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謝鄭伯!」
在最後李二還是答應鄭伯了,首先,他必須去瞭解李元猴到底有多強,其次這是鄭伯的一番好意,雖然這其中多半都可能是因為姜家七子被血魔門所傷,鄭伯護短。
「那好吧!走!」
鄭伯一喝,雙臂一起,頓五條人影,就乃是那日被血魔門所傷之姜家七子僅餘四子連帶著李二朝天一衝,瞬息飛起,朝遠處疾射。
光芒一閃,一陣浩瀚之氣,一陣神芒,如是落地之流星,帶著五人,凌空虛度,鄭伯一番瀟灑,多有一些寫意。一步百里,一瞬三步,區區百里路,鄭伯瞬息而到,有些瀟灑,有些輕鬆。
李二與姜家四子被安排在武鬥場看台,李元猴一人閉目鬥場中,一身殺氣迸濺,不斷超外噴射,將他的衣衫盡數掀起,不斷飄袂,獵獵作響,一股魔氣,化魔成龍,在其身後,盤旋其身,不斷吞吐魔雲,一股殺氣,直衝雲霄,就連這武鬥場都不能壓制,一股浩瀚的殺意竟化作實體,如同一道光柱,直衝雲霄。一股煞氣竟能引人幻覺,看李元猴身邊井然一片屍山,一片血海。血海翻滾,屍山怒動,一股霸氣之色。
「李元猴?」
李二驚恐的看著李元猴身周的那一座屍山,一片血海,心中一陣刺痛,他竟然在害怕,在恐懼。他為什麼會害怕,會恐懼,看見自己的仇人,不該只是仇恨,想著要去和他拚命嗎?
李二在想,可他的雙腿竟然在發抖,而李元猴在數月前可沒有現在這般厲害,他是如何?
原來是這血魔門玄界得知畢長春也死了,那就是說,我血魔門世俗之界竟然連一個拿得出手,上得了檯面的傢伙都沒有了,那不是很沒面子?
就直接有玄界大能出手,將李元猴祭煉成玄界第三之境,哈哈哈……如是誰,還有誰?可還有誰敢對自己弟子下如此功夫,那我血魔門不就要在不日稱霸黃天俗界了,哈哈哈……有面子,有面子,太有面子了。
「鄭伯!」
姜家四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而李二也是帶著膽戰心驚之神色,看著鄭伯:「李元猴在……」
鄭伯突出一手,阻止了李二善意的提心,李元猴在數月之前可沒這麼強。
鄭伯一身白衣,一把鐵劍,羽扇綸巾,朝前一步,踏入武鬥場。
瞬息……
一股冰涼之意,殺氣淡了,煞氣退了,如同黎明前夕的黑暗在太陽出來之際全部退走。
雪遇到了開水一般。
就在鄭伯的腳剛剛踏入武鬥場的時候,他的腳只是在地上一點,就從那一個點開始,血氣,殺氣,煞氣,屍山,血海……瞬息崩碎,化成漫天的碎片,變成雲煙,慢慢的朝李元猴身後湧去。
一個剎那……
二人,站在場中,未動,可卻……
「卡!」
「卡……」
雷電無雙,從李元猴雙眼之中不斷射出暗紅色閃電,從鄭伯眼中射出浩瀚正氣雷電,二人雙眼不斷迸濺出一條一條驚雷閃電,在二人中間不斷碰撞,發出轟鳴聲。
「元猴兄,修為不錯!」
鄭伯笑了,讚美。
可卻就在這剎那……
一道幻影,一道紅芒,突然一閃,李元猴已消失不見,一個瞬間,來到鄭伯身側:「血妖龍!」只聽李元猴一喝,突然對在鄭伯一手,五條血色妖龍,瞬息如同李元猴五指朝鄭伯一攪,一卷,一束,一縛,一個滔天殺氣,瞬息從鄭伯腳下升起……
啊!好刺眼……
但就在這時,一股刺眼之冰芒,冰藍顏色,突然一閃,好薄,好快,好強,好銳利的一道劍氣,冰藍顏色,突然一閃……
