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喋血妖妃:王爺別得瑟

正文 第182章 臉紅 文 / 藍小小鯊

    你終究是一點都不在乎我,不然為什麼連騙我一下都不肯呢?

    憤怒、屈辱翻江倒海的襲來,唐燃燼攥起拳極力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你連騙我一下都不肯嗎?就這麼把我的心放在地上狠狠踩碎嗎?你非得這麼殘忍嗎?」

    唐燃燼臉上陰鷙的嚇人,藍初悅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她斂去笑意,恢復了剛剛進來時的疏離模樣。

    「總經理剛剛的話我是因為把你當朋友才會對你說的,我是覺得,我已經辭職了,從此以後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聯繫了,我們之間就像兩條平行線,不會再相交了,我覺得真的沒必要騙你,如果你不愛聽,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嘩啦」桌上的電腦摔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唐燃燼一步步走向藍初悅,怒氣越來越盛。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和我脫離聯繫,你就這麼輕視我,我把你當寶,你竟把我當草。滾,馬上離開,我不想再看到你!」怒意滔天,他怕再不趕她走他會抑制不住傷了她。

    初悅,別逼我,如果你想離開,我就算囚你、禁你也會把你綁在身邊,如果我得不到你,那我寧可毀了你,然後再找你的親人給你陪葬!

    初悅,別再逼我,代價你真的付不起!

    你還有最後的機會,但願你能抓住。

    在唐燃燼的暴怒之下,藍初悅坦然的走了出來。面對唐燃燼,她不是沒有好感,只是他帶給了她巨大的壓力,讓她忍不住退卻,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本就是個如陽光般的女孩,溫暖善良,甘願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她也肯付出一切,不計代價的去幫別人,只是有一樣東西,她始終不會給,那就是心。

    唐燃燼要的恰巧就是她的心。她的心太小,只能容納一個人,既然決定了,那她就不會輕易改變。她會學著去愛,努力去愛,直到自己真正明白,什麼是真愛。

    其實有時候她很羨慕蘇雨檸。林碎揚對她極好,不會給她任何壓力,兩個人似朋友似戀人般的相處著,雖然他們自己不說,可大家依舊能看出他們的幸福。

    第34節:《第三十三章在乎》

    藍初悅走到辦公桌前,逕自收拾著東西,辦公室的同事都圍了過來。

    「初悅,真的要走嗎?聽說介紹會很成功,還有公司和我們簽約了,指定的設計師就是我們兩個。」蘇雨檸把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她。

    「是啊,你現在走可惜了,那麼大的單子,你就不在乎?」同事也附和道。

    藍初悅頓住,臉上帶著淺笑,「我已經決定了,你們都別勸我了,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三個月的相處,不是沒有感情,突然間離開,她也會捨不得。可是,如果留下,應該會給那個人帶來困擾吧,他已經救過自己兩次了,第三次未必有這種幸運。

    藍初悅從來不想給任何人帶來麻煩,也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擔。

    大家聽了一陣惋惜。

    南宮流言微笑著走了進來,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溫潤如玉的臉龐俊秀非常,他輕輕頷首,向大家打著招呼。

    藍初悅裝好最後一件東西,正看見南宮流言走來,「南宮流言,你怎麼來了。」

    南宮流言接過她手中的箱子,笑道:「今天輪休,所以過來看看你,你這是準備幹嘛。」

    藍初悅回頭和大家道別,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她帶著南宮流言來到天台,才道:「南宮流言,我辭職了。」

    南宮流言微愣,和煦的陽光照在他額前的碎發上,閃出一片金光。他放下手中的箱子,輕輕扳過那張皺皺的小臉,寵溺地說:「丫頭,是不是有事要問我?」

    藍初悅訝異的抬頭,疑惑的看著淺笑著的男子,「你怎麼知道的?」

    南宮流言輕歎一聲,隨即又是笑意瀰漫,「在乎一個人時間久了,自然會知道她的一些想法,我們也認識不短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呢?」

