些憤怒。「你這樣子躲起來,藏起來,算什麼?」

    「孩子。」一個溫柔的女聲自簡姝寧頭頂傳來,是誰?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在對自己說話?是誰?

    簡姝寧怔怔的抬起頭,只見她的面前懸浮了一個謫仙女子,一身淡紫色衣裙,襯得她更是出塵絕俗。

    居然是,周月年。

    「前輩……」簡姝寧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隨即行禮,「姝寧見過前輩。」

    阮折原的生母,周月年。傳說中是天帝的小女兒,天生仙胎。她周圍都泛著一股不染人間煙火的氣息。

    簡姝寧不敢逼視的再次垂下了頭。「前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應該走了嗎?

    現在虛懷門裡面,只有容華門的他們幾個,還有虛懷門本家的弟子們。

    其餘門派的首領和弟子們,不是全部都離開了嗎?

    「我知道追魂玉需要我,所以我就來了。」周月年始終眉目含笑,她的目光環視了一下折原小築,「怕是此生折原都不會原諒我了。」她深深的歎息一聲,然後整個身子落在地上,在簡姝寧的面前站定,輕輕執了簡姝寧的手。

    「追魂玉在哪裡?」

    簡姝寧鼻子一酸,她望著周月年,對方的眼睛裡面寫滿了真誠,「謝謝前輩出手相救。跟我來。」

    周月年回頭深深的看一眼折原小築,就在這時,二樓的一間房的房門驀地被人打開,阮折原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周月年,周月年也看著他,折原,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麼我一定會替你完成。

    她微彎了唇瓣,朝著阮折原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

    阮折原只是定定的看著她,面無表情。

    結魄燈亮

    而

    而這一切,一心充滿了欣喜的簡姝寧都沒有注意到,她甚至高興得忘記了飛,而是拉著周月年的手,朝著沐雪光與風笑悲所在的院落奔跑而去。

    阮折原直到兩那個如同蝴蝶翩飛一般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才重新踏回房間,重重的關上房門,他的身子靠在門上,微垂下的眼眸盯著自己的腳尖,母親之於我,究竟是什麼樣的概念?

    當周月年和簡姝寧一起來到風笑悲的面前時,風笑悲不由的微微一怔,「姝寧還真是好本事,居然將你親自請了來。」

    「你太客氣了。追魂玉的作用,還是我親自來吧。這樣子我才放心一些。」周月年看看廳中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兩尊水晶棺之上。

    「多好的年華,居然香消玉殞,著實令人可惜。」她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冰涼的水晶棺,眉頭微斂,彷彿是真的歎息扼腕。

    「周前輩,求求你救救我的兩位胞妹,雪光在此給你磕頭了。」沐雪光砰砰三個響頭過後,然後他依舊跪在地上,抬起頭看周月年,「你能救活她們的。對不對?」

    「孩子,你這是做什麼?你不必行此大禮。」周月年慌忙要攙扶起沐雪光,「我定當竭盡全力。只是最後的結果,我也不敢保證。」

    她的手掌心驀地出現一盞荷花形狀的燈,泛著暖黃色的光暈。

    「這是。」風笑悲若有所思的看著那盞燈。

    周月年含眉而笑,「正是結魄燈。」

    「這可是天界之物。」風笑悲語言一出,眾人皆嘩。「但是這燈出現在你的手上,倒也不足為奇了。」

    「還希望風掌教以及其餘各位為我護法。此事凶險,切勿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就前功盡棄了。」周月年手持結魄燈,身子驀地飛旋在兩座水晶棺上空,然後緩緩的盤膝而坐,她的身下突然出現了一朵荷花寶座,穩穩將她托住。

    結魄燈飛在她的面前,暖黃色的光暈越來越濃,一道火紅色的光茫自周月年的眉心噴吐而出,嘩的一下,那結魄燈居然被點燃,

    結魄燈亮

    一下子竄紅的火焰灼了眾人的眼,這燈心火焰居然格外刺眼,刺得人眼睛生痛,不敢細看。

    「這燈光應該腐蝕人的眼睛,雪光,你速速去請阮西南和阮折原來護法。」風笑悲大聲下令,然後不忘記用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

