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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純情的小娘子 文 / 靚仔在此

    靈城的治安良好,夜間也十分繁華,燈火通明,人如流水車如龍,宛如白晝一般。

    文豪和王希雪進城的時候,天黑不到一個多時辰,人流正旺,很多店舖還沒打烊,在燈光下,王希雪衣裙上的血跡和破痕更加明顯,文豪拉她走進一家大型成衣店。

    店主是一位中年中年美婦,年齡約在三十五歲的樣子,身材高挑,體態豐盈,略有媚態,穿著一身的錦繡衣裳,白綾襖兒,淡黃裙子,見人即笑,在燈光下,更顯綽約風姿。

    文豪在心中暗道:這店主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兒!多虧我出了石頭村,不然這一輩子也見不到這麼多的美人,特別是我的王希雪!

    中年中年美婦,多年經商,更是個人精兒,哪能不明白文豪的眼神,見文豪身邊有個絕色美人還盯著她看,不由地得意起來,笑道:「小哥兒好生俊俏,初來靈城吧!近來到靈城的書生可真多呢,要奴家給你介紹幾處景點嗎?」

    那中年美婦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冷顫,一股寒流從脊背鑽入心扉,一道冷冰冰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吞下,她暗暗吃驚:好大的醋勁兒!

    其實王希雪並不是吃醋,只是中年美婦一進店就沒溜她一眼,而且還拉著她的情郎說東說西,當然會生氣,而又不能當著文豪的面大怒,嚇著文豪,可就非她本意了。

    那中年美婦果然不再多嘴,努力做個好商人,幫他們二人介紹衣衫。

    王希雪選了一套黑色蠶紗鳳裙,蠶紗薄如蟬翼,裙邊百褶,縱紋細密,內穿絲綢制黑色長褲,絨邊暗花,保暖而美觀,一條墨帶,邊鑲金線,如柳細腰,更顯圓潤豐臀。

    文豪仍是白色一套,只是衣料精美,做工更細,他從試衣間出來,儒雅的長袍無風自舞,說不出的風流瀟灑,王希雪和那中年美婦的眼中都大放異彩。

    文豪嘴角掛著懶懶的笑意,柔聲對王希雪問道:「這套合適嗎?」

    「合適,合適!」王希雪連連點頭,但又好奇地問道「弟呀,你為什麼老是一身白色呢?別的顏色不喜歡嗎?」

    稱呼已由「弟弟」改成「弟呀」,由此可見,有過**關係之後就是不同。

    文豪突地賊賊一笑:「姐姐,真想知道嗎?」

    王希雪連連點頭。

    文豪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今天晚上我好好講給你聽。」說完親了一下王希雪白嫩的耳垂。

    「哎呀,討厭你!」王希雪被她親得全身一顫,俏臉微紅,嗔了他一眼。

    文豪其實很謙虛,他不好意思告訴她,因為有一次他穿身黑色風衣進城的時候,路上有很多女人直接暈倒。他更不好意思告訴她,因為修煉《御女神功》需要陰陽交合,他穿那一身黑色風衣進妓樓的時候,很多頭牌花魁要跟他私奔。

    兩套衣服花去一百兩銀子,美衣需多金,幸好文豪的師父在江湖上販賣春藥,收入頗豐,出來的時候,給了他一千兩銀子,也算是大方一回。

    文豪和王希雪從全城最大的酒樓走出來時,夜色已深,王希雪膩在文豪懷裡,深深地陶醉在這種意境中。

    兩人接下來的目的地,就是一家最大的客棧了,抵達這家客棧需經過鐵王府的門前大道。

    「堅持,鐵王府就在眼前了,到了鐵王府就安全了,安定書,你一要挺住!」一個滿身是血的青年,步伐不穩地急奔在鐵王府大道上,殷紅的鮮血隨他的腳印,滴落在青石板上。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活著抵達鐵王府!

    後面還有五道手持長刀的黑影,緊追不捨,距離相差不過數丈,安定書腳下一軟,摔在長街中央,他的眼中快要急出血來,鐵王府就在前方,他已經看到門旁高大石獅了,難道天要亡我?

    那黑衣人在他沒爬起的時候,已經趕了上來,並不說話,舉刀便砍,安定書險險避過一刀,後面幾道黑影已圍了上來,安定書在刀影中,猶如狂風中的小舟,一不小心就會船毀人亡。

    手中的長劍,再無力氣擋刀,離鐵王府只有一百多米了,唉,一切都完了。眼睜睜地看著那刀光閃向自己的脖子,安定書已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角溜下一滴淚珠,似有無限恨事等他完成,這一滴淚包含著無限的意義。

    那刀光並沒有落到脖子上,因為他看到了雪花,秋天也有雪花嗎?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好美,能在死前看一看秋日落雪,也是一大幸事。

    圍在他週身的黑衣人,也好像被這雪花迷住了,刀遲遲不能落下。

    雪花也能救人嗎?雪花不能,但此時的雪花卻可以。

    那好似定住的五個黑衣人,被一隻大手抓住似的,以一種奇異的軌跡摔在一團,黑衣上覆了一層薄冰,一陣寒風吹過,那薄冰慢慢地碎開了,連肉和骨頭一起碎開,五個黑衣人變成一堆晶狀物,紅色的晶狀物。

    文豪雖然見過她的手段,但那是對兩具無生命的屍體,對這五個武功不錯的殺手,居然一招全殺,那是怎樣的功夫呀!

