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喋血妖妃:王爺別得瑟

正文 第178章 放心 文 / 藍小小鯊

    「那你們是確定之前沒見過他了?」南宮流言的口氣有些急切,如果這個顧冷寒是新月的總經理,那麼藍初悅和蘇雨檸可能就安全了,他們要找唐燃燼就要再調整方向了。

    「當然不認識了。誰要認識他呀!」藍初悅接過段亦飛遞過來的蘋果憤恨地咬了一口。

    「悅悅,你要改改性子了。在公司不要這麼任性,顧總畢竟是你的上司,他或許脾氣差了點,但你不可以去和他硬碰,知道嗎?把手伸出來,我看看。」段亦飛用指尖輕點著她嬌俏的鼻頭,寵溺的說。

    「好了,我已經不痛了,我以後會盡量離他遠點。好了,不說了,今晚我們出去吃飯好不好?」藍初悅閃著一雙大眼睛向大家詢問,像是個討要糖果的孩子。

    「我們能說不好嗎?」南宮流言和林碎揚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

    尖銳的電話鈴聲驚醒了沉睡中的顧冷寒,他拍打著有些發脹的腦袋,走向辦公桌。天已經徹底黑了,城市的霓虹把夜色妝點的更加妖嬈。

    「喂,哪位?」顧冷寒接起電話淡漠的開口。

    「顧先生你好,是我旬子夜。您還在忙嗎?時間已經不早了。」旬子夜禮貌的詢問。

    「沒有在忙,有事嗎?」

    「那您下來吧,我就在樓下,我會開車送您回去。」

    「好。」顧冷寒遲疑了一會終是應了聲好。

    旬子夜看到顧冷寒迅速走到車邊打開了車門,忽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轉身一看,一個********的女子正向自己走來。

    「子夜,怎麼,不認識我了?」女子摘下墨鏡,含笑問道。

    「大小姐,您怎麼在這,您不是該和二小姐在國外嗎,怎麼回來了?」旬子夜一向搞不懂眼前這個女子的心思,往往她正衝你笑的燦爛卻極有可能在下一秒給你一耳光,旬子夜對這個琢磨不定的大小姐多少是有些懼怕的。

    女子含笑,風情萬種的說:「想你了,就回來看看。怎麼,身邊這位是誰,不介紹一下嗎?」

    「大小姐,這位是顧冷寒,少爺派來打理新月的,顧先生,這位是沈傲迷,少爺的義妹。」旬子夜趕緊給雙方做介紹。

    眼前的男子有些與眾不同。完美的外形無可挑剔,冷漠孤絕的性子,讓他看起來有種桀驁不馴的霸氣,眼神凌厲透著一股傲氣,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卻更加挑起了沈傲迷的征服欲,她勾唇一笑,嫵媚的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顧冷寒衝她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他不想與眼前的女子有太多的牽扯,女子一襲黑色緊身連衣裙,把傲人的性感身材展露無遺,一頭黑色波浪長髮,更襯托出她的嫵媚妖嬈,似一個勾魂的妖精,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子夜,知道我為什麼過來找你嗎?」沈傲迷收回目光,轉向旬子夜。

    「大小姐,還請您明示。」旬子夜恭敬的詢問。

    顧冷寒無意兩人的談話,走進車內關了車門。

    沈傲迷看著顧冷寒的舉動,唇邊綻放出笑意,她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子夜,不要以為大哥在這邊做的事我會一無所知,你要知道,義父指定大哥的妻子只能是幽若,想想我和幽若手上的東西,你那麼忠心,應該會勸說大哥的不智之舉吧。」沈傲迷淡然的態度似乎是在和朋友談天氣一般漫不經心,可是旬子夜還是感受到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

    「大小姐,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少爺從未和任何女子接觸過。」

    沈傲迷用指尖挑起臉旁的秀髮,輕輕聞著,「是不是誤會,我想我們都清楚,有些話由我說不太合適,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對嗎?」