    他像以前一樣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柔依舊,寵溺依舊。

    莫名的,藍初悅想起那天段亦飛說的話:「南宮流言不惜和家裡決裂放棄去法國的機會,為的是什麼?」

    她的眼神裡有著濃濃的愧疚,尷尬的避過南宮流言寵溺的目光。

    「南宮流言,對不起,我……」藍初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頓住了言語。

    南宮流言隱藏了一閃而逝的脆弱與心痛,依舊笑容明媚的說:「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丫頭,你是我的好妹妹,我們之間有必要那麼客氣嗎?」

    藍初悅的眼睛被瞬間點亮,盈盈的水眸皆是興奮,「南宮流言,你真的當我是你的妹妹嗎?」

    望著她興奮的臉龐,南宮流言壓下心中的苦楚,「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嗯,那就好。」藍初悅微微一頓,又道:「南宮流言,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襲擊嗎?到底誰要害我,你是警察,我不相信你一無所知。」

    氣氛剎那間凝滯。南宮流言漾滿笑意的臉有幾分不自在。

    「丫頭,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工作性質是保密的,而且有些事沒證據我也不好亂說的。」南宮流言努力說服自己,找出了這個理由。

    丫頭,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怕你

    受傷害。現在你離開新月,或許會稍微安全些了吧,但願唐燃燼那個惡魔,從此會還你一個平靜安寧的生活。

    遇上他,是你的劫,但願你可以逃過。

    藍初悅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言語譏誚的說:「借口,你們總是有那麼多借口,有人想殺我,竟然連警察都不願告訴我原因,真諷刺呢。」

    藍初悅極度討厭被隱瞞的感覺,只想清清白白凡事求個明白。她知道自己可能捲入了什麼大案件之中,她也理解周圍人的隱瞞,只是仍忍不住出言譏諷。

    「丫頭,對不起,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會害你的,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南宮流言糾結了許久,仍是決定隱瞞下真相,她那麼乾淨,不適合接觸外界的污濁,有些事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真摯的眼神,溫柔的言語,藍初悅的火氣瞬間被澆滅了。她無奈地搖頭,淡淡的說:「我知道了,你們都是為我好,剛剛是我不對,有些急躁了。既然你們都不希望我知道,那我就不問了,我等你們有一天,親口告訴我。」

    「嗯,這件事處理完,我會親自向你解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南宮流言細聲詢問。

    藍初悅食指輕點鼻尖,眸光皎潔,可愛非常。「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辭職?」

    南宮流言失笑,「傻丫頭,剛才不是剛剛告訴過你嗎?我們之間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懷疑,因為我們都只會為彼此著想。」

    藍初悅的心明朗了。

    初見之時,他們還只是剛上高中的孩子,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都長大了,都有了或大或小的改變,可是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們的友情,始終堅定。

    碧藍如洗的天空中,幾朵白雲飄過,暖暖的陽光給世界鍍上一層金光,輕風吹起他們的衣角,讓他們顯得那麼安寧靜美。

    南宮流言忽略過心底的痛楚,輕輕握住藍初悅的手,柔軟的觸感幾乎讓他沉醉,他竭力壓制著,開口:「丫頭,我帶你去吃提拉米蘇吧,好久沒陪你去了。」

    藍初悅眼神晶亮,重重的點頭,空氣裡一片幸福美好,藍初悅在心底暗道:南宮流言,有你真好。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大掌傳來溫潤溫暖了她的手心,藍初悅淺笑著任由南宮流言牽著離開。南宮流言一手拿著箱子,一手牽著她,好想時間在此刻定格,她可以牽著她一直走下去。

    「藍小姐,可以單獨和你談談嗎?」旬子夜迎面而來,直明來意。

    藍初悅側臉看了一下南宮流言,掙脫他的手,遲疑了一會兒才道:「旬助理有什麼事嗎?我已經辭職了。」

    旬子夜面無表情,依舊固執的說:「藍小姐,不會佔用您太多時間的,五分鐘就好。」

    藍初悅偏頭對南宮流言道:「南宮流言,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南宮流言含笑點頭,「去吧,我去雨檸那兒看看。」

