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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7章 .腳踏 文 / 貪吃大帝

    在千心千劍山系裡,拓跋苦再也沒有什麼顧忌,隱藏了十幾年的人族之氣開始徹底復甦,騎著朔,帶著小黑,一路朝著百轉戰魂山系的方向狂奔而去!

    大半個月的時間裡,拓跋苦一直在趕路,朔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在他的眼裡,兩邊的風景就如同是一抹抹的顏料,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背脊很穩,坐在上面拓跋苦也感受不到一絲的搖擺,索性坐在上面神化起穴道來。

    自從經脈數達到了85條,拓跋苦明顯感受到了不同,丹田中充盈的荒晶開始每次只能神化一枚穴道,有的時候還要承擔神化失敗的風險。

    如今的第86條經脈只差3枚穴道便可以神化完全,沒有大地之氣的吸收,拓跋苦不得不擔憂起那神鬼莫測的厄音,不知現在的它會恐怖到何等的境界!

    丹田的地方又一次出現陣陣璀璨的光輝,沿著一道彎彎曲曲的線條湧向了一處略顯暗淡的穴道內,很快,一陣濛濛的光亮之後,拓跋苦睜開了眼睛,又是一枚神化完全的穴道,身體的各項機能又大步邁進了些許。

    在那快要走出千心千劍山系的某一天,拓跋苦從朔的身上跳下,雙手不斷轟擊著地面,海量的荒氣使這片大地變得異常的酥軟,不到一個時辰,一個漆黑無比的深洞便已經暴露在了陽光下。

    不知從哪裡出現的一塊草地,掩蓋了這片幽深的地洞,拓拔苦直直跳入其中,地面上的朔與小黑則是朝著更遠的方向跑去。

    一連數日,這片森林中異常的安靜,沒有蟲鳴鳥叫,也沒有雜亂的獸吼,甚至連空氣的流動似乎都在某一刻停滯了。

    這一天,一個穿著粗布爛衣的瘦弱男子出現在這裡,手裡拿著一根隨處可見的木棍,似乎已經走了很長的路,鞋子隨時都有可能脫離腳掌的束縛,可偏偏倔強的停留在那裡。

    或許是累了,這名男子掠起衣服直接坐在了地面,卻發現這片土壤竟然如此的稀疏,站起來一看,兩個淺淺的屁股印記出現在原地。

    繼續坐下,過了片刻之後,休息夠了的男子朝著前面邁出了一步,只來得及聽到一聲「啊」,整個人竟然直接消失不見,一個巨大冒著絲絲白氣的深洞重見天日!

    「撲通!」一道沉悶的聲響從這個漆黑的洞裡傳出,那男子顯然摔得不輕,半響沒有任何的動靜。

    終於,一聲劃破空氣的摩擦出現,一道火光瞬間趕走了四周大片的陰影,剛才掉下坑洞的男子再次出現,蓬頭垢面的身體此刻傷痕纍纍,不過精神依舊很好,手中不知從何而來的一把火炬熠熠生光,洞裡的場景變得清晰起來。

    按理來說,這種深洞下的溫度即便不冷,也應該與外界保持著常溫,而這裡,卻讓人感受到一陣陣的乾燥與炎熱,火光所過之處,四周的土壤都如蜂窩狀一般,稀稀鬆松,一碰就開始紛紛滾落。

    這個洞很大,直徑幾乎可以使一個成年人平躺都不顯短,這男子舉著火把環繞了一圈,又發現了一個幽黑的通道,不知通向哪裡。

    該不會是什麼凶獸的洞穴吧。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膽怯,這男子的雙目竟然完全失去了眼白!