    周月年畢竟是阮折原的母親,這麼大的事情,不通知他們,實在有些不妥。

    一時間滿室光華,結魄燈果然是天物,照得滿廳耀眼的紅色亮光,燦爛耀眼,眾人只聽得到周月年口中唸唸有詞,「結魄燈亮,引我回家。結魄燈亮,引我回家……」

    她彷彿是在念某種咒語,一句比一句快,像某種經一樣的反覆的背誦,聽得人耳朵生痛。

    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初時只是輕輕的低喃,後來便是大聲的訴說,再後來居然是大吼大叫,終於一聲如同炸雷般的「結魄燈亮,引我回家!」在大廳中央炸開。

    一道淺色的精魂居然顯示在結魄燈的面前,周月年手一揮,一個暖黃色的光罩便將外界與結魄燈還有那道精魂籠罩其中,硬生生的與外界的一切隔了起來。

    「是薇白。」簡姝寧睜大眼睛看著那道精魂,她的語氣有些顫抖,「真的是薇白。」她緊緊的握住臨焰的手,兩行熱淚湧出了眼眶,「我沒有看錯。」

    臨焰輕輕為她拭去眼淚,「你先別激動,這只是薇白的魂魄。那結魄燈是將散碎的魂魄集聚在一起組合成一個完整的精魂之用。」

    沐雪光剛剛請到阮西南父子來到大廳,當看到這一切之時,他雙腿一軟,又跪了下來,朝著周月年又是砰砰幾個響頭,「謝謝前輩謝謝前輩。」

    繞是阮折原見過諸多大世面,可是此時此刻,他也怔住了。

    「你娘居然願意親自救人,著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阮西南語氣有些澀澀的,「好好護你娘周全吧。」

    整個大廳在看到沐薇白那縷芳魂之後,都沸騰了,人死居然真的能夠復生?!

    是真的嗎?他們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結魄燈亮

    沐薇白的魂魄安靜的躺在結魄燈面前,過了許久,周月年依舊反覆念著那句咒語,直到結魄力燈的面前又出現了另外一道魂魄,周月年才緩緩睜開了閉著的雙眼。

    如碎玉一般的眸子清亮的望著那橫臥的兩道精魂。她微揚素手,兩道紅茫便自那結魄燈中直射而出,注入那兩道精魂之中。

    約摸一柱香的功夫過去了,只見那兩道精魂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

    「姐姐?我們不是死了嗎?」沐藍雪看著面前的沐薇白薄而透明的精魂,有些奇怪的道。

    「藍雪……」沐薇白一時情急,便伸出雙手想要握住妹妹的手,可是她的手卻穿過了沐藍雪的手,如同空氣一般的存在。

    同樣薄而透明的精魂。

    「這是怎麼回事?」她怔怔的看著自己以及面前的妹妹。

    「我施法召回了你們的魂魄。你們不必太過驚訝。」周月年看著面前的兩姐妹,淡淡的開口。

    「你是誰?」沐薇白聞聲看向面前那個如同仙女一般的女子。她真美麗,謫仙的容顏讓人難以挪開眼睛。

    「你不必管我是誰,請往下看。」周月年的笑容如同荷花一般蕩漾開來,沐薇白和沐藍雪

    姐妹對視一眼,有些狐疑的朝著周月年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瞬間,沐薇白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此時的她,才看清楚自己居然所處在一個光圈之內,這光圈騰在半空中,而下面所林立著的,是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大哥沐雪光,好姐妹簡姝寧,掌教至尊風笑悲,還有沐潔純,芙問師姐。好多好多人。

    魂魄是沒有眼淚的,可是她只知道自己很想哭,很想很想哭,她只能趴在光圈的邊緣,神情激動的看著下面的他們。

    遙遙相對。

    「哥——!」淒厲的聲音響起,沐薇白半跪在地上,她朝著沐雪光所在的位置伸出手來。沐雪光身子驀地來光圈外面,也朝著她遙遙的伸出了手。

    「薇白,是哥哥無能,未能在你臨死之前見上一面。對不起,對不起。」

    人死怎能復生?