    服裝間內,藍初悅的眼掃過衣架上的衣服,這些就是昨天展出的衣服,此刻它們掛在這邊,依舊掩蓋不了它們的精緻與純美。

    「旬助理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藍初悅打破沉默道。

    旬子夜凝視眼前的女孩,她沒有那種驚世駭俗的美,甚至都不如二小姐,可是她有一雙靈動清澈的眼睛,嵌在她的臉上使她多了一份生氣。

    她不屬於他們這個世界,可是少爺喜歡她,無可救藥的喜歡她,一個淺笑,一張可愛的臉,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藍小姐,我希望你能留下。」旬子夜直接開口挽留。

    藍初悅依然掛著她的淺笑,帶著疏離的面具,「我已經和總經理說過了,所以這件事沒有再談的必要了,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離開了。」說完,轉身欲走,她討厭糾結在一個問題上打轉,決定了就是決定了,挽留是沒有用的。

    「你就這麼狠心,眼睜睜看著總經理倒閉破產,身無分!」旬子夜提高了嗓音,聲音中透出一股戾氣。

    這個女孩心夠狠的,少爺為她付出那麼多,她還能說走就走,當真是沒心沒肺了。

    握住門把手的手倏地頓住,藍初悅疑惑的轉身,「怎麼回事,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藍初悅隱約察覺到,此時可能與她有關,平靜的聲線有了些波瀾。

    旬子夜沒有回話,直直的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半晌才道:「少爺對你是真好,你要走,他就放你走,寧願身敗名裂,也要還你自由,你是真有本事!」冰冷的聲音夾雜著幾絲陰狠,讓聽者膽寒。

    藍初悅外邊看起來乖順可愛,可骨子裡剛強的很,她快步上前,揪住旬子夜的領口,狂妄的說:「有什麼事直說,拐彎抹角夾槍帶棒的話我聽不慣,還有,不要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我不怕你!」

    旬子夜顯然沒想到藍初悅竟能如此囂張,沉冷的眸子燃起怒火,幾乎就要失控。

    藍初悅回以惡狠狠的目光,我會怕你嗎?告訴你,我可是警察家屬,你能把我怎樣?一想到此,她的氣勢又強大了不少。

    這個丫頭到底是什麼思維,值得研究。

    旬子夜把攥在領口的柔荑拿開,他開始有些欣賞這個女孩了,毫無資本卻可狂妄至此,或許,他真的可以配上少爺。

    「今天早上少爺和炫彩服飾簽了一份合約,對方指定由你和蘇雨檸擔任這次的服裝設計師,而且你們每人**的作品要不少於五套,否則就視為違約,公司需要支付大筆違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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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你們簽約時又沒有徵求我的意見,現在出了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嗎?」藍初悅好整以暇的反問。

    「藍小姐,少爺對您的好,您就一點都不記嗎?就算新月能支付出這筆違約金,可新月在業界的信譽呢?您難道眼睜睜看著新月就這樣倒下嗎?您到底把少爺當做什麼了?」

    這個女孩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可以這麼平靜的說出與她無關,是沒有心嗎?

    藍初悅嫌惡的皺皺眉不耐煩地說:「那傢伙雖然惡劣、暴躁了點,可是對我還是不錯的,算了,我留下來就是了,可是這單結束,我還是會離開的。」

    旬子夜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意,少爺果然瞭解她,知道什麼可以把她留住。

    出了服裝間,南宮流言還站在落地窗前等著她。斜陽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周圍的吵吵嚷嚷絲毫沒有影響到他,他安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任思緒翻飛。

    「南宮流言,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藍初悅皺著小臉,拍了拍他的胳膊問。

    「沒什麼,談完了,我們走吧。」南宮流言自然的抱起藍初悅的箱子,牽著她的手要離開。

    「我不走了,我要是走了,新月可能就不存在了,那樣會害很多人失業的,我還是過陣子再走吧。」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不是都決定好了嗎?」南宮流言的笑意有些勉強了。

