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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一七,她是她,我是我 文 / 醉不歌

    深夜,小樹林。

    易寒的輕輕拭去了浩然劍上的殘留鮮血,老實說。今晚能夠在巴黎身上留下一道傷口,的確是他自己都沒想到的事情。

    畢竟,巴黎的實力有目共睹,真心不是一般的金丹期能夠對付的了的。

    就連蠻牛變身之後的羅健,在巴黎的冰能力之下,也被凍結了兩次。

    只是,今晚這戰鬥,最後的結尾竟然是羅健去追殺巴黎,自己這個原本應該是壓力最大的人,卻半點事情沒有。

    不得不說,世事奇妙,天才與天才的碰撞。實在是讓人猜不透劇情的發展。

    當羅健和巴黎離開之後,易寒才注意道,還有一群魔門聯盟的小螞蟻沒有處理掉。

    「再不走,就留在這!」浩然劍一指魔門眾人,易寒語氣顯得實在平淡,面對這些連他真正實力都逼不出來的人,他是真沒有什麼戰鬥的**。

    一聽見易寒的話,豐帥帶領的魔門聯盟的人頓時冷汗冒了一身,大多數人二話不說立即就回頭離開,更有甚者,直接就飛奔著逃走,一點修真者的風骨都沒有。

    很快,小樹林就真的只剩下易寒和明墨兒兩個人。

    只不過,這裡沒有孤男寡女的曖昧。有的只是寂寥的琴音。還有易寒淡漠的眼神。

    今晚,他莫名其妙地就來到這裡給明墨兒當了一回護衛,其中固然是有明墨兒坑他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明墨兒身上那種不知從何而來恍如親人一般的親切感。

    所以,易寒現在無比的想要弄明白明墨兒的身世,至少也要搞清楚自己這親切感究竟從何而來。

    問題有很多,一時間易寒也不知道從何問起的好,兩個人在寂寥的琴聲之中沉默了許久,直到明墨兒自己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明墨兒看著易寒,「劍魔秦軒的確和我有些關係,而且。今晚發生的事情確實也是我自己計劃的——你可以認為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你。」

    明墨兒說話之時,神色間看不出來有一絲的愧疚,似乎對她來說,利用別人不是什麼需要羞愧的事情。

    聽見明墨兒主動說出來的話,易寒卻是愣了愣,老實說,他剛才一直在想的都是明墨兒的身世的問題,若不是明墨兒說起,他還真是沒有想起來利用這回事。

    他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保護明墨兒他也算是自己願意的,否則,他大可以轉頭就走,又何必留下來面對巴黎和羅健兩個人。

    「然後呢?」易寒笑了笑,神色平靜。

    這回倒是讓明墨兒有些吃驚了。她原以為易寒會生氣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點不在乎的表現。

    況且,她自己也知道利用完人之後自己這樣好不羞愧的態度比起利用本身來說更容易叫人生氣。

    「你不生氣?」明墨兒皺了皺柳眉,看著易寒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警惕。

    倘若這樣他都不生氣,那麼很有可能是帶著某種目的,而目前自己身上最值得惦記的,毫無疑問,就是那劍魔傳承的鑰匙了。

    明墨兒向來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的想法,畢竟這才是符合她一貫性格的做法,何況她一直覺得易寒這樣出手儘是為了墨兒而不是她明墨兒。

    「我為什麼要生氣?」易寒滿不在乎地說道,「若是我存心不想幫你,你以為我還會留在這裡?」

    假如他真的想走,相信不管是巴黎還是羅健,都不會有人攔著他的,畢竟搶鑰匙這種事情少個人就少個競爭對手,誰都不會專程攔著對手給自己找麻煩。

    「呵呵,說的也是,看來你對墨兒還真是癡心一片。」明墨兒冷笑著說道,語氣中儘是對易寒的諷刺意味。

    兩個剛剛見過一面的人,易寒就願意為她承擔這麼多風險,這怎麼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會幹的事情。

    所以,明墨兒越發確定易寒是衝著鑰匙來的。

    或許,等某個時候,他手中的長劍就會從背後刺中自己的心臟,結束掉這無聊而且苦悶的命運。

    復興宗門什麼的,對她來說,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諷刺的是,這對她來說沒有意義的事情卻恰恰是她誕生的意義。

    「好吧,不管你怎麼說,我只是想要知道墨兒和你背後究竟有什麼樣的關聯。」易寒微微歎了口氣,明墨兒說話的態度讓他很傷腦筋,因為墨兒的問題,明墨兒對他似乎是半點好感都沒有甚至還隱隱有些針對的味道。

    這一點讓易寒很是無奈,他一開始確實是只為了墨兒而來,那親近感也是來源於墨兒,不過後來心軟了,因為明墨兒有時透露出來的寂寞味道,總是讓他想起來汪菲菲。

    聽見易寒的問題,明墨兒臉色微微一沉,易寒這個問題已經是第二次問了,說明他的目的很有可能的確是只為了墨兒而來。

    但是,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卻還不如易寒是為了鑰匙而來!