    旬子夜對上沈傲迷美艷的笑臉,沉聲道:「我會找機會和少爺談的,請大小姐放心,少爺會娶二小姐的。」

    「我就知道,子夜是不會讓我失望的。那就麻煩你再告訴車裡的那位,就說我對他很有興趣,他是我的了。」說完沈傲迷踩著高跟鞋優的離開了,像她出現時一樣,像風一樣離去了。

    忙碌的一天又過去了,藍初悅沮喪的垂著臉,「雨檸,陪我回趟公司好不好,我手機忘帶了。」

    蘇雨檸把剛換下的衣服放進洗衣機,無奈的說:「你呀,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你忘了,今天亦飛出院,我們說好晚上一起慶祝的,他們還要我們早點過去,提前點好菜。」

    藍初悅懊惱的揉了下頭髮,「是啊,那你先過去等他們,我回去拿手機很快就過去。」

    「那你快點哦,我們等你。」蘇雨檸衝著出門的藍初悅說道。

    天還沒黑,街上人潮湧動,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還在散發著最後的光熱,藍初悅攔了輛出租車,來到新月樓下。

    辦公室的門沒鎖,她輕輕的推開,夕陽透過落地窗照進來,一切都染上夢幻的玫瑰色彩。藍初悅拿起桌上的手機,正要離開,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了過來。

    本想轉身就走的,可聽到旋律中的悲傷與哀愁,她還是忍不住頓住了腳步。

    顧冷寒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為什麼他的琴音會這麼悲傷,甚至她聽了都想流淚。

    藍初悅輕輕地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往裡面看著,顧冷寒靜靜的彈著琴,夢幻的玫瑰紅包圍著他,本是如此溫暖的顏色,可他的身上卻透出無盡的蕭瑟寂寥。室內的地板上放著兩杯水還有一張照片,由於逆光的原因,她只能看到一個暖紅色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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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一曲彈完,一滴清淚還是從她眼角滑落了,藍初悅推開門,淡淡的說:「顧冷寒你怎麼還不回家?一個人在這做什麼?」

    顧冷寒斂神,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跟你有關係嗎?」語氣中隱約有些怒意,更多的是被窺視秘密後的忐忑。

    藍初悅抬手擦掉眼淚,衝他笑了一下,「你彈的很好聽,能告訴我這首曲子的名字嗎?」

    淡淡的一個笑容卻很溫暖,恍惚了他的眼,融化了他的心,他看著眼前清純的女孩,一絲迷茫閃過他的眼底,「笨蛋,我說的話你都不聽嗎!」最終還是回以冷漠,這樣就不會有人受傷了,他的唇角微揚,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你先告訴我曲子的名字啊。」藍初悅依舊站在原地鍥而不捨的問。

    「是《天堂之路》,好了,你可以走了。」他不再抬頭,低眉撫摸著琴鍵,像是在撫摸摯愛一樣,專注深情。

    藍初悅有些晃神,這樣的顧冷寒極具魅力,連她都要為之沉迷了,「你怎麼還不走,都很晚了,你一個人留在這邊做什麼?」她的聲音平靜裡含著幾分關心。

    「這似乎與你無關吧,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不要靠近我了嗎?為什麼總是不聽?」

    「顧冷寒!你能不能別像一隻刺蝟那樣,你覺得一個人生活很酷嗎?別人走近你並不是為了傷害你,只想關心你而已,你至於這樣一隻拒絕別人的好意嗎?」藍初悅生氣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自我,這麼封閉,這麼冷漠的人。

    藍初悅雙眸怒視著顧冷寒,空氣似乎有些稀薄,壓抑的想要窒息。藍初悅見他一隻不答話,怒氣沖沖的向顧冷寒走過去。

    藍初悅只顧生氣沒留意地上的茶杯和照片,眼看就要把茶杯踢倒了,「不要!」顧冷寒邊說一邊推開藍初悅把照片撿了起來。

    顧冷寒一時沒注意力道,藍初悅退了好幾步還是沒站穩,他撿起照片,看著即要摔倒的女孩,往前追了兩步,伸出右臂往懷裡一帶,女孩被牢牢禁錮在他胸前。

    時間靜止了,顧冷寒的身軀一震,似是僵住了。女孩緋紅的臉緊貼著男子的胸口,她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不知過了多久,藍初悅推開顧冷寒,「你有病是不是,幹嘛要推我!」