    沐雪光望著自己的兩位胞妹,愧疚交加。

    「最不好的是我,我不僅僅親手殺了姐姐,我還嫁禍給自己的好姐妹姝寧,都是我不好,中了那奸人南西峰的詭計,都是我不好。」沐藍雪羞愧得無地自容。

    「沒有關係,我不怪你。我們都不怪你。」簡姝寧看著沐藍雪,安慰她道。「薇白,多謝你救命之恩,沒有你,便沒有我。若你生還,我定當重謝。」

    「我們姐妹,說這些做什麼。」沐薇白露出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微笑來。

    「多謝這位前輩能夠讓我與妹妹,見上大家最後一面,我的心願也算是已了。」沐薇白語氣誠懇的看著周月年。

    「你們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阮折原和簡姝寧吧。這一對孩子友誼情深,不然也不會請得到我。」周月年瞧著沐薇白,心中一陣憐愛心起,生前她定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反觀沐藍雪,眉眼之中有些戾氣。「我且問你們,如果你們當中,只有一個人能夠生還,是姐姐還是妹妹?」

    「我生前做的錯事太多。不敢奢望能夠生還。若有機會,定當是讓給姐姐的。」沐藍雪想也沒有想的便道,她微垂下眼睛,然後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抬眼看著身邊的姐姐沐薇白,「當日是我一劍刺死姐姐,今時今日,若有這個機會姐姐便不要推辭了。」

    「不,藍雪,你還小,不要把機會讓給姐姐。知道嗎?」沐薇白動容的低叫出聲。稍後,她又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前輩定是拿我們姐妹二人說笑。人死怎可復生?妄想罷了。」

    「若我說不是妄想呢?追魂之玉!」周月年大叫一聲,只見一攻血色之玉居然自她的眉心竄了出來。沾染了她血氣孕育的追魂玉,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透明的血色光澤越來越濃。

    「追魂玉?」沐藍雪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枚玉,「難道,姝寧得了聚仙大會第一名?」

    「姑娘所言不錯。這正是簡姝寧以性命奪回來的玉,只是為了救活你姐姐與你。」

    人死怎能復生?

    周月年看著飛在半空中的追魂玉,有些感慨。「想來簡姝寧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她語氣頓上一頓,「你們切莫辜負了她一番好意。這是我生平頭一回用追魂之玉救人生還。至少需耗費我五千年的功力,可是以我的修為,僅能救回一人,並且如果稍有差池,我也性命難保。你們姐妹二人,便選擇一個吧。」

    「我真的沒有想到,姝寧居然肯為了我們,如此犧牲。姐姐,我實在無顏面再見於她,姐姐,你且生還吧。」沐藍雪撲通一聲跪在沐薇白的面前,「姐姐,藍雪生前罪孽太多,死而無撼,日後還請姐姐多替藍雪在父母面前孝敬。」

    「藍雪,你這是做什麼,姐姐自小便疼愛你,你也是大家的掌上明珠,姐姐怎麼可以棄你而不顧。」沐薇白一陣手足無措,「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死。」

    沐雪光在光圈外面,看著她們,可是卻不明白她們究竟在做什麼。

    光圈完全阻隔了外面與裡面。

    眾人也迷茫了。這周月年與沐家姐妹,究竟在做些什麼?

    「你們姐妹切莫如此了,聽天由命吧。若是我這攻鳳凰玉簪正面,便是姐姐。反面,則是妹妹。我開始拋了。」周月年看她們姐妹僵持不下,便拔下插在發間的一枚鳳凰玉簪,朝著空中擲去。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枚鳳凰玉簪之上,終於,玉簪落到了周月年的腳邊。

    正面,是沐薇白。

    還未待沐家姐妹反應過來,只見一道光茫閃過,沐藍雪的魂魄便被吸收進了結魄燈內。光圈內,空蕩蕩的,只留下周月年與沐薇白。

    「結魄之燈,凝我之魂!追魂之玉,聚我之魄!」周月年一聲大叫出聲,只見結魄燈和追魂玉快速在半空中旋轉起來,相互纏繞。散發著暖黃與血紅光茫,相互交映,又相互纏結。

    就在這時,啪地一聲巨響,置著沐薇白身體的水晶棺猛地被一股大力打開,沐薇白的身體緩緩的飄浮進了光圈內。

    「進去吧!」周月年看著怔怔的沐薇白。

    人死怎能復生?

