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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24章 恨海難填 文 / 如雪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營地,遠遠的已看到江子楓心神不寧,徘徊在營地邊緣,好像已等了我一段時間了。

    「有事?」我有點意興闌珊,隨口敷衍。

    「宇文澈已下今拔營,要趕在天黑之前到隘州。」

    「我知道,所以我趕回來了。」我疲倦地抬眼瞄了瞄他,明白他想跟我說什麼,不想多談。

    「小雪,你再考慮一下,到了隘州就真的不能反悔了。」江子楓煩燥地抓著頭髮,被我漫不經心的態度搞得快發瘋。

    「子楓,我都千里迢迢的來了,你覺得我是好玩嗎?真想反悔的話,那麼長的時間,足夠我思考了。」我不耐地揮了揮手:「別再囉嗦了,我不是孩子,知道自己要什麼。」

    「小雪……」江子楓訥訥地看著我,被我冷淡的態度刺傷。

    不管怎麼說,江子楓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進來,他是無辜的。我不應該把對林書桐,對君默言,對君惜玉他們的不滿,遷怒到他的身上。

    「子楓,謝謝你對我的關心。」我低歎一聲,只得按捺住脾氣,正色瞅著他:「放心吧,宇文澈對我很好,他比君默言更瞭解也更適合我。在藏月,我會過得很好。」

    「你才認識他幾天?居然對宇文澈那麼有信心?」江子楓明顯不信,語氣有些不是滋味:「他真的有那麼好?」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咬了咬牙,決定一次解決他:「我本來就是藏月人,宇文澈跟我是青梅竹馬的朋友。這次意外的重逄,發現失散多年後,並沒有沖淡兒時的情誼。我們對彼此都很懷念,相處甚歡。」

    這樣說,他應該滿意了,死心了吧?

    「你,說的是真的?」江子楓怔住,呆立了半晌,突然迸出一向:「那,君默言怎麼辦?」

    「很抱歉,那好像已經不在我可以關心的範圍了。」

    「小雪……」江子楓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幽然一歎,終於什麼話也沒說。

    我澀然一笑,拋下依然驚疑不定的江子楓,轉身慢慢地朝宇文澈的營帳走去。

    「哈哈哈……」還沒有等我走近,這遠的已聽到了從中軍帳裡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什麼事這麼高興?老遠就聽到你在笑……」我忍不住微笑著加快了腳步,掀簾而入。

    帳中兩名後逸的男子,正促膝而談,笑得開心之極。聽到聲音,齊齊扭頭向我瞧來。

    其中那個身穿淺紫長袍,雙目炯炯,俊顏微顯憔悴,帶著僕僕的風塵和滿身的倦意,卻神采奕奕的男人,不正是君默言嗎?

    轟地一聲,我腦子裡嗡嗡作響,全身的血液瞬間凝結起來,下意識地掉頭想跑。可是,我的兩條腿卻像是生了根一樣,穩穩地立在原地;就連我的目光也彷彿有自己的意志,癡癡地凝望著他,再也不肯移開。

    曾經幻想了無數遍,也期待了無數次。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次次希望變失望;一次次美夢被破滅;一次次癡心變傷心……讓我早已心如死灰,絕望透須。

    我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忘掉過去,忘掉君默言!經過那麼長時間的心理建設,我以為我已做得很好!我以為再見到他時,我已能平靜以對。

    可是,我錯了,錯得如此離譜!當他的身影真真切切地印入眼簾的那一刻,我才發現,我對他的思念竟是如此的深!深到刻入了骨髓,融入了血液。

    他瘦多了!也憔悴多了!即使此刻的他滿面笑容,卻仍然掩不住眼底的落寞與蕭縈。這樣寫滿了失意與憂心的默言,是我以前從來也不曾見到過的。他在我的面前,永遠的淡定,永遠的意氣風發……

    「…昭王特地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高興嗎?永寧……」宇文澈清朗的聲音在耳邊嗡嗡地響著,我渾然不覺。直到他走過來,詫異地輕推我的臂:「你怎麼了?永寧?」

    我霍然一醒,目光茫然地飄向宇文澈——他剛剛說什麼?昭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這麼說,他直到現在也沒發現在他身邊的是林書雁?

    這個念頭似一把刀,尖稅地刺入我的心底,痛進了骨髓——是這樣的嗎?是嗎?

    我一陣頭暈目眩,幾乎站立不穩。強抑住心痛,咬著唇,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秦秦,你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白?」宇文澈訝然而關心的聲音幽幽地飄在耳爆聽起來竟是那麼的遙遠。

    「秦秦?又改名了?」君默言冷然一笑,目光直直地逼視著我,黑眸半瞇,眼中隱隱跳躍著兩簇危險的火焰。

    「澈哥哥,我沒事。」我咬牙,笑容飄乎而慘淡。藉著宇文澈的扶持,咬緊牙關穩穩地站立著。

    不,我不能在他面前倒下。倒下去,便是示弱,便是輸了!而我,絕不要他的同情!

    「骸短短幾天,晉王倒是與永寧一見如故啊!」君默言的目光如刀一般緊緊地鎖在我與宇文澈相挽的手臂上。彷彿一團烈焰,要把我們燒灼成灰。

    不對,他發現了!我的心一跳,不自在地別開眼光,下意織地把身子拚命往宇文澈身後藏——蘇秦啊蘇秦,你幹嘛怕他?做錯事的是他,是他一直欺騙你,利用你。你心虛什麼?