    顧冷寒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笨蛋,你差點踩到我的照片。」

    藍初悅眼神躲閃著,故作鎮定的說:「我再說一次,我不是笨蛋!」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顧冷寒又開始下逐客令了。

    藍初悅蹙眉,「你幹嘛總是趕我走啊,我又不是瘟神。」

    「我是,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也要離開了。」顧冷寒依舊趕人。

    藍初悅得意的揚眉,「我就是不走,你剛剛怎麼了,坐地上自己和自己喝茶嗎?照片上的人是誰呀?」不管他怎樣拒絕她,她就是想關心他,安慰他,陪著她。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心裡這樣想,她就這樣做了。

    顧冷寒對上她瀲灩的眸光,心底的一個角落突然柔軟下來,他似乎不那麼孤獨了,可是他必須拒絕,「你叫藍初悅對不對,我記得我們好像不太熟。」

    藍初悅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溫柔,抬起手戳著他的胸口說:「顧冷寒,別硬撐了,有什麼話不能說呢?說出來心裡就會好很多的,幹嘛總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畫的牢籠裡,那樣活著不是很累嗎?」

    「可是有些人注定只能這樣活。」一聲歎息,幾不可聞。

    「沒有什麼事是注定的,對了,你鋼琴彈得真好,你還會別的樂器嗎?」女孩的眼裡充滿笑意。

    「小提琴,不過我應該不會再碰它了。」心裡泛上一股酸澀,澀的他想流淚。

    「為什麼呀?顧冷寒你好神秘啊,跟我說說吧,我會保密的。」說著藍初悅伸出右手做發誓狀。

    「笨蛋,我不想講這個,以後再說吧。」顧冷寒還是淡漠的拒絕。

    藍初悅有些沮喪,這座冰山也太寒了點吧,「好吧,那你能告訴我你剛剛在做什麼嗎?是在想念什麼人嗎?」

    就讓我再放縱最後一次吧,過了今晚,我還是會和原來一樣。

    「剛剛那張照片上的人是我媽媽,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只是有些想她。」說到媽媽,顧冷寒的神情恢復了不少溫度,眼光溫柔,整個人泛著柔和的光,他拿著照片輕輕坐到地上。

    「那你趕快買個蛋糕陪她過生日啊,還坐在這裡做什麼?」藍初悅邊說邊去拉他的手試圖把他拉起來。

    「不用了,再也沒機會了。」他全身散發出一種絕望到極致的悲傷,臉上卻在肆意張揚的笑。

    藍初悅第一次見到顧冷寒的笑,卻是這麼絕望悲傷,他的笑讓她心痛,她靜靜陪他坐下,「說出來吧,你會好受些。」

    顧冷寒把手中的照片翻過來,指腹輕輕摩挲著,眼光恬淡柔和,表情少了些冷漠,似乎是多了些幸福的感覺。

    好安靜,一直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顧冷寒的目光掃過眼前執著倔強的女孩,歎息著開口,打破沉默。

    「從小,我就知道,我和別的小孩不一樣。我的爸爸是做大事的人,沒有時間陪我,而且為了安全考慮,我也不可以像別的小孩一樣,想去哪就去哪。我只能盡量減少外出,和媽媽在家裡呆著。

    我的媽媽曾經是音樂老師,她真的很有音樂天分,可是為了我她放棄了自己

    的夢想。媽媽是一個很溫柔典的人,她會很多種樂器,歌唱的也很好聽,每次我們在家無聊的時候,她就會教我彈鋼琴,拉小提琴。

    我們的日子過得簡單充實,和媽媽一起練琴的時候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那時候四周都是安靜的,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我和媽媽,柔和的音樂包圍著我們,媽媽每次都在細數我的進步,用一種欣慰卻又驕傲的眼神看著我。