    微微一笑。雙手一推。

    沐薇白只覺得自己的這屢精魂被人彷彿大力推了一下似的,然後源源不斷的注入了自己的身體內。

    是暖的,是熱的,是有呼吸的,心臟在怦怦的跳,血液流動的聲音。她是活著的。兩行清淚自她臉頰滑落。

    這一切是做夢吧?

    她一定是做了一場冗長而散碎的

    夢。

    如果是夢,她寧願再也不要醒來。

    她始終躺著沒有動,直到有人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探尋她的呼吸。

    耳朵邊傳來滴達滴達的聲音,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謫仙一般的女子,她的唇角帶血,源源不斷的鮮血自她的口中噴湧而出,那滴達聲,應是落在地上的血珠子。

    沐薇白猛地坐起身,「前輩,你受傷了。」

    「你果然活了。不枉我白費精力一場。」周月年盤膝而坐,「你切記住,你雖已是生還,身子骨卻大不如前,要時常保持精力,若是差上那麼一口氣兒,你便是要一命嗚呼的。自個兒行事悠著點兒。」

    「多謝前輩再生之恩,薇白謹記在心,定會萬事小心。」沐薇白扶著周月年,怕她一個不小心身子便倒地不起了。

    光圈就在此時漸漸散去,而周月年與沐薇白也降落到了地上,一坐一跪,甚是令人擔憂。

    「薇白,太好了。你真的活了。」簡姝寧興奮的抓住沐薇白的手,「咱們又可以像以前一樣了。天天在一起,真好。」

    「這還得謝謝你和大家。尤其是這位前輩。」沐薇白的臉色依舊很蒼白。

    「前輩,你怎麼樣?」沐雪光擔憂的看著周月年,他又跪在周月年的面前,「多謝前輩賜命之恩。」他面露難色,「只是為何,藍雪未曾回來?」

    「我能力微薄,只能救回一人,還請見諒。」周月年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骨跟散架了似的,好累啊,好酸啊,好痛啊。累得她好想閉上眼睛,就這樣子睡去,再也不用起來。

    有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圈住了她,她將頭靠在那個懷抱中,有些意外的抬眸。

    人死怎能復生?

    「你知道嗎?你的眼睛生得最像我。」

    「像與不像,已經不重要了。」阮折原將源源不斷的法力注入周月年的體內,可是卻又悉數被返回。他凝了眉,「這是怎麼回事?」

    「我本是仙胎,承受不得來自於你體內的法力。若我不幸死了,也是我自個兒造化不好。這世上除了我的父親,是無人能替我療傷的。」周月年面上露出一個淒慘的笑。「我且睡上一睡,若是我再也不曾醒來,便將我安置在一處僻靜之地,遺忘了吧。」

    她雖說得雲淡風輕,可是卻令所有聞者一聽驚駭。

    「難道,難道,為了救我妹妹,前輩竟是冒著生命之險嗎?」沐雪光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慘白下去。

    「周月年?」風笑悲蹲下(禁止),手指搭上她的脈門,脈象混亂,血液運行速度如同奔騰的江河怒濤一般,大有衝破她的身體,破裂而出之勢。

    「不,月年,不會的。這許多年,我都聽從你的意思,不敢靠近你半步,你怎麼可能如此狠心的丟下折原與我?」阮西南繞是虛懷門的門主,此時此刻卻也是六神無主。

    「你們都不必自責。」周月年看著阮折原,她抬起手,輕輕的撫上阮折原的臉頰,「你知道嗎?我今生今世唯一做過的一件錯事,便是丟下了你。對不起,我的孩子。」

    有兩行清淚跌破她的眼眶,「為娘,每每思及你,便是愧疚交加。」

    「你什麼也不必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阮折原眼眶一陣紅潤,「娘,今後咱們好好的團聚在一起。」他將周月年擁抱在懷裡,那樣緊。他兒時一直期盼的母親溫暖,卻未曾想,會在此時實現。

