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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心動的理由23 文 / 如雪

    秦秦失蹤了!

    君默言冷冷地盯著瑟縮著肩膀的阿福,心情惡劣到幾欲殺人!想到昨夜枕邊還對她信誓旦旦,說絕不會讓她傷心,會照顧她一生一世,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言猶在耳,佳人卻芳蹤已沓。

    他真是大意!早知道青玉是蕭若水的人,卻一直都沒有除掉她。天真地想著,只要她不做危害秦秦的事,他也不必做得太絕。他真是笨!女人妒忌起來,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他的娘親不就是一個血淋淋的教訓嗎?

    他憂心如焚,後悔莫及。

    他不該心軟,他不應該放過那些人——她還生著病呢!哪裡經得起折騰?

    「王爺,太皇太后出了宮。」無香行色匆匆地衝進來稟報。

    這麼晚了,她老人家不在宮裡呆著,還會是什麼原因?君默言精神一振,急忙追同:「查出去她是往哪個方向去了?」

    「她是從神武門出的宮,好像往南邊去了。我看事有蹊蹺,讓人跟著,自己先回來稟報王爺。」無香弓著身子,眼睛卻四處張望:「副幫主他們還沒回來?王妃找到了嗎?」

    「往南?蕭老賊的別院是在北爆難道是我猜錯,這件事跟蕭昆沒有關係?」他皺眉,略略思索了片刻,搖了:「不對,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無香,你回去繼續……」

    「王爺,太皇太后往北邊轉了。」無塵似一陣狂風般捲了進來:「我猜那要使壞!果然,聲東擊西呢!」

    「賺抄他的老巢去!」君默言面色一凝,冷然一笑,身形一晃已消失在濃濃的暮色裡。

    他帶著無塵和無香,直闖進蕭昆的別院,三個人如虎入羊群,話也不多說,直接殺了進去。

    「怦」一聲,他一腳踢飛陶三的身子,殺氣騰騰地闖到入了內堂,終於見到了他的秦秦。

    她悠閒地坐在雕花的椅子上,髮絲有些散亂,衣衫上水清,臉上的神情卻很坦然,笑盈盈地斜睇著蕭昆,一派的從容淡定。竟然遠不是他所想像的悲慘淒涼的景象。

    反觀蕭昆,卻像是被她氣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他倏然笑了——是啊,他怎麼忘了?她的脾氣是吃軟不吃硬的。火氣一上來,連皇帝都不怕,區區一個蕭昆,又怎麼可能打敗她?

    「默言,你來了?」她扭頭看到他,歡呼一聲,似還巢的乳燕,投入了他的懷抱。

    「蕭王爺,不知內子做錯了什麼?居然勞動王爺大駕,親自問話?」他一臉平靜,淡淡地質問著蕭昆,只有那雙緊緊地擁住她嬌小的身子的手,洩露了他心底真實的情緒——在來的路上,他不知道有多懊悔,好害怕去晚了,會再也見不到她。幸虧,幸虧她還在,幸虧她平安!

    「默言,你誤會了,蕭貴妃請我過來玩玩,順便跟王爺聊了幾句,沒啥。現在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蘇秦不想把事情鬧大,到時把幕後那個藏鏡人激出來,可就麻煩了——她巳依稀猜到,那個人應該就是太皇太后。

    「且慢。」誰知道怕什麼來什麼,隨著一副山水畫的移開,太皇太后在蕭若水的攙扶之下,慢慢地走了出來。一雙銳刑的老眼在蘇秦的臉上才了一眼,淡淡地問:「你是蘇秦?」

    「是。」蘇秦手心裡捏了一把汗,心虛地低下了頭。

    時間慢慢地流逝,太皇太后的語氣越來越咄咄逼人,蘇秦漸漸地有些招架不住,又太誠實,不肯對老人家撒謊,終於被逼著招認了李代桃僵者惜瑤代嫁之事。

    君默言一急,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上前握住蘇秦的手,把她護在了美後,大聲頂撞起老太太:「這事是我一手策劃,與她無關。她一個女人家,可能把惜瑤從五百禁軍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換卓」

    「默言,你瘋了?」蘇秦輕推他的手臂,又急又怒:「幹嘛捲進來?」

    瘋了?是,他是瘋了!只要一想到,他的秦秦立刻就要被關進宗人府那個吃人的地獄裡去,他的心臟就像要炸開來般的痛!

    他在那裡巳失去了太多的親人,他再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進去,爭後再痛心疾首地看著她香消玉殞!

    他巍然不動,冷冷地望著太皇太后:「關就關,我也不是沒有住過宗人府!如果連自己的妻子有難都不能站出來保護,那還算什麼男人?」

    所以,他激怒了太皇太后,他們都被關進了宗人府。可是,他一點甘不後悔,因為他可以一直守在她的身薄沒有人可以傷害她,這一次他某親自守護著她,不讓她受到絲毫的損傷!

    要把她單獨關到女牢裡去?