    媽媽最喜歡的是鋼琴,而我最喜歡的其實是小提琴,因為媽媽喜歡,我便一直練習鋼琴,試圖做到最好。每當我不知疲倦彈琴的時候,媽媽總會輕輕站到我身邊說:「寒兒,媽媽知道你很努力,但是你要記得,媽媽最希望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媽媽其實一直都知道,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個小提琴家,可是她覺得我有學鋼琴的天分,所以才教我鋼琴。後來,一切都證明,幸好媽媽有教我鋼琴,不然我連可以寄托感情的地方都沒有。

    那一天是我的七歲生日,我第一次向媽媽提出要求,說我想去遊樂園玩。媽媽答應了,我們很高興的出門了,我記得那天媽媽穿的特別美,水藍色的連衣裙在輕風中微蕩,像極了天上的仙女,媽媽淺笑著,牽著我的手走出了家門。

    我們出門後沒多久就被綁架了,那群畜生竟當著我的面把媽媽強暴了。我大聲哭著要他們住手,可是根本沒有人聽,他們瘋狂的折磨著媽媽,媽媽不住的反抗,卻從未掉下過眼淚。

    他們走後,媽媽遍體鱗傷的爬到我身邊,她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輕柔的擦乾我眼角的淚水,淺笑著對我說:「寒兒,不要哭,記住你是男子漢,可以流血卻不能流淚!」

    媽媽的聲音很堅定,而我卻還是忍不住流淚。

    後來,爸爸的人來救我們了,那幫畜生企圖把我們當人質威脅爸爸。那時,我記得媽媽對我說:「寒兒,爸爸是做大事的人,我們不可以讓他為難。」

    媽媽和那群畜生談判,要他們放我離開,她留下做人質,不然就帶著我一起死。死亡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們防不過來,只有同意媽媽的要求。

    我剛走出那幢廢棄的大樓,媽媽就從樓上掉了下來,她的血濺在我的臉上,鮮紅刺目。那一刻,我忘記了該怎麼呼吸,只看到水藍色的裙子在我眼前飄蕩……

    我好像失去的流淚的功能,眼中竟然沒有一滴淚。之後的一年裡,我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每天都只是不停地練琴,我想讓媽媽知道,寒兒現在鋼琴彈的真的很棒。

    再後來,他們出現了,我覺得我的生命裡又有了陽光,可是我竟然不知道,這又是命運跟我開的有一個玩笑……」

    顧冷寒的聲音停住了,自始至終他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平靜的似乎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此刻,他似乎還沉浸在回憶裡。

    一股混合了濃濃的哀傷,淡淡的憂鬱和無盡的絕望的情感,滲入了他俊美的臉上,看起來如此脆弱無助。

    藍初悅靠近他,小手堅定地握住那雙微微顫抖的大手,想要傳遞一點力量過去。那時的顧冷寒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啊,看著最親愛的媽媽受人****最後死在眼前,他該是多美的悲傷與絕望。

    顧冷寒把記憶抽離,看著身邊淚流滿面的女孩,語氣中略含譏誚:「真羨慕你,還可以流淚,是在可憐我嗎?」

    藍初悅放開手,擦掉臉上的淚,「顧冷寒你這不是在傷害我,而是在加倍的傷害你自己!你難過就哭出來啊,幹嘛那麼壓抑著自己!」

    顧冷寒又泛起苦澀的微笑,自嘲的說:「我都沒有眼淚了,要怎麼哭。」

    「你……」藍初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勸慰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痛苦中沉浮。

    「別說話,讓我抱你一會兒可以嗎?一下就好。」顧冷寒的聲音中有濃濃的乞求,顫抖的聲音敲打著藍初悅的心。

    女孩拉起他,伸開雙手狠狠的抱住了他。顧冷寒有一瞬的驚愕,隨即也抱住了藍初悅,像要把她揉入骨血一般,狠狠抱住。

    他溫熱的呼吸和壓抑著傷痛的話語似乎還在藍初悅的耳邊迴盪,他頎長清瘦的身軀在她的懷抱裡微微顫抖。

    第一次,她這麼心疼一個人。

    第一次,她這麼想走進一個人的世界。

    同樣還是第一次,她為別人的故事哭的如此痛徹心扉!

