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休夫莫商量,第八十九章大打出手
太夫人聽了明心居守門媽子的稟報,頷首允了李氏去城裡請大夫,這不就有了剛才馬車裡傳出的聲音。愛夾答列
車伕應了李氏的話,揚起馬鞭,一路急行著往城東方向而去。」
「公子,你交代的事,咱們都辦妥了,您看……」李矮子代表三人,向站在他們對面戴著斗笠的青衣少年行禮說道。
「你們做得很好,這是三兩銀子,你們一人一兩,還有就是你們身上的衣服,就不用換下來了。」青衣少年,冰冷著臉,看向李矮子三人,言語間沒有一絲客套。
李矮子把手裡的三兩銀子,自己留了一兩,然後給壯漢和馮狗子一人一兩,聽到青衣少年,把事前給他們在成衣鋪子買的上好衣衫,送給他們,高興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公子,我們身上的衣衫,您真的不要了?」
青衣少年不耐的皺眉道:「說是讓你們留著,怎麼這麼多話!記著,今天的事,那個若敢對外言語一句,就別怪本公子對他不客氣了!」青衣少年說到這,語氣裡蕭殺之氣特別的明顯。
「公子儘管放心,咱們的嘴可嚴著呢!」李矮子和壯漢,及馮狗子,一臉賠笑,對青衣少年保證。
「嗯,記住就好,散了吧!」
懷裡揣著銀子的李矮子三人,對著青衣少年跪地行了一禮,眉眼帶笑的轉身朝著巷子外走去。
「公子,以後若是還有這樣的美差,記得去城外破廟那找咱們!」李矮子走了幾步,回過頭,對青衣少年陪著笑臉留下一句,未等青衣少年應話,拉著壯漢和馮狗子刺溜一下消失在了巷子外面的大街上。
與李矮子他們說話的青衣少年,不是別人,他正是被月悠然收留的少年顏睿,在今個早食過後不久,杏兒按著月悠然給她的地址,找到了顏睿兄妹住的小院,與他細說了下月悠然的計劃,在杏兒離開後,顏睿安頓好妹妹嚴夢,孤身出了小院,他先去了先前月悠然帶著他和妹妹去的那家醫館,與老大夫交代了幾句,然後便到了城外破廟,找來逃荒而來的李矮子三人,在街上上演了剛才那場誘敵深入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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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睿唇角一勾,冰冷的容顏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笑容。
小姐對他和妹妹的好,他一輩子都會謹記在心,能幫小姐出口惡氣,他心裡也是暢快的不行,有朝一日,等他有了足夠的力量,他定要讓侵吞掉他爹娘留下財產的叔叔嬸嬸,不得好過。
蛇口佛心說的就是他的叔嬸,爹娘去後,他們夫妻對族人許下承諾,願意不記恩德的照顧他們兄妹倆,可是,等他們用各種由頭,騙去了他的信任,把爹娘留下的產業轉給他們後,那倆人的醜惡嘴臉就露了出來,不僅對他們兄妹缺衣少食,拳腳打罵也是不在話下,無法生存下去的他,只能領著年幼的妹妹,趁夜深人靜時,翻牆逃了出來。
想起從前不堪回首的往事,顏睿眸中的光芒,變得黯淡了下來。
現在他和妹妹不僅有了家,而且還有了真真正正的親人,他有時就會想,是不是爹娘他們在天上祈禱,才使得他們兄妹,遇到了小姐這樣真正不記恩德的好人。
剛才在街上上演的一幕,與納蘭瑾在街邊茶樓上坐著品茶的段朗卿,不僅看到,而且也聽到了,他心下一陣大喜,起身對坐在對面的納蘭瑾道:「瑾,我去去就來!」
「一塊去吧,反正我坐這也沒事。」納蘭瑾抿了口茶水,笑著起身,與段朗卿一起出了茶樓。