    「公司接了個單子,需要我和雨檸一起完成,如果我走了,公司就要付巨額違約金。而且我是個新人,有公司肯請我做設計我該高興才是啊。」

    「可是,我還是覺得你不要留下好,工作我再幫你找不就好了?」南宮流言仍是不死心的勸她離開。

    「好了南宮流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不能見死不救啊,再說了,公司同事對我都很好,這次要不是又被襲擊了,我也不捨的離開的。」

    「丫頭,你決定了嗎?考慮一下我的意見不好嗎?」

    在這麼微妙的時刻,一份合約又把藍初悅留在了公司,到底怎麼回事,怕是除了藍初悅,大家都心知肚明。

    「總經理給了我那麼多的空間,那麼大的舞台,這次就當報答他了,我不能不負責任的離開。」藍初悅的眸光堅定,透著些執拗。

    第36節:《第三十五章底線》

    藍初悅再次踏入辦公室。

    唐燃燼正頹敗的坐在沙發,一身名貴的西裝皺的不成樣子。他抽著煙,吐出的煙圈氤氳成霧,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還是那個邪魅張狂的慕容燼嗎?只是一會兒不見,他竟變成如此模樣,彷彿失去了靈魂,精緻的臉上沒有一絲光彩,面上一片灰敗。

    藍初悅站在門口,沒有上前,第一次看到這麼狼狽的慕容燼,說不吃驚那都是假的。

    「慕容燼你怎麼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與小心翼翼。

    唐燃燼苦笑,煙味嗆得他猛咳了幾口,「沒事。你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幹嘛?我這裡可不是回收站。」他站起身,唇角掛上邪魅放肆的笑意。

    「合同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放我離開?」瀲灩的眸光像是一塊磁石,緊緊吸住了唐燃燼的魂魄。

    「你不是都決定了嗎?不想說出來徒增你的困擾,是誰告訴你的?」唐燃燼滅掉手中的煙,心裡升起一絲喜悅。

    「煩死了,怎麼這麼多事,我把這次的案子做完再走,你不用犯愁了。但是有前題的,你不能騷擾我,我們最多只是朋友。」藍初悅藉機劃開與他的距離。

    唐燃燼驚喜的眸光瞬間又灰敗,似是聽到什麼重大打擊似的,他思索片刻,才又道:「好,我答應你。」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還有機會。我會讓你一點一點發現我的好,讓你的心漸漸向我靠攏。

    「嗯,那我先出去了,我約了朋友,先走一會兒。」

    看著藍初悅遠去的背影,唐燃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他拿出手機,熟練地撥了個號,「子夜,你這次做得很好,過會兒去財務領獎金。」

    「謝謝少爺,這是我應該做的。」旬子夜恭敬的道。

    電波中有過一段沉寂,就在旬子夜以為唐燃燼要掛電話時,唐燃燼又道:「子夜,你不去當演員真的有點浪費了。」

    爽朗的笑聲透過電話清晰的傳入旬子夜的耳中,有多久沒聽到少爺這麼開心的笑了,雖然沒有面對面,旬子夜依舊感受到了唐燃燼的喜悅。

    儘管這喜悅是陰謀得來的,可是他快樂,就足夠了。

    「為了少爺,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唐燃燼的心中湧上感激,冷硬的心只為兩個人柔軟過,其中一人便是旬子夜。

    「子夜,你去黎叔那邊問問情況,看看馬昆那邊有動靜沒,如果他有動作,我想借他的手除掉一個人。」

    凡是傷害藍初悅的人,統統都要付出代價,即使動不了你,也定要你身邊的人償命!

    唐燃燼的女人,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動的!

