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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章 芳菲計得青絲 文 / 軒少爺的娘

    王芳菲更是一眨不眨地望著這個俊美尊貴的男子,眼中全是毫不掩飾的傾心與愛戀,彷彿天地間只此一人,自小到大,只要他的一舉一動最能打動她的芳心。

    蕭冠泓走到若櫻面前,用折扇替她輕輕扇了扇,瞥了她手中的小花籃一眼,不無訝異地道:「哪來的?」繼而又道:「外面的蚊蟲多,仔細叮了你!」言罷,就用空著的那只去順若櫻那被夜風吹亂了的秀髮,俊俏眉眼中都是如水的柔情。

    若櫻在他走近時就回過神來了,想到袖子裡藏著的那塊玉玦,不知為什麼,她心中頓時就湧上了些許莫名的感覺,似幾絲難受或似幾份酸澀,夾著一股無以名狀的憂傷悲涼縈繞著她欲漸沉重的心。

    她垂著頭,小聲地道:「芳菲送了個香包給我,驅蚊的……」說到這她轉頭去看芳菲,卻看到芳菲正癡癡地看著蕭冠漲,滿面傾慕之色,若櫻臉色微怔,但很快就把眼神掉開了。

    「嗯!」蕭冠泓微微頜首,並沒有去看芳菲,卻取笑若櫻:「不錯不錯,你成日裡不做針錢活計,不說一朵花,連根草也未曾見你繡過,還能認出這是香包啊?」

    「恁地囉嗦!」若櫻聽得這話,記恨他在眾人面前挖苦她,忍不住恨恨地嘀咕了一句,並且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隨後氣鼓鼓地拎著花籃,扭身就沿著溪邊走了起來。

    蕭冠泓看著她那副小孩子樣,曬然一笑,心知擼到虎鬚了,卻也不以為意,大步流星地跟隨著陪小心去了,橫豎他就樂意哄她。

    只有王芳菲站在原地怔怔地一動不動,似變成一尊雕像般。

    遠山和冷洌看著芳菲的樣子,不由得苦笑著相視一眼,他們差不多同芳菲一起長大,豈能不明白她那點心思,只是這情之一字,那是半點不由人啊!

    遠山就輕輕咳了咳。芳菲依舊沒回過神來,追上若櫻的蕭冠泓卻聽見了,吩咐道:「你們且下去吧!我與夫人自會回去。」

    聽到王爺的聲音王芳菲才從癡迷中醒過來,有心想多留一會兒,可是王爺都發話了,遠山也過來催促她離去。她頗不甘心的邊往回走邊回頭,望著月光下那一對恍如神仙美眷的儷影,胸腔猶如狠狠刺進了一把利刃,使她疼痛難忍極了!她此生的夙願不過是想要做個王爺的房裡人,可惜事與願違,就連這樣極其緲小的要求,想要達成竟然都是障礙重重。

    ……

    蕭冠泓一行人一路向南行去,算來也走了半月有餘,還有十餘日就要進入楚湘地界了。

    因是素服簡行,蕭冠泓這一路倒沒有驚動官府,也免去了許多累贅,這一日,他們進青陽城投宿。一來以王爺的安全考量出發,二來因他們人數眾多,胡管事早派人來打點好了,包下了一間又氣派又寬敞的客棧。

    眾人在客棧好好的梳洗了一番,洗去了路途的勞累與疲憊。

    蕭冠泓見若櫻狀似有些打不起精神來,很是有些疼惜,天氣又熱,兼之她多日都是呆在馬車裡,倒真是難為她了。若櫻倒是想出來騎馬,可是蕭冠泓卻捨不得,極怕她那一身難得的好皮肉被太陽曬黑了,那他豈不是要心疼死了?