與月悠然有過一面之緣的郝大夫,出於當日對月悠然搭手救人的品德欣賞,才應下了顏睿勞煩他辦得事情,他當時心中還暗自嘀咕,什麼靈丹妙藥,需五百兩銀子才能夠購得,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要?誰知那公子收留下的少年,開口只說了句讓他靜等著就好,自有人前來高價購買,若是他能賣出更高的價錢,多餘的就算是給他的酬勞。
本以為近乎天價的藥粉沒人來買,誰知這會子,竟然一撥一撥的人,到了他這小醫館,點著藥名,前來購買。
「大夫,請把你醫館裡的『還我漂漂粉』給妾身取上兩瓶,李氏一進郝大夫的醫館,直接取出一千兩銀票,放到醫館的診桌上。
「婢子(老奴)見過李姨娘!」前後腳趕到郝大夫醫館的丫鬟媽子,見到李姨娘,急急忙忙屈膝行禮。
「嗯,都起來吧!」李氏輕應一聲,看向了綠草,「本姨娘已經幫表小姐把要買了,等會你坐著本姨娘的馬車,一起回府吧!」
「婢子代我家小姐,謝謝李姨娘!謝謝!」綠草高興的對李姨娘跪下叩了一頭。1
李姨娘身子偏了下,對綠草道:「這是老夫人交代的,你不必謝本姨娘!」
「那就請李姨娘代我家小姐,謝過老夫人!因為,因為……」
綠草動了動唇,知道後面的話,在這裡,她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將軍府老夫人被太夫人給禁錮在了明心居,不許任何人前去看望,這完全可以算是將軍府的秘事,若是她在這一時性急說出口,必是犯了太夫人和將軍的忌諱,因此,她只能對李姨娘說到此。
精明的李氏,豈能不知道綠草後面的話,是什麼?見綠草為難,她眉角一挑,道:「本姨娘自會替表小姐轉達她對老夫人的謝意!」
郝大夫幾乎是有些雙手顫抖的遞給李氏兩瓶『還我漂漂粉』。
「郝大夫,若是你這藥,沒有外面傳的那般靈驗,本姨娘想,你這醫館就趁早關了門的省事!」李氏接過郝大夫手裡的藥瓶,順手給了綠草一個,然後對郝大夫言語威脅了一句,這才與綠草向著醫館外候著她的馬車走去。
郝大夫穩住心神,故作鎮定的對即將走出醫館的李氏回道:「還請姨娘放心,此藥定是靈驗,保管您府裡的老夫人用了,藥到病除!」顏睿是這麼說的沒錯,他說,此藥就是那靈丹妙藥,讓他儘管賣就是,出什麼事,自有他家公子擔待著,最後,他還在他耳邊神秘的說了句,意思就是他家公子的身份不簡單,讓他不必憂心,只管幫忙辦好此事就好。
李氏冷哼一聲,與綠草三兩步走出醫館,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大夫,現在給我也來瓶那個什麼漂漂粉,這是一百兩銀票,剩下的,等會我給你親自送過來,你看怎麼樣?」紅秀從袖中取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給郝大夫。
「這位姑娘,老夫這不賒賬,你還是先回府取足了銀兩再來吧!」
「大夫我的銀票剛剛好,你趕緊的給我取藥吧,我家主子這會可是正等著它救急呢!」紅翹取出一沓銀票,得意的往診桌上一放,對著紅秀翻了個白銀,心道:窮酸的連五百兩銀票也拿不出來,就長著張會損人的嘴,我呸!』紅翹和她的主子羅氏一樣,皆是對白氏瞧不上眼,誰讓白氏有事無事,就要裝大,把她家主子教訓一番。
今個可終於讓她看到笑話了,同樣是將軍後院的姨娘,娘家身份怕都是不低,竟然連區區五百兩銀票都拿不出,真真是笑死人了!
紅秀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知道暗中那羅氏和她家白主子不對盤,可也不能容忍一個與她同等身份地位的丫頭,對她家白主子流露出嘲諷的眼神。
紅翹剛才的鄙夷目光,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賤蹄子,真得是太張狂了!
