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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二章 不要過來 文 / 軒之飛翔

    下堂妻,休夫莫商量,第九十二章不要過來

    「你說呢?」段朗卿翻過一頁,頭也沒抬,反問納蘭瑾。愛惠正殩

    「無趣,算我沒問!」納蘭瑾被段朗卿淡定的做派,弄得一時間沒有了玩鬧的心思,他起身,理了理錦袍,「我先回房去睡了。」

    「嗯!」

    納蘭瑾打開書房門,提步走了出去。

    夜靜謐,瑩潤如玉的月色,穿過枝繁葉茂的樹葉,籠罩住了整片大地。

    它似是一年華嬌媚的少女,羞怯地讓大地聆聽她的心跳,和綿軟的呼吸,靜靜柔和的月光,透過敞開的窗,鋪滿了段朗卿的整個書房,見到好友納蘭瑾已然離去,翻看著書頁的段朗卿,這才把手中的書籍放到了桌上,起身朝著敞開的窗戶走了過去。

    站在窗前的段朗卿,一雙深邃而內斂的眸子,向著夜幕下的荷園方向望了過去。

    夜濃黑如墨,卻在月光的投射下,如同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白紗,巡夜的奴才即使不提著燈籠,也能看清前方要行的路,屹立於窗前的段朗卿,雙手背後,聽著窗外花草叢中的蛐蛐叫聲,思緒轉到了下午……

    本想著下午親自把買來的藥粉,給她送去荷園,可又怕她因惱他中午說的話,不收下藥粉,他遲疑了;她中午給他的冷臉,到現在,他都沒能想通,為了那般?所以,他派了落園伺候他的小廝,把藥粉給送了過去,並且交代小廝,讓他一定要親手,送到少夫人的手裡,好留心少夫人臉上的表情變化。

    小廝回到落園,到書房給他回稟,說少夫人沒有說什麼,只是表情有些奇怪的向天空看了看,就把藥粉接到手裡,讓他退了下去。

    難道她真得不想接受他買的藥粉?

    礙於在小廝面前,為他保留臉面,才不得已收下。

    『落落』你到底要卿怎麼做,才肯原諒卿?段朗卿苦惱的搖了搖頭,關上窗戶,熄滅燭光,步出書房,踏著月光,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道黑影,忽高忽低躍進了將軍府的後院。

    只見那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投在地上的影子,顯得特別的長,幾個起伏,他便躍進了冷氏的凝馨苑。

    「誰?」向來警覺的冷氏,感覺到自己臥室裡有道淺淺的呼吸聲,忙快速坐起身,用錦被遮掩住裸露的身體。

    「是我……」身著黑色夜行服,臉蒙黑色布巾的高大男子,一手按著肩部,一手提劍,在冷氏屋裡站著,整張臉,僅外露的雙眸裡,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在黑衣人啟唇瞬間,冷氏就知道了來人是誰,她披上外衫,下床,故作鎮定的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廢話少說,快點找刀創藥給我包紮!」黑衣人沒二話,把手裡提著的劍,往桌上一放,在椅上坐了下來。

    聽黑人如此說,冷氏心下倒是鎮定了不少,「你怎麼會受傷?」說著話的冷氏,藉著窗外透進的月光,在屋裡翻找起來。

    「為主公執行任務,一個不慎,被人追殺至此!」黑衣人冷冷的回著冷氏的話。

    冷氏心下嗤笑一聲,拿著找出來的刀創藥和乾淨的白色棉布,走到黑衣人面前,「黑鷹大人,不是堪稱武功高強嗎?怎會敗在屑小之輩手上,還被緊追不放,到處追殺?」

    黑衣人自是聽出了冷氏話語中的譏諷,他壓低聲音,冷哼一聲,「千里馬也有失足的時候,何況我黑鷹可從來沒有自傲的以為,自己的武功是天下無敵來著!」為了給自己撿回幾分面子,黑衣人對冷氏言語解釋了幾句。

    「哦!原來世間,還有比黑鷹大人,武功高強的人來著,看來是我西門雪目光短淺了!」冷氏低歎一句,並沒有打算在黑鷹解釋過後放過他,而是出口又譏嘲道。

    黑衣人這下有些惱怒了,一雙犀利的冷眸,直接向冷氏投去了森人的寒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一再出口諷刺我,你可知道,捏死你,我就像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19skn。

    「你敢?主公若是知道你如此做,其結果我西門雪就是不說,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吧!」冷氏語氣鏗然的回了黑衣人一句。

    「你大可試試!」黑衣人見冷氏拿著刀創藥過來,拉下蒙臉的布巾,順手把受傷部位的衣服撕扯開,「西門雪,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就算你現下立馬見了閻王,主公怕是連問一聲都懶得問。」

    說頁門趣睡。「主公難道不想拉攏段朗卿了嗎?」冷氏安奈住心底深處的幾分心虛,強忍鎮定的為黑衣人清洗著傷口,上藥,包紮。

    「沒了你,有的是人!」黑衣人整理好被冷氏包紮好後的傷處衣服,起身提起劍,向著窗口走去,「千萬不要自以為是,你的把柄或許已經在某些人手裡捉著了!」撂下這句,黑衣人一個躍起,從大開的窗戶中輕躍了出去。

    那天是因為有事要辦,他才沒有留意暗處發現他從西門雪院裡出來的奴才來著,想來以後院女人是非多,為了爭大將軍段朗卿的寵,冷氏旁邊院裡的姨娘,怕是已經從她奴才的口中,知道了冷氏與他的秘密。