    明墨兒是十分不願意看見任何喜歡墨兒的人出現在她身邊的——包括姑姑和古琴。

    「這個問題很重要麼?」明墨兒的聲音很冷淡,「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幫著墨兒把我剝除?」

    之前易寒威脅她說的話,明墨兒記得清清楚楚,如今易寒又一次問起同樣的問題,她立即就想到了易寒那句話。

    「我希望你不

    要把墨兒當成棋子,否則不管有多難辦到,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明墨兒!」

    易寒那時難得狠厲的語氣此時讓她記憶猶新,難以忘懷。

    她恨的不是易寒的威脅,而是他為了威脅自己只是為了那個軟弱到只知道逃避現實的墨兒。

    明明一直以來,都是她明墨兒在承擔著痛苦,憑什麼所有的關愛就落到了墨兒的身上?

    她恨!

    一個身體兩種人格,可是黑暗的東西都是她一個人需要面對,面對完了痛苦,她還要被愛著墨兒的人厭惡,這是怎麼樣的感覺?

    這甚至比做了好事被人污蔑來的還要難受!

    「沒必要問什麼關係,你只要記住,她是她,我是我,她是愛與美,而我,就是你們眼中的無情殘忍。」明墨兒嗤笑著說道。

    她是她,我是我。

    聽著這一句與之前「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完全不同的說法,易寒不由得眉頭一皺,看著明墨兒道:「你就這麼討厭墨兒?」

    「不是討厭,是恨!」明墨兒臉上帶著冷冷地笑意,語氣中沒有半點的猶豫,這似乎已經是成為了她的本能,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夠直接回答。

    「恨?」聽見這話,易寒更加困惑了,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恨著自己的。

    不管怎麼說,墨兒和明墨兒說到底都是一個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仇恨?

    難道,一個人格還能害到另一個人格不成?

    易寒心中轉過千百道念頭,卻還是完全理解不了明墨兒這句話的意思。

    「為什麼?」易寒直接問道。

    明墨兒臉上緩緩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一縷髮絲垂下,掩去了她眼神變化。

    「我本就是一個冷血的人,恨她,需要理由麼?嫉妒她或者是我實在憎惡那樣的好人,你們不是已經很習慣自己找理由的麼?」

    她的語氣中滿是嘲諷,只是這嘲諷的意味,實在讓易寒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所說的「你們」,指的究竟是誰?

    只不過被她一說,易寒想起來自己初見她之時,的確是憑藉著主觀的猜測對她抱有著不好的觀感。團反歲巴。

    「抱歉,我承認確實這麼做過。」易寒很乾脆的說道,這是自己真的做過的事情,沒什麼好不承認的。

    易寒如此果斷的道歉卻是讓明墨兒有些意外,這句話,這麼多年來她還真是第一次聽見。

    以前,為了讓她壞的更徹底些,姑姑叫她接觸到的儘是些噁心的人噁心的事,那些人的字典裡,從來都不會有什麼道歉之類的字眼。

    她已經習慣了被人誤解被人厭惡地生活,突如其來這帶有尊重意味的一聲道歉,一下子讓她心裡多了些複雜的感覺。

    「沒什麼好道歉的。」

    明墨兒沒有抬頭,易寒看不見她的臉色,只能從她說話的語氣中聽出來她的態度似乎微微緩和一些,不像是剛才那麼有敵意。

    易寒舒了口氣,直接坐在了地上,與坐在古琴之前的明墨兒之間隔著一張古琴而已。

    剛剛坐下,他就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味,不妖不媚,很是清新,這時候,他才漸漸意識到,面前這個冷血無情的明墨兒,原來也是一個女孩。

    一個會用香水打扮自己的女孩。

    「你這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味道真不錯。」易寒看看明墨兒問道,然而問出來的問題卻與之前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看得出來現在明墨兒情緒不太對頭,索性就換個話題不再刺激她。

    而且,他其實也有點想要瞭解這個明墨兒。

    男人神秘可以吸引女人,而女人神秘同樣是吸引男人的。

    現在的明墨兒就讓易寒充滿了好奇,很想要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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