    顧冷寒把臉埋在她的肩頭,這一刻他感覺如此的踏實,又是多久沒睡過了,此刻他竟然想在她的懷抱裡安睡。

    他們靜靜的擁抱著,誰也沒有注意地上橫躺的手機以及漸漸黑了的天。

    時間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藍初悅抱著顧冷寒靜靜的站著,耳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似是睡著了,「顧冷寒你累了嗎?我們去沙發那邊坐好不好?」

    顧冷寒把藍初悅推離,掩去神色,「最近有點失眠,我沒事了。」

    藍初悅坐在沙發上,又讓顧冷寒躺下,把頭枕在她的腿上。他的頭髮有一股蘆薈的清香,淡淡的,很好聞,她一低頭就可以聞到。

    「你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去?」她的聲音有點緊張,第一次有男生跟她有這麼近的接觸。

    顧冷寒沒有掙扎,一直順從著藍初悅的安排,在她身上他能感覺到一絲溫暖與輕鬆,「就想一個人在這邊安靜一會兒。」

    男子安靜的躺在他懷中,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臉,卻能聽到他清淺的呼吸,她的心竟不由自主的砰砰亂跳。

    「剛剛的故事,你沒

    有講完對不對?」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更多的是關心。

    「我不想再講了,以後如果有機會再告訴你吧。」夜色中的顧冷寒似乎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把自己的心事全部攤放在黑暗裡,可是太暗了,依舊沒有人看得到。

    「嗯,其實你不應該什麼事都一個人扛的,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雖然我可能解決不了,但是可以傾聽啊。」藍初悅溫軟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穿透了他心底最軟弱的角落。

    笨蛋,你怎麼可能懂得我的痛呢?他的心裡似有萬千根針在扎,細微的疼痛來的那麼真實卻總也找不到傷口。沒有傷口的傷該怎樣治癒呢?或許就讓他痛一輩子吧,也好能一輩子記住那個永遠不可饒恕的錯誤。

    「你是笨蛋吧,你難道不害怕我是壞人嗎?」顧冷寒的聲音裡多了些溫度,有些話講出來好多了,畢竟一個人的秘密是最折磨人的。

    藍初悅起身打開燈,暖黃色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辦公室。

    她凝視著顧冷寒,「我從你的眼中看出,你不是壞人。」她的聲音自信且篤定,是一種盲目的信任。

    「笨蛋,你太天真了。以後要離我遠點,不要像今晚這樣了。」

    「為什麼?」藍初悅狐疑的問。「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為什麼還要離你遠點?」

    顧冷寒似乎生氣了,眸光幾乎要噴出火來,「朋友?我從來都不需要!我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所以你最好聽我的話,離我越遠越好!」

    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顧冷寒喊得很大聲,一抹痛苦的神色從他眼中一閃而逝,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藍初悅水眸閃過受傷的神色,有驚愕,有傷痛,有不解。

    明明和他就不熟幹嘛要這麼關心人家,現在好了,人家根本都不稀罕。

    「顧冷寒,我會離你遠遠的,你我從此形同陌路!」聲音中透著決絕,冰冷的聲音似是寒冬裡飄落的雪花。

    藍初悅激動地跑出去,剛一出辦公室,就撞上了前來尋她的段亦飛一夥人。

    「南宮流言,對不起,撞到你了。有點黑所以沒看到。」藍初悅揉著發疼的鼻子輕聲道歉。

    南宮流言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戲謔的說:「丫頭,別這麼莽撞,撞到別人人家會以為你投懷送抱的。」

    蘇雨檸打開燈,淡淡的說:「悅悅,你怎麼拿了這麼久,天都黑了。」抬眼看到不遠處的燈光,「咦,總經理也在嗎?」

    藍初悅心裡很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幾次張了張嘴,還是沒說話。

    「亦飛,我們來都來了,去見見她們老闆怎麼樣?」南宮流言的唇邊依舊掛著溫潤的笑意,讓人看了心裡暖暖的。

    段亦飛看了一下林碎揚,微微點了下頭算是答覆。

    「好啊,小爺倒要看看,你們老闆究竟是何人?」

    既然來了,總要見見他,如果他真的是唐燃燼,也好早作預防。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去,總經理今天心情……」不等藍初悅說完,三人已經進了辦公室。