鄭伯拔劍,左手拿捏劍鞘,右手把劍,突然橫劍當空,朝前一刺,劍出鞘……
「接著!」
一聲喝道,「碰」的一聲,劍鞘撞碎禁制飛到場外,李二伸手接住。
亦在這是,鄭伯右手執劍,左手撫,電光火石,朝前一斬,一刺,一劃……
漫天都是這種顏色,如同改天徹底。
鄭伯一劍,如是寒冬臘月,本來此刻天氣正大,太陽炙烈,可卻沒有半點溫度,如是天空一輪炙陽變成一顆巨大冰球。
長劍一斬,一道劍氣,電光火石,在鄭伯面前一閃,五條妖龍,瞬息而碎。
「劍為凶器,當殺人,劍術亦乃是殺人之術,劍出鞘,即為見血!」
長劍一舞,五條妖龍盡碎,可這還不算完,鄭伯並未留手,突然又是一閃,長劍當空,朝後一斜,左腳點地,右腳凌空,人影一閃,已來到李元猴身前,一把長劍,就要刺入李元猴喉嚨。
「好快的劍?」
李元猴讚歎,可卻就在這剎那,只見李元猴身子朝後一倒,整個人急速飛退,躲過鄭伯一劍殺招:「血海滔天!」一喝,一頓,李元猴突然一停,鄭伯的劍已抵在了他的喉嚨上,可卻就在這剎那,從李元猴腳下一閃而過,一股血芒,如同淵海,如同來自地獄。一閃而過,將其護住,有血海橫行,攔在其身前一動不動。
鄭伯的劍竟不能再進半分。
「屍山如影!」
而就在這時,李元猴竟又出殺招,一喝,雙臂攬天,突然如是星月,一個星辰之力突然出現在其手中,白日星現,本來此刻是白天,卻一個剎那變成黑夜,無盡妖魔之氣匯聚一身,李元猴逆轉乾坤,顛倒黑白……
「逆轉乾坤?顛倒黑白?」
「你來自玄界?」
鄭伯問。
「有點見識!」
李元猴竟然生出了一點對鄭伯的欣賞,可卻就在這剎那……
「我離!」
鄭伯一喝:「我離之劍,生死之劍!!」我離劍乃是姜家玄界之中一門修行功法,排行並不很高,但如若心境到了,可以看透生死。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生死死,悲歡離合,人有陰晴圓缺,月有悲歡離合。一劍而過,無生無死,甚至不在這天地,五行,黑白,是非,空間,時間,地域之中,不能束縛之劍。
本來鄭伯當年入玄界之際,被人刁難,都不是我們姜家人還入我們姜家玄界?就被有心人賜予了這套劍法,寒磣他,刁難他,可竟沒有想到,還真讓鄭伯練會了這一套根本不可能練就的劍法。
刀光劍影已成為過去。
一把長劍像是來自五百年前,又像是來自五百年後,他從身前來,也是從身後,身左,身右。
一把長劍,數道劍影。
一人,一劍,漫天經綸……
「這是?」
李元猴瞪大了眼,他竟不知這是什麼劍,而且不知道該如何防禦……
到底這把劍在何處,他都看不清楚。
「鏘」可卻就在這剎那……
鄭伯的劍入鞘了。
他轉身離去。
「啊!……」
李元猴竟然此刻突然偷襲。
鄭伯已離去,劍已入鞘。
「噗」……但就在這時,從李元猴胸膛爆發出一陣血浪,原來是他竟不知在何時被鄭伯從左肩一刀而下,砍斷整個胸膛。
劍乃凶器,出鞘為見血。
劍術,亦乃殺人之術。
「我不殺你,你快些養傷吧!你的命不是我的,在以後自會有人來取的!」
鄭伯留下一句,留下一個正在咳嗽吐血的李元猴,但誰也看不見,也沒有看見。鄭伯在退走時。「咳!……」也是一口鮮血噴出,灑落在他白衣勝雪的白衣上。
我離一劍,殺敵傷己,看透生死,先死後生,豈是那般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