    「若櫻,累壞了吧?用完膳再好好歇歇。」兩人沐浴完畢,吃食已送來房間裡了,蕭冠泓攬著若櫻坐到桌前,打發小桂出去用飯,不必在跟著侍候著。

    若櫻撫著還有些微濕的青絲,螓首低垂,有些神思不屬地道:「……還好……」

    蕭冠泓仔細打量著她,好看的眉宇間浮著幾絲關切:「你這段時間怎麼了?是有心思?還是練功太累了,總是有些心不在蔫的?」

    若櫻聞言微微一怔,但她很快就抬起頭來,向著蕭冠泓淺淺一笑:「快用飯吧!你不是說還有事?」

    「嗯,清風他們抓到了幾個刺客,我過會子去瞧瞧,又是誰盼著我死呢?」蕭冠泓輕描淡寫的道,完全不放在心上,「倒是你,現如今經常對我笑的美美的,說話也是柔聲細語,弄得我好不習慣,你不會是笑裡藏刀,心裡卻打著什麼壞主意吧?」他邊說邊把一碗湯推到若櫻面前,示意若櫻先喝湯。

    這幾日,蕭冠泓發覺若櫻似乎變得更美更迷人了,更讓人無法抗拒了,如果說以前的若櫻面對他時,多少總會掩飾著自己的真性情,現在的若櫻卻彷彿想通了,放開了心中的一切鬱結,盡情的展現著自身無與倫比的風華。

    她原就美的令人窒息,純真無垢的容貌,加上那抹空靈而又若有似無的美麗憂傷,讓人無不憐心大起,只願能令她永遠開心歡笑,但最近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萬種風情,妖嬈嫵媚也比以住更勝一籌,使得蕭冠泓的眼睛更離不得她左右了。

    若櫻聞言,委實氣結,馬上伸手拉著他兩頰的臉皮,往兩邊狠狠一扯,恨恨地道:「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想開染房,你是有多難侍候啊?對你笑,對你溫柔點,你還敢說三道四的,敢情你是想把賤字寫在臉上?從明兒起,我就成日對你呼喝打罵,想必這樣一來你會覺得舒服許多,嘖嘖!你說說,你那骨頭到底是有多輕啊?」

    「噯!」蕭冠泓趕緊拉開她的爪子,伸手揉著自己的臉皮,抱怨地道:「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你再拉我的臉皮,我可就跟你拚命啦!」

    若櫻橫了他一眼,料定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遂豪氣萬千的宣戰:「得瑟,就你這樣,拼就拼,誰怕誰!」

    「是你說的哦!」蕭冠泓痞痞的一笑,那笑意真是不懷好意到了極點,邪惡到了極點:「輸了可不許哭。」

    若櫻看著他晶晶亮的眼神,感覺有些不對勁兒,狐疑地瞪著他道:「你又起什麼ど蛾子?」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蕭冠泓突然抱起,那傢伙直接把她抱到床上,無恥至極的道:「是你說拼就拼的,我現在就跟你到床上拚命,拼到死為止。」他說的是理直氣壯,冠冕堂皇,端地是臉皮厚比城牆還轉彎。

    「混蛋!」若櫻咬牙切齒地罵道,一邊掙扎:「還打量著你變出息了,原來就這點出息,要拼你自己拼,姑奶奶餓死了!」

    蕭冠泓壓在她身上,扳過她的臉蛋,重重的親了幾她的小嘴幾口,意猶未盡地提議:「那用完飯咱們上床撕殺幾盤,不死不休,好不好?」

    「不要臉!沒臉沒皮!」若櫻不及他臉皮厚,臉一紅,用力推開他,逕直下床去吃飯。

    被罵的蕭冠泓絲毫不以為忤,反而仰躺在床上,以手覆在眼睛上吃吃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裡不無得意。待身體平息一會兒後,他也下了床,跟著若櫻老老實實的用起飯來,橫豎待會她是跑不掉的,到時他想怎麼拼就怎麼拼。

    兩人剛剛用完膳食,清風就來請王爺過去。蕭冠泓鳳眸中燃上促狹的笑意,湊到若櫻耳邊:「你好生休息一會兒,我一回來咱們就拚命!」言罷,不待若櫻的拳頭揍到身上,便端著一張俊臉,一本正經的出了房間。

    他一走,王芳菲就跟著小桂進來了。

    這段日子,王芳菲常常來若櫻身邊侍候著,有時也會和小桂一起做做女紅,話也不多,溫柔婉約的模樣甚得人心。

    楚嬤嬤很高興女兒能看清事實了,以為女兒長大了懂事了,巴之不得她能多親近親近若櫻。

    若櫻也沒拒絕,有時還會主動向小桂與王芳菲學些女紅針黹,秦家原也請了女紅師傅來教女兒的,不過那不包括她,她只會點簡單的針法,縫縫補補自己衣服什麼的倒還湊合,多的就不能成事了。想想蕭冠泓的話,她也覺得有些汗顏,針頭線腦的事總歸是要學學的,不然還不讓人笑話死?

