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惠帝之子

《》正文 第015章 吾之子房 文 / 木皿言

    「不使辟陽侯蒙冤小郊侯劉鄆客泣當然是睜著眼瞅訛愕後,兇手都逍遙法外了,辟陽侯審食其怎麼會不冤?

    可若是換個自度來看,上郊侯劉那客卻也沒有說錯。

    帝王家事,原本就是帝王說了算的。

    只是在這個諸侯朝覲的敏感時玄。如果劉恭真的這麼做了,難免會讓人覺得皇帝這是殺雞傲猴,會對劉恭的動機產生懷疑,從而使得天下諸侯人人自危。

    淮南王劉長是誰?高祖皇帝幼子,又養育在太皇太后名下,以他的身份,皇帝想赦也就赦了,根本用不著對其他人交代什麼。

    依齊王劉襄的意思,只需要毀掉淮南王劉長的名聲,除掉這個最有力的皇位競爭者,他就心滿意足了。

    但是別人心裡怎麼想,並不是劉恭所能猜到的東西,他只根據事情生的巧合,下意識懷疑有人在暗中操縱,那個人的目的當然是有多陰險就多陰險。

    所以劉恭才會覺得,不管自己按律處置淮南王,從重從輕,亦或者是顧念親情放過淮南王,都有可能落入圈套。

    畢竟,這還不是那個君權集中,皇權至上的年代。

    只要是有人對皇帝不滿,野心家們是很樂於有所行動的。至於這個圈套的設計者是自己猜測的代王劉恆。還是淮南王劉長所言的齊王劉襄。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為自己也好,為他人也罷,反正遲早,這兩個人是要收拾瑰

    所以在接受了左晝相陳平的建議後,劉恭如今推出個主凶魏敬,使得淮南王劉長成了次犯,對辟陽侯審食其的死,對朝野上下,怎麼都算是有個交代了。

    上郊侯劉那客完成老爹的交代,高高興興地向楚王劉交報告去了。齊王劉襄達成了毀掉淮南王劉長的目的,想必心裡也是歡喜異常的。至於想要渾水摸魚的吳王劉漆,則是沒有任何損失。

    那麼,長安城內唯一不高興的,就只有再次失策的代王劉恆了。

    長安城,代王邸。

    「這個劉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報仇就報仇吧,都把人砸翻在地了,還讓個隨從插上一腳!有了這名正言順的替罪羊,朝臣方面也滿意了,身為兄長又不能對此提出異議,我還有什麼借口利用兔死狐悲的心態來離間他們。」

    代王劉恆越想越不服氣,右手重重捶了几案一下,恨聲說道:「居然就讓他這樣輕鬆過關。」

    收到皇帝把罪責都推到淮南王從者魏敬身上的消息後,代王劉恆這幾天想到最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埋怨。

    人就是這樣,在依禮「小見」之後,代王劉恆沒有從皇帝身上理其他意思,定下心來,就開始忘記了當初來長安之前在代地的惶惶不安。

    既然之前的事情沒有被人揭穿,自己依舊藏在暗處,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這是一間議事小廳,桌椅板凳這時候肯定是沒有的,一眼望去,整齊擺放的矮榻小几毫無半點裝飾,連維幕所用的材料都是粗布,盡顯主人的簡樸作風。

    廳內只有兩人席地而坐,年輕一些的那個男子金冠束,劍眉星目。面上有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卻不是代王劉恆是誰。

    「先生,寡人接下來該當如何?」平抑下心情,代王劉恆問另一男子道。

    在代王劉恆手下,能夠被他以先生相稱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一謀士任書。

    不是因為代王劉恆沒有更多的謀士。每次都要問計於任他在代國苦心經營十幾年,雖說一路戰戰兢掛十分低調,心腹臣子卻也培養了不」如中尉宋昌、郎中令張武。

    可惜治國不同於謀國,這麼多人之中,能夠以陰謀幫助他謀國的,就只有任書一個。

    任書在長安屢屢失敗,這麼長的時間下來,早已將一時得失看淡。所以相較於代王劉恆的焦躁,任書就顯得平靜許多,聞言微微一笑。任:「大王對此不必在意,此次我們的計劃也沒有完全失敗。最低限度,准南王如今,已經不足為慮

    任書早就想通了,輸多少次都不要緊,只要自己輔助代王贏得一次。那就是最終的勝利。

    「先生說的是,寡人確有些亂了方寸。」代王劉恆點了點頭,自己確實有些心急了,這麼多年都等了。還差在一時半刻不成?歎了口氣。道:「寡人以往只是將一切交託給先生,自己卻始終不曾親歷。如今寡人才知道,先生幾年來所承受的壓力,請先生受寡人一拜。」說著就要拱手下拜。

    「大王不必如此!」任書連忙避席讓開,隨即伸手托住代王劉恆,道:「呂後殘害高祖子嗣,不知從何處抱來嬰孩謊稱皇后嫡子,大封諸呂子侄為王欲危劉氏,大王乃高祖現今最長之子,理當匡復劉氏江山。」

    皇帝不是太后親生,乃是後宮李美人之子,這在功臣宗室間基本上是公開的秘密。當年任書就是利用這點來佈局離間劉恭和呂後的,只有庶民百姓被蒙在鼓裡,全然不知罷了。

    不過劉恭自出世起便養在太后張嫣名下,又由先帝親自立為太子。確實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這一點無人能夠質疑,所以這「不知從何處抱來」七個字,代王劉恆還是第一次聽到。

    聯想到裡面的無限含義,代王劉恆一時間瞪大了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也許只是片刻,代王劉恆從驚訝中擺脫,餘下的是無限歡喜,急促問道:「此事先生是從何處得知?」意思是:你有什麼證據?淮南王劉長已經廢了,只要任書能夠證明皇帝的不合法性,那麼高祖在世的兒子中,就只有自己有資格繼承皇位。

    任書笑著捻了捻鬍鬚,高深莫測道:「大王還記愕五年秋八月,淮陽懷王薨,臣在淮陽國做的那件事情嗎?」

    淮陽懷王劉強,孝惠皇帝長子。因受生母潘七子牽連,被呂後遣出長安,是惠帝諸子中唯一之國的諸侯王。

    因為時間過於久遠,期間又一直沒有人提及,本以為這是一招廢棋的代王劉恆皺眉思索良久,才有些不確定道:「是關於淮陽懷王強的死因?。

    「正是」。任:「河南郡守吳公因此事遷任廷尉。其門生賈誼由此被闢為博士。大王可有印象?。

    「啊,寡人想起來了!」代王劉恆臉上的表情由歡喜轉為興奮,站起身在蓆子四周來回踱了幾步,這才低頭看著任:「先生運籌帷幄,實乃吾之子房。」

    少帝五年秋八月,淮陽王劉強薨,當時任書在淮陽國散佈了一個謠言:「當今皇帝非孝惠皇后嫡子。乃太皇太后取他人之子詐稱孝惠皇后所出,遂無故逐孝惠長子淮陽王之國,又遣人暗害之。」

    我這輩子最失敗的,就是酒精過敏。

    比這個更失敗的事,今天我居然還忘了這件事,在糾結碼還是張的時候一時興起,跑去吃了幾個楊梅酒的楊梅,,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