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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一分為二的信物 文 / 隱無題

    「信物」葉子很茫然的自言自語,似乎是說給自己聽,也彷彿是在給別人解釋她並不知道或者她並未見過類似的東西。

    「是啊,你再好好想想,以前阿姨看電視的時候那些來認親或者很遠的地方來串門子的人可都是因為有著主人所給的重要的東西才得以一見主人面的啊。就像那個《明珠格格》裡一樣,那個格格最開始不是因為擅自闖入圍場,本來應該是滅九族的大罪,最後不就是被她手中的書畫和扇子給救了一命,最後還代替正主兒當上了格格還把皇宮裡搞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的?你想想你有沒有類似的東西,哪怕是一張破舊的紙也好啊。現在可正是救命的時候呢。」柳媛略帶焦急而又刻意溫柔的誘惑著葉子,在她的記憶中葉子一直是個單純好騙的女孩子,雖然對她是有防備,但是對她女兒那是叫一個言聽計從。說完還給柒薇薇使了個眼色,讓她再加把火。

    「是啊,葉子,奴婢就想想看看你那裡有沒有什麼很久的看起來就不新的紙張或是什麼看起來有歷史的東西啊?要知道現在公司可全靠你了呢。不然如果公司破產,我們可都得去睡天橋喝西北風呢。」柒薇薇接到柳媛的眼神,軟言說道,甚是楚楚可憐,彷彿選擇性就已經置身於天橋底下,喝著西北風一般。」你應該捨不得我去和臭男人搶地盤討東西吃吧?「說完還對葉子撒了一下嬌。似乎她也覺得葉子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只需她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將葉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卻沒想過她至少已經差不多大半年沒有見過葉子,不說葉子前生發生的事,就是這幾個月,葉子身邊的事情她也不怎麼清楚。就算有那和葉子一起軍訓回來的人向她報告葉子的事情,但別人畢竟是男生,並且他們也只不過是軍訓了三個月而已,不會葉子後來又自己增加了一倍的時間。

    柒臻彷彿沒聽到一般,說完了他想說的,依舊在那裡走來走去。就好像這樣就能讓他輕鬆些,也能夠讓葉子早點想起一般。

    似乎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有一瞬,葉子終於再次開口了:「啊!我想起來以前似乎見過這樣的東西了,也不知道被我隨手丟哪了,我現在去找找,看看還在不在。」說著她就蹬蹬蹬地跑上樓,不等他們反應過了就一下子消失在轉角,不一會就傳來房門匡地一聲巨響,也終於將樓下的三人驚回了神。

    「哎呀!我的媽呀!她這是跟誰學的啊?雖然把門甩那震天響,我魂兒都嚇沒了。」柳媛拍拍胸脯,一臉驚魂未定地責怪道。

    「好了,媽,她可能也是著急了,你就體諒體諒下。」柒薇薇幫著柳媛拍了拍胸口,寬慰道。

    「你說,她到底會不會把東西交出來啊?畢竟是她爺爺留給她的最後的東西了。」柳媛又有點擔心道,畢竟葉子跟他們並不是一個戶口,再怎麼說離她也隔著好幾層。

    「放心,就算你不瞭解她,我是你的女兒你也應該瞭解我啊?」柒薇薇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聲音似水如歌,彷彿能甜到人心裡,一下子就將柳媛的擔憂燙平了,貼在柳媛的耳邊輕聲說著陳年秘辛:「你可要記得小時候她可是為了我可是差點連命都不顧得要了啊,要不是有人路過,說不定她早就不在了或者受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傷害呢。真是可惜了我當時的一番佈置啊。」說完她還懷戀的嘖嘖道。

    「是哦。那你說她會就這麼交給我們嗎?」聽著柒薇薇說的六七年前的事,柳媛最終放下了心中的擔憂,又問著這話題,這次卻又像是自言自語般平和了。

    「媽,這次你可就說錯了啊,不是給我們,而是她就算要給,可能也只會給爸或者給我,你要知道她對我有多麼依賴啊。」柒薇薇抱著柳媛的胳膊笑得好不純真。

    「我們不就是一起的嗎?給你們和給我難道有什麼分別嗎?難不成你還會再公司的事情解決後讓我一個人天橋下?」聽到這話柳媛詫異了,她一直認為她們是一起的,柒臻的東西都是她和她女兒的,她的東西也是她和女兒的。可現在突然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怎麼,她心裡突然湧出一股難過,這難過甚至比當年出聽到柒臻說要和她分手,要娶葉家唯一女兒葉琳時的難過還要更甚。當時她還以為是柒臻跟她開的玩笑,結果一個月後突然收到他馬上就要結婚了的消息,那時她感覺就好像天塌了一般,她向來是個傳統江南女子,溫婉而不失情趣,卻也從未想過一個月前還和她愛得難捨難分的情郎轉眼間就成別人家的了,結果在與客戶談判的時候當場暈倒,等她再次醒來她已經在醫院了,甚至已經得到自己懷孕了的消息。

    「媽,我們當然是一起的啊,可是葉子她不知道啊!要知道咱們可是一直在她面前演戲來著,不然讓她知道咱們一直在騙她,萬一她不拿出來怎麼辦?」一眼就看出柳媛又不知想到什麼傷心事去了,這副表情她從小見多了,每次在那些孩子在欺負她後,她去找柳媛尋求安慰的時候就經常掛在她臉上。要不是自己那天去找到柒臻,恐怕她這幅表情就會陪著她一輩子了,真是的,明明想要的厲害,卻從來不自己去爭取,我又能幫你幫到什麼時候呢?