    若櫻斜躺在床塌上,微蹙著眉頭,不知在琢磨些什麼,小桂和王芳菲在桌子旁安靜地做著女紅。

    「夫人,芳菲幫你按按身子吧?可解解泛,奴婢的手藝可是跟娘學的哦!」王芳菲見若櫻在床上沉思,忙乖巧的道。

    若櫻抬頭看了她一眼,淺笑著點點頭,「既是楚嬤嬤的衣缽傳人,想必是極好的。」復又對小桂道:「小桂,你去幫我尋點花瓣來,天太熱,晚些我想再泡個澡。」

    小桂放下手中的針線,連忙出去忙活了,屋子裡就剩下若櫻和王芳菲。

    王芳菲按揉的手藝的確是跟楚嬤嬤學過的,這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若櫻只隨便感受了幾下,身體就放鬆了許多,覺得睡意一陣陣襲來,她迷迷糊糊地想著那塊玉玦,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芳菲小心翼翼地揉捏著若櫻的肩膀,慢慢俯下身子,輕輕喊了一聲:「夫人。」

    若櫻毫無反應,沉沉地睡著,呼吸安靜而均勻。

    王芳菲按揉的動作停了下來,又低低的喊了一聲:「夫人。」

    若櫻依舊無所覺,兀自夢著周公。

    王芳菲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緩慢地直起身子,柳眉下的眼神不停的變換著,一會兒憤怒,一會兒仇恨,一會兒又是譏諷和憐憫……

    王芳菲躡手躡腳走到桌前,伸手拿起小桂擱在桌上的剪刀,用衣袖遮掩著,慢慢走到床前。她在床邊猶豫了一會,就在前幾日,她在若櫻學著做繡活的花繃子邊緣別了兩三根繡花針,若櫻一個不小心,手指果真被針扎的冒出了血珠。

    她假裝驚惶失措的拿自己的手帕幫若櫻緊緊摀住手指,一邊極有技巧的把繃子踩翻在地,弄得髒亂不堪,使得小桂找不到上面的針頭。若櫻見她和小桂都嚇白了臉,反過來安慰她們,道這點小事不用掛懷,並囑咐都不許在蕭冠泓面前提及,以免他那個人大驚小怪,把個針尖大的事能挑起簸箕大的花。

    事後,她趕緊把沾有若櫻血跡的手帕收藏好,至於玉娘送給她的那粒藥丸,她早已經趁小桂不防備時,把那無色無味的藥丸溶入了若櫻的茶水中,並看著若櫻無所覺的飲光了茶水,這玉娘所說的遊方道士的秘法兒,就差最後一樣沒得到手了,那便是若櫻的一小縷秀髮。

    只要若櫻的一縷青絲到手,她便可以按玉娘所說的,把這帶有若櫻血跡的手帕和她的青絲帶到月老祠,並著姻緣簽一起掛到姻緣樹上,那麼她所求之事慢慢就會一一實現:若櫻的絕色容貌會被毀掉,自此顏色不在,成為不折不扣的醜八怪,而她王芳菲則逐漸會代替若櫻,成為王爺最寵愛的女人!

