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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5章 .結束 文 / 貪吃大帝

    兩身黑衣,一個寬鬆,一個緊身,一個大長袍,一個兜帽,從各自的身型上看,清一色的女子。

    蠻茹,與那不知名的女子面對面,一個是蠻族,一個竟然是巫族,淡淡的光芒從黑色的長袍中透露而出,使蠻茹有點晃眼。

    「咻」,兩道刺空聲突然乍起,眨眼之際蠻茹已經消失,圍觀者無不感覺到驚訝。

    拓跋苦的瞳孔亦是猛縮,蠻茹再次詭異的消失於他的視野內,她的功法與她的武技都是如此神秘,那種殺手的隱蔽,配合上蠻族強大的破壞力都會使人覺得很恐怖。

    或許,殺手這個職業更加適合蠻族。

    黑袍的那名女子,右手微微一抖,一道火舌忽然憑空出現,朝著一片空間揮去!

    一道黑色的殘影一閃而逝,伴著一股焦味伴,隨著幾片灰燼徐徐飄蕩在空氣裡。

    很快,這片擂台陷入了一場的火禮之中!

    無數的火花頻頻於空氣中出現,一縷一縷,一束一束,一張密密麻麻的火網完完全全覆蓋在這片大地,高溫加耀眼的火光,使焦味從不間斷,這使場外的蠻子們不禁皺起了雙眉。

    兩個黑色的磨盤出現,瞬間就切斷了交織的火網,朝著那巫族霍霍飛去。

    「刺啦。」衣袖破裂,化為兩塊布料落入火海形成灰燼。

    一道黑色的人影再次從那巫族的背後閃現,抓住因高速旋轉的磨盤化為兩把黑色的雙刺,朝著她的背脊狠狠刺入!

    兩團紅黃的大火,迅猛從兩人中間升起,此時的蠻茹雙眸閃過一絲無奈,高速旋轉的雙刺,化成兩個磨盤把火焰統統拋開,身影卻再次不見了蹤影。

    原地,那個巫族少女露出兩隻青灰色的手臂,手指不斷在空中比劃,一條條的火苗出現,這一次,似乎認準了某個方向,不斷把範圍縮小,囚於一地。

    一圈一圈的火網,安靜在那裡燃燒著,蠻茹虛弱的半跪在地,大汗淋淋,雙刺試著劃開這些火焰,卻發現它們異常的頑固,接連灼燒,絲毫不起作用。

    最後,脫力的癱軟在地面,四周的火網也瞬間消滅,拓跋苦化為一道殘影準備把昏厥過去的蠻茹從擂台上拉了回來,卻發現那巫族的少女忽然來到他的面前,一點指在他的眉心!

    「啪!」拓跋苦一掌打掉手指,目光略顯陰沉,眉心有太多的秘密,連他自己都未盡知。

    面對面,透過暗淡的光線,拓跋苦能夠看到這巫族的模糊面容,在她的眉心,一個類似火焰的圖案正在一閃一閃,如同其他巫族一般,象徵著自己的一些能力與火有關。

    「你是個很奇怪的蠻族。」說完這句話,那蠻族扭頭就走。

    拓跋苦不知道自己有何奇怪,除了他真實的身份,一名蟄伏的拓跋氏人族而已。

    剛把蠻茹搬下,拓跋苦就發現那長眉的弟子魔紅風風火火朝著擂台衝了過去。

    血紅色的三千長髮,讓拓跋苦不禁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些白髮,如今一去不復返,摸著齊肩的黑色中短髮,拓跋苦發現自己還是喜歡這種顏色。

    魔紅,迎接他的是最後一個蠻族,同樣的奇異,光頭,竟是一字眉,讓人忍俊不禁。

    「瓜娃子,好長的都頭髮,你感覺不熱嗎!」

    「瓜娃子,你眼睛是不是長歪了?看人斜著看。」

    「瓜娃子,你們部落的頭髮都是紅色的嗎?我發現這也挺好看的,讓我拔幾根下來。」一出現,那一字眉便大大咧咧,有點像蠻刺,呆頭虎腦,此刻的他伸出一隻手欲要摸摸魔紅的頭髮。

    三千紅髮,無風自動!魔紅的四周直接掀起了一陣大風,一圈接著一圈,自下而上,那一字眉卻依舊如初,無視那些大風,而那隻手隱隱將要蓋在魔紅的額頭。

    眸中瞳孔一縮,魔紅直接向後滑行數十米,一絲絲紅色的氤氳環繞兩臂,粗壯的小腿蹬踏地面,細小的碎石四起,速度快的驚人!