    「好,那我馬上去辦,過會兒少爺您自己開車回家吧。」旬子夜的執行能力一直很強,果斷的應下。

    其實他根本沒必要呆在辦公室裡,他是老闆,可以隨時離開,誰也不會有二話,只是他貪戀這裡的空氣中瀰漫著藍初悅的味道,才一次

    次捨不得離開。

    唐燃燼站在落地窗前,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深邃沉冷的眼眸此刻有一抹柔情注入,溫柔的彷彿另一個人。

    初見旬子夜的情景在腦海翻滾,凜然的霸氣渾然天成,他又一次憶起了那次相遇。

    那時的唐燃燼還沒有現在這麼強大,甚至可以說弱弱的,一點都不像個混****的人。

    那天,他躲過保鏢,偷偷跑到藍初悅就讀的高中,想要遠遠的看她一眼。對於他而言,藍初悅就是他的解藥,每當他沮喪、寂寞、難過時,只需看她一眼,便什麼都好了。他像吸食毒品一樣,一次比一次難捨,一次比一次停留的時間更長。

    這次往回趕時,天又黑了。已是冬天了,街上的人特別少,寒風沁骨的涼。他一個人慢慢的往家走著,他知道,這次又得是一頓毒打,反正都習慣了,每一次離家,都會換一頓毒打,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疼。

    無所謂,習慣了,不會在乎了。

    「小子,只要你開口求饒,老子就饒了你,不然老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一個令人厭惡的男聲闖入他的耳朵,他忍不住好奇,躲到了暗處偷偷觀看。

    眼前,五個彪形大漢圍著一個單薄的男孩,男孩躺在地上,依稀可以看出已經渾身是血了。

    昏黃的路燈照在男孩臉上,那是一雙永不屈服的眸子,縱然狼狽至極,他的臉上依然是一副不屑的神色,額頭流下的鮮血沾染在臉上,妖艷的令人震撼。

    男孩已經痛得起不了身了,卻死死咬住嘴唇,不喊痛也不求饒。見他許久都沒反應,領頭的男子失去了耐性。

    「兄弟們,接著給我打!」

    拳打腳踢接踵而至,男孩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他或許真的撐不下去了。意識一點一點渙散,突然,他隱約聽到有人大喊:「警察來了。」

    幾個小混混被嚇跑了,他知道,他又活過來了。

    唐燃燼走過去,輕輕把他扶起來,冷漠的眼神裡有些動容,「你叫什麼名字,你不怕被他們打死嗎?」他不想去探聽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只想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男孩掙扎著起身,臉上的血已經遮住了他的容貌,唐燃燼還是看到了他唇角泛起的冷笑。

    「我叫旬子夜,等我足夠強大,我要他們統統付出代價!」聲音虛弱,卻透著堅定。

    「你不怕被他們打死嗎?」

    「有些東西是寧可死,也不能失去的。我不允許任何人越過我的底線。」旬子夜輕喘著,渾身像散掉一樣。

    唐燃燼被他的話震撼了。

    「只要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嗎?所以我們要活著,只有活著才能守住我們的底線。」

    旬子夜的眸光閃過堅毅與決絕,「所以,我要變強,只有強者才可以掌控一切,才可以活著!」

    是旬子夜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是旬子夜的話讓他決心變強,是旬子夜讓他有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的底線——藍初悅。

    唐燃燼回過神,正看到樓下旬子夜遠去的背影,他在心裡暗道:子夜,謝謝你。

    第37節:《第三十六章恨意如潮》

    陸青巖呆坐在椅子上,食指規律的敲打著桌子,眼神卻略顯呆滯,沒什麼光彩。

    天已經黑了,明亮的燈光驅走了一室的黑暗,可是陸青巖此刻的心卻緊緊揪著,冷漠的眸子散發著寒光,猶如地獄來使。

    段亦飛回來拿件,正看到陸青巖坐著發呆,「陸隊,想什麼呢?你這表情怪嚇人的。」他調侃道。

    陸青巖回過神,報以微笑,「沒什麼,想事情而已。你呀,跟碎揚呆久了怎麼變得和他一樣貧呢。」

    雖有笑意,可眼中的冷漠並未退去,段亦飛自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陸隊,到底有什麼事,別瞞我,我們是兄弟,是彼此背後的陽光,凡事不應該有保留。」

