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駙馬為妃,王爺太腹黑

正文 91.091你的心裡,只能有本王 文 / 流蘇簪

    夜雨倒是沒有誇大其詞,楚盛煌那落湯雞的模樣,的確是風雨兼程,連衣衫都沒有換一下,俊顏上還掛著水痕,更顯刀削的五官立體性

    感。

    軒轅玲瓏揮退了所有的侍女,一個人圍在楚盛煌身邊,唧唧呱呱的說個不停,像只鬧騰的麻雀牙。

    楚盛煌緊抿著唇,一直都在沉默,微蹙著眉頭很不耐煩的樣子。

    顧天心一進花廳,他那銳利深沉的眸光就射了過去,顧天心嚇得小腿一軟,差點摔倒。

    「顧天心!」軒轅玲瓏趾高氣昂的走過來,玉掌在她肩上一推,喝道:「誰讓你來的?出去!快出去!」

    顧天心滿頭汗顏,求之不得的轉身就走,楚盛煌冷道:「駙馬,陪本王喝酒。酢」

    顧天心:「……」

    「原來楚哥哥要喝酒啊!」軒轅玲瓏立刻扯住顧天心,欣喜道:「顧天心,你別走了,我們陪楚哥哥喝酒吧,來人,上酒。」

    軒轅玲瓏那麼刁鑽任性,對楚盛煌卻是言聽計從,千依百順,實屬難得。

    顧天心悲催的扯了扯嘴角,被軒轅玲瓏拉到桌邊坐下,和楚盛煌面對面的坐著,訕笑:「攝政王。」

    楚盛煌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顧天心心下一凜,咬了咬牙,道:「公主,你看攝政王全身濕漉漉的,不如讓攝政王先回去換身衣衫?」

    「對啊!」軒轅玲瓏這才醒悟過來,又不捨的瞅了瞅楚盛煌,忽的站起來道:「下那麼大的雨,怎麼回去嘛,本公主讓府裡的裁縫現做!」

    顧天心:「……」

    軒轅玲瓏說做就做,讓人叫醒府裡的裁縫,還誇下海口,說不消一個時辰就可以做好,不然就讓那裁縫滾出公主府去。

    楚盛煌沒有反對,逕直倒了酒,又給顧天心倒滿了酒,軒轅玲瓏忙來忙去,喝酒的三人,成了兩個人。

    顧天心瞅著沉默不言的楚盛煌,那亙古不變的冰塊臉,實在揣測不出對方是何種情緒。

    輕咳了一聲,顧天心打破僵局:「攝政王,你怎麼來公主府了?」

    沒有經過大腦的問話,一問出去,顧天心就後悔了。

    尼瑪,夜雨明明說楚盛煌是來看她的,要是被夜雨那烏鴉嘴說中,她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可惜,楚盛煌並沒有如顧天心所想,淡淡道:「路過。」

    顧天心:「……」

    臥槽,為什麼思想猥瑣的又變成她了?是她麼?不是她吧?

    顧天心快要神經崩潰了,苦悶的端起酒猛灌了下去,下一刻,杯中的酒就被斟滿了。

    顧天心一愣,看著神情淡淡的某人,心情又變得猥瑣了,他是在灌她喝酒麼?為什麼要灌她呢?

    可是就算心裡這樣想,她也不敢再問,楚盛煌那麼千里迢迢的趕來看她,她怎麼能用那麼骯髒的思想去猜度人家呢?

    顧天心這樣一想,又是感動又是慚愧,主動舉杯過去:「來,攝政王,本駙馬敬你一杯,多謝您老的厚愛!」

    她把「厚愛」這兩個字咬得極重,楚盛煌輕慢的「嗯」了一聲,舉杯碰過去:「應該的。」

    顧天心謙虛擺手,道:「你我非親非故,能幾次救我,不管怎麼說,我都該謝謝你。」

    楚盛煌看著她又自顧自的飲下一杯,手指摩擦著杯緣,沉吟著道:「不算非親非故,你早晚是我的人。」

    「噗——」顧天心差點被酒水嗆到,捂著喉嚨猛咳了幾聲,臉色咳得通紅。

    楚盛煌又給上斟上,顧天心被繞得迷迷糊糊的,一杯接著一杯,對飲不斷。

    不知道喝了多少,顧天心向來海量,也覺得頭暈眼花,兩頰發燙,連楚盛煌優的身影也漸漸模糊了。

    「醉了?」楚盛煌低醇的聲音,比酒香還要濃郁,還要醉人。

    顧天心輕嗤了一聲,豪氣擺手:「老子千杯不醉!再來一千杯!來,干了!」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道:「女子不易過多飲酒。」