    顧冷寒平靜的坐在地上,抬眼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做聲。

    藍初悅和蘇雨檸怕他們鬧事,趕緊跟了進來。

    「顧總,對不起,他們是我朋友,我馬上把他們帶走。」藍初悅一邊道歉,一邊拉著段亦飛往外走。

    「悅悅,你的手機怎麼在地上?你不是來拿手機嗎,怎麼在地上,怪不得我們打給你都關機。」蘇雨檸撿起地上的手機疑惑的問。

    手機是顧冷寒推她的時候不小心掉地上的,剛才走得急竟忘記撿了。

    「丫頭,你哭過,是因為他嗎?」南宮流言盯著藍初悅紅紅的眼睛問。

    許久,一點聲音都沒有。強大的氣壓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林碎揚輕攬著蘇雨檸的肩,噙著一抹壞笑看著眼前的幾人。

    段亦飛凝視著坐在地上的男子,他雖然有些狼狽,但依舊霸氣十足,眼神中有種叫做囂張的因子,在空氣中四散。

    南宮流言走過去,溫和的臉上佈滿寒霜,任誰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氣,這個溫潤的男子很少生氣的。

    南宮流言拉起顧冷寒,衝著他的臉就是一拳,他沒躲,也沒有還手,愣是把這一拳收下了。

    「南宮流言,你在做什麼?」藍初悅驚呼。

    顧冷寒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意外的,他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只是那樣的笑容足以讓人心碎。

    「你們可以走了。」張狂冷漠的聲音從薄唇溢出,沒有問他們為什麼會出手,只是冷漠的送客。

    「南宮流言你幹嘛打人啊,總經理又沒有怎樣我,是我自己和自己慪氣的,你們誤會了。好了,我們趕快走,一會兒再和你們講。」藍初悅望了顧冷寒一眼,「顧總,對不起。」

    說完便推著大家離開了。

    「藍初悅,我不欠你什麼了,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不要靠近我!」冰冷的聲音如地獄修羅,讓人不寒而慄。

    為什麼我的脆弱與狼狽都會被你看到,你這樣一步步的靠近將成為我,將會把你帶入黑暗之中,而你,何其無辜。

    「慘了,死定了,要遲到了,雨檸再跑快點啊。」藍初悅一邊跑一邊喊落後自己的蘇雨檸。

    「還不都怪你,昨晚早點交代你和總經理的事不就好了嗎,非得耗到大半夜才講。」蘇雨檸故作生氣板著臉說。

    藍初悅感覺雨檸生氣了,趕緊回頭看她,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對不起,對不起。」藍初悅邊道歉邊彎腰撿散了一地的設計稿,蘇雨檸無奈的停下,認命的陪她撿。

    被撞的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藍初悅起身,又道歉說:「不好意思,對不起啦,我們要遲到了,先走了。」

    說完,拉著蘇雨檸就跑。

    剛跑出一步,衣服就被拽住了,一個戲謔地聲音從頭頂傳來:「我還沒有接受你的道歉吧,你覺得你走得了嗎?」

    藍初悅轉身瞪著眼前的男子,他長得好精緻,就像漫畫中的人一樣,不過他身上邪魅的氣質瞬間拉回了藍初悅的花癡,她凶巴巴地說:「我都道過歉了,你還想怎樣!我們真的要遲到了。」

    男子奪過藍初悅手中的設計稿塞到蘇雨檸手中,「你先上去吧,她一會兒就上去,我保證她的安全!」聲音裡透出一股霸氣,不容拒絕。

    「這位先生,我朋友真的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你就放過她好不好?」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蘇雨檸,你去辦公室等著,半小時以內藍初悅就會過去。」

    兩個女孩愣住了,她們對眼前的男子沒有一點印象為什麼他卻能準確叫出她們的名字?