    陸青巖揉著清爽的頭髮,心裡的沉重壓得他喘不過了,他猶如一頭易怒的野獸,暴躁的拒絕外界的任何干擾。

    許久,他抬眸,對上段亦飛真誠的眼眸,頹然的開口:「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今天小劉把顧冷寒的資料整理送來了,我看過之後有點難以接受而已。」

    段亦飛看著陸青巖面前擺著的件,淡問:「是這份嗎?」

    陸青巖輕輕點點頭,用眼神示意段亦飛自己看。他拿起桌上的資料,細細翻看著,他的眉頭越蹙越緊,緊握的拳頭顯示出他壓抑的怒氣。

    終於,他忍受不住,重重的打在桌子上。他氣憤的扔掉手中的資料,眼神裡的怒氣幾乎能噴出火來。

    「陸隊,誰幹的,這都是誰幹的!我搭上我的警察生涯,也定要把這畜生揍扁了!」以前的段亦飛冷漠理智,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此刻,他的理智被怒火燒的一點不剩,只想發洩。

    許是早已料到段亦飛的反應,陸青巖沒有回答,由著段亦飛發洩。

    「陸隊,你說句話吧。」段亦飛始終沒等到陸青巖開口,忍不住催促。

    「亦飛,你是你們幾個中,遇事最為冷靜的一個,怎麼這次會這樣。記住,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能衝動,幹我們這一行的,衝動可是會送命的。」陸青巖給段亦飛倒了杯水,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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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聞言,段亦飛有些不好意思,剛才的確是自己失態了。

    「對不起陸隊,我以後不會了。只是您知道那起爆炸案是誰策劃的嗎?還有當年那些綁架他的人都落網了嗎?」段亦飛竭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順一點,劍眉緊蹙,隱忍著怒氣。

    「當年的綁匪基本都已落網,還余一人至今逍遙法外,至於三年前的案子,據我分析,應該是唐燃燼策劃的,他想取代唐霸的地位,所以才策劃了那起爆炸案。」

    段亦飛輕歎一聲,「真不知道顧冷寒是怎麼扛過來的,一個人面對這些,該有多不容易。」

    陸青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思索良久,才道:「其實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的身體,根據情報,自從他到唐燃燼身邊,就一直失眠很難入睡,最近更是診出他有輕微的米爾氏綜合症,所以,我們要加快動作才行,不然真擔心顧冷寒撐不下去。」

    段亦飛喝了口水,擔憂的說:「只要他能解開心結,他的病就會好一大半。只是這個過程太痛了,而且沒有人可以幫助他,他只能靠自己。」

    有些傷,看似已經痊癒,可是只要拿到陽光底下,它還是會腐爛,還是會痛。就像心底的某個角落長時間封閉在陰暗的角落了,突然暴露在陽光下,會把心一塊灼傷一樣。

    「我好像瞭解到歐陽隊長派顧冷寒去的原因了。就讓他直接面對唐燃燼,就讓他痛,痛過了,也就麻木了。」陸青巖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那個年輕人為何要承受這麼多,為什麼要如此折磨他?

    第一次,陸青巖希望,如果顧冷寒只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紈褲子弟,那該有多好。

    時間好像凝固了,空氣中瀰漫著青草香,一室安靜。

    許久,段亦飛打破沉默,「陸隊,我們該做些什麼才能幫到他?」聲音有些沉重,亦有些動容。

    「唐燃燼此人心思細膩,思慮周全,與他打交道至今,他沒留下一點破綻,怕是我們幫不到顧冷寒,只能靠他自己。」

    段亦飛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林碎揚的。

    「喂,碎揚,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怎麼,有時間嗎?」林碎揚痞痞的回答。

    「我現在和陸隊在辦公室呢,有什麼事趕快說。」段亦飛催促道。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老地方叫上陸隊一起,南宮流言和初悅都過去了,你們抓緊點,得,不說了,我去接雨檸了。」