    咯咯!只要一想到就此能除掉若櫻這個礙她眼的女人,從此獲得王爺的心,王芳菲心中已經得意的笑開了,她慢慢伸出拿著剪刀的那隻手,但作賊心虛外加一種莫名的恐慌,使她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幾乎快要抓不住剪刀了。

    她緊張的喘著氣,胸口不停的起伏著,想到了玉娘口中所說的那個美好的結局,一咬銀牙……

    沙沙輕響之後,若櫻的一小縷青絲被剪了下來。

    王芳菲將手中的那縷青絲用帕子包好,放到荷包後妥善收藏,正打算把剪刀放回原處,冷不防若櫻的聲音低低響起:「芳菲,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若櫻並沒有睜開眼睛,僅是似睡非睡地微闔著,濃密纖長的睫毛撲撒開來,像兩把小扇子覆在她雪白的臉上。

    「啊!」王芳菲被若櫻的話嚇得是神魂出殼,她的手心沁滿了汗水,心怦怦跳得跟擂鼓的聲音一樣,趕忙把剪刀袖在衣袖中,結結巴巴的道:「夫……人,你……」

    「別害怕!」若櫻依然閉著眼睛,低低的道:「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對旁人好的,總得有所求,楚嬤嬤對我好,是因為她看在你們王爺的面情上,小桂對我好,是因為我是她暫時的主子,你呢?你最近對我這麼好,是為什麼呢?我看得出你是真心仰慕你們王爺的,難不成你會因為喜歡他,所以愛屋及烏?」

    她從不相信一個人會無條件的對另一個人好,只相信無事獻慇勤,非奸既盜!而且先前王芳菲分明是恨著自己的,是什麼使得她改變良多?

    王芳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按著急跳的胸口,連忙想表忠心:「夫人……」

    「虛情假意的話就不用說了,你編的費神,我聽著也覺得沒多大意思,你還是直說吧!」若櫻打斷她的話。

    原來她並未發現什麼,只是在詐我。王芳菲心底總算踏實了些,不由得悄悄抓緊手中的剪子,越發溫柔地道:「夫人,您思慮過重了,芳菲只是想盡自己的勉薄之力,以彌補先前對夫人的不敬……」

    若櫻閉著眼睛淺淺一笑,「別說這些,芳菲,這些話你瞞得了別人,瞞得了你自己嗎?你心裡是怎麼想我的,你我心知肚明,你心裡不希望我消失嗎?你難道一點也不恨我嗎?」

    一個人是真心喜歡你,還是虛情假意的敷衍你,日常言行舉止中,既使她掩飾的再好,多少也會露出點端倪。何況只要蕭冠泓一出現,王芳菲滿是愛戀的眼神就會不由自主黏住他俊挺的身影,如果看到蕭冠泓對著若櫻微笑,或輕言細語,或溫柔似水,那麼此時她看著若櫻的目光,就必定會是如淬了毒的利箭一樣,恨不得喝其血,大啖其肉,那樣的恨意別人或許感受不到,若櫻卻是深有體會。

    她裝做不知道,也不揭穿王芳菲虛偽的假面具,陪著她演主僕情深,卻不動聲色的把王芳菲的一言一行盡收入眼中,就是想等一個機會,一個她和王芳菲雙贏的機會——畢竟她們兩個有一個共同的心願不是:她自己想方設法要從蕭冠泓身邊逃跑,而王芳菲恨她,恨不得她死,恨不得她立刻消失。

    「……夫人,芳菲……絕無此意……」若櫻的話生生讓王芳菲全身一驚,這是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為什麼若櫻會知曉?

    「我就要走了,永遠離開你們的王爺,你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嗎?」若櫻輕輕地道,似在說給自己聽。

    「啊……」王芳菲愣住,睜大眼睛盯著若櫻,一臉的不可置信,心底則冒出了好幾個想法,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離開王爺?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她是發現什麼了嗎?故意在套我的話?

    若櫻緩緩睜開雙目,慵懶的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定定的瞅著王芳菲,以無比認真的口吻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說假話?可是你覺得我有必要說假話麼?」

    若櫻的那雙眼彷彿能看透人心一般,王芳菲覺得有些心虛,低下了頭,不敢和她對視,「王爺如此寵愛夫人,夫人為何……?」也難怪她不相信若櫻,如果她和若櫻換個身份,現在不知該如何高興,如何得意呢,怎會做它想?