    「今生今世,能聽親耳聽你叫一聲娘,我死而無撼了。」周月年深深的看一眼阮折原,露出一個慈愛的笑。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娘,你別睡啊。娘,你睜開眼睛再看看孩兒啊!」阮折原有些瘋狂的猛搖著周月年的身體。

    「折原,你別激動。折原,她只是昏迷了。折原,你清醒些。」

    大結局

    阮西南雙手按住阮原折的肩膀,可是他說的話,阮折原根本置若罔聞。

    「掌教至尊也沒有辦法嗎?」簡姝寧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她鼻子微酸的看著風笑悲。風笑悲有些無奈的輕點頭。

    「她是仙胎,咱們所有的人都無法替她療傷。只有自己本身的治癒能力慢慢行進,別無它法。」

    「她死了嗎?」沐薇白泣不成聲,「她是為了救我才身受重傷。」

    「她沒有死,只是要昏睡上好些天了。」風笑悲安慰沐薇白,「歡迎你回來。」

    「是多久呢?」沐雪光看著昏迷在阮折原懷裡的周月年。

    「也許半個月,也許一年,或者更長。」風笑悲語畢,一道白光閃出,正中顛狂的阮折原後頸,他身子一僵,竟是也昏了過去。

    「他激動過度,難免傷身。」臨焰將簡姝寧抱在懷裡,對於風笑悲的作法,他甚是贊同。

    「沒有想到,周月年前輩居然以身犯險,看來她真的很愛阮折原。」南窗照也唏噓不已。

    「這天下間,沒有母親不愛自己兒子的。」沐潔純輕輕的握住沐薇白的手,「能夠再見到你,真的是很激動很激動。」

    「我回來了。真好。」沐薇白眼中帶淚,看著面前所有的人。

    天剛濛濛亮,臨焰便把簡姝寧從床上扯了下來。

    「喂,死臨焰,起這麼早做什麼?」簡姝寧有些鬱悶的揉著眼睛怒道。

    />「上街買菜啊!呆會兒南南她們幾個還要去學校上課來著。」臨焰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平時他可都是這個時間起床為這幾個女人準備早餐的。

    哼,這次也讓簡姝寧嘗嘗他平時的辛苦。

    「今天是週日啦!」簡姝寧有些悲催的嗚咽道。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已經走到了菜市場門口。

    「前面好熱鬧,好像是在做什麼宣傳,走,看看去。」臨焰彷彿沒有聽到簡姝寧的話一般,拉著她的手便鑽進了人群中。

    一輛塗得五顏六色的宣傳車,車身上面掛著一副大大的宣傳海報,清冷的眼神,俊秀的面容,這樣熟悉的臉龐。

    大結局

    簡姝寧呆住了,臨焰也呆住了,一個可怕的念頭自他倆心底緩緩升起。

    就在這時車裡的喇叭傳出一個清冷的嗓音,「大家好,我是這一屆的市長候選人水燁煌,還請大家多多支持。為我投上寶貴的一票。」

    天啊!水燁煌也追到了現代?

    快逃啊!

    而與此同時,水燁煌坐在宣傳車內冷眼旁觀著將這輛車圍得水洩不通的人們,心道,簡姝寧,二十年之約,快到期了,別以為你穿越時空逃到了現代,我就找不到你!

    哇卡卡。終於完結了。

    個人覺得有些爛尾,感謝所有人陪我走過這些寫稿的歲月。謝我們的支持與理解。

    讓我一直堅持走到最後。對不起喲,讓大家久等了如此久的大結局。

    新書籌備中,《親,我買了很多只美男王爺》或者叫《幽禁公主哪裡逃》悲催的,不知道叫啥名好了。

    敬請期待吧!