    「嘁,你歧視女性啊?」顧天心絲毫沒發現有什麼語病,繼續道:「再說了,喝酒有害的不是所有女性,而是爭對懷孕的女性,容易造成下一代的畸形。」

    楚盛煌長長的「哦」了一聲,蹙了蹙眉:「你從哪裡聽說的?」

    「常識你懂不懂啊?酒精為親神經物質,對中樞神經有抑製作用,這叫酒精中毒!」

    顧天心鄙夷的翻白眼:「特別是那些假酒,甲醇毒性大得會喝死人……咦,這種是什麼酒,酒精度好像很低啊,奇怪。」

    「甲醇?酒精?是什麼?」楚盛煌疑惑。

    「嗯?」顧天心又灌了一杯酒,沒有聽清他的問話,抬頭看他,秀眸迷迷糊糊的瞇著,水潤的唇瀲灩嬌紅。

    楚盛煌喉頭一緊,強自扭開頭去:「你醉了。」

    「說沒醉就沒醉!你才醉了!」

    顧天心打死不承認,又去給他倒酒:「來,我們繼續喝,這酒太差勁,也不知道什麼東西釀的,怎麼喝都喝不醉。」

    楚盛煌:「……」

    &nb

    sp;「楚哥哥!」軒轅玲瓏提著裙子,蹦蹦跳跳的跑進來,笑嘻嘻的道:「楚哥哥,客房已經收拾好了,熱水也備好了,楚哥哥……」

    「本王還要和駙馬喝酒,公主困了就去客房睡吧。」楚盛煌淡淡打斷她,端起酒來,朝顧天心示意。

    顧天心喝上興頭了,想也不想就灌下去,見軒轅玲瓏又興奮的蹦了出去,一頭霧水:「公主怎麼又走了?為什麼要去客房睡?」

    公主在自己的府上,用得著去睡客房?公主睡客房了,攝政王又睡哪裡?她又睡哪裡呢?

    顧天心醉意朦朧的,想著想著又陷入一片混沌,揉了揉發暈的額頭,嚶嚀了一聲。

    楚盛煌慢慢的擱下酒杯,把她的也拿過去,顧天心慌忙奪下,豪氣干雲的一口喝完,意猶未盡的舔唇。

    「倒酒,再來一千杯!不醉不歸!」她大力的一拍桌子,打出個渾濁的酒嗝。

    楚盛煌:「……」

    何須千杯,三杯之後,顧天心就醉趴下了,喝醉的就是這樣,越是醉了越是不會不承認。

    楚盛煌蹙眉,看著對面毫無形象趴在桌上的顧天心,吩咐道:「夜月,送駙馬回房。」

    夜月立刻冒了進來,背著顧天心離開,楚盛煌手指敲在桌上,似在思慮著什麼,眸光越漸幽沉。

    「主上。」夜雨進來,呈上乾淨的雪白衣袍,自帶的。

    楚盛煌「嗯」了一聲:「備熱水,送到駙馬房中,公主那裡……」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夜雨討好的接口。

