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悠然忍著再次爆笑的衝動,心道:這杏兒的幽默本事,還真是漸長,說出的話,都趕上搞游擊戰爭了!心裡這麼可樂著的月悠然,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再正經不過,「這會不合適,等到天黑時,咱們再行動。()」湊在杏兒耳邊,低聲說了句的月悠然,唇角有些無語的抽搐了下,她怎麼和杏兒一樣,搞起也游擊戰爭來了。
「哦!」坐在石凳上的杏兒,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一下,若有所悟的對月悠然點了點頭。
在整老巫婆之前,她月悠然先要把何園暗處的『眼睛』,剔除掉;就是用腳後跟想,那些暗處盯梢的高手,必是段郎卿派來看著她的,坐在石凳上的月悠然,緩緩起身,順手理了下衣裙,方才走出涼亭,她今個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她月悠然的河東獅吼,哼!
「本小姐知道你們在那裡,知趣的話,就離開本小姐的荷園,給你家主子說一聲,他若是再敢派人看著我,就休怪本小姐來個魚死網破了!」月悠然雙手做喇叭狀,放到唇邊,對著荷園四周吼道。
「戰,怎麼辦?少夫人發現我們了,咱們是繼續蹲守在這,還是先去給將軍匯報!」雷運起內力,用密音入耳之術,與同伴戰相互溝通著。
「先撤,稟了將軍再說,省得少夫人一怒,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戰果斷的做下決定,「少夫人的獅子吼,還真是厲害,也不知道將軍以後可否受得住?」
距戰不遠處的雷,通過秘術聽到戰的嘀咕聲,膀子抖動了下,「戰,你可真夠能耐的,連少夫人和將軍的玩笑都敢開!還獅子吼呢,你以為少夫人在那練神功嗎?」
「別說廢話了,撤先!」聽到雷的話,戰額頭上瞬間滑下三道黑線,他說的是事實好不好,少夫人的吼聲,不就是獅子吼嗎?哪有婦人家,像她這般,毫無顧忌,張口大喊大叫的。
眼睛在荷園四周來回掃著的月悠然,猛地感覺到,有兩股涼風從身旁刮過,未等她瞧個仔細,整個荷園,再次陷入了靜謐之中,有武功就了不起嗎?月悠然在心裡腹誹了句,得瑟個什麼勁呀,飄來飄去,跟個鬼一樣!
月悠然這會,就是明顯的吃不上葡萄說葡萄酸的主。
也不知道暗處的『眼睛』走完了沒有?這要是,還有那麼一兩隻,她月悠然的惡整大計,豈不要泡湯?
她接下來與杏兒要做的事,讓暗處留下的『眼睛』知道,就等同於他們的主子知道,而段郎卿知道後的結果,怕是第一時間,會阻止她的做法吧!
畢竟有那個為人子的,明知道自己母親,將要被惡整,卻坐視不管來著,所以為了杜絕這個可能,她月悠然再吼上幾聲,詐詐先,「還有你們,趕緊的給本小姐離開荷園,免得本小姐在你們主子面前,對你們『美言』幾句。」月悠然說到這,停頓了下,見四周沒有什麼動靜,接著吼起來:「你們是不是不信本小姐說的話呀?這要是本小姐對你家主子一開口,你們說,你們主子是信本小姐的話,還是信你們啊?」
「蝶一,怎麼辦?這將軍夫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把咱們也給發現了,你看……」隱在暗處的蝶二對蝶一說道。
他們家的王爺,對人將軍夫人的愛慕,就算在人段大將軍面前,掩飾的再好,可在他們這些手下面前,還是無意中,流露出那麼一點,被他們有所察覺,若這將軍夫人,在王爺面前,真替他們二人『美言』幾句,往下的事,他蝶二還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悠心兒合笑。
蝶二能想到的,蝶一自然也想到了,他擰起眉頭,思索了下,用秘術告訴蝶二,「走,回落園,請王爺定奪!」
「好!」
又是兩道風刮過,月悠然放下唇邊抬起的手,向天翻了個白眼,暗道:別讓我月悠然有了這功夫,否則,我月悠然定要飄個夠,不就是會飄來飄去嗎?能耐啊?
站在月悠然身後的杏兒,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自家小姐,她家小姐沒有發燒吧?剛才怎麼就那般反常?腦中想法剛一閃過,杏兒的嘴就張了開來,「小姐,你沒發燒吧?」
「發燒?」轉過身看著杏兒的月悠然,抬手在自己額頭上摸了摸,「沒有呀!你家小姐我好著呢。」
杏兒不信,「那小姐你剛才怎麼無緣無故的發狂呢?也不怕把寶寶嚇著!」說著話的杏兒,走到月悠然近前,抬起手,在月悠然的額頭上探了探,「是沒有發燒,那可就怪了?」
月悠然若是還不知道杏兒說她發燒是個什麼意思,那她真就腦子秀逗了!