    或者說想看簡姝寧與臨焰到現代發生了什麼趣事的小盆友們,可以留言什麼的,如果超多人支持的話,我就寫簡姝寧與臨焰嘍。

    哇卡卡,下面送上新書簡介。

    趙銘煜。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父親是台灣第一財團的掌門人,從小被送到某神秘島嶼學藝,作為第一財團的唯一繼承人,她從小受到的恐嚇和綁架實在是太多了。精通各種種樣的防身術,堪比武術冠軍的身手。

    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穿越到了一個從小被幽禁的公主身上!!!怎麼可能?!!據說這個趙銘煜公主從小被幽禁,生性孤僻冷漠,童顏白髮,一雙紫色瞳仁詭異而駭人!!!

    天啊!!有沒有搞錯!!!為什麼她居然穿越了?這個什麼公主居然還和自己同名同姓?

    還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居然一道聖旨傳來,她被賜婚了!!!和親到遙遠的西涼國!!!有沒有搞錯?聽說西涼國的太子是個殘疾!!!原來如此!!!殘疾配妖怪!!也算門當戶對!!

    哭哇!她可不想嫁給一個殘疾太子!!她要逃,她一定要逃!!

    穿越不是錯,錯的是不該穿在這麼一個苦公主的身上!她忍不住的在心中低唱:

    在那山的這邊海的那邊有一群美男太子王爺,他們英俊又美麗,他們光鮮又有錢。他們一天到晚坐在宮裡想著泡妞加耍帥,外加偶爾修煉一下絕世武功∼∼哦好命的美男們,哦好命太子們,他們齊心協力向著女主趙銘煜放電啊!放電又不討好啊!

    吶,做幽禁公主呢,最要緊的就是開心。至於逃跑的事呢,是不能強求的。吶,至於有殘疾太子狂追不放呢,這是要看緣份的。發生這種事呢,大家都不想的。吶,我買了很多只美男王爺放在我的《幽禁公主哪裡逃》裡面,大家要不要來看一下呢?

    天下分六國,都想一統天下,最強大的莫過於東雪國,國君林傾絕,蓮花般的男子,清冷如同寒冬蠟雪。

    西涼國是最荒涼的國家,地處沙漠,族人生性彪悍,太子莫西連,據說從小生有腿疾,行走甚是不便。

    半月國,據說此國家的土地呈現半月形,故因此而得名,此國乃是女人當家,女皇染璃月,艷冠天下,卻注定孤苦一人,至今未娶任何男人!!!

    頃葉國,四季如春,就連他們的國君也是一副清怡人的俊顏,葉洛針,一襲淡的淡藍色長袍,他彷彿如同畫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喜約國,太子,徐長京。邪佞的代言人。

    他抬眸,面前是一個紫瞳的女子,她的眼神純淨而清澈,她的身後是片片飛雪,她踏雪而來,在他面前站定,他聽到她叮咚的嗓音,「我是趙銘煜。」

    哇卡卡,大家對新書有麼有興趣呢?

    下面送上幾章正。

    冷。

    好冷。

    我好冷。

    趙銘煜抱緊肩膀,自睡夢中驚醒,夜深人靜,伸手不見五指。她微擰了眉,摸摸自己身上著的單薄的衣裳,手感粗糙,布料好差。

    奇怪,自己的睡衣幾時有過這麼差勁的料子?莫不是一些國際知名品牌,憑感覺她隱約覺得自己身處異地,並非自己熟悉的房間。

    難道居然有人膽大包天綁架了自己?哪路毛賊,居然敢綁架她台灣第一財團掌門人趙英敏的掌上明珠寶貝女兒趙銘煜?她面上露出一個不屑的笑。

    綁架也就罷了,還丟給自己這麼一套垃圾的衣裳?真夠讓人噁心心情鬱悶的。

    她摸摸剛才自己躺著的那張床,**的木板床,真夠

    夠垃圾的,居然讓她躺這麼骯髒的床?有沒有搞錯?

    她可是金枝玉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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