    楚盛煌看了他一眼,擺手:「去辦。」

    ————————

    公主府最偏僻的廂房裡,紅燭高照,水霧縈繞。

    屋內屋外,雨聲參雜水聲,稀里嘩啦的,卻吵不醒床榻上睡意正酣的顧天心。

    米酒喝起來不上頭,後勁卻不小,顧天心好久沒有喝得這麼的暢快,感覺一直在雲裡飄飄浮浮,神遊太虛。

    一抹銀光在雲層裡閃耀,吸引了她的目光,她莫名的想看清,卻怎麼追都追不上。

    「心心。」

    清越的聲音乍起,那銀色的東西浮到眼前,一圈細細的流光,熠熠閃亮。

    那是一條很漂亮的鉑金項鏈,中間垂著一粒紅寶石的桃心,豌豆般精緻小巧,鮮艷欲滴。

    修長的手指挑著項鏈,轉著圈的搖晃,男子輕笑著問道:「喜歡麼?我不在的時候,就讓它替我陪著你,好不好?」

    「好,我很喜歡……」顧天心露出微笑,伸出手去,可是,那項鏈卻又開始詭異的往前飛。

    「肖楠!肖楠你在哪裡?」顧天心大驚,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焦急的喊著。

    她想抓住那條項鏈,可觸手的是*的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的十指,不容她掙扎。

    纖細的手指像是要被捏碎,顧天心痛哼了一聲,瞇開雙眸,迷茫的看著眼前高大的朦朧白影。

    「你……你是誰?」顧天心水眸如同染了一層霧色,勉力的眨了眨,還是看不真切,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害怕,往裡面縮了縮。

    那白影沒有動,手上的力道卻更加重了,顧天心臉色煞

    白,水珠兒在眼眶裡打轉:「疼……」

    那白影頓了一下,立刻鬆開她的手,下一刻就按上她的肩,沉聲問:「肖楠又是誰?!」

    那冷戾的聲音,嚇得顧天心一抖,眼眸裡似乎一下子有了焦距,瞪著眼前那披著白袍,披著濕發的俊美男子。

    他鷹眸冷冽,薄唇如刀,本就冷峻的臉,像是三尺寒冰似的,拒人千里。

    顧天心皺了皺眉,很難受的舔了舔乾凅的唇,軟軟道:「楚盛煌,我好難受。」

    楚盛煌:「……」

    濕潤的手覆上她滾燙的額,顧天心很貪戀,不由往著他的掌心蹭了蹭,慵懶得像只撒嬌的貓兒。

    「好舒服。」顧天心瞇著眼,陶醉。

    「……」楚盛煌無語,她倒是舒服了,可是他呢?

    楚盛煌全身繃著很僵硬,蹙眉看著她將他的手心貼在臉上,貼了這邊又貼那邊,掌心下的肌膚柔滑又細膩。

    他是很正常的男人,她又是他所覬覦的女人,此情此景,受到如此引

    誘,又怎能不心猿意馬?

    只是,想到她剛才焦急呼喚的「肖楠」,楚盛煌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毫不留情的抽回手去,不顧她撅嘴的不滿,嚴厲的問:「肖楠是誰?」

    顧天心愣了愣,茫然道:「肖楠?肖楠……肖楠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楚盛煌不解。

    顧天心「嗯」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嘀咕:「鄰家哥哥,青梅竹馬的男朋友,長得帥氣又有才華,還是個考古學家。」

    「小學的時候,我得罪了班上一個混混,回家的路上,差點被打死,肖楠正好路過,還出手救了我,可是,被打得比我還慘。」

    「那次之後,肖楠就學了跆拳道,說以後要保護我,不會再挨打,不會再讓我哭,他對我真的

    很好,朋友同學們都很羨慕我……」

    說起肖楠,她的唇角微微揚起,似乎很開心,楚盛煌手掌緊緊握著,捏得咯咯作響,額角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要是顧天心是清醒著,就會看到他那雙幽深的黑眸裡染上暈紅,一絲一絲的縈繞,如同地獄而來的邪魔。

    她無法看到他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只是一點一點的細數著她和肖楠是如何在一起,在一起的寶貴時間,是多麼的珍惜。

    楚盛煌冷冷的看著,慢慢的伸手,按上有些疼痛的胸膛位置,好久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陌生,又恐慌……

    「楚盛煌……」

    袖子被她扯著,楚盛煌倏然睜開眼,看向她,眼中紅絲越漸濃烈,聲音卻是淡的出奇:「顧天心,你喜歡他,那本王呢?」

    顧天心笑容一滯,又扯了一下嘴角,帶著幾分苦澀,頭痛似的抱住腦袋。

    楚盛煌深深的閉了閉眼,緊握在一起的手指「咯咯」直響,青筋高高鼓起,骨節蒼白。

    驀地站起身來,他不能再繼續停留半刻,不然,他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失控的行為。

    「楚盛煌,你這個變

    態,弄得我也變

    態了,明知道你喜歡的是男人,我還是被你迷住,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你,呵呵。」

    身後,顧天心忽然說話了,聲音悶悶的,很小的聲音,卻足以讓屋裡的人輕得一清二楚。

    楚盛煌怔住,回過頭去,看著她似哭似笑的表情,冷哼道:「你說你喜歡本王?那肖楠呢?」

    顧天心卻也沒有再繼續笑下去,擰起黛青的眉頭,扁著嘴像是要哭似的:「肖楠,我見不到他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楚盛煌,我該怎麼辦?我再也見不到肖楠了,還有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年紀大了,沒了我,他們又該怎麼辦……」

