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悠然無語,抬起手,在額頭上拍了拍。
「我有這麼要求謹王爺你嗎?」
「你沒有,這些都是我自願,為你做的。」這樣用情之深的他,她應該感動的熱淚橫流吧!
「謹王爺,你的王府中,沒有女人和孩子,與我一兩銀子的關係都沒有。說明白點,就是我不想與你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
納蘭瑾雙眸爆紅,咬牙切齒道:「這由不得你!」說著,長臂一伸,便把坐在自己對面的月悠然,攬到了懷裡,殷紅的薄唇,瞬間噙住月悠然水潤盈亮的朱唇,瘋狂而熱切的吸吮起來。
掙扎不開的月悠然,櫻唇裡發出「嗚嗚」的抗拒聲,她真的是沒有想到,他會對她行如此粗俗之事。
任她用拳頭怎麼垂打納蘭瑾的後背,都不能使得自己的櫻唇,逃出納蘭瑾的嘴巴。
吸吮著月悠然櫻唇的納蘭瑾,用雙膝固定住月悠然纖細的雙腿,一手攬住月悠然的後腦,一手摟抱著月悠然。
他的靈舌,順著月悠然發出「嗚嗚」聲音的間隙,深入進了月悠然唇中,她的味道,真的很美好。
處於興奮狀態的納蘭瑾,沒有感覺到月悠然美眸中,升騰起來的厭惡和無助。
為什麼她沒有力氣,推開侵犯自己的男人?淚水順著月悠然的眸中,無休止的滑落著。
都謹為孩。感受到唇角的鹹澀,納蘭瑾這才鬆開月悠然的櫻唇。
「我的親吻,就讓你這樣厭惡和難受嗎?」
「啪」的一聲,得了自由的月悠然,甩手在納蘭瑾妖孽的容顏上,扇了一巴掌,「滾!本小姐再也不想看到你!滾啊!」
「小姐,英武候府到了!」車伕老王勒住馬韁,對車裡的月悠然稟了聲。
小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甩六王爺的巴掌。
在府門口一直等著月悠然的段郎卿,看到掛著『顏』字的馬車,唇角微勾,正準備大步上前,接月悠然下馬車,便聽到了馬車裡,傳出了巴掌聲,及月悠然悲憤,略帶些哭腔的聲音。
心猛地一緊,提氣躍到了馬車上,「落落,你怎麼了?」挑開車簾的段郎卿,入目看到,月悠然眼角濕潤,櫻唇紅腫,而好友納蘭瑾的臉上,明晃晃的呈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謹,你欺負落落了?」段郎卿冰寒著臉,看似問納蘭瑾,實則心裡已經斷定,納蘭瑾必是輕薄了自己的落落。
多餘話沒說,一拳揍在了納蘭瑾的下顎上。
「朋友妻,不可戲,謹,你太讓我失望了!」
「讓開!」收拾好心情的月悠然,覆上面紗,從段郎卿身側,下了馬車。
眼前的兩個男人,她一個都不想見!妻?她是他的妻嗎?是前妻好吧!
本就心裡極為壓抑的納蘭瑾,怎會白白的吃上段郎卿一拳頭,他出拳,在段郎卿看著月悠然怔愣的瞬間,重重擊在了段郎卿肩胛處。
「悠悠與你已經沒有了關係,我怎麼就是欺負她了?」
「你還說!」瞧月悠然被府中管家領進了府,段郎卿收回眸光,怒視著納蘭瑾,「落落是我的妻,你知道,為何還要對她行齷蹉之事!」本以為好友,在得知落落當年,有可能葬身於火海,加上他後來放浪不羈的行徑,淡忘了對落落起的那麼點男女心思。
實是沒想到,他的心,還在落落的身上放著。
這樣的好友,他段郎卿還需與他相交下去嗎?
