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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風與水的痕跡 (二十二) 文 / 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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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你酒窖裡,自颯正坐在橡木椅上,看鐵河選酒。他雙手叉腰,瞇著眼睛,微微揚起下巴,目光掃著格子架上的酒,神態悠閒而專注。

    自颯笑了笑。抬腕看了看表,晚上七點半,自端還沒有回來。

    她是來蹭飯的。沒想到一向乖乖呆在家裡的自端不在,反而是甚少回家吃飯的鐵河在。她有些驚奇。鐵河則心情很好的邀她一同吃晚飯。

    「今天特地叫了in_del_logo_vinto的大廚過來。」鐵河從酒窖出來,將一瓶葡萄酒擱在自颯面前,「算你有口福。」

    自颯笑。

    鐵河這樣子,她還沒怎麼見過。

    心情好是一方面,肯回家享受二人世界?自颯看著鐵河。

    「有什麼高興事兒?」

    鐵河點了點頭,道:「算是吧。」最近的事情,雖說一樁接一樁,可是事事順利。就連最棘手的那件,夏家的,也以伊甸取得夏氏實際控制權結束。他還真有點兒「牛氣沖天」的牛年感覺。

    這些日子,自颯也有耳聞。鐵河這會兒臉上平靜,眼睛裡卻有一種不想掩飾的光彩——讓她想起不久前的那次聚會上,自端沒有去,他平靜的表面下,幾乎要迸發出來的不滿——她能看出來,多少是因為鐵河在她面前,極少掩飾。她是真覺得鐵河越來越像自己那個狐狸精二叔景和仰了。所以她如今,彼此間有些話,三分酒氣蓋著臉,說得;正經八百的,反而出不了口。

    自颯琢磨著,晃著著手裡的玻璃杯,問道:「這陣子少見你出來喝酒了。」

    鐵河聽見她說,笑道:「忙啊。」

    「才過了年,忙個鬼。別是最近身邊的小妖精們輪番發功,你應付不過來了吧。」

    鐵河笑著聳聳肩,彈了下面前的酒,「dalmau,味道能饞死人。要是這個不滿意,你去地庫裡自己找。」

    自颯哼了一聲,「你地庫裡七間酒窖,我知道打哪兒開始找?」

    「打哪兒開始找,都是精品。」

    「你可真行。前天我還和莓果通電話,她說你把coorte-camerani酒莊的改建工程交給她了?」

    「嗯,她反正近嘛。我又不著急去住。」

    「阿端會喜歡那裡。她喜歡法國南部的氣候。」自颯說。

    鐵河笑笑,應了句:「是嘛?」他們倆新婚,他正好去法國公幹,她也一起去了——名義上是度蜜月——印象裡,他一直開會,她多數時間呆在酒店裡。好像只出去購過一次物,卻僅僅捏了兩支香水回來。那是一直很讓他疑惑的東西。他留意過,是情侶香。但她不用,給他準備的,都是特製品……想不明白。

    自颯看鐵河一時發了愣,說:「我可聽說了件事。」

    「嗯?」鐵河看自颯。

    「541那個丫頭四處放話,要跟著你呢。」她審視著鐵河。

    「你也信。」

    「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兒。」

    「哦……」鐵河拿起醒酒器,替她斟了酒,笑微微的,「那就讓人家說去。你就當笑話聽聽好了。反正,一年裡,這樣的笑話,沒有十回也有八回。橫豎我的名聲也就這樣了,隨他們編排去吧。」他抿一口酒——味道裡沒有一絲緊澀、粗暴,那飽滿圓潤的質感更令他十分受用。

    自颯哼了一聲,「你不怕我轉給阿端聽?」

    「她若是肯聽,你自管跟她說。」

    「佟鐵河,你丫夠狠啊。」自颯咬牙。

    他不語。

    「也是。阿端從不管你這些爛賬。我多事,替她看著你。」自颯想了想,說,「541那個丫頭,你倒是不能小視。」

    「此話怎講?」鐵河想起來,前陣子跟力昭一起運動,他也提過一嘴。

    「你當心些就是。」

    「不就是少爺盯上她了?」鐵河不在乎的說。他和自颯之間,就是這點兒好,可以一起喝酒,也可以一起聊天,還什麼都能說。

    「不是這個。」自颯知道鐵河與「少爺」董亞寧素來是不對盤的,兩個人明裡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暗地裡都死盯著對方呢。

    「那是什麼?」

    「不是少爺的女人,而是少爺的妹子。你懂了?」自颯笑了。佟鐵河心細如髮的一個人,竟然也會忽略這些。或許是董亞寧的表現讓他的理解偏離了方向。

    「沒過明路的那個?不是說在瑞士?」鐵河皺眉。

    「這年頭,還興將人收在深宅大院?你也見識過,那性子,和芳菲亞寧一個模子磕出來的,收的住?」

    鐵河晃著酒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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