想到這裡,紅秀直接走到紅翹面前,巴掌揚起,狠厲的甩了紅翹兩下,「小賤蹄子,你剛才那是什麼目光,啊?我紅秀有說我家主子沒銀子買藥嗎?還是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家主子,窮得連區區幾百兩銀票也拿不出來?我只是出來的急,沒帶足銀票,才對郝大夫言語了幾句,你用的著拿那鄙夷的眼光想我家主子嗎?」19sg1。
挨了紅秀兩巴掌的紅翹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在紅秀說話當機,直接撲了過去,在紅秀臉上,使勁的撓了一爪子,立時間,紅秀臉上蒙著的面紗,給掉到了地上,出滿疹子的俏臉上,明晃晃的存留下了紅翹的指甲印子,紅秀羞得趕緊蹲到地上撿起面紗,胡亂的往臉上敷去。
「哈哈……,醜八怪也敢跑出來見人,大家快看看,咱們這,來了個醜八怪……」得手的紅翹,這會那還顧得上自己臉上的腫脹,指著紅秀長滿疹子的臉,笑得前沿仰後合。
其它院裡的幾個丫鬟媽子,聽了紅翹的話,低垂著頭,捂著嘴偷笑出聲。
被嘲笑的紅秀,敷好臉上的面紗,眼神凌厲道:「若是臉上長滿疹子,被你們說成是醜八怪的話,那咱們府裡的老夫人,少夫人,各院姨娘豈不是都變成了醜八怪?」說到這,紅秀話鋒突地拔高,她手指眾人,「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連主子們都敢嘲笑,我看你們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紅翹見紅秀的話,把其他幾個與她一起起哄的丫頭媽子給嚇了住,眼珠子咕嚕一轉,再次言語譏諷道:「我呸!就你也配和老夫人,少夫人她們比,一個賤婢,竟然把自個的身份抬得與主子同等高貴,是誰借了你膽子……」
郝大夫看著醫館裡吵得不可開交的場面,大聲的出聲勸阻著。
「各位姑娘還是不要吵了,老夫這裡是醫館,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容不得你們這樣大吵大鬧啊!」17129857
已經廝打到一起的紅秀和紅桃,那還顧上郝大夫說的話,你撓我的臉,我抓你的頭髮,你抓頭髮,我就撕扯你身上的衣裙,看熱鬧的幾個丫頭媽子,怕事情鬧大,忙上前想把她們二人給拉開,卻不想,在相互推搡中,一個不慎,被那倆人的戰火給波及了上。
這下熱鬧了,一群丫頭媽子,把郝大夫的醫館徹徹底底的變成了打架的戰場。
「快住手啊!住手啊!你們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郝大夫的聲音,哪能勝得過一群女人的尖利嘶叫聲,一會會功夫,醫館門口就圍滿了人。
段朗卿和納蘭瑾趕到郝大夫醫館不遠處,就看到醫館門口被百姓們堵得水洩不通,並且時不時的還有女子的謾罵聲,從醫館內傳出來。
「賤蹄子?你才是賤蹄子……」
「我撕碎你個爛嘴的,讓你瞧不起人……」
……
「卿,要不咱們等會再過去吧!」納蘭瑾聽到醫館內的吵鬧聲,一雙邪魅的桃花眸中閃過一絲的不悅,對身旁的段朗卿提議道。
夫門交首夫。對於女人們的爭吵,段朗卿也是相當厭惡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常年駐守在邊關,不回豐城將軍府,心裡念著『落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極其不喜女人在他的身邊打轉,皇上也不知道怎麼搞得,聽說了那些市井流言,立馬著手為他的府裡送來五個暖床侍妾。
原因就是,他的皇弟瑾王爺,人家有側妃,庶妃,侍妾一大堆,根本就不怕那些流言;而他段朗卿就不一同了,因為自小夢裡就有『落落』出現,致使他身邊一個丫鬟僕婦都沒有,皇上他急啊,他怕他得力干將的自己,因為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擾亂了他領兵作戰的心神。
「不了,『落落』身上的疹子,急等著藥物醫治,若是再耽誤下去,我怕她忍受不了那些癢痛!」段朗卿話語淺淡的對納蘭瑾說著。
納蘭瑾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服了你了,人家月氏剛剛給你扔了冷臉子,轉眼工夫,你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上桿子的給人找治病的良藥來了!」
「祖母吩咐的。」段朗卿薄唇輕啟,丟出一句,直接從人群不太密集處,往醫館裡擠去。
「嗨!等等我啊!」唉!為了朋友,他納蘭瑾今個就兩肋插刀得了,不就是些討厭的女人嗎?他納蘭瑾一堂堂的王爺,還怕了不成?