    荒謬!他才不會上當!以為把他們分開,他就沒有辦法了嗎?雖然強行把秦秦留在男監也不是辦不到,但他才不想平白便宜了那些可惡的臭男人。所以,他決定跟著她住到女監去!

    他就不信,如果他鐵了心要做一件事,在黑雪國,還有誰攔得了他?

    惜玉那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他巳經對他百般忍讓,決定既往不咎。他竟然還有膽子到牢裡來挑釁他?

    舊地重遊的悲番喪失親人的痛楚,在看到君惜玉那玉樹臨風般瀟灑的身形時,聽到他假惺惺的關懷之語時,全都化成一柄尖銳的刀,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臟。

    他捏緊了拳頭,死死地瞪著他,心中有一個聲音瘋狂地在叫——殺了他,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才會讓那個人痛!讓她也嘗嘗失去最親的親人的痛苦,讓她也明白,世上孤零零只剩一個人的淒涼。殺了他,你二十年的恩怨情仇才可以了結!

    蘇秦看著像個野獸般隨時準備撲過去把君惜玉撕成粉碎,渾身肅殺之氣的君默言,既心驚於他的戾氣,又心疼他的脆弱。她伸手,輕輕地捏住他的手心,擔憂地低叫了一聲:「默言?」

    這低低的一聲,似是一盆冷水淋頭,讓君默言霍然而醒,他深吸一口氣,淡淡地道:「你回去吧,我要跟秦秦在一起。」

    是的,從他選擇了跟秦秦在一起的那天開始,他就決定了要放下仇恨。那個人錯得再多,惜玉也是無辜的。而且,他是他的親弟弟。這世上,為了權力和,骨肉相殘的人太多了,不需要再增加他一個。

    君惜玉哪裡知道就這一會兒,他的心裡已風牟似的轉了無數個念頭?

    「二哥,你怎麼糊塗了?」他皺起眉頭,不贊同地睨著君默言:「你以前,不會這麼感情用事。」

    「如果是以前,你……」君默言冷冷地望著眼前的九五之尊,「你焉有命在」這幾個字在舌尖打了個轉,終於吞下了肚子。

    「二哥,你不是連我怪吧?」君惜玉被他瞧得尷尬了起來。

    「你是個好皇上,好自為之吧」君默言沉默了半晌,深深地凝睇著他,淡淡地迸出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什麼意思?」君惜玉眉尖輕蹙,心中起了疑惑。

    「四弟,讓林征鴻來見我。」君默言不理他,心中已有了計較。

    「你想談林書雁的事?皇奶奶在問她話呢,怕數一會她也要來這裡了。」

    「骸她還是那麼雷厲風行,六親不認!」君默言捏緊了拳頭,心裡泛出苦澀——她老人家那麼精明,怎麼可能一點也不知道?她一直隱瞞真相,擺明了是偏坦太后。

    「你還要怪奶奶?其實當年要不是有那封信」「」君惜玉低聲歎——他何嘗不知對當年的事,二哥心有怨言?只是,他不知該如何化解他胸中的仇恨?

    「你閉嘴!」君默言厲聲喝叱,脖上青筋隱隱暴跳——犯錯的明明是太后,他有什麼資格以一付悲天憫人的嘴臉來安慰他?

    「默言!」蘇秦心中一動——他們提到的那封信,會不會就是李掌櫃當日交給默言的?難道裡面別有隱情?如果真的是,那麼一場大戰眼看暴發在即。她一緊張,忍不住牢牢地握緊了他的手。

    「你走吧,我不想把你牽扯進過去的事情裡。」

    「過去的什麼事?昭王,朕命令你說!」君惜玉到底是九五之尊,一生養尊處優,倍受尊祟,幾曾受過這等窩囊氣?當下也忍不住發作了起來。

    「含命令?我倒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他黑眸微瞇,冷聲長笑。

    「別以為你有逆天十八騎,我就怕了你,我的神機營也不是吃素的!」君惜玉氣得發抖——二哥今天怎麼像條瘋狗,見人就咬?

    君默言冷聲輕哧,傲然睥睨著他:「要不要試試我的劍有多快?」

    「好,打就打!正好我們哥倆還沒正式交過手呢!」君惜玉朗聲長笑,輕輕一拍腰帶,一柄軟劍彈跳到了手中。

    「胡鬧!都給我住手!」太皇太后及時趕到,銳利的老眼狠狠地瞪靠眼前怒髮衝冠鬥雞似的兩兄弟。

    她不惜壓下那樁天大的醜聞,讓玉太妃冤沉海底,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這兄弟相爭,骨肉相爭的慘案上演。君氏人丁單薄,實在是經不起再大百風浪了啊!

