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元方年十月十六。甲午,左承相陳平入未央宮,移筷洲四後時鑄幣工匠共計二十一人名冊於少府,至宣室殿向天子覆命,以安丘侯張說之子、承相長吏張歐「治刑名家」薦於天子。
天子聞言,欣然應允,許承相長吏張歐為廷尉右監,秩千石,主盜鑄事宜,左承相陳平拜謝退出。
同日,命御史大夫曹蠻制詔,拜侍中張辟疆為水衡都尉,秩二千石;中郎袁盎遷公車司馬令注。宦者承張余親往符節台。召尚符壘郎。制書蓋「皇帝信壘」
後三日,公車令袁盎請徙騎郎張釋之補倡者。
再次日十一月二十,戊戌,朝會畢,天子召騎郎張釋之曰:「卑之。母甚高論,令今可施行也。」於是釋之言秦、漢之間事,秦所以失。漢所以興者。天子稱善,乃拜張釋之為偈者僕射,秩比千石。
二十五,楚王劉交三子劉禮入長安。以為宗正,封平陸侯。
十二月初二,淡戌,代王四子劉明入京宿衛,封壺關侯。中郎罪上錯自代返,任左中郎將,秩比二千石。
月中,將軍隆慮侯周灶率軍自南越歸,天子命之屯長安旁。
在紛紛擾擾的一系列封賞和史排過後。轉眼就到了《史記》所載,有司請立文帝太子的正月,公元前凹年終於正式來臨。
當然,以現在所行的曆法計算,正月歲首應該是十月才對,也就是說實際上「正月」已經過去兩個月了。所以劉恭只能管這個叫做一月。
長安城,未央宮,宣室殿
太中大夫、南宮侯張買注2絲毫不掩面上喜色,跪在階下舉目望向劉恭,那表情十足是一個兜兜轉轉。最後終於找到了組織的地下黨
員。
《史記惠景間侯者年表》:「南宮侯張買,以父越人為高祖騎將。從軍,以大中大夫侯,高後八年辛百,侯買坐呂氏事誅,國除。」
受呂氏覆滅的影響,南宮侯張買雖然因事態被控制而沒有株連在內。但是在「喋血京師」之後,這位開國功侯也很大程度上處於一種「雪藏」狀態。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南宮侯張買心裡十分清楚,高後呂椎駕崩前雖然安排好了一切,奈何當時的相國呂產、上將軍呂祿兩人。都不是合格的領導者,自己能在爭權失敗之後留住性命,並不是儀仗功侯身份,而是因為呂家被天子親自打上謀逆的烙印,並且經過大賞「誅昌功臣」已經徹底沒有了翻身的機會一
大獲全勝的他們,此時才有心情念著往日的情分「網開一面」
須知道以舞陽武侯樊呤隨高祖微時。定三秦、擊項籍、從破燕。功侯位第五的餘蔭,都不能在歷史上保住身為呂翼親子的第二代舞陽侯婪仇。更遑論是南宮侯張買這種高後稱制時,才因「追修高祖時遺功臣」補封的高祖功臣。
之前的聯合眾人上書為呂祿求情,為呂氏保存血脈,是南宮侯張買最後能做的一件事情,在那以後,他早已認清大勢,打定主意安安分分稱病不出,直至老死家中。
不過,這樣的情緒只持續到了昨夜
昨夜一個人的到來,使得已經心如死灰的南宮侯張買,又重新對未來燃起了希望。
想起史上除了舞陽侯婪仇坐呂氏事誅後,舞陽侯國由其庶弟樊市人承襲外,諸如南宮侯張買、博成侯馮代這一類沒有在事前倒戈或者事後示好的功侯,全部都是自身被誅。侯國除名的下場,劉恭就感覺自己心中溫暖了許多。
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劉恭從容起身走下御階,親手扶起還在激動中的南宮侯張買,溫言道:「南宮侯可有什麼要對聯說的?」
其餘功侯不計,單論高祖劉邦所封開國十八侯中,就有兩個是「屬悼武王」的呂氏家臣注2,呂家實力就可見一斑。
幾十年經營下來,如今又多了劉恭參與,控制局勢沒有造成大範圍株連,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來形容呂家,那是一點兒也不為過的。
現在,是逐漸開始使用這些勢力。進一步掌控朝廷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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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後漢書百官志二》:「公車司馬令一人。六百石。本注曰:掌宮南闕門,凡吏民上章,四方貢獻,及征詣公車者。承、尉各一人。本注曰:承選曉諱,掌知非法。尉主闕門兵禁,戒非常。」
注不陽都敬侯丁復十七,以趙將從起郜,至霸上,為樓煩將,入漢。定三秦,別降翟王,屬掉武王,殺龍且彰城,為大司馬;破羽軍葉。拜為將軍,忠臣,侯,七千八百戶;曲城侯蟲達十八,以曲城戶將卒三十七人初從起賜,至霸上,為執佳。為二隊將,屬悼武王,入漢,定三秦,以都尉破項羽軍陳下,功侯。四千戶。為將軍,擊燕、代,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