    一道血紅的影子,一個磐石的身影,一個功,一個守,一個凌厲*人,一個不動如山。

    「瓜娃子,老子還沒摸到呢!」

    「瓜娃子,快停下!老子的手疼死了。」

    那一字眉不再一味的防守,一種蒼莽的氣息從體內迸發,兩道身影從擂台的這邊一直打到擂台的那邊,砰砰到肉的聲音轟擊在每個人的心裡。

    純*的擊打,沒有任何的附加東西。

    拓跋苦不得不歎息蠻族的體魄強悍,打了如此久的兩個人,除了喘息,竟然沒有任何的鼻青臉腫,不過魔紅的兩頰泛著一種不健康的粉紅。

    蠻族,真的是一群體魄可怕的種族!

    魔紅與那一字眉遠遠佇立在擂台,一大一小的兩股氣勢忽然驟升,攪得這方天地風聲不斷,頃刻之間,恢復平靜,絲絲的光芒環繞他們週身,這是高等級的力之加持!

    一明一暗,無數的經脈閃閃發亮,所有人都默默數起了他們的數量。

    「1,2,3…20…30…40…50…58!」

    「1…10…20…40…50…55…6064!65!」

    整整65條經脈,拓跋苦第一次看到了五重境界的神化少年,那一字眉竟然有如此的實力!

    「轟!」魔紅直接被一腳踢飛,一路摧枯拉朽,帶起無盡的碎石碎塊,一直滾到擂台的邊緣

    緣才堪堪停下,一條貫穿了半個擂台的溝壑豁然出現。

    力之境界相差一個級別就是天地之差,魔紅滿臉血漬的被蠻一牽引過來,交給了擂台下黑著臉的長眉,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擂台上。

    這裡,即將開始最後一場比試。

    拓跋苦從石墩上下來,手中一閃,七尺的斬塵入手,穩健走到擂台的中央,神色複雜地看著迎面而來的最後一個對手,亦是最後的巫族。

    當年,就是那些巫族害死拓跋明月的……

    拓跋苦把瑪瑙色的劍身緊貼在自己的眉心,冰涼的感覺消除著內心的一絲煩躁,此刻入目已是那名巫族,明明是處於少年的時光,卻給人一種老練的感覺。

    淺藍色的齊肩頭發,閃爍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像是打上了一層蠟,看的很不真切,眉心的地方,與所有巫族一般,一個淡淡的水滴印記始終保持著明亮。

    從來沒有對決過巫族的拓跋苦,這一次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一窺巫族的神秘!

    拓跋苦手中長劍一滑,紅霞漫身,劍尖向下,體內蘊藏的蓬勃力量開始充盈著整個身體,他在等待那巫族的進攻。

    很快,方才大戰過後的燥熱漸漸被濕潤所代替,一層層淡淡的水霧開始覆蓋在整個擂台,朦朧的視覺裡,令不少人都感到迷茫。

    同樣迷霧的中央,一條火星狂濺的狐尾四下攪動,滋滋的熄滅聲使原本就充滿霧氣的擂台更加看不透徹,硝煙的味道飄至擂台下。

    「咳。咳咳。」短促的咳嗽聲忽然從寂靜的擂台中傳出,所有人的心不禁一擰。

    迷霧裡,拓跋苦拍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絞痛,全身冰涼,迸沁著冷汗,頭髮像在水裡浸泡著一樣,濕漉漉,冷噠噠。

    輕輕一吸,兩條水滴匯成的細細長流便順著空氣鑽入拓跋苦的體內,劇烈的咳嗽再次響起。

    該死!拓跋苦緊緊咬著的下唇滲出一絲血痕。

    體內的水汽在翻滾,氣管更是充斥了大量的水分,呼吸之時,差點窒息!

    下一刻,迷霧中閃起了兩術橘黃色的光芒,打在這片空氣裡,一滴滴微小的水滴乍現。

    陽光打在周圍的空間,泛起無數的晶瑩光亮,那些懸浮的水滴竟是一個個長滿了芒刺的刺球!

    而就在白霧籠罩的那刻起,拓跋苦連續呼吸了好幾口,那些進入體內的小水滴開始有規律的在他的體內流走,全身升起陣陣的絞痛,撕心又裂肺!

    就在眾人猜疑不定的時候,擂台的中央,一團霧氣忽然就開始脫離,朝著蔚藍的上空飄去,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霧裡看花,花非花,霧非霧;水中撈月,月似月,千世定。

    在肉眼所及之處,煙波陣陣,乾燥感從擂台的中央漸漸升起,絲絲縷縷的黃色煙霞化為一團,縹緲靈動間就把拓跋苦牢牢包裹,一絲絲的水蒸氣開始不斷從他體內排出,那些流動的水滴刺球開始減少,很快疼痛也消失不見。

    從天空望下,除了中央一塊風起雲湧外,其餘的地方滿是白霧,沉甸甸,軟綿綿。

    滿佈眼球的荒氣開始朝著眸子中央匯去,很快一雙黃色的瞳孔出現,肉眼與法眼的交匯使得拓跋苦能夠穿透四周厚實的水汽。

    可是水滴實在太多,光線不斷折射與反射,即使有法眼,也依舊看不清楚,索性荒氣把附近的水分大量蒸發,視線才在最後逐漸明朗起來。

    一道清澈的水流慢慢從白霧中伸出,無聲無息繞過拓跋苦的背後,牢牢纏在了他的兩隻腳踝!