    正好今個過去警告警告她,若是不老實聽話,他黑鷹不介意手裡再多條冤魂。

    身上退了疹子的白氏,睡得正香甜,雖說被這滿身的疹子折騰的一天工夫不到,可是在她白巧巧的眼裡,今個就是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也不為過。

    黑衣人從白氏輕掩的窗戶,躍身而入,直接伸手點了外屋睡著的紅秀睡穴,這才無所忌憚的走向了冷氏床邊。17130153

    揚手輕輕一個手風,白氏身上蓋著的錦被,就掉落到了地面上,被夜間晚風凍醒的白氏,伸手胡亂的抓了抓,發現什麼也沒抓著,於是,睡意朦朧的對著外室值夜的紅秀喊了幾聲,「紅秀……紅秀……」發現沒人應聲,白氏心裡一陣嘀咕,才懶懶的起身,往床下找去,發現錦被在床下的腳踏上垂落著,隨手就往床上拽。

    「醒了!」黑衣人冰冷森寒的聲音,從嘴裡溢了出來。

    「啊……」未等白氏發出更大的尖叫聲,黑衣人一個輕彈,白氏的啞穴被點了住。

    「本大人問你話,你好好回答,不許尖叫。否則,本大人不介意,一劍送你去見閻王!」

    冷氏嚇得雙肩顫抖,不停的對黑衣人點頭。

    「不許過來!你不許靠近我!」被解了啞穴的白氏,拉起被子,摀住胸口,縮向床角,顫顫巍巍的對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理都沒理白氏的言語,直接開口道:「記著,把你知道的事都忘了,與你傳話的老媽子也給本大人處理乾淨,若是讓本大人知道你不按本大人說的話去做,後果你是完全可以想到的!」黑衣人說完,一刻也沒停留,步向外室解了紅秀的睡穴,消失了去。

    他,他是冷氏那踐人的姘夫!他知道她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要殺人滅口?他還要她結果了韓媽媽的性命,不,不對!他是警告她,警告她白巧巧不要多管閒事,他不是要取她白巧巧的性命,可是,可是他竟然讓她白巧巧親自動手,了結了韓媽媽。

    這可如何是好?她白巧巧再爭強好勝,也不曾取過人性命!冷氏,你夠狠!自己不出面,竟然讓你的姘夫為你出頭,若是韓媽媽逃不過此劫,那就是你冷氏所致!從驚嚇中回過神的白氏,順著床沿,慢慢的滑進床上的錦被中躺好。

    「主子,你是不是想起夜了?婢子這就伺候你」想要起夜的紅秀,感覺到內室床上發出不停翻身的聲音,穿上繡鞋,拉了拉肩上披著的外衫,進到了內室。

    「沒,你去睡吧!」蜷縮在錦被裡的白氏,張嘴輕咬著,放在唇邊的拳頭。

    「哦!主子有事就傳婢子一聲。」紅秀放下話,穿好外衫,出門去了茅廁。

    可是,可是她白巧巧的性命,就真得要被冷氏和她的姘夫捏在手心裡嗎?她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將軍,好讓將軍給她做主?將軍他會信她白巧巧說的話嗎?將軍可是最討厭五位姨娘中的她了!咬著拳頭的白氏,感覺到自個秀拳的吃痛,收起拳頭,又開始抓起被角咬了起來。

    怎麼辦?巧苑裡的丫頭媽子,她一個也不能與之商量,煩躁,恐慌,不甘,均襲擊著白氏的大腦

    為什麼我要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對,找個人與她白巧巧在一根繩上,看她冷氏和其姘夫怎麼著!

    找誰呢?找誰才可以讓將軍也參與到這件事中來?

    『月氏』,月氏不就是個最好的人選嗎?月悠然的名字,一瞬間躍入了白氏的腦海,她有些激動起來,將軍現在可是特別喜歡往月氏的荷園中去,她白巧巧只要找個合適的契機,去荷園與月氏閒話一會,那麼冷氏和他的姘夫,必會被將軍大人給揪出來,心事得到解決的白氏,心下不霎時變得輕鬆起來。

    入完茅廁,回屋的紅秀,聽到白氏內間傳出的古怪低笑聲,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主子她這會不睡覺,笑個什麼勁?心裡雖然這麼想著,可是借她紅秀個膽,她也不敢去問其根由。

    不過,該進到的本分,作為婢子的她還是知道的,「主子,您沒事吧?」紅秀輕聲問著內室的白氏。

    心思得逞,正在低笑的白氏,聽到紅秀的聲音,嘴裡的笑聲戛然而止,她輕咳一聲,穩了穩心神,方才對問她話的紅秀說道:「沒事,天不早了,睡吧!」

    「是!」紅秀應聲,脫了外衫,上床躺好。

    心存疑惑的紅秀,躺倒床上再未進入睡眠,一直睜眼到了天亮時分。

    冷氏在黑鷹走後,蹙著眉,靠在床上,思索著,她是不是該向段朗卿出手的事情?

    見到今個在荷園,段朗卿對冷氏的維護,冷氏覺得她的心如同烈火燒烤般的灼痛著,他為什麼就是不看上她冷凝一眼?難道她冷凝不美,不溫柔嗎?

    「將軍,您可知?您就是冷凝的救贖,要是得不到您的愛,冷凝怕是會化身成魔,奪了所有被你關愛人的性命!」冷氏紅唇微動,無聲的吐出這麼一句可怕的誓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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