    一雙黑眸子,就像兩個旋轉的漩渦,牽引著周圍一切,就連那火光也有一絲絲的光芒閃過,給眼睛蒙上了點色彩,十分的詭異與莫測。

    這通道十分的奇怪,七豎八拐沒有任何的軌跡可言。

    一步一腳印,那些土壤也變得更加的酥軟,踩上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坍塌,絲絲的熱氣從幽深的洞穴內飄出,撲面而來的是陣陣燥熱。

    走著走著,四周的空氣裡漸漸迴盪著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起初以為是說話聲,後來才發現那些聲音似乎從土壤中飄出。

    揮動著火把,這進入通道的男子看著如蜂巢一般的土壤若有所思,漆黑的眼眸掃過這裡,伸出雙手虛空划動,遙遙一指,一塊四四方方的土壤竟然就這般從大地上飛出,落在了手掌中。

    放在耳邊,伸出另一隻手,輕輕一捏松塌的土質,那種若有若無的聲音變得更加的清楚與透明。

    拍了拍手上的砂礫,男子繼續向前走著,腳下的酥松越來越大,幾步之後,一腳踩下甚至已經沒過了小腿根部,又是幾步,四周的聲音開始變得不一樣,如同是和尚在唸經時發出的濛濛大道之音,充滿了玄奧與迷惑,但是又不盡然,這些聲音聽在心裡漸漸像是魔咒,充斥著邪意。

    甚至,在這個男子的感覺之中,附近正有著一雙雙漠視而又貪婪的眼睛看著前方,似乎那裡有著什麼東西,可每每朝著那窺視的方向望去,卻又看不見。

    「好像在哪裡看到過,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繼續向前走著,這個陌生的男子手中的火把絲毫沒有因為周圍的空氣稀疏而變得暗淡,反而越來越亮。

    「嗯?」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盡頭,前面只有一層蜂窩狀的土牆,除了這個再也沒有什麼東西。

    用手輕輕刨開靠近土牆的大地,鬆軟的質地使人產生不真實的感覺,不過很快,這男子從地面深處摸到了一個人,隨後狠狠一拽,一具滿頭白髮的年輕人毫無聲息被他刨了出來。

    此時的拓跋苦面色紅潤,胸口起伏有致,除了有點髒亂外,看上去就像一個活死人,那陌生人推了半天也沒弄醒的拓跋苦,無奈之下,原路拖著他來到了方纔那個漆黑的洞口。

    無聲無息,一站一躺的兩個人影已經再次出現在了陽光下,陌生男子的雙眼恢復了常態,看上去整個人依舊弱弱,如一拳擊倒的書生。

    />在他的身旁,拓跋苦安靜躺在那裡,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的不適。

    「看樣子馬上就要醒了,我還是先走吧。」靜靜看了一會拓跋苦,那陌生的男子晃了晃了身子再也不見了蹤影,就連之前留下的那些腳印也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詭秘叵測!

    中午,極致的陽光打在臉上,躺在洞口邊緣的拓跋苦終於幽幽醒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遍及全身,剛睜開眼睛,卻又意外發現自己不在那深洞中。

    這是怎麼回事?!

    最後記憶的剎那,神化完86條經脈最後一個穴道時,意料之中的厄音如期而至,以前所未有的姿態,摧枯拉朽侵擾整個身體與大腦!

    恍惚之中,拓跋苦只記得最後陷入癲瘋,完全不能光靠打坐來抵抗,頭腦欲裂的惡性循環只能在這個地洞中橫衝直撞,就連厄音什麼時候結束以及自己莫名出現在這裡都不知曉。

    幸好自己挺過來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此刻的拓跋苦手腳顫冷,提不起任何的溫度與力氣,那種深入骨髓的終結之音依舊使他的大腦產生長久的空白,一個踉蹌,直接癱在了大地上。

    唉,恐怕這次要好長時間才能真正恢復了。拓跋苦望了望四周茂密的植被,閒來無事用手扯了一根靠近自己的小草,卻發現可以輕鬆的連根拔起,根部是一片荒蕪,帶著乾燥的砂礫。

    拿到眼前,拓跋苦輕輕捏了捏那植被的根部,接著,卻化為了一顆顆的黃色沙子,綠色的葉子也在瞬間化為乾枯,凋零成殤。

    「看樣子這附近的植被都已經死了。」接連拔了幾根植物,全部都已經死亡,它們生命中最後的精華都奉獻給了厄音,拓跋苦對於自己能夠從這場毀滅之中活下來充滿了幸運。

    朔悄無聲息從一旁的樹林中跳了出來,狼頭上停留著小黑,拓跋苦轉過身子,略顯艱難的爬上了狼身,大腦開始放鬆下來,接著倦意如瘟疫般席捲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同時,在這地洞旁的一棵大樹上湧起一陣波動,眨眼的功夫,那方才消失的陌生男子竟然從裡面走了出來!