    「是,我與永寧一見如故,傾心以對。說起來,君兄還是永寧的二哥呢,大家也不是外人。」宇文澈還沒有發現我與君默言之間的暗流湧動,還在與他虛詞客套,心照不宣地打著馬虎眼。

    「嚎二哥?」君默言冷哼一聲,恨恨地瞪著我,目光和語氣都明顯帶著挑釁與怒火,與他往日冷靜的態度大相逕庭:「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個叫秦秦的妹子?」

    「澈哥哥,我早跟你說過了,我是冒牌的永寧公主。我一個市井之人,哪配有那麼身份顯赫的二哥?」我心中惱恕,冷冷地反唇相譏。

    既然他明知是我,也不挑明事實,證明他壓根就沒打算追回我,那我也不必跟他繞圈子了!

    「秦秦……」宇文澈沒料到我會如此直接地掀出實情,有些不知所措,尷尬地瞧了瞧我,再看了看君默言,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含你也知道自己是冒牌的?」君默言被我的理直氣壯,氣得面色鐵眚,終於爆發:「堂堂王妃,居然替小姑代嫁和親,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這種誅九族的禍你也敢闖?「

    「對不起,我現在嫁到了藏月,就算是要株九族,也輪不到你來誅!」我示威地挽緊了宇文澈的臂,睜圓了雙眼,冷冷地反擊回去。

    「你還敢說?要不是晉王與我私交甚好,這事看你打算如何了局?」君默言咬牙逼了過來,大掌一伸,便想把我帶到他的身邊去。

    「慢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宇文澈雖聽得一頭霧水,但君默言想要帶走我的意目卻極明顯。他伸手一擋,攔住了君默言,淡淡地道:「君兄,可否把話說得清楚一點?」

    「宇文兄,此事說來話長。總之,是內子玩劣,闖下大禍,請容我將她帶回去嚴加管教。」君默言拱手,彎腰深深一揖:「對不住的很,宇文兄的損失,自然由小弟一力承擔。」

    「內子?」宇文澈大驚,偏頭睇著我:「秦秦,你好像沒有跟我說過你嫁人了啊?」

    「你別聽他胡說!我才不是他老婆!」我心一慌,偏頭避過他充滿研究的目光:「總之,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絕不會再跟他回去就對了!」

    「小雪!你想胡鬧到什麼時候?」君默言厲聲怒吼,瞳孔微微收縮,似一頭狂怒的獅子:「跟我回去!別讓宇文兄看笑話。」

    「澈哥哥!」我拚命把身子往宇文澈身後縮——他想得倒美,輕鬆幾向話,就想把我騙回去?早幹什麼去了?現在才來找,晚了!

    「慢著。」宇文澈再次伸手擋住他,目光來回在我們二人身上掃視:「對不起,秦秦可沒承認是你的妻子。我不能這麼糊里糊塗地讓你帶走她。」

    「宇文兄,內子只是與我在嘔氣。」君默言一邊說著,身子一晃,一隻大掌已緊緊地扣住我的右腕:「此事由內子引起,自有我一力承擔:你的損失全著落在小弟的身上,我也保證還你一個美美的娘子。」

    「這恐怕不是什麼承擔損失的問題吧?」宇文澈握住我的左手不肯放:「我怎麼能只憑你一面之詞,便相信你說的就是事實?「

    「對,澈哥哥,他在說謊!你千萬別聽他的,他跟我有仇,我要是跟他回去,就死定了!」我努力想要縮回自己的右手,無奈被他死死扣住,竟動不了。

    「對不起,你聽見了,她不肯回去。」宇文澈見我態度堅決,沖君默言淡淡一笑:「她既將是我的妃子,請君兄自重。」

    「宇文兄,得罪了!」君默言冷笑一聲,右掌一揮,向宇文澈當胸襲去。

    「君默言,」宇文澈擰起眉頭,身形微微向後一仰,避過來掌,低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君默言朗笑,化掌為刀,突然改變方向,直奔宇文澈與我交握的左手腕,輕輕一切:「對不住,小雪是我娘子,我一定要帶她回去。」

    宇文澈吃痛,卻不肯放手。左手曲指一彈,哧地一聲響,一道寒芒電射而出,直奔君默言的面門。

    「宇文兄,你的功大退步了!」君默言腳跟一旋,身形後仰,隨手一撈,已將那柄泛著寒光的柳葉薄刀抄到手中。

    「啊,快住手!」他們這一進一退不要緊,我被他們兩人拉扯著,似乎要被撕成兩半,忍不住輕聲呼痛。

    「小雪!」「秦秦!」宇文澈與君默言對筧一眼,極有默契地同時放手。

    「小雪,別任性了,踉我回去。」君默言無奈地撫了撫臉頰,聲音裡透著濃濃地倦意。

    「君默言,你回去吧。」我微微垂眸,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澈哥哥待我很好,我跟他在一起很開心,我是絕不會跟你走的。」

    「小雪,你確定?」君默言咬牙瞪著我,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指著宇文澈的手在微微地,一迭連聲地質問:「你真的喜歡他?離開我,跟著他真的會有幸福?你想清楚了?真的不後悔?」

    他那咄咄逼人的語氣,高高在上的姿態,斷定我離了他就無法幸福的傲然……深深地刺傷了我——是,我蘇秦是愛他。可是,那並不代表了離開了他就活不下去!

    我深吸一口氣,緊緊地牽著宇文澈的手,仰起頭,挺著胸膛,直視著他的雙眼,冷靜而絕然,清清楚楚地道:「君默言,你聽好了!我不是喜歡他。我愛他!為了他,我什麼都肯做,什麼都可以付出,甚至包括我的生命!我非常樂意跟他在一起,牽手走過一生。這樣,你滿意了嗎?」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膠著了,停滯不前。大帳裡變得死一般的寂靜。君默言久久地凝視著我,目光裡飽含了懊惱,失望,傷心,痛楚,不可置信……

    「好,很好!」他仰天慘然一笑,終於拂袖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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