    最終柒薇薇還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力才讓的柳媛再次笑逐顏開,不再糾結於旁枝末節。

    「你們說,如果最後還是沒有這個東西該怎麼辦?」柒臻突然語出驚人,彷彿驚走了滿室嘈雜,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

    「如果……如果實在是沒有的話……那也只有開始第二套方案了。只是……這條路還是能不走就不走的好……」柒薇薇澀聲打破了沉寂。

    「不要急,她一定會有方法的,肯定會有那些東西的。」雖然並不知道第二套方案,但是從柒薇薇的語氣中柳媛也能聽到第二套方案肯定會損失頗重,不然也不會把葉子找回來了,她可是一直知道柒臻這麼多年的經營可就是想趁著這次機會一舉拿下葉氏的啊。雖然現在他們自己私自改名叫做柒氏,可畢竟華爾街交易所掛的牌子是葉氏啊。如果換成柒氏,早就不知道股票得跌到什麼地步了,雖然她平時並不炒股,可還是學著理了

    點財,即使有點虧損,在之前的柒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是啊,為今之計咱們也只能慢慢等著了。」柒臻停住度來度去的腳步,走回來,準備坐下來。

    「爸,喝茶。」看著柒臻坐下,柒薇薇馬上給他到了杯茶,上好的碧螺春再配上特別空運而來的沒有污染的地方的朝露集成的純淨水所沖泡出的茶水,即使它已經冷得差不多了,也依然有屬於它獨特的韻味。

    「好。」接過杯盞,柒臻輕輕抿了一口,放緩心神,閉著眼睛歎息道:「還是這茶好喝啊。」言語之中似乎已經有了未戰先言敗的頹然。

    「臻哥,不用擔心了,葉子她會拿出來的,畢竟這名義上還是她的公司不是?倘若她都不救,誰還會救呢?」柳媛一邊給柒臻輕錘著背一邊柔聲安撫。

    「只是這都一個小時了。要下來,也應該早就下來了吧?」享受了下愛妻牌捶背,柒臻睜開眼睛看了下掛鐘。這個有了幾十年歷史的掛鐘它一直在這兒,即使後來他幾次對葉宅進行裝修,卻不知怎麼就好像總是露掉了它一樣。此時聽著它不急不緩地發出滴答滴答聲,突然一個激靈,就好像身處在剛發現葉琳死亡時的場景。這使他決定這次事宜了,定要被葉子弄得遠遠的,每次一看到她那和前妻酷似的容顏,他就止不住的從心裡冒出寒氣,就好像這現在明明是正午,他卻能從掛鐘的滴答聲裡聽到死亡的序曲一樣。

    「爸,我找到了,只是它已經成這樣了。」少女略帶愧疚地說道,一截玉臂就這樣伸到了柒臻面前,把柒臻嚇得朝後一仰,卻發現這不是葉琳最後那滿是血跡蒼白的手臂,而是特屬於葉子的蜜色的肌膚。

    「你幹什麼?嚇我一跳。」柒臻穩穩心神,一把狼狽地搶過葉子遞過來的已經被蹂躪得看不出原形的紙張,卻又能看出它已經被人很用心的攤開舖平過,不然肯定更難看了,看到這裡,她不禁微皺眉頭。

    「我把房間全都找了一遍,最後才在床底角落裡找到這張紙,花了好大力氣才把它弄平,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下了了。」看見柒臻臉色似乎很不好,葉子趕忙加急解釋了一句,她可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找罵了,反正東西都已經給出去了,就算不想過自己增加點籌碼,也不至於要給自己添加擋路石吧?現在能夠順利的進行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當然,不排除偶爾給他們設置個小障礙的時候。就像現在,她笑瞇瞇地看著柒臻研究著那張紙,笑著問道:「爸,是不是這個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你們說的我覺得這個是最接近的了。」

    「刺啦」

    還沒等柒臻認真看,一個不小心,原本就脆弱到弱不禁風的信紙終於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也終於讓葉子想給他們找點小障礙,噁心下他們的心得償所願。、

    反正,她也不指望公司能夠被救活不是?而且,那「東西」她早已複印了不知多少張了,要知道學校裡的打印室對這種東西可是一毛錢一張紙啊!而且最後人家可是只負責數你打印的紙張數量而已,誰會管你是情書,還是國家檔案?只要你把內容背對著他就可以了。這個世界上各種怪癖的人那麼多,誰又能老是去管得了誰的閒事?最後還不是個人過個人的日子?

    所以說,對於這個結果,葉子是老懷欣慰的而且暗地裡是想要放鞭炮的,別以為她上樓去了,他們說的話她就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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