    若櫻自嘲地一笑,在床榻上曲起一條美腿,一隻手的手肘擱在膝蓋上,支撐著下巴,長長的睫毛一上一下:「你也說你們王爺寵愛我,但你應聽說過,你們王爺賜婚的聖旨就要下來了,到時王妃和兩個側妃一起進門,依你說,到時我的下場會如何呢?假使你是王爺的正妃,你會怎麼對待我?」

    我會劃破你的臉,打斷你的腿,夾斷你的手指,日日拿出百般手段搓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芳菲在心底自行想像了一番那樣的光景,也略略有些明白若櫻的意思了。

    她秋水一樣的眼珠轉了轉,清麗的臉上就顯出一分幸災樂禍的笑意:「聖上皇恩浩蕩,為我們王爺賜婚的幾位小姐,無論是韓小姐,高小姐,還是宇文小姐,皆是高門大戶出來的貴族小姐,賢良淑德的緊,想必都是寬寵大量,大肚能容人之人,夫人斷不可如此自己嚇自己,做出有損我們王爺威名的事。」

    若櫻聞言,斜睨著王芳菲詭異地一笑,嬌滴滴地道:「還是芳菲姑娘善解人意,兼之深明大義,既然如此,我就老老實實地守著你們王爺過罷,這聖旨之事也只是道聽途說,真要下來也不知是猴年馬月了,待得王妃和側妃進門,說不得我已有一子半女傍身了,到時母憑子貴,料想萬一有個什麼事兒,王爺看在我孩兒的面上,也定會護著我,這樣想來,我實在無須杞人憂天!」

    若櫻嘴裡說著,一邊拿眼睛睨著王芳菲,果然見到她臉上那抹看好戲的笑意早已消失,霎時變得難看起來,於是她又好心的加了一把火:「至於芳菲姑娘你嘛!你的年紀著實在不小了,恐怕待到王妃和側妃進門時,你早嫁了,指不定也是兒女成群了,真有什麼想頭,估摸著也是打了水漂,最多只能做個念想罷了!」

    若櫻話雖輕,可是意思很重,且句句戳中王芳菲的死穴,剎那間就把王芳菲打擊到臉色煞白,心裡也紛紛亂亂的,照一般世家大族的規矩,正妻未生嫡長子之前,庶子是不能生在嫡子前面的,可不知王爺心裡怎麼想的,收用若櫻到如今,都沒有賜她避子湯不說,還請柳生精心為若櫻調理身體,瞅著那意思,竟然是非常盼著若櫻有身孕的樣子。

    姑且不說那人云亦云的聖旨什麼時候下來,就算聖旨下來了,可王爺大婚怎麼也得準備得一年半載的,到時若櫻說不得已經生下了庶長子,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乃是,有若櫻擋在自己前面一天,王爺的眼裡就看不到自己,自己的年紀一年比一年大,委實耗不起了……

    如今她只盼著玉娘所說的那秘法能起作用,但她也只是聽玉娘口述而已,並不知真的效果如何,而且就算如玉娘所說的這法子非常管用,可是卻要忍耐好長一段日子才能見其成效,可自己已經快忍不下去了,日日見王爺對若櫻百般輕憐蜜愛,她有如萬蟻鑽心般的難受極了,是半柱香都忍不下去了,巴不得若櫻現在,立刻,馬上就消失於她眼前……

    思及此,她生硬地道:「夫人雖如是說,但芳菲怎知夫人說的是真還是假?」

    若櫻放開撐著下巴的手,閒閒地道:「說與你聽也無妨,之所以想離開,是因我的個性使然,我是斷不肯伏低做小,在別人手底下求生存的,你若是肯幫我,我只會念著你的好,你若不肯幫我,儘管去回稟你們王爺好了!我橫豎是無所謂的,但不管我說的是真是假,對你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大可以賭上一把!」

    王芳菲雖然不知若櫻說的理由是真是假,但是她太想讓若櫻消失了,有一點希望她都不想放棄。她斟酌了片刻,最終有些猶豫卻不失堅決地道:「夫人但有吩咐,芳菲無有不從?」

    ……

    翌日凌晨,若櫻睡的迷迷糊糊中,被一陣陣轟隆隆的雷聲驚醒了,她習慣性的縮縮脖子。

    「別怕!」蕭冠泓把她往胸前攬的更緊了,並伸出大掌摀住她的耳朵,以異常沙啞的嗓音低聲道:「只是些雷聲,要下雨了。」

    若櫻聽到要下雨了,迷糊的精神倏地一震,掙開他的懷抱,極快地坐了起來,卻發覺自己渾身上下僅著一件蔥綠的肚兜,忙在床上七翻八找的翻出褻褲套上,隨手披了一件薄衫就要下床。