    不等段亦飛再說什麼,林碎揚掛掉了電話。段亦飛掛掉手機,「陸隊,吃過沒有,跟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陸青巖搖頭,「沒關係的,我不餓,一會兒回家泡麵就行了,怎麼,碎揚約你去吃飯?」

    段亦飛微微一笑,「就是我們三個和初悅、雨檸一起吃個飯,陸隊,你就一起吧。」段亦飛再次邀請。

    陸青巖遲疑了一會,才應下,「好吧,顧冷寒的事千萬不能告訴他們,免得他們衝動誤事。」

    「嗯,我有分寸的。只是,關於唐燃燼的事,我能不能給初悅她們提個醒,她們兩個小姑娘,再加上唐燃燼又對她們很感興趣,我怕她們會吃虧。」

    陸青巖輕歎了口氣,拍著段亦飛的肩膀道:「沒用的,唐燃燼的手段你沒見識過,他想囚住一個人,任誰也逃不掉,一個連親生父親都能殺的人,你覺得他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即使藍初悅逃掉了,那她的家人呢,朋友呢,他總有辦法逼你現身的。」

    「那我們就拿他沒辦法了嗎?就任由他胡作非為?」段亦飛的怒氣又飆高了。

    「我們只能先穩住他,然後藉機拿到他的犯罪證據,這樣才能把他繩之以法。」

    華燈初上,城市的夜色五彩繽紛絢麗非常。

    陸青巖和段亦飛並肩走在路上,呼吸著清涼的空氣,有多久沒這麼自在過了。這種感覺安寧而美好,是他們嚮往許久的幸福。

    第38節:《第三十七章陰謀》

    是夜,已近十一點了。

    唐燃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悠然的喝著咖啡,唇角的笑意顯示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子夜,黎叔怎麼還沒過來,你不是說他十點就會到嗎?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聲音依舊威嚴,卻沒有往日的冷漠,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旬子夜神色微凜,暗忖:平素少爺最討厭別人遲到,這次是真壞了,黎叔要倒大霉了。

    見旬子夜許久無話,唐燃燼又道:「子夜,怎麼不說話,咖啡也不喝,呆坐著想什麼呢?」他偏過頭,看著有些慌張的旬子夜。

    「黎叔是這麼說的,可能他遇上什麼事耽誤了吧,少爺息怒,我再去聯繫一下看看。」旬子夜趕緊應道。

    「沒事,再等會吧,反正也不是太晚,我們就邊喝咖啡邊等吧。」唐燃燼阻止了旬子夜的舉動,心情極佳的品著咖啡。

    「少爺,您今天心情不錯呀,許久沒見過您這麼高興了。」

    唐燃燼點點頭,「是啊,終於把初悅留住了,我怎麼能不高興呢。」

    旬子夜從來沒有想到過,當年瘦弱怯懦的小鬼,會成長成今天這麼強大霸道的黑暗帝國王者。他打心裡佩服唐燃燼,他親眼見證了唐燃燼這些年所經歷的苦楚與磨難。

    這些年,唐燃燼似乎都忘記該怎麼微笑了,如今見到他這麼開懷,旬子夜打心裡感到高興。

    「少爺,只要你高興,子夜做什麼都行!」旬子夜言辭懇切,態度恭敬。

    唐燃燼看向旬子夜的眼神裡有過一絲激賞,「子夜,這些年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你也應該瞭解,初悅喜歡過平平靜靜的生活,我想我再干幾票,賺上一筆,就會退下去了,以後唐家的生意可就交給你了。」

    「少爺,不可以,子夜會一直追隨少爺的,如果您真打算讓位,我也是絕對不會接的,還請少爺另覓人選。」旬子夜斷然拒絕,他本就不遠願在這個圈子裡混,若不是唐燃燼,他早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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