「小妮子,你是不是欠打啊?連你家小姐我的玩笑都敢開!」
杏兒頗感委屈的說道:「人家沒開玩笑啦,人家是關心小姐的身體,這大白天間的,小姐沒事,在園子裡吼那麼幾嗓子,是人都覺得奇怪,不信,等會你問問彩雲,彩霞和王嫂子!」
「是小姐我冤枉你囉?」月悠然一雙泛水的桃花眸子,往上一挑,看向杏兒。
「嗯!杏兒才不會拿小姐開玩笑呢,剛才小姐的舉動,真是把杏兒嚇得不輕!」杏兒表情認真的對月悠然說道。
也對!這傻丫頭,怎麼會想到那般多呢?要不是她昨晚偷聽到他們的說話聲,她也不知道她們荷園的暗處,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好了,小姐我冤枉你了!剛才本小姐吼的那幾嗓子,自是有其用意,在這就不多做解釋了,你先下去把我給你說的物件準備下,然後,我畫張圖,你拿去街上的鐵鋪,讓師傅照著圖紙做出咱們要用的物件。」
「哦!」
蝶一和蝶二與戰,雷前後腳,回了落園。
落園書房,段郎卿和納蘭瑾,品著香茗,正聽著這四人的稟報。
「你說是少夫人發現了你們,還用言語威脅,所以你們才撤出荷園,回來向本將軍稟報?」段郎卿放下手中的茶盞,皺著眉,冷聲問著戰和雷。
「回將軍,是這樣沒錯!」戰拱手對段郎卿回道。
這落落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發現戰和雷這樣的高手,在她的荷園隱藏著?段郎卿甚是苦惱的想著。戚氏不是已經被祖母給禁足在明心居了嗎?她無端端的又提起戚氏,是為了什麼?
納蘭瑾聽完了戰,雷,及蝶一,蝶二的稟告,同樣是對月悠然感到吃驚不小,眼前的四人,可以說是武功都不弱,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行蹤,除非是……,想到這,納蘭瑾肆無忌憚的笑出了聲。
「謹,你笑什麼?」段郎卿納悶的望向納蘭瑾,自個這會正在苦無思緒,謹這個為人好友的倒好,不想著幫忙想想,一個人先樂呵了起來。
「我笑什麼?」納蘭瑾用手指著自己,然後又指向面前站著的戰,雷,蝶一,蝶二四人,大笑道:「他們也不用腦子想想,憑嫂子那三腳貓功夫,怎能發現他們的隱藏蹤跡?」
「謹,你是說,落落她只不過是詐了他們下,就讓他們四人中招,灰溜溜的跑回了落園。」段郎卿有些無奈的笑著道。
納蘭瑾收住笑,對段郎卿說道:「嫂子還真是冰雪聰明啊!這謀略用的好,用的秒啊!」
戰和雷,蝶一和蝶二四人,聽了各自主子的話,俊臉皆是變成了醬紫色,蝶一和蝶二因臉上帶著蝴蝶面具,五官上的表情,看著還好些,戰和雷則就不然了,二人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憋屈,真是嘔死了,這要是讓風,電他們幾人知道,還不把他們二人給笑話死?
「這戚氏都已經被祖母禁足在了明心居,落落她這又是為了那般啊?」
「還有那般?不就是閒著沒事,給你添亂唄!」納蘭瑾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慵懶的對段郎卿說道。
「若是這樣,就由著她好了,免得她沒事,跑到落園來,找我要休書。」段郎卿寵溺一笑,薄唇吐出這麼一句讓納蘭瑾吐血的話。
「你還真是寵她!」納蘭瑾酸溜溜的說了句。
段郎卿搖頭笑了笑,「不寵她,我去寵誰去?你要是新生酸意,就趕緊的娶個王妃,也去寵寵!」說段郎卿是木頭,一點也不為過,人納蘭瑾對他的牆角,已經有那麼點意思了,他這個後知後覺的還在這打趣人家,當某日知道自己的好哥們,喜歡上自己的妻子時,他將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段郎卿的話,使得納蘭瑾的心,微微苦澀了下,不過他面上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笑鬧著,「別,千萬別,我還想多風流快活幾年呢!」
「你想有什麼用?太后和皇上那兩關你就先過不去。」段郎卿打擊著納蘭瑾,誰讓這小子,總是憑著口舌功夫厲害,佔他的便宜,今個也讓他嘗嘗吃癟時的鬱悶。
「王爺,屬下和蝶二,還要去荷園蹲守嗎?」蝶一瞧自家王爺和將軍段郎卿都不說話的檔口,拱手請示道。
「謹,你還不放心落落嗎?」段郎卿對納蘭瑾的做法,心下有些不舒服,他還以為昨晚的事情發生後,謹已經撤了對荷園的監視,現下看來,他還在對落落的存在,心生懷疑。
納蘭瑾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卿,你先別生氣,我對嫂子沒有懷疑,這不是為了保護她嗎?既然你如此說,我讓蝶一和蝶二撤了還不成!」
段郎卿頷首,然後看向戰和雷,「你們倆繼續守在荷園保護夫人,不過行蹤隱藏好些,免得真的被夫人發現,惹得她不高興。」
「是,將軍!」
戰和雷拱手應道。
「夫人要幹什麼事,由著她便是,但是安全一定要注意,知道嗎?」1cgo8。
「是!」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