    「你做甚?怎地起這麼早?」蕭冠泓不知她意欲為何,也隨之坐起。

    若櫻兩隻腳在床下尋摸著繡花鞋,嘴裡道:「屋裡怪悶的,要下雨了肯定涼快,我到窗邊吹點涼風。」她說著吸著個鞋,也不叫人進來侍候,自去尋了水隨意漱了口,淨了個臉,繼而搬了個凳子去窗邊坐著。

    這家客棧的遠處有一座湖,他們住的是客棧的二樓,窗子一開,就可以看到遠處的湖面和遠山,但此時大雨將至,天空中烏雲翻滾如墨,瀰漫開來,將微明的天色罩的如鍋底一般。屋子裡也暗了下來,蕭冠泓披衣起身,踱到窗邊,默默無語的守在若櫻身邊。

    喀嚓幾道閃電從天空扯過,伴隨著沉悶的雷聲,俄頃,嘩嘩嘩的雨下起來了。

    雷聲千嶂落,雨色萬峰來!若櫻以手支頤,偏著頭斜倚在窗口,貪看著外面的雨景,夏日的陣雨簌簌落下,如跳動的珍珠般的雨點撲天蓋地打屋簷上,風一陣陣的吹過,將雨水刮的斜斜的,遠遠望去,那湖面水天一色,連成一片。

    蕭冠泓正瞇眼眺望著遠處雨中的湖光山色,甫一垂首,便看到若櫻調皮的用手去接著從天而降的雨水,連忙把她的手拉回來,拿了帕子給她細細的擦拭,一邊教訓著:「多大的人了,當心被雨水澆到著了涼。」

    哪就這麼弱不禁風了?若櫻側頭睨了他一眼,不發一言,心內腹誹他太大驚小怪了。

    爾後她收回被蕭冠泓順勢握住的手,緩緩起身,慵懶的在窗口伸了個懶腰。這動作使得她全身的線條拉長,傲人的曲線越發凸顯,惹得蕭冠泓不禁多看了一眼,心裡一動,就有些收不回那灼熱的目光了。

    隨後她素手輕揚,極為隨意的撥了撥一頭長長的青絲,根根青絲在空中掃過,劃了一道閃亮的弧線,潤澤烏黑的髮絲在她白嫩的柔荑間飛舞,讓人能聞到那迷人的髮香。

    蕭冠泓情不自禁的伸手,撩起她的一綹髮絲到鼻端輕嗅,幽幽的芬芳讓他像是嗅到**散一樣,瞬間魂飛魄散,另一隻手就自然無比的伸向她的楊柳腰。

    誰知若櫻卻推開他的手臂,素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抱怨道:「可不許在鬧了,小桂昨晚上洗了好多櫻桃,我還沒吃完呢!」說罷,便丟下他,吸著繡花鞋搖曳生姿的走向桌邊,曼妙的身段如嬌柳拂風,行動間風流之態難畫難描。

    蕭冠泓見一抱落空,索性慵懶得斜倚在窗邊,只是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誘人的背影,思及她剛才的抱怨,忍不住以手覆眼,低低笑出聲。

    昨晚上他回來後,若櫻正好夢正香,蕭冠泓本想放她好好睡一覺,可叫囂的身體卻蠢蠢欲動,實在忍不住不碰她。

    這一路行來,他沒少纏著若櫻求歡,但畢竟投客棧的時候少,在馬車上的時候多,他摟著若櫻在馬車上成事固然別有一番風味,但畢竟是放不開手腳。

    況且若櫻總顧忌著這啊哪得,擔心被外面的人發現,既使到動情處也僅是咬緊牙關,似哼非哼幾聲,橫豎是不肯暢快的叫出聲兒。偏生他又最喜歡聽她婉轉如鶯啼的呻吟,那時她的聲音異常嫵媚動聽,聲聲撩得人**蝕骨,使得他常常克制不住自己。