    又是兩道水柱,頃刻之間把兩隻手臂也緊緊捆鎖,一道道由水滴幻化成的利芒竟然無視*的防禦,直接侵蝕著白皙的皮肉!

    「該死!難道這些水滴比一般的兵器還厲害嗎?!」酥麻的痛感不斷刺激著拓跋苦的神經,很快那些表皮就被刺穿,一滴滴的鮮血瞬間就染紅了附近的空氣。

    手腕快速的揮轉,斬塵順利斬在一根水柱上,卻發現一股黏稠之力把它牢牢的吸了進去,光噹一聲落在地面,發出一聲悲鳴。

    試著動了動手腳,刺痛的感覺更加劇烈,體內的荒氣也在剛才停止了運行,四周蠢蠢欲動的霧氣再次席捲而來,周圍再次陷入白茫茫的一片。

    那些空氣中的小水滴開始滾動它們各自的尖刺,一遍又一遍摩擦著拓跋苦裸露的肌膚。

    一炷香的功夫,一身普通獸衣著裝的拓跋苦早已經鮮血淋漓,每次運行荒氣,四根纏人的水柱便會猛然一扯,酥麻疼痛的感覺使他陷入無力之境。

    拓跋苦不再去動彈,默默積攢力氣,靜觀其變。

    一個人影,從白霧繚繞中走出,拓跋苦只能隱隱看到一個大致的影像。

    「那火舞說的一點也沒錯,你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蠻族。」模糊的視線內,一根手指再次朝他的眉心指來。

    千鈞一髮!拓跋苦不想眉心的一切被他人知道!

    「荒膜!」即刻起,一層薄薄的膜如同一層新生的表皮,覆蓋在拓跋苦的每一處。

    這突如其來的附著之力,竟然直接就把那巫族拉了過來,臉對著臉,胸對胸,彼此間的氣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不過,挨得如此近的兩個人,拓跋苦依然沒能看清白霧中的人影。

    而體外的荒膜,卻開始侵蝕那巫族體內的水分!

    一

    絲絲的荒氣從荒膜中衍生而出,細細看去,就像是一隻縮小了無數倍的手,五指清晰分明,觸碰到那巫族的身體時,也不知抓到了什麼,重新匯入自己的體內,或者荒膜中。

    飛快,越來越多的荒氣不斷一伸一進,體內的荒氣亦是大量消耗著,一會兒的功夫,丹田內已經空空蕩蕩,蘊藏在穴道內的海量荒氣開始噴湧而出,一時之間,整整63條光線,把面對面的巫族閃的一陣晃眼!

    三天的時間,拓跋苦再次神化了5條經脈!此刻的他已經只差臨門一腳便能達到所謂的力之五重!

    拓跋苦忽然之間就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可以毫無顧忌的伸縮,於是,用力一扯,那道束縛已久的水鏈轟然斷裂而開!

    這時候,拓跋苦才發現自己右手的中指,從指尖開始一直到第一截手指的地方,那層荒膜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層較硬的實質,摸上去就好像是軟甲一般,上面佈滿了黑絲的紋路,並且還在不斷的延伸中。

    那巫族繼續貼在拓跋苦的身子,氣息亦是十分的虛弱,四周的白霧終於開始消散,那些形如手掌的荒氣也終於不再攝取,而中指的荒膜鎧甲已經無限接近到第二截指頭處。

    一切歸於平靜,煙消霧散。

    此刻,在擂台的中央,那個虛弱的巫族正被拓跋苦的一根右手指高高定在空中,有氣無力。

    荒膜徹底消失不見,但那實質的鎧甲卻依舊套在拓跋苦的手中,那種荒膜的強大粘附力依舊存在,這才出現了這詭異的一幕。

    心中升起一個念頭,手指立刻恢復如初,那巫族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容貌變得異常的衰老,驚駭的眼神看著拓跋苦。

    而此時,拓跋苦的心頭再次升起念頭,那樸華無實的手指鎧甲再次顯現,而後又再次消失。

    一個閃身,蠻一忽然之間就出現在了他們兩個中央,朝著拓跋苦微微一點頭,嘴角含笑,甚是滿意之色。

    「好了各位,這次比賽徹底結束了。」

    「半年之後便是天下妖孽聚集戰魂殿,老朽在此希望這段時間各位可以相安無事,在我們蚩山中好好相處!」警鐘之音,響徹在每個人的心中,警告著那些宵小之輩!

    「從明天開始,蚩山大陣重新開啟,希望大家好自為之。」

    「明天,所有蠻子來大殿齊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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