段朗卿和納蘭瑾擠進人群,站到醫館門口,周圍立馬響起一陣抽氣聲!
「好美的男子啊!」
聽到入耳的抽氣聲,段朗卿和納蘭瑾二人身上的冷氣,同時釋放了出來,一時間,周圍變得靜謐下來。
「不想失去眼珠子的,趕緊給本王滾遠點!」納蘭瑾回過身,對著一眾圍觀的人,怒喝了一聲,一雙桃花眸中,散發出無以倫比的寒芒。
「嘩」的一聲,醫館門口的圍觀者,瞬間,四面八方的散了去。
看著醫館裡扭打在一起的婦人,段朗卿眉宇間的冷意更是升上了幾分,「夠了!你們這樣成何體統!每個人回去,到執仗房領上二十板子!」這些該死的丫頭僕婦,穿著印有將軍府標記的下人常服,在這失了體統的扭打著,真真是不像話到了極點!
「婢子(老奴)見過將軍大人!」正扭打的不可開交的紅秀一眾,先是被周圍變得不同尋常的冷空氣,晃了下心神,接著就聽到了她們將軍大人的怒斥聲,嚇得趕忙鬆開彼此廝打在一起的手,跪在地上向段朗卿行著禮
郝大夫呆了,他沒想到,他這個小小的醫館,竟然有一天可以讓將軍大人踏足。
隨後進來的納蘭瑾看著醫館內跪著的丫頭僕婦,對段朗卿打趣道:「卿,鬧了半天,原來是你府裡的奴才在這作祟啊!」
納蘭瑾的聲音就如同那驚天霹靂似得響徹在了,紅秀她們的頭頂,此時,將軍大人固然可怕,可是,這瑾王爺比她們的將軍大人更是可怕啊!他,他不會又要剜她們的眼珠子吧?紅秀,紅翹及其他的丫頭僕婦,身子打著抖的對納蘭瑾見禮道:「賤奴見過瑾王爺!」
郝大夫就算再沒見過世面,也被眼前站著的納蘭瑾給喚醒了心神,帶著惶恐與不安,「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草民郝連德見過瑾王爺,王爺千歲千千歲!」接著他又對冷著臉的段朗卿拜道:「草民郝連德見過將軍大人!」
段朗卿輕嗯了一聲,目光再次看向了地上跪著的一種丫頭僕婦。
「你起來吧!」納蘭瑾對著郝大夫輕一抬手,步履矯健的步到診桌旁的椅上坐下。
「你是這家醫館的大夫?」段朗卿走到納蘭瑾身旁的椅上就坐,問了聲從地上站起的郝大夫。
「回將軍大人,草民就是!」郝大夫拱手一禮,對段朗卿回道。
段朗卿握拳掩唇輕咳一聲,對郝大夫說道:「這是一千兩銀票,把你那個,嗯,就是那個藥,給本將軍拿上兩瓶!」段朗卿說話的表情,讓納蘭瑾心底發出一聲悶笑。
一國大將軍,跑到這小小的醫館,給府裡嫡妻買這乖張的『還我漂漂粉』,他要是把這事說與他的皇兄知道,還不曉得久居皇城的皇兄,會笑成怎樣是好了?