    所以這一路上他總覺得未能淋漓盡致。故此昨夜這麼好的時機,他一個沒忍住,也不管若櫻睡著是醒著,幾下把兩人的衣服剝了個乾淨,就著燭火把人摟懷裡開始上下其手。

    若櫻在他脫衣服的時候就醒了,卻掙不過他,只能任他胡作非為。

    若櫻與他這長時日,知他旁的事都盡可依她,唯這枕席之間的魚水之歡,他不但極貪,且甚為霸道持久,精力極其充沛,彷彿他腦子裡見天就想著怎麼把她拖上床,每次不到盡興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久而久之,若櫻憑著女性模糊的直覺,漸漸的也悟出一些能讓他盡快丟兵棄甲的竅門。

    她發覺蕭冠泓似乎極為喜歡聽她的輕泣聲。

    於是,她輕泣時就含住他光滑的喉節,手指則不停的輕點。

    再比如每每她累的不行了,便會用足尖在其身後不停的划動。

    這兩種方法不盡相同卻同樣很有作用,都能使得他盡快偃息旗鼓。

    昨夜若櫻是盤盤如法炮製,令蕭冠泓極是暢快之餘,卻又被若櫻折磨的不能持之以恆,未免有些懊惱。

    他惱了,若櫻卻暗暗高興,盡早擺平他自己就能擁被高臥,至少不用到天亮才歇息了。

    大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屋內逐漸明亮起來,蕭冠泓斜倚在窗邊,看著若櫻吃著櫻桃,但見她嫣紅而嬌嫩的嘴兒,輕含著色澤鮮艷,紅如瑪瑙的櫻桃吮咬著,無限魅惑,說不出的勾人魂魄,那模樣讓觀者血脈卉張,骨先酥了三分,為之丟魂亦不為過。

    他一雙深邃鳳眸折射出幽深黑亮的光芒,慢慢直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桌邊坐下,突然他毫無預兆的俯下頭。

    「唔!」若櫻正含著一顆櫻桃,還未來得及咬破,猝不及防被他親了個正著,唇瓣自然沒法合攏,給他大開了方便之門,蕭冠泓的舌頭長驅直入,攫著她的香舌吮吸的滋滋有聲,同時也將她嘴裡的櫻桃碾破了。

    「放開!」若櫻掙扎幾下無果,蕭冠泓則展臂把她抱到腿上,品嚐著她嘴裡的櫻桃滋味,手輕輕撫弄著,火氣漸漸瀰漫,鼻息漸粗。

    若櫻被迫仰著頭,眼神有些許迷離,卻又不盡然,趁著蕭冠泓低頭向下時,她推了推他的頭,撒著嬌:「天又熱,昨晚上未來得及泡澡,我這會泡個花瓣澡好不好?」

    蕭冠泓戀戀不捨的把頭埋在她香馥馥身前,狠狠的吸了幾口香氣,喘息著抬頭,聲音低啞的不像話:「待會泡好不好?或者我們一起泡,做對水中的鴛鴦?」

    「不好!你看這會子身上粘粘的,不爽利,人家要先泡澡!」若櫻的口吻越發嬌滴滴的了,復又道:「你不許來搗亂,不然!」未盡之意滿是威脅。

    蕭冠泓怎能拒絕這樣撒嬌賣癡的她,強忍著滿身的火氣,低笑著道:「這會且依著你,待會你可要依著我,不然看我不饒你!」

    趁著若櫻泡花澡的功夫,蕭冠泓使人把早點端了進來,又下樓去吩咐一眾事宜,這會傾盆大雨下個不停,想來今兒也是走不成了,不若歇上一歇,讓大伙鬆泛鬆泛。

    若櫻吩咐小桂把自己需要的各種花瓣都放在木桶裡,隨後自己泡入其中,水不熱不涼,溫度適宜。

    她一邊慢慢泡著,腦子裡則飛快的思索著,那日在溪水邊發現的那個花籃,裡面的那塊玉玦,分明就是師傅常年不離身的佩帶之物。

    此玉玦乃是一塊泛著血色光芒的極品紅玉雕刻而成,紅玉裡面有一個天然形成的黑色麒麟圖案,這只黑色麒麟神態逼真,活靈活現,前腿騰空,尾巴上蹺,甚是威風。師傅曾說過,見此玉玦如見他本人,何況那張皺巴巴的宣紙乃是一封簡明扼要的血書,血書上的字跡很潦草,顯然是匆匆寫就:速回秦家奪回木牌!