    文豪在心中暗歎:幸好在林中把她收伏,要不然我的死法比他們為更為悲慘吧!

    文豪越想越怕,手心已經浸出不少汗水。

    其實王希雪也沒有那麼厲害,雖然她只是揮手,但是真氣損耗得厲害,又是突襲,所以才能一擊致命。

    王希雪似乎已經覺查到他的恐懼,衝他微微一笑,殺氣大減。

    文豪卻是苦笑。

    安定書覺得那五個黑衣人死得很美,雖然他覺得那種死法很殘忍,但他還是呆呆地看著那晶狀物,直到他聽到一聲乾咳聲。

    文豪又是一聲乾咳,怪聲說道:「喂,這位仁兄,我們救你一命,你難道不想說點什麼?比如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說說月亮很圓也行啊!」

    王希雪咯咯亂笑,含情脈脈地盯著文豪。

    安定書的目光終於捨得離開那殘碎的屍體,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兩個像是畫中走出的人兒,站在不遠處,如蟬翼的裙紗,隨風飄舞,黑裙女子冷艷嬌媚,卻柔情似水地盯著旁邊的白衣少年,書生模樣的白衣少年,俊逸灑脫,嘴角掛著懶懶的笑意。

    「謝,謝謝你們!在下安定書,來日定報兩位救命之恩!請問二位恩公尊姓大名?」

    文豪仍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把安定書從地上扶起,沒有回答,但是說道:「傷成這樣都死不掉,確實厲害,將來報恩也有資本,不錯!」

    就在這時,百米外的鐵府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從裡面走出一隊全身戎裝的軍漢,領頭乃是一位俊朗的年輕人,大約二十三四歲,銀盔銀甲,腰跨厚背軍刀,盔上紅櫻飄動,英氣逼人。

    文豪暗歎一聲:好威武的公子,難道是鐵王府的二公子鐵河?聽說帶兵打仗挺有一套的,嘖嘖,那鎧甲真亮,不過也應該挺重,哪有布衣來得舒服!

    那隊軍人也注意到這邊情況,飛迅奔來,安定書一見到那銀甲青年,兩眼放光,頓時來了精神,拖著沉重的身子,迎向前去,「鐵河兄!」說完居然抱著那銀甲武士大哭起來。

    銀甲武士先是一愣,然後任由那人抱住自己,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定,定書?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鐵河說完之後掃了一眼王文豪和膩在文豪身上的王希雪。看到王希雪時,眼中大放異彩,停在她身上的時間足有三秒,不過馬上恢復平靜。

    文豪對他的表現極為滿意,作為肯定,還點點頭。

    不過文豪好像困了,打了個瞌睡,王希雪立馬柔聲問道:「豪郎,困了嗎,咱們回客棧休息吧!」

    這哪像江湖中傳說的「冰雪魔女,嗜殺無情」,此時的王希雪已經是文豪最溫柔體貼的小娘子。

    文豪點頭稱是,沖那安定書說道:「喂,再哭天都亮了!我們走了,保重!」

    安定書抬頭把淚擦乾時,文豪和王希雪已經走遠,衝他們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喊道:「我還沒請教二位恩公大名呢?」

    兩人沒有回答。

    鐵河察看了一下那黑衣人所用的長刀,刀背上刻有「輪迴」二字,「輪迴殺手?」剛說完,那雪亮的長刀像是白蠟遇火一般,慢慢消失,「果然是輪迴殺手,這麼特殊的兵器別人也模仿不了!人死刀滅!」

    鐵河又細細察看了那些屍體碎塊,臉上露出驚歎的神情,驚訝道:「好毒辣的寒冰真氣,一招能把五個輪迴殺手擊斃,難道她便是三年不出江湖的冰雪魔女王希雪!三年不出江湖,沒想到她的內功竟然已經如此深厚了。」

    安定書仍是哭道:「鐵河兄,我全家被人殺光,只有我逃了出來,仍被輪迴追殺,小妹仍在外學藝,若不是為了報仇,說不定我已經撐不下去了。」

    鐵河安慰道:「定書,不要傷心了,先隨我回府療傷吧,明天我帶你去見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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