    「你們兩個都跟我來。」她嚴厲的目光在這對同樣俊拔超群,英挺不凡的孫子身上來回掃視,低聲卻果斷地下了命令。

    她心中長歎——這麼優秀的一對孩子,如果同心合力,黑雪國有何人敢犯?偏偏他們之間糾結著一個解不開的死結!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出去可以。但是,要把喜兒送進來。」君默言在蘇秦的目光下妥協,卻提出另一個教人啼笑皆非的要求。

    「噗!」君惜玉率先忍俊不禁,噴笑出聲,打破了牢中緊張的氣氛。

    「雪丫頭,你究竟給他吃了什麼?」太皇太后一臉的驚詫。

    「這個世上,有什麼東西是默言想要卻得不到的?」蘇秦緩緩地,輕輕地握住了君默言的手,深情地看著他,羞澀地微笑:」我所能給予她的,也不過只有一顆真心罷了!」

    「好一顆真心,既然你如此有心,為什麼不把惜瑤的下落說出來呢?」老太太的一雙銳眼看了她半天,終於緩和了語氣:訓『我答應你,只要把瑤兒交出來,我可以考慮網開一面。」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惜瑤到哪裡去了。」蘇秦低低地歎息,咬了咬唇,決定把事情一次解決:」不過,我知道她現在生活得很好,很開心。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她跟自己最心愛的人在一起!」

    「什……什麼?」老太太震驚過度,身子晃了幾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奶奶!」君默言搶上前去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訓『快宣太醫!奶奶暈過去了!」

    「天!你的意思,不是說惜瑤私奔了吧?」君惜玉仰天長歎:」你果然是個闖禍精!居然連公主私奔也敢相助!這下子我看還有誰能救你?」

    君默言心急如焚,抱著老太太就往宗人府外沖。他咬著牙,暗悔不該太衝動,明知道老人家年紀大了受不了剌激,為什麼就不能多忍忍?如果他不跟她頂撞,如果他不跟惜玉起衝突……

    可是,世上沒有如果,更沒有後悔藥。

    太皇太后病勢驟然加重,昏迷不醒,太醫院所有的太醫緊急出動,徹夜會診。

    可是,眼下他還不能全心守在奶奶的病榻之旁。他的心裡,還牽桂著另一個讓他放不下心的人——蘇秦。

    他已想得很透徹——要想把蕭昆加諸在蘇秦身上的罪名,一一開脫,首先得要把她的那條欺君之罪除掉。那麼,秦秦就需要一個新的身份,一個能讓人無法置疑的身份。

    解鈴還需繫鈴人——蘇秦代嫁的事,是林家父子一手造成的。要想圓滿解決,他只能與他們化干戈為玉帛,聯手對付蕭昆。

    他連夜趕到了尚書府。

    「林大人,君某有一事相商。」他木著臉,冷冷地望著林征鴻——他雖然是礙於皇命,但這麼多年替太后隱瞞姦情,掩蓋真相,也一樣是罪不容恕。他雖然沒打算殺他,也決定了放棄報復。但一想到要與他攜手合作,仍然是極不舒服。

    「昭王連夜進府,不知所謂何事?」林征鴻微微一怔,隨即心中了然——他素來對他不假詞色,就算朝堂相遇也是視而不見,絲毫也沒有半點翁婿之誼。今日竟然紆尊降貴,登門拜訪,想必定是為了蘇秦入獄一事了。

    林征鴻混跡官場多年,他老謀深算,雖然猜到了昭王的來意,卻不肯把話挑明,跟他繞起了圈子。

    這老狐狸,真是狡猾。

    「林大人,君某想跟你做個交易。」君默言冷然一笑,不再多言,拍地一聲掏出一個雪白的信封壓在桌上——奶奶還生死未卜,他不想耽擱時間。

    「交易?」林征鴻心中突突直跳——自打二十年前,玉太妃之事之後,他只要看到信,心裡就忍不住打悚。不知今夜又會牽扯到什麼人?

    他只是一個局外人,為什麼老天偏偏要把他牽進這些皇室醜聞之中?害得他二十年來,膽顫心驚,如雇薄冰,不敢有絲毫的行差踏錯,更不敢露出絲毫的口風,唯恐替林家招來滅門之禍。

    「是的,我只想用這些交換秦奏的一個身份。不知林大人以為如何?」君默言挑眉森然望住他:」這對大人何嘗不是一個機會?難道你不想擺脫二十年來一直令你寢食難安的醜事?」

    「你,你說什麼?」林征鴻震驚地望著他——難道,他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大人,君某說的什麼,相信你早已心知肚明。我答應你,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此事就一筆勾銷。」君默言丟下信,冷冷地瞧著林征鴻:」這裡是抄本,如果你同意的話,明日公堂上,我聽到你的證詞,自然會將文奉上,一字不留,當面銷毀。」

    「林某怎麼知道你不會騙我?你先把信給我。」

    「同樣的,林大人的信用,對於君某而言,也是不值一文。不過,秦秦的事,我尚可另外設法。這件事,一旦公佈於眾,會有什麼後果,你慢慢考慮,告辭!」君默言冷笑一聲,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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