    到底是何人把玉玦放在花籃裡送到她身邊,師傅究竟遇到了何事?為什麼是血書,難不成師傅有什麼危險?但無論怎樣,秦家她是必然要回去的,從前曾想過從秦家出來後就再也不要回去了,但是有關她身世的檀木牌還在秦氏夫婦手中,就是沒有這封血書,檀木牌她也勢必要奪回來,而且她又發現宇文騰身上也有一塊相同的檀木牌……

    正當她凝神細想時,蕭冠泓已經閒庭信步般進得房間,他掃了一圈屋子,發現若櫻不在屋內,就慢慢的踱到後面的淨房,果然見若櫻還泡在滿是花瓣的浴桶中,他晶晶亮的眸子越發光彩明亮了。

    「美人,何不與本王共浴?」他緊盯著猶如出水芙蓉的若櫻,痞痞的說道。

    如果他以往這樣說,一定會獲得若櫻一個白眼,或是一句輕啐,但這會子若櫻非但沒有橫他一眼,或是罵他一句,反倒瞟了他一眼,誘惑式地伸出一根玉指向他勾了勾,嬌滴滴地命令道:「過來!不是常稀罕侍候我嗎?這會子我正好泡得沒力氣了,就便宜你了,給個機會讓你服侍,抱我出去!」

    「何不早說!」蕭冠泓微微一怔後,馬上清醒,鳳眸中難掩驚喜,好看的嘴角則微微翹起,揚起一抹受寵若驚的笑容,本以為自己又惹她不快了,卻不想沒等到她的輕叱,還有如此這般的福利。

    他頓時如打了雞血一般,一個箭步就立在浴桶邊,從水裡撈出**的若櫻抱在懷中,也顧不得自已剛換的衣服被打濕了。

    「啊!」若櫻被他弄了個措手不及,被熱水熏紅的小臉更紅了,倍感羞澀。她手中還緊抓著一塊潤濕的軟布,手忙腳亂地擦拭著自己身子上的水珠和沾在身上的各種花瓣,輕聲驚叫:「我身上的水還沒擦乾呢?你……你的衣裳……」

    「呵呵!」蕭冠泓開心的一把將她舉高過頂,雙臂則抱著若櫻光滑的美腿,使得她雪白纖細的腰腹處正對著他的俊臉,那模樣就像抱著一尊羊脂白玉的玉雕。

    「你發什麼瘋啊?」若櫻嚇得連忙把手中的軟巾扔到浴桶中,緊接著俯身用雙臂抱住他的頭頸,以防自己被摔下來了,不料,這個動作卻讓她更加貼近蕭冠泓的俊臉。

    蕭冠泓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仰著頭,張嘴就吻上嘴邊的美食。若櫻羞怯地低低的喘息了一下,忍不住嗔道:「你別這樣,會把我摔地上啦。」

    蕭冠泓那吻越來越放肆,眼神越來越幽暗,仍舊意猶未盡地,但他聽進了若櫻的話,抱著若櫻緊走幾步,出了淨房,把她放到床上,強壯的身軀如狼似虎地隨之覆了上去。

    若櫻急忙叫道:「我身上的水。」

    他如火的眼神的掃過若櫻不著寸縷的嬌軀,床榻上紅色的綢緞,更映出她皮膚冰雪般白皙。他一陣心悸,對若櫻的顧慮置之不理,兀自喃喃的道:「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朝」字一出,他炙熱的唇舌吻上了她的櫻唇,重重的親幾下,緊接著他便順著她的耳垂,由她的玉頸往下一路細細舔舐,她粉裝玉琢的玉體,沒有一處被遺漏,無不受到他熱情唇舌的膜拜和巡視。

    他的這些舉動惹來若櫻渾身戰慄一片,身子骨逐漸軟成一汪春水了,唇間也輕輕呻吟起來,她想抬起手臂遮住臉孔,卻苦於無法動彈。

    ------題外話------

    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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