擦拭了下嘴角被段郎卿揍出的血絲,納蘭瑾挑著眉,邪魅的看向段郎卿,「她我要定了!早在豐州將軍府時,她便寫下休夫書,與你斷絕了關係。孤身一人的她,我為什麼不能追求?」
「你再說一句試試!」揪住納蘭瑾衣領的段郎卿,犀利的眸光,似是要凌遲了納蘭瑾一般。
「我納蘭瑾喜歡她,我要與你公平競爭。」
「好,好得很!」鬆開納蘭瑾衣領的段郎卿,出手往納蘭瑾的面門上,又準備來上一拳。
「你以為本王,還會被你打中嗎?」
納蘭瑾嗤笑一聲,抬手攔住段郎卿迎面過來的拳頭。
候在一邊的車伕老王,看到馬車裡,不停的晃動,嚇得一聲都不敢吭。
那可是兩個響噹噹的大人物,小姐都拿他們沒辦法,他一個奴才,還是哪兒僻靜,往哪兒躲吧。
「卡嚓」一聲,馬車車廂被段郎卿和納蘭瑾二人,從裡面擊碎,隨著四分五裂的車廂墜地,一紅一白兩道身影,騰空大打出手,各不相讓。
「娘親,你怎麼才來啊?」與戰和雷剛步入大廳的月君昊,看到一身白裙,白紗遮面的月悠然,高興的蹦了過來。6513713
「慢點,小心摔倒。」月悠然彎腰接住,月君昊圓滾滾的小身子,笑著嗔了句。
「戰(雷)見過夫人!」
蹙著眉的月悠然,起身站直身子,語氣極為清冷對戰,雷二人道:「注意你們口中的措辭,我不想在這侯府,招惹上什麼是非。」
「娘親,咱們這就去太奶奶那兒嗎?」
「嗯!」月悠然應了月君昊一句,牽著其小手,在管家帶領下,向太夫人耿氏的壽安堂方向,走了去,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月悠然頭也沒回,直接道:「去門外看看你家主子,省得他拆了你們侯府的門匾,你們還都不曉得。」
不是她月悠然想要多管閒事,實是她不想讓路人知道,因為她,使得堂堂六王爺和英武候,大打出手。
紅顏禍水,她月悠然可沒有那個本事,擔當!
「戰,夫人剛才那麼說,是什麼意思?」立在原地的雷,出聲問著戰。
「我怎麼知道,出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哪知,未待他們二人,步出正廳,「轟」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隨之傳進了大廳。
二人雙雙提氣,躍出了侯府大廳。
「我的娘啊!主子咋和六王爺打到一起了?」在侯府門口,穩住身形的雷,抬手揉了揉眼睛,看著空中兩個衣衫成條狀的男人,正在那打得不可開交。
「你蠢啊!還愣著幹嘛,咱們趕緊把主子和六王爺拉開,才妥當!」戰唾棄了傻愣愣的雷一口,運起輕功,朝空中段郎卿和納蘭瑾身邊,飄了過去。
「哦!」
被戰和雷二人,一人抱住一個的段郎卿和納蘭瑾,皆用吃人的目光,看著對方。
「主子,王爺,以戰看,全京城的百姓,怕是過陣子,便知道,他們心中兩個如神邸一般的人物,不知為何事,大打出手。若是這則消息,傳的再遠些,讓他國知曉,免不得以為咱們東吳的王爺和有戰神之稱的英武候,鬧出意見不合。」
「到時,咱們東吳的百姓,怕是逃不開一場轉亂了!」
「主子,王爺,戰說的極是。兩位再這麼打下去,未可知的事情,指不定會發生呢!」雷看到聽了戰的話,情緒有些平復下來的段郎卿,納蘭瑾二人,出聲也低勸了句。
「回府!」
「是,主子!」戰鬆開段郎卿,拱手應道。
「王爺,您……」鬆開納蘭瑾的雷,盯著其身上已經成為布條的紅色錦衣,喚了聲。
「怎麼?你們想讓本王,明天成為全京城的笑柄嗎?」納蘭瑾甩袖,跟著段郎卿,進入了侯府。
雷摸了摸自己的鼻頭,朝戰聳了聳肩,他招誰惹誰了,咋就碰了一鼻子的灰呢?
「你個二愣子,活該被六王爺,甩冷臉!」戰瞥了雷一眼,轉身向府中走了去。
「唉!你等等我啊!」
「切!」戰學著小主子,月君昊的語氣,對雷擺了下手,勾起唇角,追上了自家主子和六王爺的腳步。
步入落雨園的段郎卿和納蘭瑾,換好身上的錦衣,就那麼站在屋裡,相互面無表情,看著對方。
此時,誰都不想在氣勢上,弱對方一分。
因為誰先開口說話,就表明誰會自動退出,這場角逐。
候在屋外的戰,朝雷打了個眼色,嚇得雷運氣,朝落雨園遠處,飄了數步。
沒出息!戰在心裡鄙夷了雷一句,拱手對著屋裡的段郎卿稟道:「主子,夫人帶著小主子,已經去了太夫人的壽安堂,還有就是……」戰故意把話,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把主子引出屋,讓他不要和謹王爺再鬧僵下去。
再者說,小主子在花園裡發生的事,他是有必要對主子,稟一聲,好懲治懲治那倆不知死活的女人!
一口一口詆毀小主子不說,還把夫人說的那般下賤不堪,更甚至,想動手打小主子。rkvt。
真是天像她們借了膽子!
「哦,本候知道了!」隨著段郎卿的聲音傳出,他人也隨之步出了屋門。
跟在段郎卿身後,步出屋門的納蘭瑾,望著其快要走出落雨園的背影,沉著聲道:「卿,對她,本王不會罷手的!」
「悉聽尊便。」
由得了他納蘭瑾嗎?惹毛他段郎卿,顛覆他納蘭家的江山,只是遲早問題。
段郎卿眸裡的厲光,快速劃過,大步出了落雨園。
「說!」雙手負於身後的段郎卿,冷冷的對戰丟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