    「難怪怎麼熟悉,竟然會是厄音。」

    「這小子一定是先天之體了,可是怎麼感覺不到呢?也不知道他是屬於那種先天體質。」

    「按照這個方向前行,看樣子是去百轉戰魂。」

    「嘿嘿,似乎還不懂開啟先天之體的鑰匙……」

    「也好,反正也無事,看看這個同為人族的小傢伙在戰魂殿會掀起什麼風浪。」一道人影,開始慢慢跟在朔的身後……

    等到拓跋苦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如同一塊墨布般漆黑無比,在一個山洞裡,恢復了一絲力氣的拓跋苦靠在朔的身邊,沐浴著潔白的月光,腦海中浮現了一本秘籍。

    那還是在石部的時候,曾經在那青塔裡選了三本秘籍,一本是《靈狐》,另一本是《烙蒼煉妖拳》,最後一本,也就是現在拓跋苦所想的那本《踏虛》。

    它是腿法,卻只有半本,記載了前4層的修煉之法,卻也足以讓人修煉到了三藏境界。

    第一層,適應神化穴道境界修煉,功法的運行很奇怪,竟然需要挪動自己腳底的經脈,形成虛幻的大腳,第二,三,四層亦是如此,只不過是在上面增加經脈的數量,使那隻大腳更加的具體與凝實。

    在這個火苗搖擺的晚上,拓跋苦伸出右腳,鴻蒙的荒蕪之氣籠罩在那裡,第一條經脈慢慢亮起,就像是一條挪動著的小龍,緊接著,右腳完全神化的剩餘14根經脈接連點亮,一陣充實感瀰漫在整只右腳。

    可充實過後,帶給拓跋苦的是要命的劇痛!

    按照《踏虛》中所寫,這15條經脈將要在右腳進行徹底的改變!

    劇烈的疼痛瞬間化為一把把寒光閃閃的利刃反覆切割著神經,敏感的經脈刺激著拓跋苦咬緊牙關,本來有點蒼白的唇色頓時變得有一絲絳紫,冷汗順著額頭化為一道溪流流下。

    該死!居然怎麼痛!

    雙目圓睜,蛛網的血絲分佈其上,密密麻麻,簡直就要炸裂而開!

    但是,沒有絲毫停留的辦法。

    這《踏虛》上的字清清楚楚寫著,第一次凝聚那虛幻的腳,一旦開始,便不能逆轉,可是它偏偏沒有闡明這種挪動經脈時極致的苦痛!

    右腳上的荒氣已經漸漸散去,15根經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把四周的黑暗照的異常鬼魅,此時,篝火已經熄滅了。

    整個地面被冷汗打濕,入夜的冰寒直接封凍了這片大地,坐在上面的拓跋苦感受著從腳與地面的兩種感覺,一時之間,屏住的氣息壓抑不住了,淒厲的痛呼伴著晚風直接飄蕩在這裡,當真鬼哭狼嚎。

    「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面部直抽的拓跋苦終於看到了結束的曙光,右腳上的15條經脈中的9條已經自成一體,片刻過後,9條經脈成型的虛幻腳影已經形成!

    在拓跋苦的眼中,只剩下那只散發著淡淡光芒的腳影,九條流轉的經脈附在自己的腳中,微微一抬,心中最後的一絲力氣在腦中晃過。

    一隻淡色的腳影直直飛入了那漆黑的樹林中,帶起一陣茫茫之光。

    拓跋苦只來得及看上最後一眼,便再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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