    她的聲音在哽咽,眼眶有些泛紅,卻沒有流淚,朦朧的眸中儘是絕望,疼痛得額冒冷汗。

    「顧天心!」楚盛煌攬住她的肩,將她扯起來緊緊抱住:「有本王在,不要怕。」

    顧天心使勁的搖著頭,咬著他的衣衫,渾身顫抖,哽咽的聲音在喉間,如同小獸的嗚咽。

    顧天心是古靈精怪的,是瀟灑不羈的,拿得起放得下,什麼事都付諸一笑,漫不經心。

    是他忽略了,不管怎麼說,她始終都只是個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楚盛煌一時手足無措,他不懂得怎麼安慰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他又是心疼又是慌張,只能胡亂的輕吻著她的發,她的後頸,她的耳畔,她的面頰……

    誘人的氣息在鼻尖蔓延,是屬於她的味道,他喜歡的味道,楚盛煌無法自控,捧起她的臉,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顧天心輕吟了一聲,冰冷的唇在他的攻勢下回溫,不再顫抖,像是尋到避風港,如此熟悉的糾纏。

    「再也見不到,就不要再想他了,顧天心,從今以後,你的心裡,只能有本王。」

    他霸道的宣告著,不等顧天心說什麼,傾身下去,凌亂的衣衫在他手掌下層層剝開。

    長恆曾經說過,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必先得到她的身,這句話他很不屑,此刻卻迫不及待想要驗證。

    肖楠?管他是何方神聖,他看中的女人,沒有讓她溜出掌心的可能,她是他的!只屬於他!

    這樣想著,楚盛煌動作就變得用力,驚醒了醉得一塌糊塗的顧天心。

    她半瞇著眼,模模糊糊的眸中映著上方俊美邪肆的男子,明明是熟悉的,卻又覺得很陌生,陌生到危險。

    「不……」大手觸上她嚴守的最後防線,顧天心下意識的提高了警惕,雙目圓睜,死死抱胸。

    楚盛煌愣了愣,猩紅的眸中掠過一絲懊惱,輕輕的吻了下去。

    他的動作很溫柔,語氣也如同蠱惑:「顧天心,心兒,給我。」

    顧天心從來沒聽到他這樣的聲音,感受過他這樣的動作,心神一蕩,思緒又變得混沌,模糊不清。

    他的觸碰如同火焰的尾巴,炙熱了五臟六腑,蔓延了每一個細胞,只感覺全身都是滾燙,他便是她渴望的源泉。

    身下的人兒在融化,柔柔的,軟軟的,那麼誘

    惑,本欲扯開她的最後防線,變得用力,化成了碎片。

    「楚盛煌,我,我……」

    「心兒,本王會對你負責。」

    「不是,我,我……」

    「心兒,別怕。」

    「我……嘔——」

    「……」

    ————————

    啼鳥打破寂靜,破曉的晨光傾瀉,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泥土花香,混入呼吸。

    房門被輕輕叩響,顧天心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嘟嚷:「小月,大清早的是誰擾人清夢呢?不見。」

    「……」

    敲門聲沒了,顧天心很滿意的翻了個身,「啪」的一聲,修長的腿搭上某溫熱的肌膚,觸感結實又堅硬。

    這……顧天心一個激靈,猛地翻身就要坐起,腰上被壓了什麼東西,她沒能成功的坐起來,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哎喲!」顧天心捂著暈眩的腦門痛呼了一聲,側頭去看,瞳孔瞬間急劇放大。

    「楚,楚,楚……」顧天心張大了嘴,驚恐的塞進手指,不可思議的瞪著身邊以臂枕頭的俊美男子。

    「嗯?」男人沒有睜眼,只是懶洋洋的發出一聲鼻音,似不悅,低低沉沉的很磁性。

    顧天心長睫不安的顫了顫,一臉煞白的乾笑:「那個,攝政王,你,你怎麼睡在這裡?還,還……」

    還沒穿衣服,她也沒穿衣服,全身的感覺細胞都在告訴她,昨晚……不是如以往一般,單純的同床共枕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