郝大夫聽到段朗卿的話,二話沒說就從存放藥物的木匣裡,取出兩瓶,恭敬的呈了上。
「銀票你收著!」段朗卿見郝大夫把藥給他,並沒有要去收診桌上的銀票,語氣有些嚴肅的又說了一遍,然後他垂眸避過納蘭瑾打趣的目光,隨手把藥瓶塞進了袖兜裡。
「是,將軍大人!」郝大夫顫顫巍巍的收起桌上放著的一千兩銀票,恭謹的退離到了一旁。
「卿,這些不長眼的東西,要著何用?倒不如把她們直接送到軍營紅帳,犒勞將士們來的好!」納蘭瑾在心裡把段朗卿剛才的言行笑了一通後,這才抬起桃花眸,看向了地上跪著的丫頭媽子,隨意的對段朗卿說道。
「王爺恕罪啊!賤奴知道錯了,知道錯了!跪在地上的丫頭媽子,聽到納蘭瑾的話,嚇得連連叩頭認錯。
段朗卿起身,對納蘭瑾道:「瑾,走吧!別讓這些奴才污了你的眼,即便要犒勞將士,也用不著這些不知輕重的奴才!」段朗卿對納蘭瑾說完,轉頭看向了郝大夫,交代道:「每瓶藥,准你賣給她們雙倍價錢,若是敢講價,往上再翻兩番!」
「是,將軍大人!」郝大夫拱手領命。
出了醫館,納蘭瑾有些不解對問段朗卿,「卿,像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直接打殺得了,幹嘛對她們還這麼客氣?」
「不過是條賤命,讓她們多活一天,無甚大礙!」
郝大夫恭送納蘭瑾和段朗卿出了醫館的大門,見他們身影已經行遠,這才轉身進了醫館,「大家若是還要買藥的話,就遵了將軍的命令,付了銀票拿藥走人,不想買的話,也請盡快離去,老夫還要開門接診呢!」郝大夫臉色有些難看的對紅秀幾人說道。
紅翹起身翻了紅秀一眼,從荷包裡又取出一沓銀票,遞給郝大夫,「這是我補上的銀票!」
郝連德接過紅翹遞過來的銀票,數目一一驗過之後,便從木匣中取出一瓶『還我漂漂粉』遞給紅翹,「姑娘慢走!」
拿著藥的紅翹,對起身整理衣裙的紅秀冷哼一聲,高傲的如同打了勝仗的將士一樣,高昂著走出了醫館。
「郝大夫,你千萬給我家主子留一瓶『還我漂漂粉』,我這就回府裡,給你取銀票去!」
「姑娘放心的去吧!」郝大夫對著向醫館外急匆匆走的紅秀擺了擺手。
不大工夫,銀票帶充足的丫頭媽子,自然是興高采烈的懷揣『還我漂漂粉』離去,沒帶夠銀票的,也是緊追著紅秀的身影,往將軍府奔去,醫館裡一時恢復了清淨。
「師傅,剛才瑾王爺和將軍看著好凶!」小藥童戰戰巍巍的走進郝大夫身旁,低聲說道。
「不許胡說,小心禍從口出,知道嗎?」郝大夫訓斥了小藥童一句,轉身把剛才收來的銀票,隨身收好。
那位公子看來來頭定是不小,顏睿那小子還算是實誠,沒有對自己說謊,要不然,他怎麼知道將軍府的眾人,會花那麼大的價錢,來他這小醫館,購買這怪裡怪氣的藥粉;若是他郝連德沒猜錯的話,這其中必是有什麼算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郝連德還是不要往深處想得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經營好這家醫館,比什麼都來的安穩,不是?
「師傅,你說那小藥瓶裡裝得到底是啥子神藥,怎麼就值那麼多的銀兩?」小藥童憨憨的對好大夫笑了笑,等著郝大夫為他解惑。
「常山,為師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難道你都忘了不成?」郝大夫隨手在診桌上拍了下,不悅的看著小藥童。
小藥童見自己師傅因他問出的話發怒,忙雙膝跪地,小聲回道:「師傅教導徒兒,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比什麼都好!」
「知道就好,起來!去後院把為師剛才給王大娘開的藥煎好,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