    「雨檸你先上去吧,我一會兒就上去,記得幫我請半小時假。」藍初悅閃著狡黠的大眼睛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不等蘇雨檸開口,男子已經拉著藍初悅上了電梯。

    藍初悅站在電梯角落裡,防備的看著眼前妖孽般的男人。

    「怎麼,看夠了嗎?是不是在想我怎麼會認識你啊?」男子聲音含笑,長臂往電梯壁一伸,便把藍初悅牢牢困在他的懷抱中。

    「你個死妖孽男到底想要幹嘛啊,你放開我好不好!」藍初悅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男子似乎特別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低頭貼向她的耳朵,「悅悅,害怕了?」

    耳邊的溫熱讓她忍不住輕顫,隨即她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壓迫感,讓她侷促不安,卻又無力反抗。

    男子含笑看著懷中的女孩,將她的憤怒與嬌羞盡收眼底。

    電梯停下了,男子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帶她來到了天台,天台上不知是誰種下了幾盆鮮花,正值花期,開得異常燦爛。

    陽光把女孩的肌膚照的幾乎透明,輕柔地風拂起陣陣花香,女孩貪戀的用勁一嗅,在唇邊綻放開一朵艷麗的蝶之花。風停,女孩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姿勢優,如若幽蓮。女孩輕攙蝶翼般的睫毛,慢慢睜開眼,如誤落人間的仙子,清脫俗,不食人間煙火。

    唐燃燼貪戀的看著朝思暮想了三年多的女孩,他喜歡她的笑,那麼純淨,不摻雜世間的污濁,能讓他陰暗冰冷的心在不經意中柔軟下來。

    「妖孽男,你把我拉來天台也不講話,你到底是想怎樣?」

    「我叫慕容燼,以後叫我燼就好。」

    「我不認識你,你怎麼知道我?」藍初悅背對著他,淡淡的問。

    唐燃燼輕輕扳過她的身子,溫柔的凝視著她的眸子,「三年前的一個下午,我沒有完成老爸佈置的任務,結果受到了處罰,我非常傷心,覺得自己都被這個世界拋棄了。那時的我很孤獨,很絕望,也很冰冷。我走到一個許願池旁,呆呆的看著來來往往許願的人,我更孤獨了,因為我連願望都沒有。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女孩,她的眸光燦若星辰,溫柔的淺笑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風景。」

    「妖孽男你幹嘛跟我說這個,我們似乎不太熟吧。」

    「叫我燼。」唐燃燼固執地說。

    「好,慕容燼,你找我上來到底是想做什麼,我再不回去真的會被老闆罵。」想了想顧冷寒那張冰山臉,藍初悅不禁瑟縮了一下。

    「叫我燼。」唐燃燼再次糾正。

    「好,燼,我可以走了嗎?」

    唐燃燼的臉上充滿著喜悅,他終於離她更近了一步。

    「悅悅,你知道嗎,那個女孩就是你。」

    「燼,我們好像不太熟,我真的不記得你啊。」藍初悅掙開他,與他拉開些距離。

    唐燃燼放開手,雙手環胸,「悅悅,蘇雨檸應該很喜歡這份工作吧?」

    「你幹嘛問這個,對啊,我和雨檸都很喜歡啊。」藍初悅很好奇他怎麼突然轉變了話題。

    「那你可要乖一點了,因為我是你們的總經理!」妖孽般的臉上掛著壞壞的笑,精緻的臉龐閃著算計的精光。

    「你說什麼!那顧冷寒呢?他又是誰?」藍初悅瞪大眼睛望著他。

    「我的助手。」

    藍初悅瞬間石化了,難怪顧冷寒性格這麼扭曲詭異,原來有一個這麼妖孽變態的上司,可是自己對這兩個人卻絲毫生不起氣來,她狠狠的瞪了唐燃燼一眼憤恨的離開了。

    含笑目送藍初悅離開,唐燃燼掏出手機,「子夜,來新月天台見我。」

    「少爺,您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不是要很久嗎?」旬子夜看到天台上的人影吃驚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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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事情沒那麼難辦,所以提前了。子夜,顧冷寒這些天有什麼行動嗎?」唐燃燼優的吐了個煙圈,笑意直達眼底。

    「顧先生對公司的事好像沒什麼興趣,天天在辦公室彈琴看雜誌,沒發現什麼異常。」

    「好,你去找佟雪擬個人事通告,從今天開始藍初悅是我的私人助理。」

    「少爺,您今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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